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快要窒息才緩緩推開。
沾著水珠的睫羽一顫一顫，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回籠。
慕青鸞鴕鳥的不敢睜開眼睛看他。
他的安靜也讓她緊張而擔憂。
緩緩的睜開一條縫隙，慢慢的看到他凝望著自己的深沉目光，面無表情，就連往日如沐春風的微笑也不再。
他生氣了。
意識到這一點，慕青鸞心底又是一痛，想要說什麼最後又都嚥了回去。
鬆開拽著他的手，後退了一步，奈何被邊緣擋住。
目光躲閃的移開，不敢與他對視。
她害怕看過去迎接著自己的將會是厭惡和不喜。
「很冷，我先上去了。」
拋下這句，匆匆的跨出荷花池，不去理會身後人到底是什麼神情，奔跑中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脫落都不知道。
慕青鸞渾身濕噠噠的進屋，好在傭人都去休息了，沒有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狽。
而此時，楚傾月還站在荷花池內，靠著柱子，神情有些幽邃難測。
得到自由的手卻撫上了被她吻過的唇。
仔細看去會發現那裡有著血跡。
那是剛才慕青鸞太用力，牙齒撞到他唇瓣留下的痕跡。
指尖觸碰，微微有些犯疼，卻提醒著他剛才的一切並非做夢。
三樓的落地窗前，一道欣長的身影依靠著扶欄，眉目卓爾，神情清雋，舉手投足間儘是迷人的風采。
唯有那雙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院中的荷花池，看著裡面的人彎腰撿起什麼，出了荷花池進屋。
「你在看什麼？」
洗完澡出來的楚畫心見他站在落地窗前，擦拭著頭發來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院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室的安靜。
慕亦寒接過她的毛巾，攬著她來到床邊坐下，溫柔的替她擦拭著頭髮。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在外面看什麼了？」
一個人站在那，而且好像還站了蠻久的樣子。
她以為他已經上床休息了。
見她那麼執著，慕亦寒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下，「今天的月色很漂亮。」
聞言，楚畫心不由也看了看夜空。
今晚的月光確實漂亮，不過比這漂亮的更多。
頭髮擦拭得差不多，慕亦寒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攬著她的腰，下顎抵在她的肩頭，呢喃的話語溢出，「有沒有覺得很漂亮？」
亦如他現在的心情一樣漂亮。
他的氣息就噴灑在頸間，楚畫心很怕癢，縮了縮脖子，笑道：「很漂亮。你不要離我這麼近，好癢。呵呵……」
聽著她愉悅的笑聲，慕亦寒反倒更往他頸間湊了湊，這次不是呼吸而是濕熱的吻。
先是脖頸，然後慢慢往上含住小巧的耳墜，舌尖撩動換來楚畫心輕輕一顫。
雙手不由拽緊身上的被子，身體往後仰去，但被他先一步攬住腰際，避無可避。
「我不止要近，還要近到沒有任何距離。」
纏綿的情話幽幽溢出，楚畫心不由紅了雙頰。
就算兩人都已經有了兩個五歲的孩子，可面對那些曖昧的話語依舊覺得羞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