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女人說的是中國話,但是,她的語言卻帶著濃厚的小日本口音。聽著這個小日本女人說著中國話,戚文遠倒開始懷念他們小日本帝國原汁原味的口吻:「亞梅爹,移庫!移庫!」
戚文遠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沒有一絲好感,感覺要是面對這個女人時間久了,指不定男人那方面功能,會逐漸衰退的。
「你又是什麼人?」戚文遠冷冷地回道。
黑衣女人手指輕輕撫摸著懷裡的黑貓,說道:「我是日本九菊一派的武籐美西。」
聽到這個日本女人的名字,戚文遠馬上聯想到了日本那位國際知名人物武籐蘭,不知道這個武籐美西跟那個武籐蘭有沒有關係?
戚文遠微微一笑,說道:「我是中國爆菊派的?」
「爆菊派?」
武籐美西一臉疑惑,縱然她對中國的國情有一定的瞭解。現在卻是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這個「爆菊派」到底是什麼派流。
「你們是做什麼的?」
武籐美西並不知道戚文遠是在挪揄她,還一本正經地問了一句。
「哈哈……」戚文遠狂笑兩聲,瞇著小眼睛說道:「我們爆菊派,就是專門爆你們小鬼子小娘們菊花的!」
武籐美西雖然不太明白戚文遠所說的菊花是什麼,但是,她從戚文遠肆無忌怠的笑聲中,感覺到了,他所說的這些,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找死!」
武籐美西冷哼一聲,伸手從發間扯下一根頭髮,放在嘴前,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只見那根頭髮變成一條長長的麻繩,就跟捆翟同山的那根麻繩差不多。麻繩像一條有生命的靈活的蛇,飄舞著向戚文遠飛了過去。
戚文遠彷彿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被繩索緊緊捆住。繩子在他的身上一圈一圈五花大綁,戚文遠看上去不能動彈了。
「文遠哥哥……」
在店裡的李洋洋看到戚文遠被繩索捆住了,她的花容色變,就像推開店門去救戚文遠。薑還是老的辣,邱元化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一把拽住李洋洋的手臂,低聲說道:「洋洋,你先別急!」
李洋洋見到邱元化阻攔自己前去解救戚文遠,很是焦急地望了邱元化一眼,邱元化衝著門外指了指。
李洋洋疑惑不解,她順著邱元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戚文遠被捆住之後,並沒有恐懼,甚至連慌張的神色都沒有。戚文遠老神扔在,悠閒地看著武籐美西。戚文遠的眼角看到李洋洋焦急的模樣,衝他微微一笑。
看到戚文遠的這個笑容,李洋洋這才放下心來。雖然他不知道戚文遠會如何掙脫這個繩索,但是,她確定,這個繩索,一定捆不住戚文遠的。
「支那人,你還不投降!」
武籐美西看到如此輕鬆地抓到了戚文遠,不屑地對著戚文遠喝道。她懷中的黑貓,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對著戚文遠示威般地叫了一聲。
「是啊,我好怕怕呀……」戚文遠笑著說道,臉上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只見他默念兩聲咒語,驀地,戚文遠身上的繩索忽然冒出一股妖異的火焰,迅速燃燒起來。奇怪的是,這些火焰只在燃燒繩索,卻不能燃燒到戚文遠身上的衣服。
看到戚文遠身上突然冒火,武籐美西吃了一驚。這時候,她才徹底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於是,她隨手拋下懷裡的黑貓,冷冷地盯著戚文遠。
戚文遠身上的生錯燒了一下,就不見了。原來,繩索又縮成了一個細小的頭髮,在地上被豁然燒成灰燼。一股燎毛的圍繞,裊裊升起。聞到鼻子裡,有一種讓人作嘔的感覺。
「喵嗚……」
繩子剛剛燒完,一聲淒厲的貓叫,在戚文遠的身前響起。隨即,一道黑色的影子,從戚文遠跟前的地上竄了一來。原來,這是武籐美西的那只黑貓。武籐美西把它拋在地上之後,黑貓就悄悄地竄到了戚文遠的跟前,大叫一聲,伸出鋒利的爪子,向戚文遠迎面抓來。
黑貓的眼睛裡面,發出刀一般的光芒,在昏暗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目。它的眼神凶殘的不像一隻貓,倒像一直餓了十幾天的土狗。
戚文遠閃身避過,只覺得一陣涼風從眼前吹過。黑貓撲了一個空,落在戚文遠身後的地上。
「媽的!死畜生不想活了!」
戚文遠盯著黑貓眼露凶光,只見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符咒,順手向黑貓丟了過去。符咒在空中,迎風爆漲兩米,化作一隻白額金睛五彩斑斕大老虎。老虎額頭有個鮮明的「王」,威風凜凜。
原來,戚文遠剛才使用的是茅山秘符「虎咬符」。它的用法,和武籐美西的頭髮化繩差不多。
黑貓看到老虎,當場就嚇尿了,它掉頭就想向武籐美西那邊逃跑。老虎乃百獸之王,豈能這麼輕易就如了它的意。老虎猛地一撲,竄到了黑貓的跟前,張口把黑貓叼在了嘴裡。
「喵嗚……」
黑貓慘叫一聲,拚命地像掙扎,想要掙脫老虎的牙齒。可是,任憑它瘦弱的身軀如何掙扎,老虎緊咬著它就是不鬆口。
武籐美西看到自己心愛的/寵/物,被戚文遠召喚出來的招呼叼住了。大吃一驚。她那本來就蒼白的臉上,顯得更加的白了。她急忙上前兩步,想要解救自己的愛貓。
不等武籐美西走到跟前,只聽見「卡嚓」一聲,老虎已經咬斷了黑貓的喉嚨。剛才還在死死掙扎的黑貓,身體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鬆軟了下來。看上去,是活不成了。
黑衣女人看到愛貓這副慘狀,頓時怒火中燒,只見她伸手從頭上摘下那朵黃色的雨花。兩指掰下一片花瓣,兩指間輕輕一彈。花瓣像飛刀一般,呼嘯著向老虎飛來。
「啊嗚……」
老虎被那飛刀也似的花瓣刺中之後,慘叫一聲,憑空消失了。地上只有一張符咒,已經斷為兩截。那只剛才還在揚武耀威的黑貓,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黑乎乎的貓血,從它那脖子上汩汩往外冒。那雙綠寶石一般的眼睛,也失去了應有的光芒。看來,這隻貓已經死了。
武籐美西快步走到黑貓跟前之後,她低下頭凝視了一會兒。這時,她也看出來了,自己的愛貓已經沒有生機了。
武籐美西抬起頭,她那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眼中,冒出憤怒的火焰,似乎要把戚文遠燒成灰燼一般。她緊握的拳頭,能聽到骨節間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戚文遠似乎一點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抬著眼皮,悠閒地看著這個憤怒的女人。可惜的是,戚文遠不會吹口哨。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對著武籐美西狂吹口哨,來表示一下自己愉快的心情,順便加深對女人的刺激。
那些洋鬼子士兵,一個個龜縮在後面,唯唯諾諾地不敢上前。他們也知道,自己這點道行,根本就不是戚文遠的對手。
武籐美西怒視著戚文遠,她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那朵菊花。緊接著,她把手中的菊花凌空用力一抖。黃燦燦的菊花花瓣紛紛從花朵上落了下來,像方才一樣,宛若飛刀一般,呼嘯著向戚文遠刺了過去。
眼下的情形和方纔的情形還不大相同,方才是只有一片花瓣刺向了猛虎。現在的是,有二三十片黃色的利光,像漫天花雨一般,射向了戚文遠。
躲在門後的李洋洋,卻是嚇得面無人色。她雙手掩住自己的小嘴,生怕自己不小心驚呼出聲,讓戚文遠分神了。戚文遠依舊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悠閒地看著那些菊花花瓣。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戚文遠不慌不忙,眼看著菊花飛刀到了跟前,只見他凌空揮舞了幾下手臂。那些菊花飛刀彷彿撞到了什麼屏障一般,只聽見「噗噗」作響。彷彿雨天的冰雹,砸在石棉瓦上一般。
一陣響動過後,眼看著那些漫天飛舞的菊花飛刀不見了,變成了沸沸揚揚的花瓣,飄飄灑灑地落在了地上。這在這個球員冰冷的夜晚,顯得分外好看。
武籐美西也看出了戚文遠的道法高強,更在她之上,頓時,她便升起了怯意。她回頭張揚兩眼,準備尋找逃走的路線。
武籐美西的舉動看在戚文遠的眼裡,他馬上就猜測到了她的念頭。戚文遠冷冷一笑,伸手抽出一張符咒。也沒見他做什麼舉動,輕輕一擺手,符咒迅速燃燒起來。戚文遠隨後一揚,符咒便飄舞著飛到了空中。
再看戚文遠,只見他雙手做了一個手勢,口中緩緩念道:「謹請鐵公鐵將軍,兄弟玄壇定乾坤。三界祖師行正法,壇中鐵公發火盆。鐵公鐵肚鐵心肝,鐵頭鐵面鐵將軍。吞刀食火鬼神驚,若有邪魔入吾界。押到壇前入火輪,弟子一心焚香請。鐵公將軍降臨來,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那張符咒在戚文遠唸咒的時候,已經燃燒成一團黑灰,裊裊地落在了地上。戚文遠的咒語剛剛念完,只聽一聲悶響,大地一陣顫抖。在戚文遠的跟前,出現一個一丈多高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