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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趙鞅執政 第三十一章 千里追殺 文 / 月冷秦關

    趙鞅勝利歸來的消息在晉國都城絳都很快就傳開了,人們奔走相告以示慶賀。

    就在人們一片歡呼慶賀聲中,豫讓正帶著兩名手下出了城,這兩名手下都是跟著豫讓一起打拼出來智府可靠之人,開始了他的追殺之路。要知道春秋末年雖說各國之間不斷進行兼併總數有所減少,還有一百多個國家,要從這些國家一個一個的找下去,那要到何年何月?

    臨行前豫讓與兩名手下進行充分的分析,他們認為梁嬰父逃亡齊國的可能性不大,根據他們在朝歌城內的打探,得知梁嬰父在趙鞅軍隊打來之前就已經離開范吉射逃走了,既然范吉射逃亡齊國那麼梁嬰父一定沒有去齊國否則二人會一同前往齊國的;第二梁嬰父逃亡北方國家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這些國家距離晉國較近,梁嬰父深知趙鞅的為人,一旦騰出手來肯定不會饒過他。所以豫讓等人分析認為梁嬰父逃往南邊的可能性非常大。

    商定之後,豫讓帶上兩名手下,首先前往距離衛國最近的國家鄭國。

    鄭國的新鄭城是當時一座繁華的都市,街道上商舖林立,走街串巷的往來穿梭。豫讓和兩名手下走在這繁華的街道上,心中充滿迷惑,如此大一座城市要找一個人那要到什麼時候;三人商定後,決定從新鄭的客棧去找,必定梁嬰父和自己一樣每到一座城市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地方先住下來,只要到客棧一打聽肯定會有消息的。於是三人分別前往新鄭城的幾家比較大的客棧進行打問,果不其然有了消息,其中一家客棧就告訴他們三天前有位衣著華貴的老爺曾帶著一家老小前來他們客棧住店,不過只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走了,具體去了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有了這則消息,這只能說明梁嬰父曾經來過鄭國,其它什麼也不說明不了,天色已晚三人還要吃飯住店,於是就在這家客棧住了下來。為此,他們專門要了梁嬰父住的那幾間房子。

    「店家,這幾間房子自從那位客官住了之後這幾天還有人住過沒?」豫讓問道。

    「那幾位客官是前幾天住的,這兩天沒人住過。這可都是上等的好房子,一般沒人住得起。」店主答道。

    「哦,那就好。」

    店主走後,豫讓帶人仔仔細細的查看房間裡的一切,他堅信只要你在這裡住過肯定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手下在角落裡找到一枚錢幣,豫讓望著這枚五銖半兩錢幣,突然想到了什麼。「嬰父一定逃亡了莒國。」

    「為什麼?」

    「你們看這枚錢幣,它叫五銖半兩幣,是莒國的錢幣。肯定是梁嬰父的管家在結賬時落下的,這就說明梁嬰父很早就與莒國有聯繫,並接受了他們的饋贈。由此可見,他早就知道范吉射堅持不了多久的,在范吉射敗退之前就為自己找好了後路。這個陰險狡詐吃裡扒外的傢伙,今晚就在這裡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前往莒國,追殺梁嬰父。」

    「大人,此去莒國何止千里,別的不說就是國家就有好幾個,至少通過宋國、曹國、魯國,才能到莒國,不如我們稟報主帥,讓他派使臣前往莒國要求他們交出梁嬰父,如何?」

    「主帥既然讓我們前去追殺就是不想讓別國知道此事,更何況我們已經答應主帥要提著梁嬰父的頭去見他,更不能因為路途遙遠而放棄,你們不要多想了,現在就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動身,我想梁嬰父拖家帶口肯定走的不會太遠。只要我們快馬加鞭說不定在鄭國就能碰到他。」

    兩位手下聽完豫讓的話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豫讓等人早早起床稍稍吃了點東西就開始一路向東追去。整整一天時間,他們都在馬上度過,天快黑了的時候,他們來到鄭國與曹國的邊境地帶,這裡是一望無際的河灘,豫讓等人下馬,牽著馬開始慢慢渡河,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是夜晚的河水還是冷的刺骨。夜幕開始降臨,越往前走河水越來越深,突然走在前面的一名手下腳下一滑,跌倒在水中,豫讓和令一名手下趕緊過去準備將其扶起,無奈河水太深,此時河中間的水勢又大,不一會兒手下就不見了蹤。見此情景,豫讓和另一名手下不敢再前進,只好返回岸邊,看來今天只有在河灘上過夜了。

    夜裡,豫讓和手下躺在冰冷的河床上,望著遙遠的星空發呆,此時豫讓的心裡難受極了,事情還沒辦成,自己的手下先死了一個,看來出師不利啊!這時旁邊的另一名手下的哭聲傳到了豫讓的耳朵裡。

    「深更半夜的,你哭什麼?」豫讓睜開眼問道

    「我在為我的兄弟哭泣,剛才死的這位跟我已經是多年的老搭檔了,可惜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這裡,咋能不叫人惋惜。」

    豫讓已無心睡覺,坐起來對手下說道:「兄弟別傷心了,其實我也很傷心,但是作為大丈夫就應該一言九鼎,既然我們已經在中軍帳裡立下了誓言就應該赴湯蹈火去完成,不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中斷,更不能遇到一點困難就哭哭啼啼。」手下聽完豫讓的話不再哭泣,豫讓也再次躺下,但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只好望著天空等天亮,不知不覺竟然迷糊過去了。

    等豫讓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燦爛的陽光照在河水裡呈現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景象,豫讓叫醒手下,這一次他們不敢下水渡河了,二人騎上馬沿著河岸一路找過去,終於找到了一座簡易的橋,二人牽著馬小心翼翼的渡過河。

    過河之後,豫讓和手下跪在河邊對著大河磕了三個頭,悼念遇害的兄弟。隨後起身上馬繼續向東追去。

    又是一天一夜的疾馳,黃昏時刻,二人來到曹國都城,此時他們已經是又急又餓了。正準備吃飯時,兩個人一摸身上這才發現錢袋也隨著那位遇害的兄弟一起掉進了水裡。

    這可怎麼辦?錢沒了路還遠著,豫讓和手下這下犯難了,是返回晉國要盤纏,還是餓著肚子繼續追擊。手下望著豫讓,等待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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