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不能不要這麼妖孽啊!田洱都快哭了,哭自己一花癡可能會做出一些讓她羞死的事情來。
段蒼被那熾熱的視線所注視之時,其實也是有一瞬的出神的,因為穿了這身顯然很普通衣裳的田洱,無疑是貌美的,那傾城的容貌一點都不遜色於醉蓮。所以,他才會看得出了神,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他不是旁人,他是段蒼,不會因為美貌而變得庸俗;也不會因為美貌而有所動容。
「這套衣裳,很適合你。」段蒼還是那淺淺的,溫雅的笑容,聲音溫潤如暖玉,又如清泉,好聽極了。
從來粗神經的田洱,竟然在這節骨眼上,有些害羞了起來,一臉的羞意,「謝謝!你的……扇子也很好看!」其實,她想說的是,你更好看!可是,舌頭一打結,她語無倫次!
其實比起這一身素白如雪的顏色,田池更喜歡粉色的。嬌嫩而可愛,女生們都會喜歡的顏色。可惜,住進來之後,送來的衣服無一都是雪一樣的,根本無法選擇。
段蒼還是笑,搖了搖那青翠孔雀羽白玉底的扇子,「田姑娘若喜歡,在下贈於你,可好?」
趕緊搖頭,「不、不用了!」再瞥一眼那扇子,田洱腦海開始胡思亂想,想著自己一身體恤牛仔,然後拿著這把經典優雅的扇子在那裡一搖一擺……
又是一陣惡寒襲來,讓她清醒,
頭搖得太用力,也拒絕得太僵硬,田洱趕緊解釋,「我……那什麼,正所謂君子、君子不奪人所好,是不是?所以啊,這麼特別的扇子,也只有段子公這樣身份之人才配得起,像我這種粗野的人,用了根就本就是不倫不類嘛!……嘿嘿」她越想越惡寒,自己就一粗魯的人,要拿扇子在那裡優雅地搖,還不如直接跳進水裡,泡在水裡游泳解熱來得乾脆。
話說,田洱霍然抬首,望了望天空,日頭當空,但卻並不是那麼的毒熱……好像,才三四月天吧?有熱到要用扇子嗎?
又看看還是搖扇子著含笑美男子,田洱想:大概,這個時代的男子都愛拿著扇子搖!
不知田洱此時的心裡一堆疑問,見其抬首,段蒼也跟著抬起首,那角度剛好叫田洱看到了那畫著完美弧度的脖頸,那喉骨怎麼看,怎麼的性感撩人!
呸!
很唾棄地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翻,田洱再次痛恨自己越來越不要臉的花癡身陷愚媒全文閱讀。
「田姑娘又是望天色,又是看地氣,可是有心事?」段蒼就是個翩翩溫如玉風流公子,每說一句話都幽慢而從容淡雅。
這樣的人,很難叫人能捉摸不出其的心思,更不知他的心情如何。就是結交了,也許永遠也打不進其的心裡,成不了交心之人吧?
瞥瞥男人,搖搖頭,「哪來那麼多心事?我只是……在想,這裡的天空可真藍啊。我們家鄉的天空很多時候都灰濛濛的,極少有這裡這麼美的藍天。」到處都是工業,要看到哪此湛藍的晴空,真是難了。
「原來田姑娘是思家了。」段蒼輕笑,重新掃視田洱的裝扮,「看這行頭,是要出門嗎?」
一聽終於說回主題上了,田洱一雙眼大睜,連忙點頭:「是啊是啊,我正想出去走走,可是聽說有門禁的,沒有得到允許還是出不去,所以這才要去跟醉蓮……呃姑娘說一聲才行。也巧,那我直接跟你申請這自由出入的特權?」
說著,還不忘擠擠媚眼,自以為美麗動人……
本是覺得好笑的,她那調皮的模樣,可段蒼恍然大悟的口氣,「原來田姑娘說的特權是指這件事。」可神情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淺淺的笑,在瘦削的臉上凝結成了一朵青蓮如夢。
「嗯嗯!本來就是這種小事情!」田洱笑得燦爛如霓。「所以,我現在已經有這個特權了嗎?」她知道這裡的幕後老闆是眼前這個美男子才對,問那位醉蓮美女還不如來問他來得輕鬆自在些。
而且不知為什麼,她不太想去見那醉蓮。
段蒼含笑點首,手中的孔羽白玉扇還是那麼閒逸地搖著,微風撩起了他那一束墨如流水的長髮。田洱初次見到時,便已要感歎不已了,自己的那一頭毛躁亂髮夠讓她鬱悶的了,可看這古代連男人的頭髮都美成這般,能叫她更加鬱悶。
身後一直候著的蘭兒也有些鬱悶了,因為她是不知眼前這位如寒梅清雅、如芙蓉難俊美的公子是誰,但她依稀知道便是田洱出現當日,那位名傳京城的神秘公子。
大家都只是在猜這位神秘公子與醉蓮姑娘關係匪淺,此刻看來,果真如此,都能當家作主了。
「那,奴婢去與醉蓮姑娘說一聲,也免得一會找不著人了著急。」蘭兒是機靈的,趕緊福身退了去。
看著那匆匆背影,田洱也沒當一回事,回首對著眼前的美男子燦爛一笑,「段公子有空嗎?不如一起出去走走?這京城盛名,可是我還從來沒有仔細觀賞過呢。」
田洱難得這麼好心邀請,其實心裡打著另外的小算盤不說出來罷了。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身無分文,眼前這個笑容滿面的美男子可是難得的金主!
段蒼被她那越發燦爛的笑容給攝了一下,含笑輕輕地點首,「好。」那一個好字,輕如梨花,柔如輕風,聽進人的耳裡,撞進人的心裡,不飲自醉。
啊啊!這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長得妖孽也就算了!一言一行還如此妖魅惑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田洱在心裡好一番狂叫,努力忍著不暴出口,臉上的笑容都有絲扭曲了。
「……那,我們走吧,看這天色不早了,省得晚些時候,日頭會變猛,這麼美的皮膚,曬壞了可不好。」她指的是美男那如光潔的皮膚……
田洱好不容易轉移自己的思維,很自然地去拽著人就走,也不想自己這樣更加失禮。
段蒼眼裡含著笑,並未有抽回自己的手,任其有些粗魯地往外拽著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