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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4章 我的頭皮好癢啊 文 / 耿朔

    ()下午五點,趙剛如願以償成了烤魚店裡一名員工,戚文遠作為一個個根正苗紅的優秀革命戰士,以他最熱情的方式,歡迎趙剛加入他們這個社會主義的大家庭,

    古人云: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為了證明趙剛是上天選中的一個幸運兒,戚文遠忍痛割愛,把自己心愛的烤魚工作,全權交給了趙剛來負責,

    趙剛感動的是淚流滿面,恨不得為戚文遠奉獻出他的菊花和靈魂,

    總的來說,晚上上班的時候,大體情況就是這樣的,不過,稍微有些出入的是,趙剛並不是感動的淚流滿面,而是累的汗流滿面,

    陳雕南這廝,現在還一直以一個為國家做出突出奉獻的病號自居,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指揮著燒烤間裡的工作,

    戚文遠現在儼然是以燒烤間大宗師自居,他唾沫橫飛地指揮著趙剛這個初窺門徑的雛兒幹活,臉上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他現在的這般做作,似乎恨不得給趙剛來一個灌頂洗髓,把自己畢生修煉的內功,像是天山童姥傳給虛竹那般,傳給趙剛,

    然而,戚文遠似乎忘記了,他也是剛剛來店裡上班四五天的人,而且,其中還有兩天,是和陳雕南請了假,在外面鬼混的,看戚文遠教育趙剛樂此不彼的樣子,周圍同事只有莞爾一笑,

    快樂的時光總是有限的,戚文遠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樂子,上班可以苦口婆心地教導趙剛了,在趙剛這個幸運兒熱火朝天的忙碌中,時間咻地一下子,就到了晚上九點了,

    因為霧霾天氣的影響,晚上的時候,連平時那幾顆若隱若現的星星也看不到了,大街小巷裡的路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為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路人,指明了行進的道路,寒風凌厲,肆虐著裹著衣服走路,和騎車的人,而那些坐在車裡的老爺們和貴婦人,則悠閒地看著四輪汽車,鄙夷地看了路人異樣,踩油門絕塵而去,

    路人的行人不多,跟今天的天氣有著密切的關係,即便是有幾個蕭索的身影,也是匆匆而去,戚文遠他們的鐵三角,外加劉雅涵和羅雨馨,一行五人有說有笑地向宿舍走去,

    戚文遠這一行五人,走著走著,就到了方莊環島下面,這裡是他們每天下班的必經之路,方莊的對面,就是方莊醫院,眾所周知,醫院裡面,總是會露出一種哀愁的氣息,走過環島的時候,他們會路過一個幢高樓下,高樓的另一邊,正好是一面砌起來一米多高的石台,和高樓把這一段緊緊地包裹在一起,

    這個路段相對比較昏暗,因為最近的路燈,也在環島上,每逢從這裡走過的人,也許是受東方醫院氣氛的印象,心裡總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而此時,陳雕南幾個人,不僅感受到了恐懼的氣氛,而且似乎還感受到了陰風陣陣,他們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種不安的神色,當然,戚文遠排除在外,

    戚文遠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走到這個陰霾路段的時候,東張西望的,眉間微微皺起,彷彿在尋找著什麼,而陳雕南幾個人,因為心裡害怕的原因,根本沒有注意到戚文遠,他們一心想要盡快走出這個路段,

    戚文遠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只見在前面十幾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陳雕南他們顯然也看到了這個女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在這寒冷的黑夜裡,前面背對著他們站著一個女人,竟然穿著一身白色類似於連衣裙的衣服,她的衣袖寬大,垂在腰間,而看不到雙手,下面穿著一條白色的褲子,與白色上衣相互照應,彷彿是一套似的,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穿著一雙白色高跟鞋,可以這麼說,除了那一頭幾乎快要垂到腰間的黑髮,她身上幾乎全是白色的裝扮,

    一陣寒風吹過,女人的衣角和髮絲,在黑夜裡隨風起舞,這樣的黑夜,這樣的女人,看上去十分詭異,

    劉雅涵和羅雨馨兩個小姑娘,早就嚇得臉色煞白,小手也不由自己地緊緊握在一起,從她倆那驚懼的俏臉看去,只差沒有尖叫出聲了,

    陳雕南和趙剛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趙剛長得也叫一個五大三粗,但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就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眼前的這個白衣女人,雖然看不到她的長相,更加地增強了人的恐懼心理,

    他們這五個人裡,唯一神定氣閒的,就是戚文遠了,他饒有興致地望著眼前這個白衣女人的背影,眼中的精光閃爍,

    「陳雕南,要不,咱們從馬路返回去,從馬路對面走吧,」

    說話的是羅雨馨,她圓圓的臉蛋,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一片蒼白,她也弄不清前面這個女人是人是鬼,因為心裡的恐懼,便建議道,

    陳雕南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白衣女人,說實話,他心裡也拿不準,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人,可是,如果就此離去的話,顯得太沒有男子漢氣概了,以後沒法在店裡展示自己英明神武的雄姿了,想到這裡,他並沒有馬上答覆羅雨馨,而是把眼神投向了戚文遠,

    這時候,陳雕南驚奇地發現,戚文遠臉上沒有一絲驚恐,不僅沒有驚恐,而且還在微微勾著嘴角,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絕倫的書法名畫似的,陳雕南這才想起來,戚文遠那天晚上和小和尚打鬥的情形,看戚文遠現在的神色,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的這個白衣女人,

    陳雕南這廝,也是一個狐假虎威的主,他看到戚文遠如此篤定,頓時,心中像是有了依仗一般,說道:「沒事,怕什麼,走,」

    說完,陳雕南便昂首挺胸想要向前走,他本來的意思是,自己往前走的時候,戚文遠也緊緊地跟在身後,這樣的話,他就有恃無恐了,然而,當他剛跨出一步,驚惶地發現,戚文遠並沒有跟來,

    陳雕南不敢向前走了,可是,這樣退縮的話,他剛剛在劉雅涵和羅雨馨眼中樹立起來的偉大形象,便會頹然倒地,於是乎,這廝急忙向戚文遠使眼色,

    戚文遠看到陳雕南哀求的眼神,微微笑了一下,舉步跟在陳雕南身後,陳雕南看到戚文遠跟了上來,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而趙剛和劉雅涵二女,看到戚文遠和陳雕南已經走了過去,他們三個人壯著膽子,也跟了上來,

    陳雕南這可是膽戰心驚一步一步走過去的,眼看離那個白衣女人只有四五步遠的時候,那個本來一動不動的女人,忽然動了,只見在寒風中的那個女人,緩緩轉過身來,

    陳雕南他們齊齊停下了腳步,走在人群最前面的陳雕南,首先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長相,剛一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陳雕南首先想到的是逃跑,可偏偏在這關鍵時刻,他的腿肚子開始轉筋了,走也走不動,跑也跑不了,只急的滿頭大汗,

    倉皇中,陳雕南已經看到了這個女人的長相,這個女人長髮從額前披散下來,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眼睛,從沒有被頭髮遮蓋住的臉龐推斷,她的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她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單薄,而這個絕人渾然不覺得冷似的,

    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陳雕南想到的就是,日本極度恐怖的電影《午夜凶鈴》裡面的那個貞子,雖然大腦已經給陳雕南下達了逃走的命令,無奈,抽筋的雙腿,彷彿已經脫離了黨中央的控制,獨樹一幟,傲然地站在黑夜裡,與「貞子」對峙著,

    羅雨馨兒女,表現確卻是大同小異,他們兩個分別用自己的手,摀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而趙剛現在,他也是嚇得手足發軟,雖然他長得孔武有力,但是,面對這麼詭異的情形,還是他這老實人生平遇到的頭一遭,雖然他嚇得雙腿發軟,但是,要想就此逃走的話,還有有這個力氣的,可他看到陳雕南那種英勇不屈,站在這個恐怖女人跟前,像一塊石頭一般屹立不動,趙剛心裡就對陳雕南佩服的五體投地,於是,他也努力揮去心頭的恐懼,站在兩女的身前,

    戚文遠臉上的微笑始終不變,他早就看出來,眼前的這個白衣女人並不是人,只是,他不知道這個白衣女人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因此,戚文遠便以不變應萬變,等著這個女鬼的下一步動作,

    女鬼看到眼前的這幾個人似乎無動於衷,尤其是最前面這個小子,那身板,站得比邊疆崗哨裡的士兵都要標準,以前那些人,看到她的時候,無不嚇得面無人色、屁滾尿流,而今天這幾個人的表現,深深地傷害了女鬼的心,讓她有種受辱的感覺,於是,這個女人開口說話道:「我的頭皮好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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