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ita安靜的吃著自己的,似乎一點也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暗潮洶湧。
「楚小姐也很喜歡這些菜?」
瞧著她只在那些特定的碟子裡下筷子,慕亦寒輕聲詢問。
不疑有他的點頭,nikita淡淡道:「在國外很難吃到這樣地道的菜。」
既是喜歡吃也是因為難得吃到。
「我已經去世的妻子也很喜歡吃,尤其是蛋羹。」慕亦寒舀了一勺放到碗裡,拿過自己的勺子品嚐了一口,入口即化,香軟滑嫩,「不過,你們不僅喜歡的食物相同就連討厭的也一樣。」
指著她一旁杯碟裡被她挑出的香菜葉,慕亦寒狀似無意又似幽深的道。
莫羽辰握著酒杯的手猝然已經,微瞇著雙眸直視著他雲淡風輕的俊雅,冷聲開口,「再像也是不同的兩人,就算有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喜好,更甚至有同樣一顆心,那也是不同的人。」
就算是同一個人,也會因為世事變遷而改變,沒有一個人十幾年如一日的一層不變,每個人的心境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發生改變,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的規律。
「我倒覺得,一些東西會變,一些東西就不見得變。就算改頭換面,甚至換了個顆心,該在的還是在,只要你努力去發掘。」
兩人笑語相對,話中卻機鋒盡顯,nikita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攔住想要繼續爭辯的莫羽辰,幽幽抬眸,似笑非笑,「慕少這是想說我就是你那已經離世的妻子?」
眸色漸冷,放下筷子,粉唇輕勾,儘是嘲諷,「我倒好奇一個已死的人怎麼重新活過來?」
話音一落,慕亦寒鳳眸掠過異光,驟然抬眸,深邃猶如深潭的眸底湧現漩渦般的激流,彷彿要將人的心魂給吸了去,卻又在激流勇進中暗藏著撕心裂肺的痛,只是他太會隱藏情緒,不仔細瞧去根本無從發現。
nikita看了進去,腦海裡是昨晚他送自己時提及去世妻子時毫不掩飾的哀傷,驀然移開目光,粉唇輕抿,而後起身,「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步履沉穩淡然,卻無法窺探她內心的慌亂。
待nikita消失在包間內,莫羽辰嘴角的笑立刻隱去,怒目而視,「慕亦寒,她不是楚畫心。她叫楚望儀,是我五年前在學術會議上認識的人。」
與nikita說的如出一撤,沒有半絲紕漏,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該信的他會信,不該信的再多的理由和事實他也不會信。
「她是世界著名的心臟科權威,你去問問慕亦琛,他也清楚nikita的底細。她還是我孩子的媽媽,所以請你不要將她當作他人,這不僅是侮辱她也是侮辱畫心。」
聞言,慕亦寒眸色一顫。
侮辱嗎?
忽而勾唇一笑,只是那笑頗為冷情,「我以為當年莫少也很喜歡心心?」
莫羽辰盡數斂去那抹森冷,邪肆的笑笑,「喜歡我不否認,但也不至於如慕少那樣深情。而且我找到了個更適合我的人。」一眨不眨的望著始終微笑的慕亦寒,「我覺得五年時間夠長,慕少也是時候去尋找個更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