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甜點後幹什麼呢?當然是輪到硯少爺吃掉剛把甜點吃完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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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幾天的男人果然是可怕,根本不管古悅悅下午是不是還要上班,盡情地欺負個夠後才心滿意足的出去辦公,留下爬不起來的古悅悅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睡得半夢半醒中,彷彿又夢到了她十八歲生日那晚的事情……
那根本就是一場血淚史……他騙她,欺負她……
不管她有多疼,哭得有多可憐,仍舊是被無情的撕裂吞下肚,一次又一次……
而未識情滋味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哭得越可憐,男人潛意識裡的征服欲就越強烈。
他果然是只披著人皮的狼,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看著夕陽照進未關緊窗戶的房間,她一個人無措地在床上哭,哭得天昏地暗之後,那個男人端著托盤進來,把哭得淒慘的小丫頭摟進懷裡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哄著。
「你走開……」古悅悅推開,卻被他緊緊地摟著不讓她躲開。
「弄疼你了?」他溫柔地抬起她的臉,伸手擦掉臉上的淚珠兒,然後拂開她垂在臉頰上的頭髮,見她可憐的小模樣,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
「痛死了,痛死了……」越想越委屈,她掄起小小的拳頭垂他,一下一下,打到最後,鼻頭一酸,直接埋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其實她的力道不大,被打了那麼多下,慕容硯不痛不癢,但是見她還是哭得那麼傷心,他心疼不已。
「多休息兩天一定會好的,我保證。別再哭了好不好?」
「我要哭,就是要哭。我現在還是很痛……」
最後,她把眼淚鼻涕全都往他身上抹不停地哽哽咽咽喊出自己無盡的委屈。
良心發現的金主化身老媽子,親自抱她到浴室,仔細替她清洗全身,溫柔得讓她似乎覺得那痛其實也沒那麼痛了。
而事後,他不但向學校告了三天假,還不知道用了什麼借口騙過她爺爺,把她帶到了他在外面的公寓無微不至的照顧,除了讓她自己到洗手間之外,堅持要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星期,他每天都親自接送她上下學,簡直把她當成重症病人一樣,就怕她被風吹走了。
最後的最後,她當然是恢復了活蹦亂跳,而金主大人的行為也收斂了不少,平時只會親一親抱一抱。
古悅悅以為自己那次又哭又叫的行為讓他沒了多大性趣,但顯然她的想法仍舊是幼稚的。
他不過是看她高三黨可憐,讓她不必總是請假遲到罷了。
等她高考結束之後,被他拉到他在外面的公寓欺負了兩天,那兩天她被折騰得不成人形,第三天的時候就發燒了,整整又休養了一個星期……
這又是另一部血淚史,不提也罷。
反正,這幾年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千萬不要讓金主餓太久,要不然悲劇的人一定是她。
這次出差四天,回來後就吃得她曠了一下午的班,明天還不知道用什麼臉面去面對同事,還有傅經理交待的事情她也沒做……
真是太失職了!
古悅悅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萬家燈火。
她從床上起來,到浴室去沖了個澡出來,慕容硯偌大的辦公室裡竟然空蕩蕩的。
他去哪裡了?
古悅悅四處張望也找不到他的人,正打算打電話給他,辦公室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阿硯,你去……」哪裡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古悅悅張著嘴頓住了,因為進來的不止是慕容硯,後面還跟著許久不見的表少爺歐陽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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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澈沒想到古悅悅也在這裡,他別有深意的望了身邊平靜的慕容硯一眼,勾了勾嘴角朝古悅悅身邊走過去。
「悅悅,好久不見了。」
古悅悅對經常回來的歐陽澈算是熟悉的,此時見到他溫柔的笑臉,她笑著喊人,「表少爺。」
歐陽澈不理會慕容硯投射過來的目光,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真是女大十八變,不但變漂亮了,頭髮也長了,我看看有沒有長高一點……」歐陽澈完全不理會慕容硯的存在,最後還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除了慕容硯之外,從來沒有跟其它的男人這麼親密,古悅悅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傻傻地呆在原地,由歐陽澈抱著。
她跟歐陽澈雖然見面不多,但一年也會見上兩三次,以前也沒見他這麼熱情啊。
慕容硯本來打算往辦公桌而去的,看到歐陽澈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當著他的面把那丫頭緊抱進懷裡。
他眼神瞇了瞇,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目光,要他鬆手。
但歐陽澈卻像是故意一般選擇忽略,全然不當一回事的繼續抱著還在狀況外的古悅悅。
「怎麼在這裡呆這麼晚,吃過晚飯了嗎?」歐陽澈溫柔地揉著古悅悅的黑髮。
「啊,還沒。」古悅悅悄悄地推開歐陽澈後開口,「我在等硯少爺。」
「咦?你還叫他硯少爺?我剛才聽到的好像不是啊?」歐陽澈對她推開自己的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卻故意逗她的語病。
「就是硯少爺,你聽錯了!」古悅悅臉紅著辯駁,不過沒有多少可信度就對了。
「我還沒有老到重聽的程度吧?」歐陽澈臉上的笑容更誇張了。
「悅悅,過來。」慕容硯開口解救了古悅悅。
古悅悅三兩步就跑到了慕容硯身邊,兩隻小手習慣性地拉著他的衣袖。
「去買兩份晚餐回來。」慕容硯掏出皮夾給她。
「你要吃什麼?」古悅悅抬起滴溜溜的大眼看他。
「隨便。」他溫柔地拍拍她的頭,「去吧。」
「好,那我出去了。」雖然兩腿仍是有些發軟,不過,古悅悅還是很快地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又回頭:「兩份夠了嗎?」
表少爺還在這裡哦,不需要多買一份嗎?古悅悅看向仍舊是一臉笑意的歐陽澈。
「還是悅悅比較貼心。我要吃……」歐陽澈正想點餐卻被慕容硯打斷了,「兩份夠了。快去吧,不用趕著回來。」
既然金主說兩份夠了那就夠了,古悅悅的身影馬上消失。她才不要在這裡被表少爺取笑。
歐陽澈看著古悅悅消失的身影,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慕容硯,「喂,你什麼時候把人家小丫頭給吃了?」
「要不要我把怎麼吃掉的過程也報告給你?」慕容硯沒好氣地回道。
「這倒不必了。」這吃的過程嘛,大同小異樣,不用他說他也知道的,只是,他吃了人家那麼多年都沒打算讓人知道嗎?「古管家他老人家知道這事嗎?」
「你少多嘴。」慕容硯警告他,「還有,以後少對她動手動腳的。」
古管家那邊時機到了他自是會告訴他的。不過,有時候他真的懷疑古管家,全家上上下下,包括爺爺在內估計都知道他與悅悅的事情了,他怎麼就一點疑問也沒有?
難道他做人真的太成功了嗎?
「人家額頭上又沒有標明是你慕容硯的人,而且剛才她可是叫你一聲『硯少爺』哦,就算我要追她——」歐陽澈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硯已經向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著聲音道:「你敢再碰她一根毫毛試試看!」
「放手放手,當我什麼也沒說。」歐陽澈想不到一向冷靜的傢伙竟然真的動手掐他急忙撇清,「我對摧殘國家幼苗沒興趣。」
「最好沒有。」慕容硯鬆開手轉身回辦公桌,從桌面上的文件中抽了其中一份丟到歐陽澈懷中,「你要的東西,快滾。」
「那我先走了。」接過文件的歐陽澈只能摸摸鼻子走人。
他們兩人認識那麼久了,硯少爺可從來沒有對他發脾氣,他還是不要在這裡惹他好了。
古悅悅提著兩份外賣回來時,慕容硯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了,但是看到她進來時,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看手中的文件。
看到氣氛不對,古悅悅自然也不敢打擾他。
很乖巧地走到沙發邊,把餐盒一一打開,正打算叫他過來一起吃,但那邊的人已經先出聲了:「你先吃。」
「哦。」古悅悅坐下來,一邊吃一邊偷偷抬眼看著他。
他的側臉很嚴肅,明明在看著文件,但是古悅悅卻感覺到他好像在壓抑著某些情緒一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
中午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欺負她的時候明明也很歡快,怎麼她一覺醒來就不一樣了?
一邊吃一邊想問題的古悅悅眉頭也皺了起來。
「古悅悅——」
就在她苦苦思索的時候,頭頂傳來他熟悉的聲音。
「啊?」她抬頭,驚訝地望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她身前的男人。走路無聲的人最討厭了。
「剛才你叫我什麼?」慕容硯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把她手上的勺子拿過來放好,順手抽過紙巾拭掉她嘴角的油漬後才把她整個人拉轉過來與他面對面。
歐陽澈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刺激。
這幾年,他極盡所能地對她好,以為她會慢慢地感受到並最終回應他的。
但顯然,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她的潛意識裡,在外人面前,他就是硯少爺,而不是兩人相處時,她會應他的要求甜甜地叫他『阿硯。』
「阿硯啊!」哪裡不對嗎?古悅悅一頭霧水。
「你在阿澈面前叫我什麼?」她傻,他只好反覆提醒她。
「硯少爺
!」不行嗎?這幾年不管是在慕容家還是在有外人在的地方,她也是這樣叫他的啊!
為什麼以前他不會生氣,今天卻追究起來了?
「悅悅——」他忽然把她下巴抬起來,逼她與他眼對眼,鼻觀鼻的對視,「以後,不管在誰的面前,都不要叫我硯少爺。」
啊?什麼意思?古悅悅沒有應聲,水潤潤的眼神裡儘是迷茫。
「在床上的時候怎麼叫我的,以後就怎麼叫。」慕容硯直視著她的眼神,語氣一本正經,但這話聽起來卻是讓人無限下寺……
古悅悅的臉蛋迅速紅透了,卻只能點頭。
很好,慕容硯很滿意勾起嘴角,卻沒打算放開她,「明天放假一天。」
「為什麼?」
「去辦點事。」
「什麼事?跟你一起嗎?」
「當然。」
「你不用工作?」
「我也放假。」
真是奇怪了!他剛出差回來一般都會忙個兩三天的,這次怎麼忽然就要請假了?而且是要跟她一起的?
他們兩個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讓她請假呢?
「還有……」他用極其認真的語氣叮囑著她:「明天記得回去把身份證跟戶口登記本一起帶上。」
「到底要幹什麼嘛?」這麼神秘兮兮的,不會是趁著她假期還有時間帶她出國玩吧?想到這裡,古悅悅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像只乖巧的小貓咪般窩進他胸堂,喵喵地問:「人家想知道,告訴人家好不好嘛?」
跟他睡了那麼多年,她再傻也知道慕容硯特別吃這一套,她一撒嬌他就沒則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想知道?」
「想。」她在他懷中猛點頭。
男人果然上勾了,手指一勾,抬起她臉的同時,他也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等她被吻得氣喘吁吁時,他才鬆開她,雙手揉捏著她紅通通的臉蛋,嘴角笑得狡黠:「你快二十一歲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一向很有求知慾的古悅悅同學果然遲鈍地追著問:「所以?」
明天又不是她的生日,所以呢?
「可以結婚了!」
轟!真是雷霆萬鈞、電閃雷鳴,古悅悅張著小嘴,猶如五雷轟頂,一臉被悶雷劈中的傻樣,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她年紀輕輕,應該還沒有老人家耳重的毛病吧?那麼剛才慕容硯說的是真的是:結婚?
他跟她?
天啊,有沒有搞錯?
「沒錯,明天我們去登記註冊。」
如果可以昏過去,古悅悅真想永遠長眠不醒。可是她現在還算清醒,所以除了委屈地瞅著向來說一不二的硯少爺,幻想他突然改變主意外,什麼都做不了。
雖然這幾年與他一起,早就做盡了全天下夫妻都會做的事情,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地下情婦會翻身,與他結婚。
她八歲就在慕容家生活,算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三年。
有些事情她糊塗懵懂,可有些事情,她也是看得很清楚。
豪門少奶奶這個飯碗不是每個人都能捧得起來!麻雀變鳳凰只能是童話故事,而童話故事裡的灰姑娘,人家是因為後媽的虐待才變成那樣的,但富家小姐的身份仍舊擺在那裡的,那她古悅悅這隻小麻雀呢?有什麼身家背影可以配得上慕容家的少爺?
看看所有已經結了婚的儲位少爺們,哪一位進門的少奶奶不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哪怕五少奶奶傅景歌的娘家已經落敗,但至少,當初進門的時候仍舊是頂著傅家千金的身份進來的。
她一個從鄉下來寄養在慕容家的小丫頭,憑什麼?
跟慕容硯在一起的這幾年,他威脅她,欺負她,但其實,他對她的好比那些威脅、欺負都要多得多。
她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好,但這樣的好足以讓他把她娶回家?
她還以為,他現在對她好,那她就受著,哪天他不想對她好了,那她便瀟灑的離開好了。
但與他結婚,是從未想過的,就連做夢也沒有。
她什麼也不會,長得也不是傾人城國,腦袋更是笨,上大學還是靠他的關係,這樣的古悅悅,要嫁進慕容家?
這是要笑掉天下人的牙齒嗎?
古悅悅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快要崩塌了!
「傻傻地愣著幹嘛?」慕容硯拍了拍她因為剛才的熱吻還紅潤潤的臉頰,把她從懷裡抱下來放到沙發邊,開始動手吃他的晚餐。
還好意思問,還不是被他嚇的。古悅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有苦難言地看著正胃口大開的金主,整個人無力地縮在沙發裡。
古悅悅第一次感覺到人生是這麼無奈。
「是不是不舒服?」慕容硯很快地解決完晚餐,卻發現平時最喜歡在他耳邊嘰嘰咋咋的小丫頭卻一直沉默著。
「沒有。」古悅悅的聲音裡有氣沒力。
「沒有就好。下班了,回家。」慕容硯動作利落地收起桌面上的東西丟到垃圾桶,然後伸手把古悅悅從沙發上拎起來往走外——
題外話——
這幾天有點累,週六週日兩天不更新,親們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