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顯愣了一下:「這家店果然處處有驚喜啊。店長,剛剛那位用餐的女士是不是給了你一張信紙,方便把這張信紙拿給我看看嗎?」
「信紙?這是那位女士留給我們餐廳的意見,有什麼問題嗎?」店長疑惑地看著男人,眼神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溫和。
他的臉色明顯豎起了防備之心,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目的不單純。
其實剛剛在燕羽兒在和喬振東用餐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點問題。
這兩人看起來挺親密的,可是他看多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一眼就能判斷出哪些人是真情,哪些人是假意。
東方女人明顯是在防備東方男人,東方男人顯然也在小心提防著東方女人。
也許,有什麼罪惡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管,還是不管呢?
店長因為心思的快速轉變,看著男人的眼神越發不善起來,甚至隱約間迸射出犀利的精光。
男人被店長瞪得心裡直發毛,這種塊頭大看起來挺溫和的老外打起架來最不要命,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
「沒有,在用餐的地方留下信紙是我和妹妹常玩的遊戲。按照遊戲規則,她會在信紙上留下線索,我破解了才知道她下一站去哪裡玩。」男人小心翼翼編著謊話,「你看,我下一站去哪裡就靠店長的幫助了。」
「真的?」明顯就是假的,可店長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男人立刻點頭如啄米。
店長猶豫了,是直接報警還是把這個男人抓到。
他正犯愁,那個被燕羽兒選中的韓國服務生突然走了過來,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這位先生,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我們店長也很寵他的妹妹,更是經常被他妹妹修理呢。其實你妹妹很可愛,她呀在信紙上可沒有寫一個字,看起來像是隨手塗鴉了一下。不過我猜,這些塗鴉只有你能看得懂吧?」
塗鴉?
看圖說話嗎?
男人腦袋上拉下數道黑線:「嗯,的確是這樣的。」
「我這就幫你把信紙取來,請稍等。」服務生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拉了拉店長的手指,然後在店長驚訝的目光下走到意見箱前,用鑰匙把意見箱打開了。
最上面那張信紙,被他取了出來。
服務生很快把取來的信紙遞給男人:「就是這個了。我和店長剛剛猜了好久,真不知道你妹妹畫了什麼。」
「哦,我看看。」男人疑惑地把信紙拿過來,只掃了一眼立刻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喬振東到底搞什麼鬼啊?
讓他一個叱吒風雲,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來做這種接頭跟蹤監督的破事!
男人胡亂把信紙看了一下,又還給了服務生:「我妹妹還真是惡作劇,這上面只是說她給我留下線索了,不過我要去洗手間找答案。剛剛,我妹妹有去過洗手間吧?」
「嗯,是去過。」服務生似乎猜到男人這樣說,竟然在男人開口之後主動帶著他走向洗手間。
男人疑惑地跟過去,在洗手間門口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