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被人恭維的感覺?」燕羽兒在電梯裡捏了捏下巴,「不過這種被哈巴狗搖尾乞憐的感覺,弄得自己好像是一棵狗尾巴草,真是提不起來勁兒。也不知道那些拚個你死我活上位的人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狗尾巴草。」
聽到說燕羽兒到來,立刻跑來先看好戲的田昕,剛好通過監控聽到燕羽兒這自言自語的話。
他當場把喝到嘴裡的咖啡噴了一屏幕,氣的秘書一陣哆嗦,差點把自己心愛的筆記本電腦給砸了。
「不好意思啊。」田昕在秘書翻臉之前,老狐狸一樣溜之大吉。
燕羽兒渾然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在電梯裡碎碎念了一陣,就到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區。
「叮——」
電梯門開的瞬間,田昕那張桃花臉立刻映入眼簾。
燕羽兒驚訝了一下,隨即看到田昕那笑得欠扁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笑得這麼賤,你是嗑藥了,還是被女王逆推了?」
「屁,果然你和盛世那魔頭一個德行,嘴裡就吐不出來好聽的話。」田昕呸呸罵了兩句,忽然眼珠一轉,又笑得賤-賤的了,「剛剛聽到你的狗尾巴草論,真是高見啊。」
狗尾巴草?
燕羽兒頓時明白,自己在電梯裡的吐槽被田昕給聽了去。
「是唄,高明吧。」燕羽兒笑的賊賊的,兩眼就跟惡狼看到了綿羊,直發光。
「那是。不過有個小小疑問。」田昕更拽了,得瑟地都快變成充氣氣球飛上天去,「總裁都變成狗尾巴草,那下面的人自然都是哈巴狗了。你說這些人是擠破腦袋當狗尾巴草,還是做哈巴狗好呢?」
原來這貨挖好了坑在這裡等著呢?!
切,這點小手段也能把尾巴翹上天,丫以為他是孔雀能開屏……好像,他還真是公的,長了尾巴的話搞不好真的能開屏。
燕羽兒自己暗爽了一下,然後面不改色回了一句:「我還以為咱們的堂堂總裁助理,能有多大的智慧呢。今天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尾巴草和哈巴狗,當人好不好?老天爺沒把你丟到畜生道,給你鼻子眼睛耳朵和思考的大腦,你不好好當人非要和植物畜生搶飯碗?」
這是什麼理論,強詞奪理?
「靠,你果然和不講理的盛世天生是一家的。」田昕昨天剛被盛世胡攪蠻纏罵了一頓,今天又在燕羽兒這裡同樣鎩羽而歸。
燕羽兒聽了這話卻不幹了,又是挑眉頭又是瞪眼睛的:「誰胡攪蠻纏了,是你自己什麼都不懂好不好?我在電梯裡y-y吐槽,那是有針對性的,怒罵那些扶不起來的爛泥。你摻和什麼,你是爛泥嗎?」
「當然不是。」田昕腹誹,不管燕羽兒怎麼說也在心裡把她和盛世劃為一類人。
燕羽兒看田昕那悶不出聲的勁兒,就知道他憋著一肚子壞水呢。
「行了,不和你打牙祭。你沒事看電梯幹嘛,知道我要來?」燕羽兒笑嘻嘻地看著田昕,好像要在他身上找出什麼來。
田昕頓時有種自己被人扒光的感覺,沒有來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