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簽下兩個神裁(神一般的裁縫),田洱高興得大半天都笑容滿面,春光明媚,蕩了那一灣清水,瀲了那一池芙蓉。
回到府裡,正巧撞上了管家段富吉,一張老臉最近對田洱總然沒那麼多的壞臉色,但也不見有好臉色,這相拘首淡淡地問了個安:「少夫人。」別的就沒了。田洱含著笑是不與他計較,但總歸有些少女脾性。
眉一挑,「吉叔,你……最近身體是不是有不舒服?」
一聽,段富吉一愣,有些莫名地抬首看田洱,田洱身來對他不熱情也不多話,這會兒主動開口問,他自然是不解的,「少夫人……此話怎講?」他還記得,這位少夫人,好似懂醫的無限之李帥西傳奇。
莫不是……
正肅然,就聞田洱很嚴肅著一張臉,為難道:「……吉叔你,你還是自己按一下自己的左腰離上三寸的地方試試吧。」傷心的口氣,聽得人乍呼。
「……什、什麼意思?」段富吉強自鎮定,可心中發毛,手不由主動就摸到了自己的腰處,這才輕輕一按,田洱又接說同樣的口氣說:「你再按按大腿膝蓋上五寸處……」
段富吉照做了,忽然一聲「啊!」痛呼,嚇白了一張老臉,驚恐地抬首望著田洱,求救都忘了,只這麼呆呆的,好不可憐的模樣。
田洱一臉的傷心,抿了抿唇,「其實,我不想告訴你的,就怕你受不住。」說話間,咽哽那麼一兩聲,聽得人空落落的,都不敢開口問了。便又聽她說,「你的這條腿,估計是……沒用了。」
沒、沒用了……
段富吉方才就按得疼得動彈不了,現在這麼一說,直接就雙眼一翻,卻沒暈過去,只是一臉彷徨地瞪著蒼天,似乎在問老天爺如何這般殘忍。
「……可、可方纔還……」好好的呀!
田洱早知他如此問,臉上色情憂傷,拿著手帕掩嘴,似乎是不讓自己哭出來,兩眼紅紅的,「你一直沒發現,是因為還未到盡頭,方才瞧你走路不對的模樣,我心已猜到了**分。這告訴你,就怕你到時一個不穩跌倒再也爬不起來時,太過恐慌嚇著自己……」
現在也嚇個半死了!
抖著慘白的唇,段富吉老臉死灰死灰的,險些就老淚縱橫了,一咬緊牙關,「少夫人,真的沒辦法救治了嗎?」
看來還是個硬角色,田洱露了個安慰的笑,「沒事兒,只是走著不方便,您老定是會長命百歲的。只是往後拐著走,總還是沒問題的,唉。」這一聲歎,歎進了人心裡愁。
擺了擺手,「冬晴啊,把管家扶回院裡去,莫要他再忙活了。」
「是。」冬晴面色平靜溫婉,卻也沒多說一個字,真去攙扶老管家離去。
轉了個身,田洱臉上的悲情一掃而光,笑得無比燦爛。
高高興興地回了自己的別苑,一切都那麼的美妙安逸。天色尚早,田洱就在園子中間趟在要搖椅上,這時太陽還掛在西邊,曬下來的熱度也正舒服。
「給少夫人請安。」一句還算清脆的聲音響起,正是那段雪衣,端了一碗黑幽幽的東西過來,蹲著身放在椅邊的小矮桌上,「少夫人,這天乾燥,這是滋補的湯水。」
田洱本看著那黑幽幽的就沒胃口了,不過聞到了一股子的酸醋味,不禁問了:「這是什麼?」
段雪衣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抬眼對上田洱,笑答:「回少夫人,這是豬腳姜,奴才按著古書上做的,味道還可以,您嘗嘗?」
「豬腳姜?這個時節喝這個,不怕上火?」她方才好像聽到他說,天氣乾燥才應該喝這個。
「嗯!」段雪衣笑著用力點首,「古書上有記載,豬腳有潤肺,姜能去內寒,醋可消暑意。所以,這個時節喝,是最好的。」
瞧這少年討好的目光,田洱不忍打擊他,自己其實喝過的。不過她一邊端起一邊說:「我雖然喜歡吃酸的水果,但這醋酸還是lld不住……嗯,就是有點兒受不了的意思。」
儘管這麼說,田洱還是喝了半碗,實在是撐不下去,才將碗還了回去,段雪衣笑得很高興,收拾著碗盤就欲離去,田洱瞥了他一下,「你方才說,你是從古籍上看到的,你認字?」
少年臉靦腆一笑,「少夫人您忘了,奴才原先說過,識得幾個字,但不多獸神。」
想了想,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嗯,雪衣可想繼續習字唸書?」田洱坐直了起來,瞧著這少年的反應,只看到他先是一震,隨後一喜,再來一憂,過後一愁,最後才恢復了那清純的模樣,很真誠地望著田洱,「奴才只想在少夫人身邊伺候著,一生一世伺候著,就心滿意足的。」其他的,他不敢奢望。
田洱伸手,想摸摸這少年的頭,可是少年緊張地往後一縮,閃開了。望著田洱那半空的手,又窘又慌,「少、少夫人……」奴才,怎麼可以與主子如此親近。
一笑,「無妨。」田洱改變不了這些人的奴性,只望他們能慢慢明白,她是怎樣的一樣人。「晚些再提這個,你回去準備下,明日開始,跟我出門。」
「……出門?」
「嗯,去吧。」田洱坐新躺了回去,也不多解釋,心裡盤算早就形成,也就將著什麼時候實行罷了。她的身邊,不能留無用之人,若要留在她身邊,就得弄個才有所長。
看了一眼那收拾東西退走的少年,田洱看那小小的身板,還有那清秀的面容,不禁想起了今日那個青年男子,那個分明清雅秀氣的男子,卻時不時會給人一種柔美之感,實在是……特別。
聽聞輕快的腳步聲,田洱搖著椅,望著那一片西日,出聲問了一句:「雪衣那孩子,現在習武還來不來得急?」問完,自己先反應過來,自己都十八了,還不是一樣在練?
儘管練了這麼久還是個連三腳貓都算不上的九流。
冬晴聽到田洱的問話,也是微微一頓,便答曰:「得看他有沒有武根,若有,短短幾年也可成為武林高手。」談到習武,冬晴多少比田洱熟悉精通。
眨了眨眼,田洱換了個問題,「他說你武藝高強,你在江湖上,有多少敵手?」她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刁鑽了,冬晴再厲害也不是個江湖人,她不過是個半奴半屬的侍衛。
垂著眼,在認真思考少夫人的問題。
擺了擺手,「罷了,當我沒問。」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你擅長調查嗎?就是探子差不多的。」她換了另一個問題,想著段蒼必定有不少的探子,而自己卻一個都沒有。
這更讓她堅定了,讓雪衣習武的打算。
頷首,「少夫人要奴婢查些什麼?」冬晴根本就不需要回答,直接領命令了。田洱稍起了腰,投視立於身邊的冬晴,看她那忠貞無比的神情,心中感慨良多。
「你若擅長,便幫我去查查書恆兩兄弟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種大概算是小兒科的事情,為難不到冬晴的。
冬晴拘首領命,「是。」
「哦對了,吉叔他怎麼樣了?」方纔那一嚇,沒嚇死吧?
說起這個,冬晴那平淡的臉上,竟然染上了笑容,聲音都變得柔和了不少,「管家回去之後就開始交待後事,這事已經驚動了……少當家。」冬晴有些小心地看田洱,見田洱一臉的笑意,心想少夫人可真調皮啊。
「不過說他的腿沒用了,他幹嘛急著交待後事呢?」現在的這些個老人思想,可真不好捉摸。
「管家說了,他這條腿用不了,也做不了管家了,也幫不了當家管事,沒用了,得換新的人接上來,他就這般默默死去就行了,不勞煩段家傾盡天下:特工小姐太妖嬈最新章節。」冬晴憶起平日總板著張老臉趾高氣昂的模樣,現在沮喪而頹廢外加幾分老人的賴皮,實在是覺得好笑。
「由著他鬧唄。」田洱笑了笑,「段蒼來了,你就說我沒空。」她可不想面對別人的質問。
「是。」冬晴領命。
田洱笑著靠著搖椅悠哉地搖了起來,這日落晚霞可真美啊——
想來,是高興了,田洱哼哼地唱起了歌曲,不像先前唱過的那些悠遠清雅的曲子,卻是旋律歡快富有特色的歌調,就連立於一邊的冬晴都聽得專注入了神。
天空的霧來的漫不經心
河水像油畫一樣安靜
和平鴿慵懶步伐壓著韻
心偷偷的放晴
祈禱你像英勇的禁衛軍
動也不動的守護愛情
你在回憶裡留下的腳印
是我愛的風景
我要送你
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愛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
日不落的愛戀
緊牽著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慶典
你就是晴天
我的愛未眠
不落的想念
飛在你身邊
我的愛未眠
愛的巴士總是走了又停
微笑望著廣場上人群
我要把愛全都裝進心裡
陪我一起旅行
我要送你
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愛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
日不落的愛戀
緊牽著心
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慶典
你就是晴天
我的愛未眠
不落的想念
飛在你身邊
我的愛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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