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門縫怕是盜,夜貓行窗疑是人。
這個楊二小姐似乎總有種過人的優越感,懷疑別人跟她一樣總喜歡含沙射影,暗箭中傷。
「我其他什麼身份沒有,不過目前還有個徐家大少未婚妻的身份,楊二小姐說這話時,是不是同時也在貶低嘲笑徐家?」
清冷的反擊,沒有過多的修飾,卻讓楊靜邐無言以對。
以前不說,只是懶得去耗費時間,卻不代表她刻意任人欺壓。
她是沒錢沒身份,但還有那麼幾分在旁人看來不值一文的傲骨。
一旁看著她被一桌子人圍攻本想幫忙的容阡隴,在瞧見她三言兩語就讓楊靜邐閉上了嘴後,輕笑了聲。
看來她的戰鬥力遠比他們所想的要厲害得多。
望著徐澤凱那瞬間陰沉的臉色,楊靜邐急切的解釋,「澤凱哥,我……」
「靜邐還小不懂事,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楊靜漪落落大方的替楊靜邐解圍,看似致歉,實則卻是阻止了道歉。
淡淡勾唇,「我還以為滿十八歲就該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雖不至於謹言慎行,但也不該不恤人言,任性妄為。」
看向楊靜邐鐵青的臉色,嘴角一揚,「莫非是楊二小姐還未滿十八歲。」
「噗嗤。」
容阡隴和傅浩銘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楊靜漪還在微笑,只是這笑此刻也有些勉強。
她這話等於是打了她們姐妹倆各一把掌。但比起他們今日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又算什麼。
「好了!小漪都已經道歉了,你也不要太過咄咄逼人,靜邐不過是不懂事而已,沒有惡意。」
咄咄逼人,到底是誰在逼誰?
轉身怔怔的看著剛才似還將自己當做寶貝的男人,此刻那一臉的不耐。
再多的勝利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滑稽而可笑。
容阡隴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上前想說什麼,但被傅浩銘拉住,無聲的搖頭。
他們現在的出頭只會讓她落入更難堪的境地。
本還憤恨的楊靜邐聽到徐澤凱替自己抱不平,瞬間眉開眼笑,挑釁的投來一眼。
自嘲的勾起嘴角,對上那暗沉如墨的眸子,一字一句的低聲沉吟,「抱歉,剛才是我小肚雞腸了。」
似不想她會道歉,在場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徐澤凱,眉眼之間的褶皺更深,「為什麼道歉?」
「你不是說她沒錯,那就是我錯了。錯了就該道歉不是嗎?」仰頭看著他暗沉的臉色,楚畫心有種報復的快感,只是這樣的報復傷的到底是他還是自己?
此刻的眉目清明,神情淡然,沒有受委屈後的受傷和難過,只是那倔強的眸光卻似一把利劍,讓人不敢直視。
望著徐澤凱躲避的眼神,楚畫心微微翹起嘴角。
不敢直視,是心虛嗎?
只是他也會心虛?
「好了!今天不是為我接風嗎?大家這是想讓我以後都不敢回來?」淡淡的調笑緩和著氣氛,楚畫心配合的勾唇。
「你們倆站在那幹嘛?快找個地方坐下吧。」
容阡隴連忙搖手,「我剛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出去一趟。」
笑話,留在這裡,他可不想消化不良。
「我陪你。」傅浩銘伺機搭話,顯然也是不願多呆。
對於兩人要求離開,其他人也沒多做挽留。
本來桌上的人都是楊靜漪和楊靜邐兩姐妹的朋友,而且他們一向與容阡隴那伙不合,他們的離開反倒遂了他們的願。
兩人衝著楊靜漪笑笑,「失陪。」
留下兩個字,則打算出去,卻不想正好遇上開門進來的慕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