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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8章 :已經沒事了嗎 文 / 玖天白玉

    坐著坐著,不知不覺田洱又再次暈睡了過去,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歇息過,也沒能力為他分憂些什麼,可以做的她已經盡力了,她甚至想過讓他別管自己了,任著他完全可以脫身的。可心裡又很清楚地明白,這個男人必定是不會丟下自己而去的,說了也只會惹他不高興。

    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坐在馬背上,而身後就是段蒼玥這個男人,感覺到她有動靜,側首過來輕聲音:「醒了?」二人的馬速跑得並不快,主要是顧及著田洱的身子。

    眨了眨眼,田洱聞聲回首,正好臉與臉相擦,她愣了愣,微紅著臉點首,「……嗯。」自己幾乎整個身子都在男人的懷中,四腿緊緊地貼著,彷彿田洱其實是在自己騎著馬那般身受感觸。

    「再忍忍,就要到城裡了。」到了城中便可以找地方安頓,他真的很擔憂田洱的身子受不住,這些日子下來,田洱已經瘦得讓他覺得輕輕地捏就可以捏碎似的,那麼的脆弱如小瓷偶。

    到了響午,二人張於放了城,段蒼玥大大方方地到了城裡最好的酒樓要了間上好的房,吩咐準備了些東西,才折回床邊,問有些混沌的田洱要不要先沐浴更衣,得到她迷迷糊糊點首之後,他光明正大地為田洱清洗了起來,最後放她進一大木桶裡泡著,慢慢清醒的田洱,可以聞到這清水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而那個男人卻不在這閣間裡。

    不過,真舒服啊。

    感覺好久了,沒有如此享受了,情不自禁地有點兒想念在段府那陣子無憂無慮的好生活了。

    「在想什麼?」一道聲音傳來,田洱抬首看見大木桶邊立著那個男人,他已經搬了套有服,看來是臨時購得的。簡單的青衣倒也合身的,反而給他俊美的模樣平淡了幾分儒氣。

    移開了眼,「沒想什麼……」再怎麼習慣,她也不可能完全淡然可以一絲不掛面對一個男子,在他的幫忙下這才出了水桶擦乾了身回到房內。

    房間挺大的,分了小廳和左邊的塌間。還有這右邊的寢室,看這格局是照一般富家人的主宅院設計的了。沒什麼心思參觀好奇。二人來到左邊的榻間,那裡有個高軟塌,越是以西便越涼了天氣,有個軟塌還暖暖的倒也舒服,段蒼玥知道田洱有些畏冷便直接讓她坐上去了,將榻前的矮桌子搬到榻中,拍了拍掌之後便有人魚貫而入送了些特製的菜色上來。

    軟綿綿地靠著榻頭,田洱沒什麼心思去讚美這個高富帥在那兒搬土豪,只沒什麼力氣道了一句:「……我也吃不了這些。」她不但沒力氣也沒什麼胃口。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很需要更需要多吃些。

    舀了小碗稠粥到田洱面前,「沒關係,一樣嘗一口也好。」

    垂眼看著面前的粥,透著香氣倒也吸引人,田洱伸出手拿起湯匙舀了一口,味道還行的。眼一轉就看到面前的小碗多了些菜,她抬首看到段蒼玥也端著碗,很難得的他碗裡是白米飯。瞧見她抬眼便朝她笑了笑,又夾了塊細肉放她的小碗裡,「都嘗一口吧。」

    他花盡了心思,希望她至少不會一直昏睡下去。

    近日,他總有種錯覺。這個女子有可能哪次便會一睡不起了,那種恐慌在內心最深處慢慢地膨脹,為了消除這種恐懼,他只能想盡辦法,他甚至請了大夫來診,明知那些普通大夫根本沒能力診出她是服了藥。

    「……我們,回到聖族去吧。」也許這個時候,那些人已從魔宮折反聖族去了,只要找到那姓白的,也許可以早些解了田洱身上的藥毒。

    因為,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輕輕眨了眨那雙似有神又無神的眼,田洱有些奇怪,「為何?」這個時候,可以去那種地方嗎?大約還沒到半路就會再次被截殺了吧?

    「花容他們,大概已回了聖族,聖族有足夠的力量守護她。」所以這個時候去,也許能碰上那姓白的大夫。

    「……他們,不是到魔宮去了嗎?」田洱停下了手上的舉動,疑惑地看著男人,卻被他崔著多吃些,見她繼續進食,段蒼玥才又開口:「魔宮離魔教太近,勢力範圍彼此都清楚,並不安全。」

    關於這個,他一早就想到了,所以不會讓花容再次到魔宮去的,至少他不在的情況下,不能放她一人在那裡。魔宮如今紮住的都是老一派的保守族,根本就沒有特殊能力的人在,一般的小教小派不放在心裡倒也可以,但近年迅速壯大的魔教勢力太過龐大了,真發起進攻魔宮大約不是對手。

    這種情況下讓花容在魔宮而自己又不在,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那,他們真的可以安全抵達聖族嗎?」田洱對聖族並不瞭解,看花容都是一個人,不見得聖足對她這個聖女有多看重,連保護的人都沒有。

    點頭,「聖族所在地亟亟隱秘,常人是根本找不到的。」這一點,段蒼玥還是可以斷言的,「……把這個也吃了,對你身體有好處。」眼尖地看到田洱將小碗裡不喜歡的東西挑走,他出聲阻止了,也不管田洱沒什麼色澤的小臉皺到一塊也不心疼。

    「可是……這個很大一股味。」田洱很抗拒這種味道,感覺苦悶苦悶的,聞著難受。

    段蒼玥很堅持,又給她夾了些,「只吃兩塊。」他沒逼她全吃了。可田洱一聽,小臉又更苦了,「……不是說每樣只嘗一口嗎?」她都嘗過一口了,嗯,雖然只是聞了味道就丟一邊去了。

    再不願意,面對男人那般堅持,田洱只得皺著眉頭將那難味的東西給吃了,不過嚼到第二塊時,倒沒那麼難悶了,雖然有點兒苦澀卻遠遠比那味道要好。

    給她盛了小半碗鈍得很白的湯水,「喝這個潤潤口吧。」

    知道為了自己的身體,田洱也沒怎麼排斥拒絕了,喝湯水聞到藥的味道也沒有抱怨,好容易吃了五成飽,終於讓這個男人滿意了些,得以解放。這男人若認真起來還真難搞呢,田洱悶悶地想著,也沒發現自己比響午時要精神了不少。

    用過餐之後,田洱靠著軟榻歇息,看著那些殘羹剩飯被清理的出去,覺得屋裡的飯菜味也散去了不少。不知是不是睡了不少的田洱,此時難得的沒那麼混沌,雖然還是全身無力的,雙眼卻很有神的盯著那男人進進出出的不知忙些什麼。

    接近傍晚的時候,段蒼玥才空了下來,回到榻間,發現田洱還沒有因為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竟有一絲詫異,來到榻邊坐下,給她倒了杯水,「感覺怎樣,還很疲累嗎?」她的臉色倒沒什麼改變,只是那雙眼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帶著狡黠炯炯有神的目光,剎那看得段蒼玥有一瞬覺得她已經完全康復了。

    喝了口水,「……還好,就是有點無力。」至少她可以靠著榻頭坐起來,方才雖然有打瞌睡,但畢竟是沒有完全昏睡過去的,是不是要康復前兆呢?

    光然,段蒼玥也是這麼以為的,溫雅的臉上儘是情柔。

    「嗯,大約是要多多歇息。」這些日子就是個正常健康的人都會累壞了,莫說她這個帶病在身的,也難為她可以堅持到現在,「若是再精神些,晚上帶你出去逛逛可好?」話語之間,他伸出手撩起了那一縷髮絲,掛在她的朵後,這樣看起來會更精神些。

    點頭,「好。」對於男人的親暱舉動,田洱與其說是習慣了,倒不如說沒什麼力氣去抗議,也就隨他了,反正她自己是不排斥的。

    那天傍晚過後,二人又用了餐,前前後後磨了不少的時間,直到戌時才有出了酒樓。這是這麼久以來,田洱第一次自己走路,走得非常緩慢的,而且還需要段蒼玥的攙扶。

    那是田洱不想太過招搖所以才沒敢讓男人抱著她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閒逛,不過走了沒多遠她就累得不行了,最後還是段蒼玥抱起她,走在人少的地方,反正她也不想買東西,就看看人情風景也好的。

    那是條栽種著揚柳的小河,河中划著小舟艇,肯定不是打魚的,上面掛著綵燈籠,約是游舟的客人。段蒼玥見田洱望裡望著,便在她耳畔問:「要不要下去坐坐?」這小河兩邊是許多好看的吊腳樓,時不時會有花姑娘在上面朝水艇上的公子哥搭話訕笑。

    點點頭,「好。」田洱也想下去瞧瞧,她雖然不覺得自己可能被搭訕的,卻很壞心地想看看身邊這個男人被搭訕之後是何種反應。

    不知道懷中人那壞壞的小心思,段蒼玥一心只想讓懷中人開心些,難得她願意便抱著她快步先了一停了一艘小艇的台階,那兒並不算碼頭,因為只可以停一艘船艇罷了。

    船家是個歲數挺大的阿伯,長長的霜白鬍子看上去卻有種慈祥感,讓人看著很安心。阿伯瞧見這二位二盼特殊的客人,笑得那白鬍子都顫抖了起來,「二位是要游半景還是全夢呢?」

    阿伯問了個叫二人面面相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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