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痛,瞪大著雙眸怔怔的望著他,似乎不敢相信剛才那句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觸及那眸底掠過的痛楚,惱怒蒙蔽了徐澤凱的眼,扣著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自己和牆壁之間,怒喝道:「你甩開我,就為了去跟他慕亦寒約會。怎麼?你也覺得他比我厲害,所以急著去勾引他。」
楚畫心沒有注意到那個「也」字,直到那個女人出現,她才清楚原來這兩年不過只是一場笑話。
楚畫心被他傷人的話逼得冷笑,舉起手就甩過去,卻被他扣住。
再次強勢的俯下身,唇準備的覆蓋住她的,舌尖頂開她緊閉的唇瓣。
無力反抗的楚畫心只能去咬,卻因為有了剛才的經驗,徐澤凱每次都能躲過,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用力的咬傷自己,直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迅速的蔓延在兩人的口腔內。
似乎沒料到她會不惜傷害自己,徐澤凱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鬆開她,吻來得強勢而狂人,卻沒有半絲的溫柔。彷彿只是在發洩心中的憤怒和不甘。
憤怒,該憤怒的不該是她嗎?
不甘,他又有什麼不甘?是因為沒能成功的在這件事扳倒對手?
激烈的掙扎猝然停止,楚畫心眸光冷漠的望著他,「徐澤凱,造成這一切的不是你嗎?」
平靜的嗓音一點點的凌遲著那根本還未來得及癒合的傷口,暗啞的嗓音透著嘲諷,「不是你將我送上他的床的嗎?」
望著他的眼神死寂沉沉,「為了爬上那個人人艷羨的位置,將我送上他的床。」
徐澤凱垂眸望著唇瓣微腫,眼睛泛紅卻是面色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怨恨,也沒有委屈的麗顏,神情有些恍然,「你認為是我做的?」聲音比她還要沙啞。
「不是嗎?」楚畫心冷漠反問。
時機把握的那樣的準確,就像是鬧鐘上了發條,一到便準時的鬧鈴。
鉗制著她的手鬆開,徐澤凱心煩意亂的捏緊著雙拳,「沒有!楚畫心我沒有那樣做!」
「沒有嗎?」抬眸靜靜的凝視著他,沒有不相信也沒有相信,平靜的就跟一彎死水一般,「可當看到我跟他赤身**的睡在一起的時候,你卻想到了將計就計。」
平靜撕碎那張維持著表面平靜的薄膜,楚畫心一把推開他,轉身朝著電梯走去,沒有回頭也再沒有質問。
聽著那叮咚聲,徐澤凱用力的捏緊雙拳,薄唇亦是緊抿著,須臾,轉身看著那不斷上升的數字,轉身,狠狠的一拳砸向了牆面。
回到家,楚畫心沒有開燈,靠著門扉緩緩的蹲了下來,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沒有啜泣,只有淚水一點點的低落。
有時候當痛達到一個極點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
??
楚畫心是被大力的拍門聲驚醒的,昨晚她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眼睛有些酸澀,可來不及去處理,看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多,這個時候鄰居還在休息。
蹣跚的去開門,卻不想聽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
「楚先生今天早上病發,現在還在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