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盞茶的功夫,蘇北月就聽到門外傳來開鎖的響動,隨後門被人重重推開,先進來了兩個身著灰色衣衫的中年僕婦,然後就進來了一個身著凌羅,頭戴朱翠的美婦。
「果然是醒了。」美婦上下打量了一眼蘇北月開口。
「你是誰?」蘇北月皺眉,隨後又迅速明白,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定北侯夫人。
「你不記得我?」
蘇北月搖頭,美婦朝身邊的下人看了一眼,道:「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沒等旁邊的人回答,蘇北月先接了口。
「放肆,夫人沒問你,你怎麼能開口。」立在旁邊的中年僕婦呵斥,蘇北月從聲音辨認出這個人就是方才在門外諷刺自己的婦人。
蘇北月看了那僕婦一眼,沒有說話,轉而看向身著華貴的定北侯夫人。
「跑出去半年,回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真是個巧事兒。」定北侯夫人伸手,挑起蘇北月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然後鬆開手,沖旁邊侯著的下人道:「去把宋大夫請過府來,替五小姐好好瞧瞧,可是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是。」下人領命,隨後小跑著出了門。
「好生看著,別讓她再逃了。」定北侯夫人吩咐一聲,轉而領著從僕婦出門離去。
門重新被鎖上,一直到傍晚再沒人來,蘇北月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加上頭上還有傷,整個人極度難受。這讓她不禁在心裡報怨,同樣是穿越,怎麼別人就是高床軟枕,自己就一來就在棺材不說,還要受這種折磨。
「叮叮。」門口傳來兩聲小小的響動,蘇北月從床上坐起來,小心地靠近門口。
「五姐姐,五姐姐。」有刻意壓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在叫我嗎?」蘇北月貼著門回應。
「五姐姐,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你是誰?」蘇北月問。
「我是水月呀,我聽大娘說今天不給你送吃的,就在晚膳的時侯偷偷藏了一點,你接著。」門外的聲音壓低著回答,同時有力量極力將門縫推開,遞進來一隻白色的小布包。
蘇北月接過布包打開,發現裡面是一隻已經被壓扁的白面饅頭,已經冷了,也變形了,但這對於此時的蘇北月來講,已經是珍饈了,不顧其他的,趕緊開始吃了起來。
「五姐姐,你跑出去的事,父親很生氣,大娘說晚上父親回來就要在祠堂審你,你千萬不要再對大娘和父親不敬,定要好生說話,回答父親的話,興許父親就能放你出來了。」
「審我?」蘇北月還沒摸著頭腦,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門外的人趕緊悄聲離開了,蘇北月也趕緊將包過饅頭的白布塞進牆的一個小洞裡,跑到床上躺下。
「五小姐,侯爺回府,在祠堂等你過去。」門被打開,一個僕婦進門開口,也沒等蘇北月有什麼反應,另外兩個僕婦已經上前,將蘇北月從床上拉起來架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