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聵策反失敗被趕出衛國的消息傳到晉國後,趙鞅大怒:「一個小小的衛國竟然三番五次不能成功,現在就派使臣前往衛國警告他們如果在不與晉國結盟,我就採取軍事行動拿下衛國,讓他們徹底從中原版圖上消失。」
陽虎趕緊阻止到:「主公不可。」
趙鞅:「為何不可?難道怕我晉國消滅不了他一個彈丸之地不成?」
陽虎:「主公當然能夠滅掉一個小小的衛國,但是滅了衛國之後,主公可就永無寧日了,遠的不說將來衛國人的不斷起義反抗就夠主公你煩的,再加上個楚國齊國聯合伐晉,到那時候主公再想稱霸中原可就難了。」
陽虎的話讓趙鞅又氣又恨,但是又不得不對他的話感到佩服,的確陽虎的話一點都沒說錯,一旦自己出兵滅了衛國,接踵而至的將會是無休止的麻煩事,但是衛國跟著齊國與自己為敵已經讓趙鞅氣氛不止,他嚥不下去這口氣。
趙鞅沒好氣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還要指望那個草包蒯聵不成?」
陽虎:「二者並用,一方面派兵威懾,另一方面讓蒯聵前往衛國奪回政權。」
趙鞅憤憤的說道:「你去把那個蒯聵找回來告訴他,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他機會,如果再不成功的話,我就發兵拿下衛國,從此他就再也沒有當國君的機會了。」
陽虎:「好的。」
按照趙鞅的要求,陽虎迅速來到宿地找到蒯聵,此時的蒯聵情緒已經低落到了極點,信心滿滿的他竟然會敗在女人和孩子手裡,真是令人感到恥辱,此時他早就忘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兒子。我們都知道中國古代為了王權那可是血淋淋的戰鬥,在這場戰鬥是不分父子、母子、兄弟的只要能夠將對方打到,自己上位,廝殺的雙方都會用盡全力。現在的蒯聵就是這樣,此時在他的眼裡已經沒有母親和兒子的概念,對他來說那兩個人就是敵人。當然對於南子與衛出公來說蒯聵一樣也是敵人。
陽虎看到垂頭喪氣的蒯聵,氣憤的說道:「真是沒用的東西,這麼一點小事就讓你如此低落,打起點精神來,我有話跟你說。」
蒯聵抬起頭望著陽虎說道:「先生你說吧,我聽著呢。」
當年蒯聵刺殺南子失敗後跑到晉國是由陽虎推薦給趙鞅的,因為有了這層關係,陽虎與蒯聵之間就顯得親近一些。
陽虎望著一臉迷茫的蒯聵,狠狠的說道:「主公打算滅掉衛國,你知道不知道?」
蒯聵:「滅就滅吧,與我何干,反正現在衛國又不是我的。」
蒯聵此言一出把陽虎差點氣死,連連喊道:「真是沒用的東西,真是沒用的東西,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會向主公推薦你。你都不想一想,衛國不滅你就有回國當國君的可能,一旦衛國滅了,你就只用永遠在外漂泊的命了。」
蒯聵低著頭一言不發,陽虎見此還是得幫助他,於是說道:「雖然你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銳氣,但是我還是要幫你,誰讓我在主公面前為你求情,請他發兵資助你。」
聽到這樣要發兵幫助自己,蒯聵又一次睜大了眼睛:「主公這次打算發兵多少幫助我?」
陽虎:「十萬兵馬。」
蒯聵:「十萬兵馬,那就一定能夠拿下衛國,嘿嘿,只要主公肯出這麼多兵馬,那我拿下衛國就易如反掌,衛國我可是知道的,要想拿出三萬兵馬都困難。」
見到蒯聵又開始做夢,陽虎又好氣又好笑,他說道:「雖然主公願意發兵幫你,但是衛國的事情還是要你自己去爭取。」
蒯聵:「主公都已經派出兵馬,我還要爭取什麼?」
陽虎:「主公出兵只是為了震懾衛國,給衛國找成一種混亂的局面,奪取政權還需要你親自出馬。」
蒯聵:「說來說去還和上次一樣,主公怎麼就不能直接出兵送我回衛國就得了嗎?幹嘛要這麼複雜?」
陽虎又一次被蒯聵的表現氣的無言了,心想這傢伙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一點都沒有當年刺殺南子時的豪情了。但是自己已經在趙鞅面前說過要幫助他,沒辦法,乾脆就好人當到底吧!
陽虎:「我告訴你,不許主公出兵滅掉衛國是我極力勸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當上衛國的國君,現在我教你一個辦法保管一次成功。」
蒯聵:「什麼辦法?」
陽虎:「當主公發兵衛國之後,你就潛入城中找到你姐姐的情婦渾良夫,許他以高官厚祿,讓他帶上家丁包圍衛國王宮拿下衛出公,然後再讓孔悝召集群臣宣佈你為衛國國君,這樣大事可成亦。」
蒯聵:「讓我去找渾良夫這個狗東西,上次要不是他告密,我早就是衛國的國君,現在我恨不得殺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恨。」
陽虎:「殺不殺他那是以後的事情,不過我知道現在他對你卻非常有用,我聽說他告密之後,雖然躋身衛國的上層,但是群臣們卻對他愛理不理,有意排擠他,由於他沒有多少文化,後來連國君也有意排斥他。現在的渾良夫對於整個衛國那可是恨之入骨,這樣的人正是你所用之人,至於今後你當上衛國國君之後,該怎麼處理他那就另當別論了。」陽虎就是陽虎,在他的眼裡只有成功沒有敵友,雖然他知道渾良夫曾經告發孔圉最後導致蒯聵謀反失敗的事情,但他還是要求蒯聵再次去找渾良夫這樣的小人。
聽完陽虎的話,蒯聵咬咬牙說道:「那就這樣,明天我就動身,還請大人在主公面前多多美言,請求主公早日發兵威脅衛國。」
陽虎:「好,你只管放心去就是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於是蒯聵再次前往衛國,這次他沒有去朝歌而是直接前往衛國的都城濮陽,他與石圃化作商人偷偷潛入了衛國都城,其實就是他不化裝也沒有幾個人能認出他來,必定他已經將近十年不在衛國呆了。
這一次他能夠成功嗎,命運在考驗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