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準備了充足的蠟燭,足夠通宵的燭光晚宴,眾人還是很早便散去了。從四點鐘開始,到七點鐘結束,中間不過是三個小時而已。身為末世人,享受成為一種奢望。
餐桌上蕭霖並沒有多說一些關於糧倉的事情,這些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在相對的環境裡進行比較好。酒桌上能辦成很多事,但更多的事情適不適合在酒桌上進行的。把上萬人的生死放在酒桌上顯然太過草率。
很多時候最缺乏的往往就是時間,異能者們缺乏足夠的時間進化到遠超喪屍的程度,戰士們缺乏足夠的時間適應末日的戰鬥方式。但是,沒有時間給他們來適應,一切的經驗只能從戰鬥中慢慢總結與學習。
清晨,瑞萌萌並沒有因為昨夜喝了點酒而睡懶覺,雖然異能者的體質不能免疫酒精的作用,但是身為異能者,對於酒精的代謝吸收還是比較快的,就連吹了六十度的燒刀子的殷紅塵都早早的起來了,絲毫沒受到酒精影響。
等到瑞萌萌他們起床鍛煉的時候,刀疤早已經拎著鞭子訓練起了他的小弟子們。滿臉的嚴肅表情,看誰都不順眼,也只有看到林蕭林燕兩兄妹的時候才能夠略微看出點表情來。
常規的訓練方法對上瑞萌萌這些二級的異能者已經沒有多少用處,就連一級異能者都很難通過訓練提升自己的能力,他們唯一晉級的方式只有戰鬥,最危險的戰鬥。
輕鬆的圍繞著孩子們的訓練場跑了一圈,在孩子們羨慕的眼神裡,瑞萌萌停下了動作。失憶以來,她困在二級的門檻很久了,遲遲突破不了三級。似乎是自己的能力隨著英雄系統的沉睡,連同自己的記憶一起沉睡了起來。
「接著煉。看什麼看,等你們成了異能者了就可以休息了。」刀疤大喊一聲,啪一下甩動手裡的鞭子,瑞萌萌會心一笑,想到了小學時候,「等你上了初中媽媽就不管你了……等你上的高中,媽媽就不逼你去輔導班了……」
「萌萌是在為卡在晉級的門檻的事情發愁麼?」刀疤年紀比較大,醉心武術,對於瑞萌萌並沒有什麼等級概念。
「是呀,我困在二級巔峰很久了,一直找不到突破的方法,也許只能靠戰鬥了。」瑞萌萌沒有想過隱瞞,「對了,刀疤,你上次的戰鬥中似乎有晉級的機會啊,為什麼自己放棄了?」
當日跟鳳城和解的那一戰,刀疤分明隨時可以突破二級的關卡,卻並沒有那麼做。
「你是二級異能者,應該看得出來,我那一天的狀態比較特殊,我用了家傳的秘術,喝,說來簡單,不過是一些氣血躁動的內家法門,最後的時候,確實可以突破二級,但是,有得必有失啊,若是當時突破了,想必也只能是最弱的二級了。底子畢竟太過薄弱。」
刀疤語重心長,看起來像是在開導瑞萌萌,一級開導二級,聽起來有些怪誕,但是,刀疤對於武術,甚至異能的理解顯然超過他的等級太多。
瑞萌萌點點頭,莊重的到了一聲謝,刀疤為人不錯,年紀不過三十,卻很容易讓人產生父輩的親密感。
「敬禮。」一個士兵遠遠的跑了過來,盎然站在殷紅塵面前。只是散發通知的小兵,肩上竟然扛著上尉的標誌,不知道是蕭霖部隊的軍官太不值錢還是太重視鳳城。
殷紅塵還禮,身在軍事化的基地裡,想不受到影響基本上不可能。「有什麼事情麼?」「報告,這是會議手冊,以及上午八點鐘的會議通知,請務必到場」戰士,還是那麼一絲不苟。
殷紅塵點頭表示瞭解,戰士離開,隨後打開了信封。
「刀疤,別練了,還有,萌萌,你過來一下。」
「你們先練著,林蕭,比負責看著他們,不許偷懶。」先是叮囑了一下自己的下屬,刀疤這才過來。瑞萌萌有些不緊不慢,不用猜都知道什麼事情。
「是不是糧倉的事情很危險?二級變異獸?喪屍群?還是喪屍皇,甚至是獸王?」瑞萌萌沒提到一個,眼神就愈加鋒利興奮,強烈的戰鬥意志慢慢被激發起來。
「都不是,但是似乎更加難纏。」殷紅塵將手裡的資料分別遞給兩人。
「兵魂?還有這種東西?這不符合邏輯吧?」瑞萌萌很是想不通。即使是她本身都經歷過靈魂事件,可是,沒有了那段記憶,她跟本不相信靈魂這種事情。
「是呀,太不可思議了,可是,這上面就是那麼寫的。」殷紅塵感到麻煩。若是真如上面所說,恐怕秘密的軍事糧倉很難打下來。
「什麼兵魂啊,我看看。」熏兒跟慧慧姍姍來遲。從兩人手裡將資料接了過去。
「走吧,還是去開會吧,看看蕭霖怎麼說的。看起來需要重新佈置戰術了。」殷紅塵晃著腦袋,語氣顯得很低沉。
「等等,紅塵,這上面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兵魂,開什麼玩笑,人類有靈魂?好吧,就算人類有靈魂,那麼喪屍這種活死人也可能有靈魂麼?更不用說他們還記得自己的職責。」熏兒跑上前來,緊緊跟著殷紅塵。
「我要知道,就不用去開會了,直接過去打下糧倉來好了。」殷紅塵沒有好口氣。
「好啦,不知道就不知道,凶什麼凶啊。」自從認定了殷紅塵也愛自己之後,熏兒就自發的將自己定位成了殷紅塵的女朋友,甚至是未婚妻,時不時的晃蕩在殷紅塵眼前。眼見殷紅塵要發飆,隨後調皮的吐了下舌頭,表示投降,慢慢推開,走到慧慧身邊,兩人不知道喲去聊什麼了。
刀疤一臉無所謂,一心一意的撫摸著他那柄剛剛換下的青龍偃月刀,似乎是達到了所謂的重劍無鋒的刀術境界。
唯獨瑞萌萌不斷的思念叨
著兵魂兩個字。
這個問題深深的困擾住了她。「兵魂?人類,不,是那些士兵,他們雖然變成了喪屍,卻依舊記得自己的職責,忠誠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這到底是執念,還是真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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