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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4章 :彷彿一轉身就能遇見 文 / 玖天白玉

    夏日接近傍晚的暮色很撩人,輕風拂面也滋滑。田洱想,若此時到個極美的地方,定會讓她神往的。

    那一瞬,當聽到聲音,田洱轉身的時候,她驀然就想到了一句話:這個世界太小,彷彿一轉身就能遇見。

    「……世界,是小嗎?」田洱喃著,而無視了靠近過來的人。

    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這段家的當家——段蒼。走近發現田洱似乎在想著什麼,神色也冷淡,不再是以前那個總帶著開朗笑容的女孩了。

    心中感覺很複雜,段蒼在田洱面前停止了腳,望著終於因自己的靠近而抬眸的田洱,看進那雙眼裡的陌生,心中一澀他只能溫和著淺笑,問:「出門了?」

    看著段蒼這牽著馬風塵僕僕的架勢,想必是剛回來,甚至都還未進段家,有一絲詫異,點點頭,「對啊,逛街去了,買了很多東西。」說著瞥了一眼一邊的冬晴,冬晴這下才回神,趕緊福身拘禮,「見過少當家!」大概做的動作幅度有些大,抱著的東西險些掉落地。

    不理行禮之人,段蒼眼裡只看著眼前的田洱,的確是陌生了很多,可他態度仍然一樣,「可是逛累了?我聽說你來了這裡,便趕了回來。」

    點點頭,「我既然答應了嫁你,就沒想過要反悔。」她向來言而有信,「走吧,回去。」能看到段家大門,在這裡杵著也只會引得路人圍觀罷了。

    二人一路無話,回到了段家宅院,管家聞訊匆匆趕來,因為他想的便是告狀,最好能當場揭發田洱的欺騙行為。只不過,當他趕到別苑看到二人相處的畫面時,他有一瞬間覺得郎才女貌——這畫面真美。

    「……少當家,您可回來了。」段富吉也是個會看眼色之人,這一看就知道田洱興許說的不是假話,也沒敢馬上就告狀農女吉祥最新章節。

    倒是田洱,一見段富吉,輕輕地「啊」了一聲,引得二人都不解地看她,她這才清了清聲音說:「今日出門沒錢,我就將象徵段家女主人身份的玉珮給拿去當了,換了錢才買了這些東西。」看段蒼有些不解的神色,還有管愛越來越黑的臉,田洱一臉的無辜,「啊,當的可能少了,才一千兩而已,害我今天一分不剩。」

    「你將我給你的玉珮當了?」段蒼的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還掛著溫和的笑容,看得田洱原本的好心情都被打消了。

    「可不是?我這個當家夫人想拿五百兩逛街都得先過問管家大人,而且問過還得不到,沒辦法我只能當東西了。」田洱笑,想起什麼,「……下回沒東西可當了,也只剩那白玉步搖了,也不知那能當幾個錢。」那步搖可沒有那紫金玉珮值錢,當了也就只能吃頓飯。

    一看這種敗家娘們,段富吉臉都綠了,正要跟他的少當家投訴,卻見段蒼也只是笑笑,然後換了臉色對他吩咐:「吉叔,吩咐下去,田兒是未來的少夫人,就是這裡的半個主人,庫房鑰匙交給她保管……」

    話沒說話,田洱就跳出來,大聲阻止,「別!千萬別!」

    二人都奇怪看向她,她倒好,一臉嫌棄,「庫房鑰匙什麼的就免了,我沒興趣幫你保管。」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庫房不就是段家放家產的地方?那府裡開支收入不都得勞煩她?一萬個不行!

    「反正我說,這事我不做,這少夫人我當是沒問題,但別想我為段家出一分力。當然,這種對別人而言的大好處,我也不需要。」她不想找麻煩上身。

    看出田洱是認真的,段蒼也不強迫,就換了一種說法,「那,往後田兒需要用銀子,儘管跟吉叔要便行了,也莫要拿東西去當了,更何況那是你少夫人的身份證明。」那塊玉雖小,卻意義重大,隨便當不得。

    就是因為知道,田洱才故意那麼做的。只是這男人太客氣了,她也不好繼續找茬,也不說人家是非了,隨意點頭,「隨你怎麼說。」當出去的他自己去拿回來。

    默默地看著似乎像在鬧彆扭的田洱,段蒼心知對方心中必定還是有氣的,也不好多說,換回了溫和的口氣,「你先歇息,晚點我同你一起去睿仁堂。」留了一句,他便離開了,管家看著家主的神色,一時也猜不透是心情好還是壞心情,也不好說什麼,跟著一道離開。

    睿仁堂便是段家老夫人所居住的大院。

    田洱努了努嘴,其實很不甘願。

    在服侍田洱沐浴更衣時,冬晴其實是很好奇的,但她又不像夏晴那般,見什麼都激動,一好奇什麼都會問。所以,這會兒,她那一臉心事,看得田洱都忍不住了,開口:「你有話要說?」

    冬晴正在給田洱穿戴腰帶,一聽到頂頭傳來聲音,有些木色地抬首,似乎不明白田洱說了什麼,等田洱又再問了一次,她才察覺自己已經把心思都擺在臉上了,那是要不得的。於是臉一下便紅了起來,羞的,也是惱的。

    「奴、奴婢……只是好奇,少當家從來沒笑過。可是今次回來,似乎臉上總掛著笑容,所以才有些出神。」的確,她們心目中的少當家俊美迷人,可卻像個無感情的木偶,也因此,才年紀輕輕便支撐起了段氏家族。大家從來沒覺得過有什麼不妥,可是今日見到笑得溫和的少當家,使冬晴會不由得想:興許,這樣的少當家,才是真實的。

    田洱不知道以前的段蒼是怎樣的一個人,只是他臉上那非真非假的溫和笑容,總讓她覺得,是虛偽的,是用來應付同行的手段罷了,並非是發自真心的笑容。久而久之,已經形成了摘不下來的面具,因此,她才一直未有好奇這……難道,並非如此?

    見田洱冷著臉,什麼話也沒說,冬晴有些被嚇到,趕緊福身,「奴婢該死,奴婢多事了!」身為奴,怎能議論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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