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幽。」
忽然,那閉著的妖嬈雙目豁然睜開,正好對上楚畫心打量著她的眼神。
見她沒反應,輕聲解釋,「我的名字。」
她是個例外,雖然跟著慕亦琛出來,但卻對什麼都興趣缺缺,但又不會拒絕,什麼都參與。
對周圍的也不熱絡,有時候問一句,她會回答一句,有時候則是沉默不語。
她很安靜,比任何人都要安靜。
這樣安靜排外的人會主動告訴自己名字,楚畫心有些驚訝。
她跟她其實還沒容阡隴跟他們熟。
從之前的相處中隱約可以聽出,容阡隴知道她的存在有了三年了。
這個人很沉默,可她彷彿可以看穿一切,任何人在她面前都變得透明了,她知道很多,可偏偏什麼也不會說。
所以,她開口安慰自己,楚畫心才會覺得那麼驚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過去,有現在當然也有未來。」微歪著頭,沐幽淡淡的凝視著她,眼神清澈而空洞,彷彿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再看她。
「不要強求一個人的過去,要看現在和未來。因為不論他的過去怎麼精彩,現在或未來陪伴他的卻是你,那是無論多精彩的過去都替代不了的。」
靜靜的,微擰的眉頭緩緩展開,心中個結似乎就這樣應聲解開了。
感激的投給她一個微笑,只是這笑才形成,身後不遠處赫然傳來疑似嘲諷的輕笑聲。
聽著那熟悉的笑聲,楚畫心不覺擰了擰眉。
未轉過身去,卻已然有些猜到出聲的是誰。
極不情願的轉身,看著不遠處也是成群結隊的一群人,微微一愣,而後卻是愈發的頭疼。
上輩子她一定是殺了她全家,然後將她給鞭屍了。
不然這輩子為什麼會這麼陰魂不散。
清冷的目光冷漠的掃過那群人,最後落在楊靜漪身邊的徐澤凱身上,停頓片刻,而後淡然移開。
「從別人手中搶來的,只怕也不過是現在,至於未來還是不要消想了。」厭惡的目光打在楚畫心身上,而後一轉,前方不遠處被人圍住的那群人中,卻仍然耀眼的男人。
「楊靜邐,看來多舌還沒讓你學乖。」冷眼睨著她,冰冷的嗓音噙著幾分嚴肅。
她不喜歡吵架,不代表不會吵架。
不要總把她的沉默當做害怕。
知道她這是提醒自己在慕國安壽宴上發生的事情。
這是從那天之後她第一次出門。
還是澤凱哥親自過來邀請她跟姐姐,姐姐才讓她出門。
她在上流圈早已經成為了笑話,而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還有臉在自己面前提起。
「楚畫心你刻意隱瞞那個人是你哥哥,故意陷害我。沒見過比你還心狠毒辣的女人。」厲聲控訴,好像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陷害的一般。
楚畫心只覺可笑。
如果不是她一心想要破壞自己的幸福,自掘墳墓,又怎麼可能落到如今的田地。
她竟然還有臉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她的頭上。
她可以更無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