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該怎麼問,才不會把田昕嚇得溜之大吉呢?
燕羽兒又猶豫了,捏著下巴看著田昕。她的一雙眼忽明忽暗,眼神變幻莫測,讓人捉摸不透,似乎有種危險的氣息在裡面隱約流動。
田昕又腳底冒涼風,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靠,這是在幹嘛,燕羽兒是在琢磨怎麼用刀叉把他活拆了,然後放在鍋裡煎著吃?
兩個人都心情忐忑,好像把心放在油鍋裡煎炸烹煮。
「嗯……」最終還是燕羽兒先開了口,「這個問題說起來可有年頭了。田昕,你以前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嗎?」
「是挺喜歡的,後來改變風格,才喜歡穿顏色鮮艷的。」就問這個問題?
田昕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瞪著燕羽兒。
「白色多清新啊,再配上一頭飄逸的長髮,帥啊!」燕羽兒的眼神忽的就飄上了田昕的頭頂。
「嘿嘿……」田昕渾身不自在起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保養超棒的長髮,「還行還行,別看我現在很喜歡披著頭髮,可是以前很討厭。除非不小心被人把髮簪子拔了下去,否則肯定是盤起來的。」
「不可能吧?」燕羽兒好像見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然後她就搖了搖頭,鼓著腮幫子分明不相信:「你的頭髮是你的禁忌,誰會不要命去拔掉你的髮簪子?」
「當然沒有。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再精明的老狐狸也鬥不過狡詐的獵手。」田昕似乎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連著歎息了兩聲。
燕羽兒立刻擺出八卦到底的姿態:「聽這口氣,還真有啊。一次,還是兩次啊?」
「一次就很鬧心了好不好,再來一次老子就想殺人了。」田昕怒吼,看起來也是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燕羽兒再接再厲:「就一次,怕啥,難道你出糗的時候被人看到了啊?」
出糗被看到?
一幅畫面突然毫無徵兆地在田昕腦海中跳出來——三年前,香榭館某洗手間內,他給盛世送解藥的時候,結果一時大意被盛世逆推。
雖然他的清白還在,但是也被蹂-躪很慘,髮簪子撕扯間弄掉了,長髮飄逸更加刺激了盛世。眼看他就要被盛世當作女人吃掉,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燕羽兒,當時氣的大吼大叫,讓盛世放開他。盛世雖然恢復了一些理智,但是還是抵擋不住藥效的猛烈,還好他眼疾手快把解藥拿了出來,才避免了自己被盛世這貨給逆推。
想想真是不爽,被吃豆腐的是他,結果趕人滾蛋的卻是盛世,而且還是流露出一副吃壞了肚子的爛表情。
「沒被看到,我幹嘛跟吃了蒼蠅似的渾身噁心?看就看到了,還好死不死地是在洗手間那種奇葩地方,最重要的居然是面對一個……」田昕發自肺腑的怒火還沒咆哮完,突然嚇得臉色一沉,伸手摀住了嘴巴。
燕羽兒眼睛晶亮亮,正聽得是最關鍵的時候:「怎麼不說了,以我專業的八卦水準,你這個信息如果抖出來,絕對亮瞎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