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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7章 :你為什麼又親吻我啊 文 / 玖天白玉

    田洱看著方立被帶走,方纔的從容自信已消,眼裡儘是擔憂。看那何正的意思,若一日抓不到真正的殺人犯,或直接的更有力證據證明此事完全與方立無關,他就不打算放人。

    狠狠地一拍,田洱有些無計可施的懊惱。

    段蒼看了一場精彩得無與倫比的辯解,心情十分的好,看到田洱懊惱,他安慰,「你也莫擔憂了,你做的那些事,已證明與方立無關,何正也只是暫且收壓而已,再過一陣子,就該放出來了。」

    無奈地點點頭,「也只能這麼想了。」

    已無計可施,田洱滿目的憂愁,她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證明方立無罪,更沒任何辦法讓何正放人。斂了眸,她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一個,知識比別人多一點的女孩罷了,她什麼都不是,什麼也沒有。

    段蒼心疼田洱憂心,一回到翡翠樓,便讓人去準備些上湯,給她補補,也希望給她解開心結。

    端著上湯,段蒼神色溫和,來到田洱的房中,看到她正對著一堆東西在發愁。那些東西中,很多都是二人合力而為所得的,就連那一千份指紋證物,都是田洱從他身上借來的一千兩銀子,每個登記做筆錄之人,都有一兩所得。也是,如果沒有好處,又會有誰願意做貢獻,又有誰肯將自己姓名家址透露?原本,他是不明白田洱的目的,今日在公堂之上,田洱那精彩的表現,叫他再一次對田洱有了嶄新的認知。

    果然,是個充滿驚喜的奇女子。

    「喝口湯罷,莫再掛心了。」

    聞聲抬首,田洱衝他勉強一笑,「謝謝。」

    這些日子,這個男人幫了自己許多,如果沒有他,自己今日根本無法為方立彼申辯,更不會有辦法為方立尋得那些可證明他與案件無關的證據。對於這個男人,她是由心感激的。

    「與我何需客氣?」段蒼還是那種清雅的笑容,迷倒眾生的。只是田洱心中滿是心事,沒辦法在意。

    無力地笑笑,「還好有你。」如果沒有他,自己如今都不知慘到何種田地了。人脆弱的時候,總會不經意說一些,叫人誤解的話語,就好比此刻的段蒼,微微一頓之後,心花怒放一般,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艷了,本就絕色的眸子,好似天上的繁星,星光璀璨。

    端著盛好的湯品,田洱是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才憶起要喝的,與是誰端來其實也沒有多大關係足壇作弊王。可才飲了幾勺,那手就忘了要動似的,頓在那兒不再繼續往嘴裡送去了,雙眼一直盯著桌面上的一些證物證詞,與她自己整理出來的東西,繼續出神,連身邊還站著個男人似乎都給愁忘了。

    看她這模樣,段蒼有些好笑,有些狡黠似的,伸手推了推田洱的手,便見田洱木偶似的,又動了起來,也不管舀了多少,就往嘴裡送。

    「噗!」被生生逗笑的段蒼,是真的忍不住才笑的。

    被笑聲招回了神,田洱一臉茫然地抬首,似乎神是回過來了,魂卻未回來。

    貌美的容顏,絕世清澄的雙眸……又是念了這麼多年的面孔,不知該如何形容,段蒼僵在那兒是被那雙無魂似的眸子給勾了神,愣愣便彎著腰俯了下去。

    那雙柔軟的唇,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觸碰了,而每一次的感覺都不太一樣。這一次,他只流連在那對紅唇上,並未有深入去探索著對方的領域。猶是如此,他仍深深地記住了那淡淡的幽香,還有那沁入身心的美好。

    他想,也許,那個預言,其實是假的。

    他想,興許,此這一生,可以擁有的。

    慢慢地離開,瞧著原本就櫻紅的唇,越發的嬌紅欲滴了,很誘人。不由的,段蒼臉上纏綿著繾綣的笑意,明艷的眸,明艷的唇,明艷的笑。

    「……你又親我。」田洱微張著唇,雙目似乎仍還帶著迷茫,愣頭愣腦就道了這麼一句。引得男人輕笑,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著那微張的紅唇,含笑道:「是啊,又親你了。」

    「……」

    「扣扣!」門外這時響起了聲音,二人自沉默尷尬中回神,都望了出去,門外的是醉蓮的丫鬟春兒。田洱這屋門,多數都是開著的,此刻二人共處一室,更是大開,也避免了一些閒言閒語。

    只是,在青樓,哪會沒有閒言碎語?

    春兒信步入來,朝二人福身行了禮,「醉蓮姑娘讓奴婢來邀請甜兒姑娘今夜亥時觀雪居一聚。」

    春兒話落,段蒼那溫和的臉上,意料之外的,使他開始有些蹙眉。田洱倒有些訝異,近日她很忙,幾乎忘了還有那麼一個美人兒的存在,這次邀自己過去,還約在晚上,定是與那一京城四少有關。如今這骨節眼上,她也不想節外生枝,看了段蒼一眼,這才轉過首去,「你就說我到時會準時到。」聽罷,春兒不敢看段蒼,含首之後退了出去。

    回首對上男人那雙眼時,田洱怔了一下,腦裡一下子才醒起剛才被輕薄之事,這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睜大了雙眼一瞪,「你、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就快出去!」

    「怎的就忽然趕起人來了?」被趕之人一臉無辜,換來田洱繼續瞪,甚至起身將人往門外推,段蒼這才有些不情不願地出去,田洱反手就把門關上,把害臊隔了起來。

    是夜。

    田洱女扮男裝,她從來不修眉色,不施粉黛,也不打耳洞,年紀又小,所以扮起來倒是玉面少年模樣,也不需要弄什麼喉結、面具。該瞞的還是能瞞得住的,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她再怎麼扮,甚至直接易容,也瞞不過去。

    醉蓮一見田洱男裝出現,揚眉一笑,明艷動人。

    「司徒公子好些日子不見了,怎的憔悴了許?」她滿是關懷的話,不知為何,田洱聽著就覺對方心情極好的,那心疼裝得可真徹底。

    的確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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