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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6章 :這古代衣服該怎麼穿 文 / 玖天白玉

    屋裡的田洱睡得有些不安穩,眼角還掛著淚痕,等她睜眼時,發現屋裡的桌面上多了套衣衫,門簾外似乎有人候著。揉了揉眼睛,她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擠出來笑容,這才起身。

    「美好的一天,要笑臉面對!」她出聲給自己打氣,可能是因為哭過,聲音透著沙啞,卻不難聽。

    房外的簾下的人影微微一動,便有聲音傳來:「姑娘,您醒了嗎?」聲音輕輕的,帶著不確定的試問。

    田洱一愣,想到可能是在問自己,便應了一句:「嗯,我醒了。」她起來之後,盯著桌面的衣裳犯愁。

    對方好似她心裡蛔蟲似的,又道了一句:「姑娘昨晚未有沐浴,醉蓮姑娘吩咐奴婢來侍候您,奴婢可以進去嗎?」

    其實,進不進來都是多此一說,那房簾不過一道幔紗,再一道珠簾,也許看不清人,卻完全是在房間裡頭的。

    田洱這麼想著,嘴上答應一句:「嗯,那你進來吧。」

    簾動了動,入來的是個少女,看著只有十五六歲,長得很俊消,一張帶著些許嬰兒胖的小臉兒,粉撲粉撲的,煞是可愛。

    少女臉帶笑容,福了福身,「姑娘,奴婢蘭兒,來侍候您的。」

    田洱昨天來得突然,除了那醉蓮跟那個美男子之外,還未來得急見其他人,她甚至連這裡是哪兒都不清楚。自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奴婢打扮的丫頭,還有那福身的禮數。她愣了愣,慌忙地擺了擺身子,也學著回了一個福身,那模樣有些生硬稚嫩,卻是十分可愛的。

    惹得那蘭兒都不禁「噗哧」一笑,這才驚覺自己失禮了,趕緊又福了一次身,口氣惶恐,「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請姑娘饒恕!」

    田洱本來也知道自己的模樣肯定是做多錯多,臉微微地發著紅,被對方這又一福著認錯,都不知該怎麼做了,只能不好意電思地撓撓頭,笑呵呵說道:「你……蘭兒是吧?本姑娘……好吧,我是從山裡來的,從來野慣了也不懂你們這裡的禮數,你也不要取笑我了,多多指點便是了。」

    她的口氣有商有量,還努力帶著一絲的誠懇,完全沒有主子的模樣,那蘭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恢復了那可人的笑容。

    「蘭兒全聽姑娘吩咐!」

    田洱趕緊點頭,「嗯嗯,總之現在……你要服侍我洗澡……呃不是,沐浴?」

    蘭兒笑著頭,將她引到房間一邊的屏風之後,「熱水已經備下了,姑娘試試可舒心?」邊說邊過來去想幫田洱寬衣,可一看田洱這一身頭銜,她都愣了原配寶典全文閱讀。

    果然如醉蓮姑娘所說的一樣,好是特別呢!

    一看那蘭兒的神色,田洱有些不好意思,「那……什麼,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一個人就k了,洗好了再叫你。」

    「……耦顆?」

    蘭兒的一臉茫然,得不到田洱的回答,就被推出了屏風之外。田洱也懶得跟這些古人解釋那麼多,愛得懂不懂都與自己無關一般,無所謂。

    浴桶跟田洱想像的不太一樣,挺寬卻挺矮的大竹做的……桶?都趕得上現代浴缸了。跟電視裡演的那種高過人肩的完全不一樣嘛!

    初來乍到的關係,田洱並沒有好好享受這種待遇。三兩下洗好之後,裹著屏風上唯一的大褂布巾,她皺著眉頭伸出腦袋,果然看到那蘭兒正端端正正地立在門邊的簾前,那套衣服還在桌面上整整齊齊地擺著。

    「……那個,可不可以麻煩你把衣服幫我拿過來?」田洱紅著臉,十七歲大姑娘,頭一回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那蘭兒坦然多了,取來衣服就來扯她身上的那條大褂,嚇得她使勁抓著不放,一臉防備地瞪著蘭兒大叫:「你、你幹嘛!」

    「姑娘,奴婢是給您更衣。」蘭兒也被她的大聲給嚇了一跳,但該干的還是得干。

    「不需要,我、我自己來!」田洱可不領情,還是努力抓著自己身上唯一的布料,瞪著這眼前這個前一秒還是粉可愛少女,這一刻就跟惡狠似的蘭兒,似乎就像個採花賊似得叫她防備。

    見這模樣,蘭兒也為難了,收回了手,小嘴抿了又抿,一臉的委屈,「那、那好吧,一會姑娘還有什麼吩咐,請隨時傳奴婢,奴婢就在門外候著。」

    說完也不等田洱說什麼,就轉身轉出簾外,候在簾外,卻沒有開門出去。留著田洱半縮著腰,維持剛才防備的姿勢,一雙大眼轉了好幾圈,臉上慢慢浮出了愧疚之意。

    她是不懂這個時代的制度與禮數,也不知哪裡是可以,哪些是不可以。現在所有一切舉動都只是出於她的本能,她無意傷害任何人的。

    瞧了幾眼,確定簾外的人沒有偷看的打算,她這才默默地拿過衣服,又轉回屏風裡去了,可是,才穿了白色那一套裡衣之後,她開始犯愁了。

    這外衣是怎麼穿的?想想,在她家附近的那些古風租衣店裡的衣服她好歹也用過,可那不是一套進去就完事了嗎?怎麼到了這裡,好像特麼的複雜難懂了?

    折騰了有十幾分鐘,最後田洱還是沮喪地放棄了掙扎,再一次將候在外頭的蘭兒給招了進來,一臉不好意思地讓她來為自己穿戴。

    蘭兒臉上是高興的,因為身為一個奴婢,主子喚自己工作那才是她們的使命,如果主子什麼都不需要到她們了,也表示她們已無用處。

    沒有用處的奴婢,是很悲哀的,也很悲慘。

    大概是高興了,蘭兒心無算計的也不禁多了些話,「清晨聽醉蓮姑娘所言,奴婢還有些不信呢,姑娘您啊,真是特別的人,奴婢還是頭一回看到呢!」

    一聽,田洱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露什麼樣的表情才好,最後只得無所謂地開口:「可不是,誰叫我是從大山裡出來的呢。對了,蘭兒,這翡翠樓是什麼地方?我昨天才來,還沒來得急參觀呢。」

    「……妓院。」蘭兒好容易才從嘴裡,如蚊子叫那般擠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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