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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落寂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痛下決心 文 / 水弄月

    第一百一十六章痛下決心

    姚玉嬌作出不經意之樣,道:「妹妹你怎這個時候來了?」

    姚玉露躬身一笑,說道:「姐姐,玉露心裡有了些主意,想來和姐姐說一說。」

    這一日的姚玉露並不似往常那般拘束,倒是自顧自地坐在了姚玉嬌身邊,面上含著淺淺的笑容。

    姚玉嬌知道這個時候姚玉露來尋她,一定是為了自己拜託姚玉露的事,看來自己的「苦心」還真是沒有白費。

    「妹妹儘管說便是。」姚玉嬌蒼白的臉上勾起一絲笑容,溫和地道。

    姚玉露輕輕撫過姚玉嬌的手,她以前在姚玉嬌跟前兒還從未這般過,今日便是大大方方地和姚玉嬌做起了真正的姐妹,定是下定了決心要同姐姐往後在宮**同扶持。

    「昨日姐姐提的事兒,玉露回去又是思量了一番,覺得姐姐的話很有道理,在這宮中的確不進則退,而且看來自己在宮中的命運也不是只關乎自己一個人的,還請姐姐助玉露一臂之力。」姚玉露說道,眼中帶著堅定和決絕。

    姚玉嬌會心一笑,看來自己昨日托人去給小玄子傳話果真是做對了,其實姚玉露的母親林氏不過是受了些風寒,更不曾有人欺負過她,這便是她姚玉嬌自己擺下的小小一盤棋局罷了,可若不這樣,姚玉露又豈會幫著自己?自己又該如何翻身?不過是一石二鳥之計,無傷大雅,姚玉嬌用起來甚是安心。

    「妹妹,你肯幫我了?」這雖是在預料之中,可姚玉嬌仍是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問道。

    姚玉露並未點頭,只是言道:「是幫姐姐,也是幫我自己,姐姐昨日說的道理,玉露回去一想的確是句句在理,不進則退,獨善其身實則太難。」

    姚玉露此刻心中所想,連她自己也鬧不太清楚,當日自己被皇上責罰的那一刻,她便是被這後宮的風雨驚嚇得不願在多攪入是非之中,可是慢慢地她才是發現,她想躲的不一定躲得開,她想留的不一定留得住,便是連心都由不得自己了。

    「你能這樣想便是最好的,咱們爹爹在朝中的勢力雖大,但也需要後宮的支持,如今我」姚玉嬌說到此處,卻是被一陣悶響的咳聲打斷了,便是憋得雙頰通紅,蒼白的臉上帶著慘紅的氣息,甚是嚇人。

    「姐姐,你怎麼樣了?」姚玉露忙是站起身來輕輕撫著她的背,姚玉嬌這才舒緩了幾分。

    「沒什麼大礙,一直這個樣子呢。」姚玉嬌說著,更是不復往日的模樣,像是個落魄的少婦。

    「姐姐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啊。」姚玉露歎氣道,畢竟這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如何狠得下心來不聞不問。

    「能如何呢?如今人人都躲著我這兒,也就這樣罷了。」姚玉嬌眼光更是暗淡地說道。

    「姐姐,我這幾日會勤加練舞,姐姐便是放寬心些,到時只要事成皇上定是也會重新垂憐於姐姐。」姚玉露信誓旦旦地說道,原來她自己的榮辱竟是在此刻牽扯了這麼多的人。

    「聽說妹妹與季常在、許才人甚是交好,可是確有此事?」姚玉嬌緩緩問道,她早就從旁人那裡聽來當日三人關係甚好,更是耳聞季常在和許才人能得寵都是姚玉露出謀劃策的結果,此刻便是尋姚玉露確定一番。

    「姐姐說的確實是,我和她們二人情同姐妹,關係倒是好得很。」姚玉露自是覺得這不過是人之常情,便是實話言道。

    姚玉嬌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道:「傻妹妹,這宮中哪裡會有人和你真的情同姐妹,拋開咱們二人的血脈關係不說,旁人可都是按著自個兒的心思呢,你若是這樣想終究有一日要被你的姐妹擺上一道。」

    姚玉嬌本是覺得自己這妹妹有些頭腦,不然也不會成功幫了季常在和許才人,可此時竟是說了句這樣天真的話,以她對姚玉露的瞭解姚玉露定是不會對自己隱瞞什麼,這樣看來姚玉露的想法還真真是有些單純了。

    「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覺得季常在和許才人並非這樣的心機小人,卻是值得交的。」姚玉露堅定地回道。

    「罷了,你若是這樣想便由著你把,可是事事還是留個心眼。」姚玉嬌勸道。

    「嗯,玉露記在心裡了。」姚玉露答著,略帶些敷衍。

    「如今你與她們二人交好,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這二人也算是得寵的妃嬪了,尤其是許才人有了身孕,皇上自是喜得不得了,你日後也能沾些光。」姚玉嬌自是深諳其中之理,說道。

    「沾光?」姚玉露聽得甚是不明瞭。

    「所謂有人得寵,你分去一些光芒,便不會鋒芒畢露,像蕭淑妃那般早晚是要落魄的。」姚玉嬌道。

    姚玉露還是涉世未深,聽著姚玉嬌的話才是恍然大悟,仔細想來還果真有幾分道理。蕭淑妃鋒芒畢露,這後宮的眼睛全盯在她身上,那一舉一動均是暴露人前,又是那樣驕縱蠻橫,怕是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下場。

    「姐姐說的話,玉露句句都記在了心裡,還請姐姐給玉露一個月的功夫。時候不早了,玉露先退下了。」姚玉露說罷,和姚玉嬌告了安,才是出了主殿。

    可這樣晚的時候,卻在門口撞到了柳飛飛,什麼是冤家路窄,此刻姚玉露可是明白得真真切切了。

    「奴婢見過柳貴人。」姚玉露並未怠慢,更不想在這時候惹禍上身,這規矩都做到了,她也至多只能說些奚落的話罷了。

    柳飛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這落難姐妹還真是一刻都分不開,姚答應這幾日常來看望玉妃娘娘,可不知謀劃著什麼大事呢?」

    姚玉露見她在姚玉嬌門前就敢這樣大搖大擺地說這些話,絲毫不顧慮屋內的姚玉嬌是否會聽見,柳飛飛不過是一個貴人,竟是敢如此,真是可見姚玉嬌此刻的境遇了。

    「回柳貴人的話,不過是臣妾見玉妃娘娘患病就來陪陪娘娘,說些體己話罷了。」姚玉露回道。

    「還真是姐妹情深,如今這主殿都快和冷宮一般了,你竟然還敢來呢。」柳飛飛的聲音越發囂張,屋內也定是聽得真真切切。

    此時的姚玉嬌下床都有些困難,便是聽也只能徒增一口怨氣,未等姚玉露說話,碧兒便是已經聽不下去了,推開門說道:「在娘娘門前吵嚷著什麼?若是擾了娘娘休息你可擔當得起?」

    「你一個宮女說起話這般不分尊卑,何況還是一個失寵妃嬪的丫鬟罷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沒想到柳飛飛說罷,竟是快走上前兩步,一巴掌扇在碧兒的臉上。

    姚玉露連忙走上前去欲攔住,卻不想柳飛飛怒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區區一個答應可有資格攔我?」

    真是忍無可忍,孰能再忍,姚玉露對柳飛飛這一次次的咄咄逼人都是暗暗忍了下去,可此刻竟是在身患病疾的姚玉嬌門前這樣撒潑,又是拿出位分之說來壓迫自己,既然如此,她照樣可以如法炮製,姚玉露說道:「那若是這樣說來,你不過是一個貴人竟敢在高你位分甚多的妃位門前大呼小叫,該當何罪!」

    姚玉露聲色俱厲,說出的話讓柳飛飛竟是來不及反駁,不禁放下高舉的手後退了幾步,又道:「罷了,你姐姐病病歪歪,你在皇上那更沒留下什麼好名聲,不過早晚都是喪家之犬。」

    說罷,柳飛飛轉身離去,卻聽姚玉露笑道:「這個時候便下了定論,不知可否尚早了些,柳貴人。」姚玉露將「柳貴人」這三個字咬得清清楚楚,似乎更是想讓柳飛飛明白自己的身份。

    這些日子,姚玉露每天都是重複著相同的事情,一邊好好利用著那些保養的方子,效果確實見到了幾分,這一日日都能看見那乾燥的肌膚有了些改善,漸漸地如同當初那般水水嫩嫩,白皙如玉,又讓小玄子給自己研究出來幾味藥草泡澡,那身子如同重生一般,日日的感覺都是不同。

    另一邊,姚玉露更是每日都堅持著練舞,絲毫沒有懈怠,更是因為靜下心來對這舞蹈的造詣似乎有了更深的理解,這舞不再只是單純纖柔的姿態,其中更是包含著自己的感情,身影如同飛燕般輕盈地躍動,眉目更不再如過去那樣單單只是留戀於這舞之中,飽含著的是自己的心境,呂舫蕭更是對姚玉露的勤苦讚不絕口,知道自己當日真是沒有看錯人,挑對了主子,以她多年在宮中所見,這姚玉露的樣貌容顏、才姿學問、高超舞技,只有一次小小的機會,重得皇恩便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這日午後姚玉露剛剛用過晚膳,正穿著舞服在園中練舞,便見季水冬進了西殿,其實季水冬已經有些日子未來了,姚玉露也去看過,可季水冬似乎是因為上次的事受了驚嚇微微有些病了,姚玉露見狀也並未提起自己的心思。

    這季水冬見姚玉露正穿上了許久未穿過的舞服,便是驚訝道:「姐姐,你又練起舞了?」

    姚玉露停了下來,笑盈盈地道:「妹妹的身子已經好了?是啊,又是練舞了。」

    季水冬有些疑惑,若不是姚玉露有了什麼打算,以她平日的想法怕不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又問道:「看來姐姐終於想通了?」

    姚玉露也有些乏累,便是說道:「來,咱們進屋內說。」

    季水冬點點頭,隨著姚玉露進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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