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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8章 賺來一桶金 文 / 困成熊貓

    葉乘涼下意識地駐足之後好半天沒動彈,直到那馬背上人的乾淨利落地躍下來默不作聲地進了司徒塵飛家,他才想起來跟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總覺得這人應該就是海青。可話又說回來,這氣場夠強大的了,居然讓人想到武俠小說裡的殺手。

    何晏果真沒睡,葉乘涼一進大門就聽到了他的聲音,「海青?這麼快就回來啦?」

    海青不高不低地「恩」了一聲問:「公子呢?」

    何晏說:「師父歇下了。」說完看到葉乘涼也在,便「咦?」一聲,「這麼晚,阿涼你怎麼來了?」

    葉乘涼說:「我來問問你有沒有能空下來的罈子,想裝糖用。」

    何晏尋思了片刻,「你稍等,剛好昨兒個把醃的苤藍吃沒了,我去給你拿罈子。」

    葉乘涼點了點頭,一轉身就見海青在院子裡開始卸馬鞍。這馬生得高大結實,皮毛又黑又亮,在月光下隱隱泛著一層幽光,估計跑起來必然是個四蹄生風的。不過倒是乖順得緊,打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發出什麼動靜,頂多是打個響鼻。

    海青看起來是那種少言寡語的人,葉乘涼就站在他不遠處,他也沒說什麼話。葉乘涼想了想,也沒吱聲,因為憶起何晏先前說過,這人不喜歡見生人,所以他決定不要自討沒趣。

    很快何晏就把罈子搬過來了,這東西不大,約莫有臉盆口那麼粗,五六十公分高,不算重,且看樣子裝二十斤糖是不成問題的。

    葉乘涼道了謝搬走了。卻不知,他一走那海清便開了口,對何晏說:「他有問題。」

    何晏秀氣的娃娃臉難得皺了皺眉,「怎麼了?」

    海青卻不再言語。

    卻說這廂,葉乘涼回去打開壇蓋看了看裡頭,發現已經是涮洗過的,便放在一頭先沒去管它。他見張大壯還在廚房裡,把下一批待發芽的麥子都洗了出來,便忍不住攔下了說:「你去睡吧,地裡越來越忙了,晚上可不能睡太晚。」

    張大壯虎裡虎氣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我還是陪著你吧,要不你一個人坐在這兒等著多沒勁。」

    葉乘涼樂了,「你個熊呆子還怪好心。那你過來,讓小爺調戲調戲。」

    張大壯臉色一紅,憨憨地說:「阿涼你別鬧,我沒說笑的。」

    葉乘涼勾勾手指,「你來,我就摸摸。」

    張大壯杵在那裡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咋這般不正經!」說完十分生氣地進屋了!

    葉乘涼嘴裡叼著草桿,兩手交叉枕在腦後靠著柴垛,半晌長歎一聲,「真呆。」

    之前發的那一批麥芽還有夠用好幾天的,為了不斷供應,葉乘涼沒有用完一批再發一批,而是決定發出大約夠一周用的之後過一周再發一批,這樣就能一直有用不完的麥芽了。

    這又是一個不眠夜,葉乘涼趁糖水還沒濾全時先把頭天做好的饅頭蒸上了,又做了一鍋湯放著,想著早上的時候熬糖把鍋佔了肯定沒辦法做早餐,所以先做出一份備著,等快吃前放在鍋蓋上,也不用擔心會涼。

    由於準備的原料量比較大,這一次濾出的糖水也是夠多,因而還沒到月上中天的時候就夠熬一鍋了。葉乘涼重新把火點上,將濾出的那些糖水倒進了洗刷好的鍋裡。

    熬糖的時候要不停地攪動,以免糖粘著到鍋上。這活最開始做的時候不累,因為糖水很好攪,可是越到後來就越費力氣了,水份蒸發後糖的濃度越來越高,變得越來越粘稠,耗費的力氣就越來越多。

    葉乘涼把嘴裡的草桿呸一聲吐在柴堆,挽著衣袖子一腳踩在灶台上,拿著長把勺子努力攪。

    為了錢,他覺得他也是夠拼的。

    就這樣,天濛濛亮的時候一鍋糖總算熬出來了。葉乘涼把它們放至涼一些,之後全部盛進了從司徒塵飛家拿過來的罈子裡,然後密封,準備接著熬下一鍋。

    李金鴿跟張大壯又像以前一樣被熱醒了,娘倆一起來到柴房,一個幫葉乘涼燒火,一個被按坐到木凳上。

    葉乘涼說:「大娘您就歇著吧,等以後眼睛全好了再說幹活的事。眼下這做的不多,我和大壯兩個人就夠了。」

    李金鴿心裡也是著急,坐在凳子上直拍腿,「我真恨不得這眼睛一時半刻就好了,幫不上你們大忙,好歹給你們洗個衣裳做個飯,總好過這麼讓你們一直伺候著吶,真是老了不中用。」

    張大壯說:「娘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再說阿涼這不是做得挺好的麼,我看您吃他做的飯吃得可香了。」

    李金鴿聞言笑了笑,「可不比你這傻小子做的好吃多啦!要說我這輩子啊雖然自己沒生個一兒半女,可這認養的孩子倒是一個比一個孝心,也算沒白活這一回。」

    葉乘涼聽這意思,李金鴿也是把自己當成了養子,可是他長這麼大就沒叫過媽媽、娘,這種稱呼,所以一時半會兒也叫不出什麼來,居然不知不覺間怔了好一會兒,要不是張大壯叫他,他可能還在愣神。

    張大壯說:「阿涼,你洗衣裳就燒熱水洗,柴沒了水沒了我都去給你弄來就是。」

    葉乘涼恩一聲,心說腦子讓門夾了才會用涼水洗衣服。這天的涼水多涼造嗎?!雖說村裡的大部份人都是用涼水洗衣裳,因為不想浪費柴禾,可是他沒這想法。把手凍壞了就太遭罪了,再說他家柴多,張大壯原先打來要賣的最後一批都沒有賣,他也沒讓賣。反正錢還可以用別的方式賺,實在用不著虧了自個兒。

    由於有張大壯看著火,葉乘涼就把饅頭和湯全放上了桌,桌子也沒再弄到炕上,而是直接擱柴房的地上吃了。說起來以後等有了錢還得弄一張立桌和幾把椅子才行,這炕桌放在地上蹲著吃飯實在是太坑爹。

    吃完飯張大壯就拎著鎬頭繼續開山地去了,葉乘涼繼續把第二鍋糖熬了出來,時間都已經快中午了。他把糖全都倒進罈子裡,才跟李金鴿說:「大娘,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您要是沒什麼事就進屋坐著歇會兒,我把糖送到司徒大夫家。」

    李金鴿說:「好,你路上可小心著些。」

    葉乘涼住到張大壯家之後就只有頭陣子一直沒吃飽,後來打從借了錢開始一直還過得不錯,起碼沒餓著。加之他又天天幹活,所以這身體比來時結實多了,二十來斤的糖再加上一個罈子的重量,他咬咬牙還是扛得動的。這也多虧了先前何晏給的那些粗布,他把罈子包起來之後扛上肩完全沒有問題,只要封口封好了防止糖從裡面灑出來就可以。

    到了司徒塵飛家,葉乘涼用腳踢了踢大門,何晏很快就出來給他開門來了。何晏見葉乘涼扛著東西趕緊接了過去說:「我隔著老遠就聞著這香甜味道了,阿涼你手腳可真麻利。」

    葉乘涼順了口氣問:「司徒大夫呢?」

    何晏說:「師父去給人看病去了,你跟我來,我們把這糖上上秤,看看有多少。這罈子有一模一樣的,一會兒我再秤一下罈子的重量。」

    葉乘涼心說你們還怪仔細的,心裡自然是覺得沒問題。

    最後放上了秤才發現,罈子有十二斤重,糖是二十一斤多一點,算作二十一斤。

    本來葉乘涼還以為這得賣了之後才能把錢給他算出來,誰知何晏當場就給他算了錢出來,連著成本價一起給了他三百二十文!

    何晏說:「師父說以後你做多少糖就給你結了現錢,之前那三十兩銀子的買原料費就算作是你借的,等你什麼時候湊夠了再與那十兩一起還,這樣算賬方便。」

    葉乘涼一聽也是,便痛快地說:「行!」

    這會兒跟他說什麼都行!三百二十文啊!差不多三分之一個一兩銀了!扣掉真實的成本價大約一百五十文,淨賺下一百七十文呢!麼都是浮雲,求老天保佑這糖賣得好才是真!

    葉乘涼懷揣著三百二十文,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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