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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言將寶劍裝於匣內,乘一匹快馬奔至劍之國南部一座小山之中。
這山乃是劍之國的劍塚所在之地。劍之國的鑄劍師們,一生至少要鑄造千餘把劍,這些劍並非是出售於人,而是將其埋葬在劍塚之中。劍之國的劍道講究劍士隨劍,一個劍客的第一把劍並非是別人為其專門打造的,而是在劍塚之中因機緣尋得的。假如一個小孩子決定要走上劍士的道路,那他便需要只身前往劍塚,在劍塚之中尋得一把因他而共鳴的劍。假如踏遍劍塚也未能尋得,那則說明這孩子並沒有作為劍士的潛質,即使修行了劍術,也無法得到劍之國的認可成為官方的劍士。而假如無法得到官方的認可,持劍在街上行走,便被認為是非法之行為。
劍塚之下,就是劍之國最具名氣的附魔師曾默的居所。
闞言下了馬,將馬拴在曾默門前的馬栓之上,推開門大喊道:「曾大哥在家嗎?」
曾默早上聽說闞言新得一子,此刻正準備出門到闞言家道賀。闞言這麼一喊,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出門一看,還果然就是闞言。
這二人,一個是劍之國最著名的鐵匠,一個是劍之國最著名的附魔師。一般來說,來找闞言之人,都必須要找曾默。時間長了,兩個人也就漸漸熟悉起來,曾默年歲比闞言要長幾歲,兩人便以兄弟相稱,平日裡經常走動,相交甚多。曾默見到闞言,不理解地說:「聽聞弟弟新添一子,哥哥正欲前往道賀,怎麼弟弟卻來這邊了呢?」
闞言哈哈一笑將曾默拉至屋內,把房門仔細關好後,請曾默在桌旁坐了,從懷中取出一個匣子來。
「哥哥請看。」闞言將匣子遞給曾默。
曾默滿臉狐疑地看著闞言,將匣子的蓋子一揭開,匣中寶劍的鋒芒立刻讓他的臉色變得大喜。
「好劍!」曾默取劍舞了,收了勢對闞言興奮地說道。
闞言本身就高興,聽得曾默這麼一稱讚,更是心裡高興。他接過曾默遞還回來的劍問道:「哥哥還記得那塊千年玄鐵否?」
曾默心裡默默想了一會,然後恍然大悟道:「這劍莫非就是……」
「哥哥說的沒錯,這劍就是那塊千年玄鐵鍛造而成的。今日弟妻產子後,我便用孩子的臍帶血與這寶劍淬火,你看,這劍身上的火焰紋路,便是那血氣的精華所在了。」
曾默微皺眉頭,細細看著寶劍身上的火焰紋路。那紋路從劍柄直至劍尖,上窄下寬,看起來如火焰一般盤旋在劍身之上。曾默問闞言道:「你這孩子,何時出身的?」
「早晨上的產床,中午吃飯時分生的,哥哥問此為何?」闞言有點納悶。
「哎,弟弟你這劍雖好,卻是不祥之劍啊。」曾默聽闞言說罷,將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嘴裡不住的歎氣。
闞言一驚,忙起身作揖道:「還請哥哥細細解釋。」
「用臍帶之血將劍淬火,的確可以起到將血液的精華凝聚在劍身的目的,但臍帶之血不比我們尋常之血。那臍帶乃是通往生死命門之帶,於孕婦體內起到傳遞母體與胎兒能量之用。這胎兒未出生之時,乃是處於生死臨界的狀態,這種狀態下,假如沒有了臍帶的能量傳遞作用,胎兒便會死於孕婦腹中。而只要能量傳遞的到位,胎兒便可滿月出產。因此,這臍帶之血,是帶有死亡的印記在裡面的。你那孩子若是出生在夜間尚好,夜間萬物陰氣旺盛,陽氣下沉,嬰兒的體質就傾向於純陽體質,體內的能量多傾向於聚合。而假如嬰兒是出生於午時,此時陽氣上升,陰氣下沉,嬰兒體內之氣就傾向於分散的陰性。在這陰性的氣息影響下,臍帶之內的血液便需要傳遞出更多的陽性能量供嬰兒抵禦陰物的惡寒,與此同時,這臍帶血還將那惡寒的毒性帶出嬰兒體外。如此一來,這臍帶之血,便兼具了死亡印記與惡寒的毒素。你用這樣的血液將劍淬火,雖然也能達到將血氣凝聚的效果,但是這血液的特性,也使得這劍嗜血無比。這紅色的紋路,粗看是火焰,你若細細看來,這紅紋乃是對鑄劍者施下的詛咒符咒啊。」曾默不無遺憾地說。
闞言心裡咯登一聲,彷彿什麼東西斷掉了。用臍帶血淬火,他乃是在一本古老的鑄劍書上所看得,裡面對曾默所說之事並未有任何的記載。這次也是他第一次嘗試,若曾默所言不錯,那他也許真是鑄下錯誤了。
曾默見他不言語,將劍拿起遞給闞言道:「當下解除這詛咒之法,就是將這柄劍毀掉,將臍帶之血的力量瓦解,使死亡印記所攜帶的力量消散掉,以解除對你詛咒的力量。」
闞言看著曾默遞過的劍,那劍身的紅紋在細細看了以後,還真是像符咒師們所作下的詛咒符咒,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假若不毀這劍,我會怎樣?」闞言猛地抬起頭,在他的心裡,堅定了為自己的孩子鑄劍的決心,即使是死,也要將這把絕世好劍傳給自己的孩子。
「假如不摧毀,那只能聽天由命了。」曾默看闞言的樣子不像是要摧毀這柄劍,又道:「弟弟何苦非要執意留下這把劍呢?」
闞言的心情略微平復了些,他想到的是那紛亂的戰場,充滿著刀光劍影,充滿著人鳴馬嘶,充滿著殺戮的血腥味。在這樣的環境中,一個年輕的戰士被敵人的利斧砍下左手,那持利斧者還未及感受殺人的快感,一柄利劍飛來,轉眼就將他斬於馬下。這世界是這麼地殘酷,假如不能在這個世界上成為強者,那麼勢必會被別人的鐵蹄所踐踏。劍之國之所以與烈焰國建立藩屬關係,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勢力過於弱小?若是劍之國有幾員驍勇的大將,又焉用將自己的國土借與烈焰國,讓自己的良田成為烈焰國與森之國廝殺的戰場?他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未來成長的道路上只要有這柄絕世好劍的陪伴,一定能少受許多的煎熬,即使不能封王拜將,也絕不會吃太多的虧。而假如沒有這樣的神兵利器,那麼即使劍法再高超,也絕不是那烈焰國符咒之士的對手。為了孩子的未來,即使是受到詛咒,又能如何呢?
他將這想法與曾默細細地說了,曾默聽完長歎一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弟弟如此體諒自己的孩子,還請受哥哥一拜。」說罷起身對著闞言深深地鞠了一躬。
「依弟弟看,這劍需要附什麼魔法才好呢?」曾默拜罷,便徹底打消了讓闞言毀劍除詛咒的決定。他的孩子曾密,假如像闞言所說的那樣,擁有這樣的一把絕世好劍,也絕不會輕易喪命在與森之國的邊疆衝突之中。
闞言感激地將曾默扶起,想了一會道:「依弟弟的愚見,這世間威力最為強大的元素之力乃是烈焰國的火焰與玄冰國的寒冰。不過這兩物卻是不能共存,否則,這劍身能有這兩種魔法,那定是天下無敵了。」
曾默點頭,「弟弟說的極是,火焰乃是極具毀滅的力量,而那寒冰,則是極具控制的力量。這二者若能結合,必能征服一切的勢力。這柄劍因為是嗜血的性格,若將寒冰的魔法附於其上,必然會大大削減它的成長,但火焰的話,卻有可能致使這劍的魔性過大,使使用者無法控制。」
闞言接過曾默的話,「哥哥所言甚是,這劍最讓我擔心之處就是他嗜血的特性。一旦嗜血過多,魔性增長過於迅猛,難免反噬其主。到時,非但不能輔佐主人的成長,搞不好還會將主人的性命取了去。」
曾默在房間踱著方步,聽罷闞言的說話,一個人獨自沉思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曾默對闞言道:「這柄劍兼具泉之國的空氣元素之力,依我看,不如將空氣元素作為主體魔法,將火焰元素作為輔助魔法,已達到發揮空氣之力最大的效果,同時還可以依靠那空氣的力量有效限制這劍的魔性。」
闞言聽罷大喜,他高興道:「聽哥哥的。」
曾默向他揮揮手道:「先不要道謝,以我看來,這柄劍附三種魔法才是最好。」
闞言大吃一驚:「哥哥的技藝,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曾默微微一笑,對闞言搖搖手道:「過獎過獎,這劍即是給世子所鍛,賢弟已經豁出了性命,愚兄又豈敢不盡全力呢?按說一柄劍只能附加一種魔法,若附了兩種,則兩種魔法就會相互衝突。但只要掌握得當,讓兩種魔法力量之間能夠相互融合,那麼這劍身便能接洽這種的力量,處理得好的話,非但不會相互干擾,反而會相得益彰。但若要附加第三種魔法,那便真的是難上加難之事了。」
闞言忙道:「即是如此,哥哥不要太過勉強。」
曾默呵呵一笑,轉身在房間的架子上取了一個盒子,那盒子打開,裡面卻是五顆晶瑩的紅色寶石。
曾默將寶石遞給闞言:「弟弟只需依我的方法將這劍略做改造,愚兄便能在劍身之上附加三種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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