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身高丈餘,戚文遠站在他跟前,還不到他的胸口。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鎧甲,頭戴黑色頭盔,手持一把丈二長的黑色鐵叉。他的臉色黝黑,濃眉大眼,眼中精光四射。站在月光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這個人就是戚文遠用符咒召喚出來的鐵將軍,武籐美西看到鐵將軍之後,吃了一驚,一時竟然忘了逃走。鐵將軍掃了一眼武籐美西,然後雙手抱拳,向戚文遠大聲說道:「敢問天師,召喚小將有何吩咐?」
戚文遠雙手抱拳還禮,說道:「這裡有一個小日本鬼子娘們,想要來咱們中華大地搗亂。勞煩將軍,教訓她一下!」
鐵將軍聽了戚文遠的話,目光重新轉移到了武籐美西的臉上,向戚文遠問道:「天師所說的日本娘們,就是她嗎?」
「正是!」戚文遠點了點頭應道。
鐵將軍轉過身來,虎目怒視著武籐美西,他的眼睛大而明亮,似乎天上的月亮都有些慚愧不如了。
武籐美西被鐵將軍這麼一瞪,嚇得是花容失色。她手忙腳亂地從腰間扯出自己的兵器,原來是一條兩米多長的皮鞭。鞭子是黑色的,與鐵將軍的黑色相互照應。
戚文遠看到武籐美西的皮鞭,腦海中馬上浮現出「s/m」、「皮鞭」、「滴蠟」幾個詞語,下身無恥地硬了。幸好是在黑夜,無人注意到戚文遠的窘態。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原來是武籐美西為了震懾鐵將軍,示威地揚了一下鞭子。快捷的鞭子,便在空氣中,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武籐美西的這一舉動,無異於小學課本裡面,那篇文言文《黔之驢》裡面的那頭蠢驢。蠢驢除了沖老虎示威,是一點攻擊力沒有的。
鐵將軍輕蔑地看了武籐美西這個小娘們一眼,手持鐵叉,大步流星地向武籐美西走了過去。
鐵將軍身高丈餘,而武籐美西這小年們身高僅一米五多,站起來也就剛剛達到鐵將軍的腰部。戚文遠又無恥地想到,這要是「舔菊」的話,都不用跪舔了,站著還得揚著頭才能舔到。
「哈!」
鐵將軍大喝一聲,舉叉向武籐美西迎面刺去。三股叉劃破夜空,呼嘯著刺到武籐美西的眼前。
武籐美西大驚,她後退兩步,揚鞭向鐵叉迎去。皮鞭鬆軟無比,飛快地纏在插頭的鐵桿上。
「嗨!」
鐵將軍看到這日本小娘們的皮鞭纏在了他的鐵叉上,他渾然不在意,大喝一聲,就向回拽自己的鐵叉。
武籐美西咬緊了牙關,狠命地往回撤自己的皮鞭。沒看出來,這小娘們看上去嬌小柔弱,力氣確實不小。鐵將軍使了三分力氣,竟然沒能扯動這女人。
鐵將軍一下子沒能扯動這女人,愣了一下。忽然暴跳如雷,眼中火冒三丈。這也無怪乎鐵將軍如此憤怒。試想一下,假如一個象棋國手,和一個剛學會下象棋的臭棋簍子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國手也得有一種被羞辱了老媽的感覺,而怒不可遏。
「啊!」
憤怒的鐵將軍大喝一聲,手上使出十分力氣,用力向上一跳。這一次,武籐美西沒能堅持住。她那嬌小的身軀,在鐵叉將軍的豎挑之下,抓著皮鞭向空中飛去。飛到半空中之後,可能是她抓捏不穩,鬆開了皮鞭,摔倒了兩丈開外的地上。摔倒地上之後,餘勢不減,在地上又翻了幾個跟頭,滾進了牆角黑影裡。
武籐美西摔出去了,她的皮鞭依舊緊緊地插在鐵將軍的鐵叉上。鐵將軍看到一招得手,頓時洋洋得意起來。
戚文遠心中一動,感覺到此事沒有這麼簡單。他快步走到武籐美西滾進的牆角一看,頓時臉色就變了。那剛剛滾進來的武籐美西,竟然蹤跡全無。戚文遠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果然不見那娘們的身影了。
眾所周知,小日本是一個擅長忍術的國家。武籐美西身為九菊一派裡面的佼佼者,自然也是精通忍術。戚文遠現在可以斷定,這小娘們是故意引誘鐵將軍使用此招,她好藉機逃走的。這個武籐美西的心機,當真是深的可怕。
鐵將軍也察覺到了戚文遠的異常,他快步走到戚文遠跟前,也發現了日本小娘們不見了。鐵甲神四下打量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武籐美西的蹤影,心中有些惱怒。
鐵將軍奮力扯下鐵叉上的皮鞭,狠狠地摔倒地上,惱恨地說道:「都怪我大意,竟然讓這小娘們逃走了!」
戚文遠見狀,急忙安慰鐵將軍道:「將軍,請別自責。山不轉水轉,和她總還有碰面的機會!」
鐵將軍聽了之後,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他略帶慚愧地說道:「天師,既然這樣,那小將就先告退。等再發現這個小娘們,小將必定前來助陣!」
「恭送將軍!」戚文遠抱拳說道。
鐵將軍沖戚文遠微微點了點頭,身前升起一團白色的濃霧。等濃霧散盡,鐵將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色下。
戚文遠看到鐵將軍消失,惆悵了一會兒,他的眼角瞥見地上盤成一團的皮鞭。戚文遠彎腰把皮鞭撿在手裡,他端詳了一下,看出這個黑色的皮鞭,韌性非常的好。戚文遠突然想到,等再看到那個武籐美西的時候,一定要把她抓住。然後扒光她的衣服,用皮鞭狠狠地鞭撻她、蹂/躪她,無情地折磨她。想到這裡,戚文遠淫笑起來。
正在戚文遠想入非非的時候,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看到邱元化他們幾個從店裡走了出來。至於那幾個洋鬼子,早在戚文遠召喚出鐵將軍的時候,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趁著沒人注意他們,悄悄地溜走了。
「文遠,他們都走了嗎?」
邱元化小心翼翼地問了戚文遠一句,他的眼睛東西張望,生怕再有什麼妖魔鬼怪跳出來似的。
戚文遠點了點頭,說道:「走了!」
戚文遠說完之後,轉頭對婁開明說道:「樓老闆,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一定要聽。」
婁開明方纔已經見到了戚文遠的本事,心中早就把他視為天人。現在,戚文遠如此鄭重其事地向他說話,婁開明急忙點頭如啄米:「你儘管說,我一定聽從!」
戚文遠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樓老闆,你這個地方,終年不見陽光,陰氣太盛,實在是不適合開飯店,我勸你還是重新找一個地方來經營吧!」
婁開明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說道:「不瞞你說,就在我看到那些髒東西的時候,就已經嚇破膽了。剛才我就在心裡打定主意,這裡絕對不能再幹下去了!」
戚文遠聽婁開明的話,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說道:「如此甚好!」
「對了……」戚文遠突然想起一件事,向婁開明說道。
婁開明屏氣凝神,凝視著戚文遠,等待他的吩咐。
戚文遠接著說道:「婁老闆,今晚的事,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誰都沒好處!」
「小兄弟,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打死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聽了婁開明的承若,戚文遠微微點了點頭。他轉臉看著邱元化,說道:「邱叔,這裡暫時告了一個段落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休息了?」
不知不覺現在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嗖嗖的小風吹在臉上,凍得人從心裡感覺到顫抖。
邱元化點點頭說道:「行,咱們這就回去!」
等婁開明鎖好了店門,他和戚文遠他們一起向那個小區走去。他今晚準備和媳婦在那個租的地下室裡過夜,店裡剛才發生的事情太恐怖了,說啥他也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裡了。
邱元化本來要給婁開明結算剛才他們吃的飯錢,婁開明死活不要,邱元化無奈,只好作罷。
迎著凌厲的寒風,踩著結實的路面,迎著茫茫的夜色,戚文遠他們三個回到了店裡。回到店裡之後,戚文遠和邱元化打著哈氣回自己的屋裡睡覺了,剩下李洋洋自己,坐在大廳的沙發裡,看著夜間動畫片。
第二天十點,戚文遠準時到烤魚店上班。因為昨晚回去太晚了,一晚上沒休息過來。戚文遠上班的時候,哈氣打個不停。好在有個對他傾慕萬分的烤魚老大陳雕南罩著,任由他在那裡有氣無力地半瞇著雙眼小寐。
到了中午兩點,今天陳雕南不用值班,他喊著戚文遠一同走出了店門。剛才陳雕南已經跟戚文遠說好了,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去朱麗葉那裡看看。
戚文遠本來就有把柄在陳雕南的手上,再加上這兩天上班的時候,陳雕南對他非常照顧。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戚文遠不好意思拒絕。就跟著陳雕南一起走出了店門,向朱麗葉上班的那個超市走去。
朱麗葉上班的超市,就在他們烤魚店不遠的地方,與地鐵站相鄰。這個超市,叫做「物美超市」。物美超市在這個城市,是一家大型的連鎖超市。可以這麼說,只要有人的地方,方圓三里之內,就能找到物美超市。
戚文遠跟著陳雕南,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像裡面擠去。剛轉了一個彎,陳雕南手指著前方,小聲說道:「她就是我的前女友朱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