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盛世獨寵,侯門毒妻

《》【卷 二:婚姻篇 】侯門狠毒妻 309大結局(三) 文 / 月疏影

    周成安第一覺得自己這個太醫院院正實在是天大的倒霉的差事!

    他怎麼會料到武晟帝會突然說倒就倒?

    而且還病得如此凶險?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根本就已經是沒有什麼救治的辦法——這是中風!

    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無外乎突然遭遇大的變故或者是受了重大的刺激!

    其實這些日子,武晟帝的身體本就是一天不如一天。

    可是霍鳳君那老東西剛走不久,之前皇上的脈案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等到周成安接手之後才發現,原來武晟帝的身體就已經呈現油盡燈枯之勢態。

    奈何之前,霍鳳君居然是對武晟帝隻字不提,他如今剛剛接受,又如何就能告訴皇上他可能命不久矣?

    這不是變成是他醫術不精了?否則為何之前會一點徵兆都沒有?

    依著周成安的猜測,那霍鳳君一定是暗中在給皇上調理,卻是不戳破,所以皇上才能維持到了今日。

    他本想要如法炮製,然後再徐徐將病情告知皇上,哪裡想到還沒等他想到合適的辦法,皇上居然就出事了!

    也怪他這段日子一直因為莫泠泠傳來的消息而心神不寧,所以也忽視了對皇上身體的細緻照看。

    依著現在的情況,只怕是皇上早就有了中風的徵兆,可是他卻沒有及時的發覺!

    然而這些話,周成安怎麼會和面前這三個貌似悲傷焦急的女人說?

    他思忖了片刻,決定還是將這一切都歸結於那個給皇上重大刺激之人——至於那個人是誰?他就顧不上了!

    「啟稟三位娘娘,皇上如今情況尚且算是穩定,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你有話就直說,不要如此吞吞吐吐的!」淑妃哪裡想到本來是想要「揭露」那陳妃的真面目,最後卻演變成了這種局面?

    如果皇上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她是不是就等同於「弒君」?

    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旁的賢妃一眼,卻發現賢妃卻只是一臉急切的看著周成安,卻是並沒有意識到她內心的焦慮。

    淑妃有些後悔,不應該不和賢妃商量,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安排了這件事情,如今出了問題,只怕是她也不好拉著賢妃下水了。

    想到這裡,她也決定,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全部都賴在那該死的陳妃踐人身上!

    「這……」周成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作為宮裡名義地位最高的妃子,德妃清了清嗓子,方才說道:「周太醫,你有話不妨直說。如今皇上這副模樣,你還是應該給我們一個准話。否則後宮不寧,你可擔得起這個罪名?」

    這話就說得很嚴重了

    周成安哪裡還敢隱瞞?

    「啟稟娘娘,皇上如今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是卻是……中風了!」

    「什麼!?」三個女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這,這怎麼會這樣?」德妃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中風!

    「娘娘,事實的確如此。想必皇上是受了什麼刺激,導致病發。性命是無礙的,可是今後穿衣、吃飯、如廁恐怕都是需要別人照顧了。至於處理朝政……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

    周成安的話倒是三人都冷靜了下來。

    如此一來,現在武晟帝已經算是廢了!

    那麼接下來最重要的是,他已經這般樣子,卻又沒有留下傳位的詔書,那麼該是由誰來繼承這個皇位?

    三個妃子神色各異的互相望了一眼,卻又立即將眼睛移開。

    其實三個人此刻都是想要離開這裡——皇上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現在要緊的是趕緊去通知他們的兒子。

    但是三個人都在一處,卻是誰也不肯先開這個口,否則就是落了把柄在其他兩個人手裡。

    這裡面,德妃倒是顯得還淡定一些。畢竟太子如今圈禁,她其實也算是沒有了指望。這份心自然是沒有賢妃、淑妃二位熱切。

    更何況方才淑妃信誓旦旦說是因為陳妃與人私通被皇上發現,才導致皇上氣得直接暈厥,而陳妃所出的八皇子年紀又小,就算是再聰明又如何?

    如今看來,這皇位只怕是只能落在三皇子或者六皇子手中了!

    德妃眼中微微一轉,說道:「二位妹妹,咱們三人是都要在這裡伺候皇上的。本宮先在這裡守著。你們二位先自回宮準備一下。切記,此事暫時不要告訴宮裡的其他妃嬪,免得她們苦惱,影響皇上休息。至於前朝,那就等到明日早朝的時候,再請幾位重臣和皇親國戚過來商議吧。」

    這就是明明白白的要放賢妃和淑妃出去送信了!

    德妃這是想好了,左右這二位之中是要出一個太后的——她兩個人都放了,將來無論是哪一個上位,她都不會吃虧!

    二妃得了這話,臉上都禁不住露出驚喜之色,卻也強自壓抑,裝成哀傷之態,又各自叮囑了幾句,就匆匆離去了。

    「娘娘,臣這就下去斟酌個方子,給皇抓藥煎藥!」周成安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低聲說道。

    德妃點點頭:「一切有勞周太醫了。只是……」她頓了頓,「還是那句話,還請周太醫暫時對皇上發病一事保密。如果有人詢問,只說是普通的頭風病發作就是了!」

    周成安哪裡會不答應?他急匆匆的拎著藥箱下去安排了。

    德妃一個人站在那裡,遠遠的看著躺在*上動也不動的武晟帝,嘴角邊溢出了一抹嘲諷。

    「你廢了我的太子,如今卻是這等下場。你可瞧見了?你平時千chong萬愛的人物,又有哪一個是真正在乎你的?」

    周成安走出龍乾宮,抹了抹頭上冒出的冷汗。

    一陣風吹來,他頓時覺得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他心裡惦記著,是不是應該去通知六皇子一聲,可是卻不等他下定決心,就覺得脖子上一涼。

    此刻已然是黃昏,光線有些昏暗,可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寒光一閃。

    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分明就是一把鋼刀!

    「什,什麼人!」周成安說到底也是一介書生,雖然素來狂妄,可是卻是手無縛雞之力,此刻已然是渾身發顫了。

    「說!皇上到底怎麼樣了!若有半句虛言!必然要你項上人頭!」周成安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可是慌亂之下,哪裡能想得起來?

    他雖然不信此人敢在宮中行兇,可是如今事態非常,他也不敢賭個萬一,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

    片刻之後,那人方才稍微鬆了刀鋒,令得周成安稍微喘息,可是他的氣息尚且沒有喘均勻,就覺得後腦一陣疼痛,緊接著,他就直接癱軟在地。

    倒地之前,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角明黃色的衣角。

    怎麼,怎麼是他?

    「看來,皇上的確是不行了!」那將手中的刀輕輕放回刀鞘的人,赫然正是謝安然。

    他身邊的自然是三皇子和李學儒。

    「如今我們已經佔了先機,斷然不可讓機會溜走!三皇子,是該下決斷的時候了!」李學儒拱手肅容說道。

    三皇子背著手,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悲傷還是激動,他看著天邊漸漸消失的太陽,終於說道:「安然!學儒!如今你我擊掌為誓!我許你們一個璀璨未來!你們將來都會是世襲罔替的異姓王!」

    異姓王!

    這樣的*,只怕是所有人都不能抵擋的。

    李學儒面露喜色,而謝安然則是正好相反。

    不過,二人都是沒有遲疑,俱是神色肅穆的伸出右掌,而三皇子也同樣伸出手掌。

    「啪啪」兩聲清脆的擊掌聲音。

    「安然!一切就都靠你了!那京郊的三萬人馬,你一定要穩住!若是能夠為我所用,京城唾手可得!」三皇子接著又看向李學儒:「學儒,你去找舅父,你們二人一定要將京城內部的局勢穩住,你家裡那三千私衛,已經足夠,給我把朝中重臣的府邸都看守起來!」

    謝安然敏感的感覺到了三皇子的變化,他將「我們」變成了「我」。可是此刻箭在弦上,騎虎難下,他不得不動!

    李學儒踢了踢腳下一動不動的周成安,說道:「這人先藏起來,免得他回去了,走漏消息。」更何況他們三人都是不希望武晟帝在此刻醒過來的。

    三皇子「嗯」了一聲,又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說道:「成敗就看今日了!」

    謝安然和李學儒二人都是匆匆往宮門外走去。

    此刻,宮中之人都是並不知道京城就要變天,依舊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謝安然看著李學儒蹉跎滿志的模樣,不忍心潑他的冷水,可是想到之前和莫卿卿討論許久的話,他又和李學儒是過命的交情,他腳下的步子就越來越慢。

    李學儒自然是很快就發現了謝安然的奇怪之處。

    「安然,你怎麼了?此刻可是分秒必爭,你怎麼倒是慢下來了?」

    「學儒,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謝安然苦笑著說道。

    李學儒被他那神情驚呆了,死死的盯著他:「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你……」

    「學儒,如果今日事成,他真的要給你那個什麼異姓王,你一定要拚死辭掉,方能保你一家老少一世平安!」

    謝安然彷彿是不勝其寒,聲音低沉嘶啞:「三皇子豺聲狼顧,鷹視猿聽,乃是一世陰鷙梟雄之主……他的猜忌之心只怕更在當今皇上之上……」

    「你不是說他龍驤虎步,是當時明主……」

    「不錯!當時是我也沒有勘透!」謝安然歎了一口氣。

    與帝王結交,可以共患難,卻是難以共享樂!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幫他了?」李學儒艱難的問道。

    他剛剛想著要建功立業,謝安然的話實在是讓他難以消化。

    「不!我會幫他。因為如果我不幫他,恐怕我也難以全身而退。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身邊也安插了他的眼線。而且居然是誰也不曾想到的人。」謝安然的笑容很苦——這事情他連莫卿卿都沒有告訴。

    不過很快,他就會因為自己沒有告訴莫卿卿這個消息而感到萬分的後悔。

    李學儒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今日說了這話,只是想要告訴你,凡事務必給自己留條後路。我會去京郊大營幫著他穩定軍心!」謝安然當先一步離開了。

    李學儒愣在那裡許久。

    最終,還是邁開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雖然,前路已經變得更加迷茫,可是,正如謝安然所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否則他們全家都是死路一條!——

    安平侯府。

    莫卿卿心中的不安已經上升到了極點。

    就在不久之前,謝安然已經被三皇子緊急尋走。

    這一走就是一天*沒有回來。

    她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實在不該給謝安然出的那個如同「捷徑」般的主意了!

    如今人雖然說是被三皇子叫去了,可是實際情況如何誰又知道?

    再者說,難道那三皇子就是什麼善類不成?

    想到前世自己曾經接觸到的那些皇家齷齪事情,莫卿卿心裡其實是覺得無論三皇子如今表現的如何,其實和六皇子嚴明義都是一丘之貉!

    或許他現在沒有暴露出來,可是那也不過是因為他如今沒有實際掌握權力罷了!

    「夫人……」紅綃有些戰戰兢兢的開口,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懼。而且,她的臉上赫然有一個明顯的掌印!

    「怎麼了?你的臉……」莫卿卿回頭,剛要發問,再一錯眼,卻發現跟著紅綃進來的還有一個人。

    居然是謝之定!

    莫卿卿看著對方眼中閃爍著的不懷好意的光芒,心中陡然一凜。

    「二叔,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莫卿卿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

    的確,一個長輩叔父在謝安然不在府裡的情況下,突然造訪侄子媳婦,多少有些不體面。

    可是謝之定的臉上連一丁點的不好意思都沒有:「安然媳婦,叔父有事情要問你!」

    紅綃方才在門口阻攔謝之定,卻是被他毫不猶豫的掌摑,此刻卻是有些膽怯,可是也不停的在謝之定身後對莫卿卿使了眼色,暗示她,此人不是善類。

    莫卿卿會意,假意笑道:「叔父說笑了。您能有什麼事情問到我的頭上?再者說,我一個內宅夫人,又懂得什麼?」

    謝之定冷冷的看著莫卿卿,不為所動。

    「安然媳婦,我既然來問你,自然是知道你肯定能給我想要的答案。你也不必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只問你一句:安然,到底去了哪裡?」

    謝之定的話令得莫卿卿心肝俱顫。

    這個人一向是對他們夫婦二人不聞不問,怎麼卻突然在這個敏感時刻,跑來詢問謝安然的去向?

    莫卿卿冷下臉孔,挺直背脊,冷笑著說道:「二叔這話當真可笑到了極點!我怎麼會知道安然去了哪裡?他在外面的事情,我是一向不會理會的!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哪裡懂得那麼多?」

    謝之定一直是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否則他也不會到了這個時候才對她發難!

    不過,如今情勢不明,他的主子又是急切的想要瞭解宮中的情況,他若是今日不問出個所以然,又要拿什麼去邀功?他可不想一輩子被謝安然那個小野種壓著過活!

    謝之定咬牙切齒的說道:「莫卿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問你一遍,謝安然去了哪裡?是不是進宮了?是不是奉了三皇子的命令去了京郊大營!」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莫卿卿,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猙獰恐怖。

    莫卿卿慢慢後退,直到碰到了牆壁,已經退無可退。

    謝之定突然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柄匕首,惡狠狠的說道:「你若是不說實話,只怕是這漂亮的臉蛋上就要挨上那麼兩刀,那多可……」

    「碰!」

    他的話尚且沒有說完,就絕突然腦後一疼,雙眼一怔,慢慢回頭,卻發現是紅綃那個丫頭,手裡拿著一個大花瓶,那花瓶的底部赫然沾著血跡!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