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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加火山的南麓,火山灰堆積成的平原土地赤紅,寸草不生。方圓幾千里,終日溫度都在四十度左右,一年都難得下一次雨。奇妙的是,在卡加火山的北面,卻是一條大河,河的名字叫做溫頓河,河水清澈甘甜,水草豐富,魚類繁多。烈焰國便坐落在溫頓河的北岸,依靠著卡加火山這天然的屏障和溫頓河的資源,歷經千百年發展地也頗具規模。
凡烈焰國的族人,頭髮都是赤色,越是王室的血統,頭髮就越接近火焰的顏色。這是區分烈焰國人身份地位的方式,也是駕馭元素之術天賦高低的象徵。換句話說,頭髮越紅,血統就越純正,學習元素之術的天賦就越高。但即使是天賦出眾之人,假如沒有學習馭火術,也是無法激發出身體內的元素之力的。烈焰國除王室和軍隊外,其他人一率不准修習馭火術,這樣一來便減少了人民叛亂的可能。近幾十年,隨著和外族的通婚,部分烈焰國的人也漸漸喪失了元素的潛能,他們的頭髮大多不是赤色,而是類似於火山石那樣的褐色。
「卡加火山以東,是森之國,以南,是泉之國和沙之國,還有我們的藩國劍之國。劍之國出產名劍,更出劍客……」烈焰國王宮學堂之中,一位老者正在台上講課。講台的下面坐著六七個**歲模樣的孩童,各個都是赤紅的頭髮,不用說,自然都是王室的成員。按照烈焰國的規矩,凡王室子弟,需在學堂學習地理、天文、醫藥以及文史四方面的課程,在十二歲之前是不准走出王宮一步的。
但這幾個孩童沒有一個在認真聽講,全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徐先生,咱們能講點被的嗎?」一位頑童從座位上站起來沖台上的徐貫抱怨道。
眾人皆把目光轉向了這位頑童的身上,他頭髮紅得特別純粹,兩隻眼睛呈現出暗紅的顏色,放佛期間有一股烈焰在湧動一般。頑童身穿朱紅長袍,上繡五色祥雲,看起來雍容華貴。
「羅文,你又搗亂!」徐貫的思路被打斷,他氣沖沖地將手裡的書重重摔在講台上。
「明明就是你講地沒意思麼,怎麼能怪我呢?」年方十歲羅文一臉的無辜,他掐著腰說:「講這些幹什麼,還不如講講馭火術。」
「二王子啊,我們現在上的可是基礎知識課。教習馭火術是馭術司的責任,哪裡是我這老骨頭能教習的呢。」徐貫哭笑不得地說。
「我不管,反正我不愛聽。」羅文說罷把劍術課上發的短刃拿了出來,他今天也不知為何,心裡有一股焦躁的情緒,對於徐貫講的課是越聽越不耐煩。徐貫對著他歎了口氣不再理他,其他幾個孩童也將目光重新投到了徐貫身上。
羅文見再沒人搭理自己,便拿短刃在桌上刻畫了起來。他刻的是劍術課上學習的九星劍法的心法,羅文雖然對歷史和地理不感興趣,但是對劍術還是非常喜歡的。這九星劍法乃是劍之國劍客的基本劍法,刺出去的時候主要針對人的頭、肩、手、股、腳幾個部位,左右一分剛好是九個點。羅文刻著刻著,手心一滑,短刃斜向右手手心刺去,這一刺入肉半分,鮮血頓時噴出。只見那鮮血見著空氣便燃燒了起來,燃燒時火焰還幻作火鳶的身形,瞬時,學堂陷入一片的火海之中。
學堂內尖叫一片,羅文被眼前的光景嚇得呆在原地,右手的傷口不斷地流血,不斷地燃燒,羅文的臉色都變得煞白了。講台上的徐貫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書本一丟,早就飛奔逃竄了。
羅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早晨了。阿修見羅文醒來,走近去吩咐他不要亂動。羅文環視四周,發現六個身著黑袍的人分佈在房屋的四周,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施展什麼咒語。再看自己的右手,手心處有一道赤色的符咒,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仍感到隱隱作痛。
「阿修師傅,這是怎麼了?」羅文驚詫地看著周圍的光景。
一頭黑髮直到腰間的阿修一直在凝視著這位被稱為「血魂體」的王子,他劍眉橫直,寬額高鼻,一雙泛著微紫光芒的眼睛,更是透出一股英氣。他身著淡墨色獵裝,今年二十四歲,一柄劍柄嵌著紅寶石的寶劍懸在腰間,打扮地乾淨利索,一看便知是劍術的好手。「殿下,此事說來話長,您此刻還是靜養地好。」
阿修一般不怎麼說話,不得不說之時,才說不得不說之話。阿修說說來話長,那便真是說來話長了。羅文十分瞭解師傅的性格,於是便不再追問。躺在床上,羅文閉上雙眼,努力回憶發生的事情,除了血液燃燒那一瞬間的灼痛,別的一點都回憶不起來。
羅煞聽聞次子羅文是血魂體的體質後,先是驚訝,後是擔憂。驚訝的是這羅文擁有如此過人的體質,倘細心培養,定能成為開拓邊疆的猛將。他所擔憂的是若此事走漏了風聲,他國一定會想盡辦法將羅文擄走,抽取羅文體內的血魂煉成人丹,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情況,羅煞就不敢再去猜測了。
當即之下,最好的辦法是將羅文送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交由一位可靠的人悉心培養,待到羅文法術練成之日,便是烈焰國一統天下之時。
正在羅煞思考到底派誰去帶羅文修煉時,忽然侍衛稟報:「二王羅沖求見。」
羅煞命侍衛帶羅衝進了寢宮,羅煞還未坐穩便問:「弟弟從哪裡來,來此又是為了何事呢?」
羅沖道:「從羅文住處來,一是探望王子殿下傷勢情況,二是令結界師們回符咒司恢復工作。陛下放心,現王子的傷勢已經無恙了。」
羅煞心中有事,這樣的消息聽起來毫無興趣。歎了口氣道:「那來此又是為了何事呢?」
羅沖哈哈一笑:「為了大王您所想之事。」
羅煞聽羅沖這麼一說,精神忽然就抖擻起來。面上的神色與剛才也大有不同,連聲道:「快講快講……」
「二王子羅文,乃是難得一見的血魂體。現今雖然尚未成器,但也是極有希望成為國家棟樑之人才。以我國現在的國力,假如羅文能駕馭體內血魂的能力,將來一統天下,必然不在話下。只是……」
「只是什麼」羅煞追問,其實心裡早就知道了這「只是」之後的話。
「只是這消息一旦傳出,必將吸引大量刺客進入我國生事。假如王子被他國擄去,抽魂煉丹,必將對我們產生極大的威脅。因此,應盡早做打算,將王子轉移至安全隱蔽之處,勤加訓練,以圖元素精妙,戰力雄厚。為了他日能一統邊疆,國民平安穩定,還請大王盡早做出打算。」
羅煞聽罷羅沖所言,全部與自己所想一致,甚是欣慰,便道出心中的糾結來:「弟弟所言極是,真是與本王想到一塊去了。只是誰陪同羅文去修煉,修煉的地點又在何處,本王尚未想出。」
「羅文交由阿修帶去修煉,您看如何?」羅沖似乎早已安排妥當。
「阿修不是烈焰國的人,對馭火術絲毫不通,如何可以呢?」
「大王您恐怕忘了一件事。您還記不記得,那阿修父親雖是劍之國神匠闞言,母親卻是泉之國大祭司韓若言。當年韓若言一人之力擊斃森之國的絕世殺手臧霸,靠的便是無人能及的念力。阿修更是在泉之國修行了多年,深得弘惠寺主持靜音的教導,不僅劍術高超,他的意念控制之術,相必也不會在我之下。」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許印象,當年阿修來投奔於我,只道自己是劍之國的劍士,但對於泉之國的經歷卻是一概不提。我想他必是有什麼隱憂才得以如此,也便沒再多問。後來聽聞他父母的消息,也暗自替他感到難過。阿修倘若真如你所說繼承了他母親的部分能力,再加上靜音的親身傳授,意念控制能力想必是一流才對。只是,羅文倘只修習意念控制術,恐怕也難以充分利用體內的元素之力啊。」
「這也未必。馭火術本身就是靠著內心參悟所領會的一門法術,羅文既然是難得一見的血魂體,想必也定有獨特的悟性。我們只需略微指點讓他入門,靠著他後天自己的領悟,也許馭火術還會比傳統的更強一些。」
羅煞聽後大喜,道:「那想必弟弟也已經想出修煉的地點了。「
羅沖點點頭,說:「卡加火山東北兩千里,烈焰峰。」
羅沖所說的烈焰峰,乃是卡加火山山脈上最險的山峰。此峰聳入雲霄,遠觀如一團擎入雲霄的烈焰,故曰烈焰峰。但烈焰峰並無火焰,由於海拔太高,峰頂終年都是積雪,烈焰峰可謂飛鳥不過,人蹤泯滅。即使是在山腳下的平原,海拔也將近五千米,終日寒風刺骨,如針如砭。由於烈焰國人民的體質對冰雪不適應的原因,幾乎不會有人前往烈焰峰進行活動。相對來說,烈焰峰算是烈焰國內最安全的地方了。
羅煞聽後不解,道:「烈焰峰終年積雪,羅文如何能忍受這樣的環境呢?」
羅沖道:「大王您放心,烈焰峰雖然終年積雪,寒氣逼人,但羅文是火鳶血魂卻不可與常人相比。本人令維持羅文封印的侍僧暗自施放陰煞功,證明那血魂抵抗陰寒極強,詢問羅文本人,卻答覆並未感到絲毫寒意。想必擁有這樣的血魂,羅文自是不畏寒冷的。放眼烈焰國數十萬公里土地,東有森之國虎視眈眈,南有沙之國不斷進犯,西邊是碩大的平原地帶,雖無敵人,但也沒有合適的藏身之處。唯有北面,玄冰國雖然強大,但也奈何不了烈焰國獨特的地質。即使想要進犯,也需拿出他們的神器逐漸冰封我們的土地才行。再者,玄冰國的人雖能耐受這嚴寒的氣候,但怎奈烈焰峰高不可攀,也絕不會在從此處發起進攻。加上現在的玄冰國國王呂林愛好平靜,不願意與他國發生紛爭,就更不會在此處有所活動了。因此,北面才是最好的選擇。」
「來人,傳阿修。」羅煞聽罷羅沖地一番解釋後甚是歡喜。
「哥哥且慢」,羅沖湊到羅煞耳邊又說了幾句話,羅煞的臉色忽地一沉,口中吹出一陣怪異的口哨,幾個飄忽不定的身影向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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