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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 :我們,長得一模一樣 文 / 玖天白玉

    在雨東城遊玩了幾日,等田洱玩過知足後,二人便開始啟程。被冷落了幾日的那匹烈馬這會兒終於見到田洱,也才稍稍安份了些,原那幾日可沒少給酒樓裡的馬廝惹麻煩,而且還非常難伺候,馬廝做了這麼多年的活,還頭一回見著千哄萬誘的才肯吃喝的馬!

    大清早的大街,還沒有幾個人,田洱拍拍那朝她噗了幾聲彷彿在責怪她的冷落的馬,笑了笑之後,這才抓著馬鞍前頭的樁頭和後鞍橋,腳踏馬鐙,一個縱身踐踏一躍上馬……「呼,好帥!」田洱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抓著馬韁,臉上的激動溢於眼底,她轉首看向邊上也上了馬的殺華,看他平淡中帶著一絲冷冽的神情,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激動興奮也不覺得掃興。

    「走吧。」殺華出聲,因為怕她不識路所以先率馬而行,不過馬速倒不快,是要配合田洱的新手上路。

    看前頭那已奔出去的馬,田洱垂頭摸了一馬那光滑柔順的鬃毛,「馬呀馬,今後就多多仰仗你了。」說完,雙腿一夾,「駕」了一聲,烈馬也不是因為疼痛才動的,只是因為,它覺得就應該跑於是它奔了出去。

    馬蹄聲在青石板的大街上,發出「噠噠」的聲響,但覺風聲過耳,面迎曙光。聽到馬蹄聲了,田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沒給這馬上馬蹄鐵,它受得了嗎?

    再多的想法,都敵不過那份喜悅,奔馳貫穿彷彿與馬融為一體,田洱又是一夾馬背,大喝一聲:「駕!」瞬間便超過了殺華與他的俊馬,將一切拋於身後的感覺,如此的暢快,如此淋漓。

    身後的殺華一看這速度,心中便擔憂了起來,拍了一下馬背也加快的速度。追趕上去,本想出聲讓她多注意的,並排之後才看到田洱那喜悅全逸在臉上,不禁的為之一動,最後沒有阻止她的盡興。

    沒多久,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城,出城之後便不再是青石板路了,那泥沙混合的路是防止雨天會變得泥濘才鋪的,因為沙很少會吸收大量水份,每次雨中只會被洗滌。倒也不會太泥濘。雖然沒有青石板那般乾淨方便。但卻柔和了。適合馬兒肆意奔跑。

    看不清一閃而過的路邊的景色,田洱雙目前注視著道路的前方,這馬太有靈性,根本不需要她怎麼拉扯便會挑最好的路來奔跑。輕易就避開了那些坑坑哇哇。如此極速,不但沒使她感到害怕,卻越發的興奮起來,這種感覺和她當年騎摩托車那麼相似,時速一百那時,和現在的感覺那麼的相似,即便現在其實沒那麼快,卻也讓人如飛……看來,日行千里。並非傳說。

    殺華一路緊跟著,總是不緊不慢的,在與她斜並而行。田洱跑得全身都是興奮,還有分神去看左邊略慢了半匹馬的殺華,大聲喊著:「……我想到給它起什麼名字了!」因為跑得太快。疾風把她的話給吞沒了,也好在殺華的耳力好,回視她等著她的下話。

    一笑,田洱大聲地喊了,「今後,它就是我的……」

    駕雲。

    也不知烈馬是否有聽懂了田洱所喊的話,只覺那速剎那加快,拉得田洱身子不由得往後傾壓,過快的速度壓得她有些不穩,趕緊再往前直了回雲,笑得很開心拍拍馬背,「原來你也喜歡這個名字啊……」

    她的話,飄飄蕩蕩在路邊的林間。

    以這個速度,果然是一天的時間便到了殺華最終的目的地。田洱一直以為,容得下這妖孽的『家』大約不過是像段府那般的豪宅,當立在門頭前時,她一瞬間有種被風化的感覺。

    「這是……你家?」

    拉了拉馬繩,「算不得是家吧,只是一個住的地方。」本人倒是很淡然的,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一個住的地方……田洱翻白眼,這哪裡是一個住的地方?分明就是……皇宮一樣的宮殿嘛!高大雄偉的門,還有人把守,把守的人過來幫著殺華牽馬,也把田洱的駕雲接了過去。

    當然,殺華沒有告訴她,這裡只是後門。

    「少主,您回來了。」這時,大門裡往外小跑出來個人,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束了個高頂髮髻,額頭目帶了根金色抹額,抹額中心繡鑲了一朵紅花,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很眼熟的花;五官標緻,帶著十分崇敬的神情,是個難得的美男子。

    當然,美不過身邊的這個殺大妖孽。

    看見小跑而來的男子,殺華冰冷的臉目依然冰冷,「斜陽,你怎麼在宮中?」這話問得很冷硬,不帶一絲感情的,聽得田洱有些詫異地看了過去,卻不見那被喚斜陽的男子帶著崇敬的臉目有不悅的神情,仍是含著那目光,拘腰行禮,「宮裡來了位貴客,所以斜陽便趕了回來。得知尊主今日回宮,便一直候在門口盼著您呢。」

    話語間,除了崇敬之外,更多的殷盼,看得田洱那個咂舌了。

    不理那男子,殺華轉首過來,「走吧。」聲音雖也冷,卻是田洱熟悉的帶著一絲情緒的。努了努嘴,田洱雖好奇,卻也沒有去在這個時候追問些什麼。

    聽到殺華的語調,那男子一驚,猛然抬了首轉過來,在瞧見田洱的時候,直接瞠目結舌地呆在了那裡,而殺華當作未有看見,伸手拉起田洱就往門裡去。回首看了看那個還在石化的男子還呆愣在那兒,心裡可不止好奇這麼簡單了。

    「他……為什麼那副見鬼的模樣?」田洱一般覺得自己長得還算見得了人,可最近為何總有人用如此目光看她?難道……她身後總跟著個面目猙獰的鬼,然後自己從來沒發現,而旁人卻能看得見,所以才嚇成那般?

    嗯,這想像力真豐富。

    「不管他。」殺華直接就這麼回了一句,也不給個正解的答案,拉著人一路穿院過殿走廊的,反正行了好長的時間,才到了一座看起來,還算正常一點的主殿院,田洱任著對方拉行,雙目卻好奇地四處打量,到了這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多看了幾眼院前的那些佈景,還有假山下的潺潺弱水……

    田洱一直都不認為,白日見鬼有多可怕,也不認為黑夜撞邪有多讓人驚悚。只是,當她白日在殿裡看到與自己一模一速的臉時,何止驚悚,直接就呆掉了,那模樣不比方才門外的那個帶抹額的男子好。

    而她這模樣落在在場人的眼裡,彷彿司空見慣,完全不受一絲的影響。

    看到殿裡立著那道如雪身影時,殺華冰寒的目光更是冷目三分,瞪著那人張口就是冷冽一句「你來這裡做何?」那是質問,毫不客氣的質問,這一聲質問,讓震驚過度的田洱稍稍回了一絲神,只是震驚的模樣沒辦法恢復過來,當她轉首望著這個男人時,十分難懂他的語氣與神態。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沒有人給她解答,只見那如雪一般的人從殿頭行了過來,面無表情地不去理質問的殺華,而是將視線落在田洱的身上。當四目對視時,田洱胸口猛然一跳,彷彿要裂開一般的強烈難受。

    怎麼……回事?

    那人走至田洱面前,張口正要說話,一邊的殺華更快她一步,擋在了田洱面前,瞪向那面無表情之人,「你想要做什麼?」全是戒備的口氣,彷彿早就知曉這人要對田洱不利。

    不理殺華,那人的目光未在田洱的身目離開過,輕薄的唇動了動,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你,終於回來了。」

    一句,讓田洱如遭五雷轟頂的話,一句讓田洱茫然無措的話,一句讓田洱顛覆一切前觀後思的話,一句讓田洱……心裡絞痛的話。

    搖搖欲墜間,感覺被殺華扶著,田洱茫茫目光找不到焦點,半響才擠出了一句:「……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速。

    為什麼,對我說這速一句話。

    為什麼,我的胸口如此疼痛。

    帶著這些重重的劫鑄,田洱兩眼白茫之後,變成一片漆黑。

    那時的田洱,又做了個夢,一個明明陌生卻總覺得熟悉的夢,夢裡有兩個自己,一個面帶笑容,一個面無表情,面對面立在那兒,她們一模一速,五官身形全都一樣,然後那個面無表情之人忽然開口說:你終於回來了。

    「——啊!」

    被問的這一句,田洱驚醒了,帶著大汗淋漓,帶著滿目驚恐地醒了過來,而床頭坐著的,卻是那個讓她嚇得暈過去還做了惡夢的人,一個女人。

    狠狠地瞪著這面無表情的女人,田洱非常想伸出手去抓那張熟悉卻陌生的臉,因為她從來沒見過自己有過這般的神情,所以陌生極了。可是,她瞪了半天還是沒辦法有所行動,也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瞪著這女人,而對方卻這麼看著她,同樣是連眼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那雙美麗的眸子裡,無波無瀾,彷彿是一片死水,沒有一絲的生氣。

    明明,看起來如仙子一般的脫俗的一個女人。

    「……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時間二人的對視中流失,久到田洱都坐不住之後,對終於開了聲,道了一句話,一句模名其妙的話。

    我們,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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