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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八名繡娘怎失蹤了一個? 文 / 玖天白玉

    前一日的不愉快,導致田洱今天都未有去找花家當家談生意之事,使此次之行有些無功而反的可能。段蒼見田洱對花家意見頗大,於是自告奮勇地去商談了。

    經冬晴打探,才得知,昨日那少年,名花如幻,是花家三老爺之子。三老爺在數年前跟一次貨隊行貨,遇上強盜竟刺身亡了,留了這一對孤兒寡母。原來,三老爺還活著的時候,三夫人相父教子也十分和睦,從來不曾聽說過會打罵幻少爺之事;是從三老爺不幸仙去之後,三夫人才似變了個人,輕則咒幾句,重則打一頓。但,從未聽幻少爺哭過,大家都覺得,那也不過是愛的教訓,很常見的,並不嚴重。

    如果,不是昨日之事的話。

    在院子的石亭下,田洱靠著石柱而坐,在為自己的失控而反省中。對於昨日對那些人的指控,她一點都不悔,只是在反省自己不應受情緒所控,今天沒去談成生意。

    「……少夫人?」恍惚中,聽到冬晴的輕喚,收了視線,對上半彎著腰的冬晴,卻聞她報話,「少夫人,幻小少爺找您。」

    隨著冬晴的視線,田洱瞧見了亭外站得筆直的小少年,不比昨天,今日一身錦衣頭戴玉冠,是真的小少爺的模樣。只是臉上那雙大眼,似乎有著早熟的東西在裡頭,閃著不叫人看了去。

    那花如幻見田洱望過去,這才走了過來,身後的丫鬟守在外頭,冬晴也只好退出了亭子。

    小身板筆直,到了田洱根前,卻深深地鞠著,聲音清脆,「幻兒謝過田姐姐昨日的救命之恩!」有模有樣地又鞠了一次,甚是真誠實意,老道有成。

    田洱一怔,先怔這小少年的懂事,再怔他的稱謂。從來,別人都喚他段家少夫人的頭銜,到了這兩兄弟這裡,一個喚田姑娘,一個喚田姐姐。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啊。

    想著,咧嘴笑了,「莫多禮護花高手在現代最新章節。」然後招招手,示意那小少年坐過來,一坐在亭矮欄石上。那少年瞧了那石欄,心中有些好奇,為何有凳不坐,非要坐石欄?不過,還是默默地坐了過去,離田洱有好幾尺的距離。

    「身上的傷,可好些了?」田洱問得有些關切,那些傷,她昨日也只看了個大概,那些都是腿上手上地方,看不見的隱處,她想,也許身上還有不少吧。

    瞧著這少年,他是以怎樣的心態,對被虐打這事,緘口不提一直沉默的?又是以什麼心態,才熬到今日才倒下?

    少年也習慣了似的,提到傷痛,也只是微微地抖了抖,臉上並未有露出恐懼神色來,輕輕地點首,「……嗯,好多了,爺爺讓神醫都瞧過了,很快就無消痕的。」

    「嗯。」田洱應聲,似乎並不去猜想,為何他要稱自己田姐姐,也不去想,他內心是否還在害怕,更加不敢問,你娘親為何要打你,為何你不反抗……

    很顯然,這小少年也不是個愛說話的孩子,聽不到田洱主動開口說話,他也就靜靜地坐著不說話。於是,涼亭下,一大,一半大並排坐著,一個望著庭裡風景,一垂眸看自己白皙的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下人丫鬟來帶走那少年,田洱才將視線放於他身上,久久不離去。那少年看著田洱的注視,知道她眼裡的關懷一般,用清脆的聲音道了一句:「娘說,她往後都不會再打我了。」

    久久,田洱才點頭,卻什麼也沒有說。

    望著那小身影被帶離,田洱的思緒,飛得老遠。

    當天,段蒼也不知談成了沒有,帶著田洱便與那花家老家辭行了,老當家對田洱甚是感激的。還再三言謝,送了不少的貴重之禮,田洱臉不紅氣不喘照收不誤,心安理得。

    只是,在離去時,花如夢都未獨自面對田洱,更未再與她說上一句話,倒是那少年花如幻,可能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衝著上了馬車的田洱喊,「田姐姐,你等我,等我長大了,定去段家娶你!」

    「……」這喊聲,被拋在了馬車之後。

    後來,花如夢問起自己的堂弟,為何要想娶田洱為妻時,那少年一臉成熟,答得認真:這樣的人,以後一定不會打罵自己的孩子。

    小子,你是有多早熟!

    馬車駛回了段家的小院子,雖小,卻讓田洱踏實。想起方纔那小子的話,不禁笑出了聲。兩日不見田洱的笑了,段蒼都好奇,「因何發笑?」

    笑著搖頭,最後盯著男人那溫和的臉,才幽幽道,「我怎覺得,這裡人都愛娶我這樣的呢?」大的,小的。

    話一句,男人臉色便有一絲不悅了,也只是一絲,並未發作。

    「一會,可要上街逛逛?天色尚早,而且事也辦得差不多,在此多住幾日也無妨。」段蒼盡量不讓自己介意田洱那無所謂的話。

    提起這事,田洱想了起來,「你不是說你來見一人的嗎?什麼時候去見?」

    走回桌邊坐下,段蒼溫著臉,給自己倒了杯茶,「你怎知我不是已見過了?」這兩日,他見過的人可不少。

    一愣,好像……也是。

    瞧田洱這模樣,段蒼笑了,「逗你玩的,確實還未見到,大至要明日罷。」答了田洱的疑問,「不過,你到時莫跟去。」他也只是這麼一提,是否另有深意,就不得而知了。

    「為什麼?」人呢,往往是不在意的,但你一說不許這樣那樣,就會激起人的那種好奇與叛逆之心,越是想著要這樣那樣。田洱,就是這類人重生傲世行全文閱讀。

    段蒼瞥她一眼,「沒為什麼,明日讓冬晴陪你到處走走便是了,知道你不喜歡花家人,他們以為我們已離了此城,便不會來打擾到你的。」他似乎打算賣關子到底了。

    的確,田洱一看到花家就會想到那些不甚開始之事,不管是大的少爺,還是小小少爺,都不是讓人省心的。

    說來,與花家,還真有緣。

    孽緣。

    次日——

    田洱面上,的確是不管段蒼去見誰的,那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與平常的她沒多大區別,若說有區別,便是她臉上的笑容過於明艷了。

    說起雨繡城,最出名不過綢緞繡坊。

    這裡有最好的染坊,最好的繡坊,最好的繡娘,最歷史悠久的養蠶生絲之道。

    女子麼,自然最愛此道,女為悅己者容。將自己扮得華美高貴,或是淑雅玲瓏,那是一種天性,與生具來的。田洱也不例外,她逛了一通下來,倒是添購了不少東西,而女人買東西,不管多少,不管好壞,身邊有個付款的,心情總能不一樣。

    田洱被逗開心了,第二日果真不纏著段蒼要一起去,自己帶著冬晴又逛了一日的雨繡城,當中也發生了一些趣事,惦記在她的一生圖上的一筆一畫,雖不是特別鮮亮,卻也是不可或缺的。

    第三日,二人安然地踏上了歸程之路。

    此回不必趕急,田洱倒是不再像上次來時那般,吐得昏天暗地,人也清爽心情也清爽,對段蒼的溫和討好也很是享受,高興時她總還不忘感歎一句:「對我這個名義夫人你都如此,我倒是好奇你真正喜歡著哪個女人時,是什麼樣子。」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回到段家,田洱就著手忙自己的新店,她聽說花家同意派人前來與她商談,便放了一百二十個心,等著來人。她信得過段蒼做事。

    這段時間,那些繡娘已按她的意思,做了不少的衣裳出來,不過,發生了件小小之事。

    田洱回來,瞧著繡娘只有七人,被交待暫管的何月娥也不敢再隱瞞,藏藏掖掖地道了出來:「……阿西已經三日沒來繡坊了,昨夜我趁著休工,去了她們家找,可她家裡人不清不楚的,也沒說個明白,人也沒見著。」

    本是坐在櫃檯前的,聽著何月娥話,那白皙而細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扣著,發出低而輕的聲響,就跟人的心跳一般,一下,又一下。何月娥看得,聽著,心裡有種滲得慌的感覺,直等著希望這老闆趕緊給個話什麼的。

    「嗯,這事,我知道了。」田洱扣了許久,眼看何月娥都快站不住了,她才淡淡地道了這麼一句,何月娥眼裡有難言,最後也還是得退了回內院,繼續完成繡製衣裳。

    看一眼守在自己身側的冬晴,田洱忽然一笑,閃得冬晴有些不穩,不明所以,「……少夫人?」

    田洱笑笑,卻什麼都沒說。

    到了下午時分,田洱先離開了繡坊,帶著冬晴去往另一個方向。也是城南的,不過是城南較西的一處街巷,那兒的屋子建得有些密集,且都不高,更不豪華壯闊。一看就是一些較低層的平民居所,估計幾百戶人加起來,也沒段府前院大。

    按著地址,田洱挨家挨戶找,終於在臨水邊最裡的一小院屋外找著了那個地址,門是緊閉著的,從門縫裡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瞧見兩年輕且貌美的姑娘出現在這種地方,隔壁坐門前的一老太太伸著脖子就問了:「你們找誰啊?」東張西望的,不是找人是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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