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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交心 文 / 澗瀾

    雲煙抱著雙膝躺在小榻上,看著夜色。她知道,這一次真的傷了胤禛,但是,她別無選擇。

    他從未徹夜不歸,而今已經快要破曉了。她從前不知道,此刻會這樣心如刀割。不是因為他會在哪個女人的床上百般寵幸,而是因為他們的分離。

    他們終究,還是不能做一對淡泊相伴的人。陷入了男女感情漩渦裡,一切都會變得脆弱易傷。

    胤禛一連幾日都沒有回府,連小順子小魏子也不在。雲煙也沒有去打聽他去了哪裡,府裡還是府外。

    四府裡,平靜無波,只有寒冷的腳步越來越快。沒有四爺的四宜堂,顯得空曠而寒冷。

    每一天,雲煙依舊留著往日的習慣生活,給胤禛的大床換了更厚的褥子,將他的冬衣皮草都拿出來翻曬。自己也加了冬衣,守在這個院子裡等他回來。每個夜晚,她總是躺在小塌上,睡夢中彷彿聽到他回來的腳步。

    直到第八天,高無庸來到四宜堂對雲煙說,萬歲爺即將駕幸新園,要從府裡多帶些人手過去伺候。雲煙點點頭,便收了包袱隨高無庸上了馬車。

    來到新園時,這裡已經不是前月裡的清靜,前殿裡的一切緊鑼密鼓的佈置著。高無庸將雲煙送上船,她站在船頭,看著九洲清晏越來越近。

    她在碼頭下了船,便順著兩人牽手走過的路一步步走去。穿過兩個大殿,才來到最後的九洲清宴殿,門前的兩隻銅仙鶴顯得悠然自得,樹葉在風中沙沙的響。

    當她踏入殿內,穿過前廳看到東暖閣門前掛著一幅新匾額時,淚毫無預兆的流下來——

    那匾額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四宜堂」。一筆一劃,都像刀刻斧鑿。

    她抬手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淚,緩緩走進去。

    那個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坐在窗前的睡塌上往窗外凝望,似乎聽到聲音他緩緩轉過臉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已經整整七天七夜沒有見面。

    他,瘦了。

    雖然神情依舊冷硬雍容,但下頜間瘦削的線條,鋒利的讓人心疼。他墨黑的瞳孔猛然緊縮,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視線牢牢膠著著她的眼,面目上卻看不住表情。

    雲煙輕輕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住。「這幾日,好好用飯了嗎?」

    沒有回答,只有動作。

    胤禛凶狠的擁抱住她,死死的揉進自己的胸膛裡,幾乎折斷她的骨。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無聲的流淚。

    「天下再找不到你這樣狠心的丫頭,我去了哪裡你問過嗎?我的死活你關心嗎?我睡在哪個女人床上你在意嗎?」

    「我……」面對不講理的男人,還能說什麼呢。明明是他走了,他卻說她不管他的死活……

    胤禛這樣連珠炮語的搶白,語速極快卻語調平穩,聲音低沉而沙啞。雲煙插不上話,他語速快的根本不給她回答的機會。

    「說感激我,誰要你的感激?說不能接受,我何嘗再逼過你?說不是我的誰,見鬼!你以為還有誰不知道你是我心尖子上唯一的人?你以為我愛新覺羅胤禛這一輩子還能這樣對誰?你以為你還能找到比我對你更好更由著你的人?你以為……笑,你還笑!」

    「你真的好囉嗦」雲煙微微揚著唇角看著他,明明是好脾氣的樣子,卻說出這麼氣人句話來。

    胤禛聞言幾乎背過氣去,七竅生煙的瞪著她,雲煙依舊微笑的和他對視。這個彆扭的男人哪,哪裡有人表白心跡還這樣口吻,實在不敢恭維。

    胤禛猛地吻住她,結束了他口若懸河的指責。他午夜夢迴裡渴望了太久的吻,讓他不顧一切。雲煙微啟的檀口,喘息中被他吻的更深更濃。她反應中的溫存所給他的撫慰,幾乎點點的化解了他幾天幾夜來的全部傷痛。

    「生日快樂」雲煙在喘息間有些歉意的低語,這個男人的三十歲生日之夜過的確實糟糕。

    「以後再不聽你胡說,我們也再不要分開。你想都不要想!」胤禛冷酷道,聲音粗噶。

    雲煙的額頭抵在他胸前輕輕靠著,終於嗯了一聲。

    胤禛聽到這句,大掌扶起她的臉。看到她蒼白纖細的下巴,碎雨般的淚痕和翦水瞳眸。心裡的火也沒了,只是嘴上還不饒人。

    「你別以為親一下就能把我給打發了。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當我沒聽著?敢說我囉嗦?你當真以為我不治你了。」

    胤禛抱著雲煙的腰肢,大掌控制了力道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在寂靜的屋內啪的一聲很是清脆。

    雲煙突地血一下湧上了臉,羞得錘他肩膀。

    胤禛卻終於舒展了面容,去握她的手牢牢包裹到自己大掌中,又把她抱上雙膝緊緊環著。

    「今兒你得答應我,日後乖乖的聽我的安排。原本一直瞞著你,就是太由著你。這兩年準備的也差不多了,也該是告訴你的時候,總不能真的把你打昏了上花轎。」

    雲煙愕然,「什麼花轎?」

    胤禛替她捋捋臉側的碎發,低聲道:

    「你不願進後院,我怎會不知?但總不能一輩子如此?日後我們的小阿哥又如何?再過一年半載,我就用大紅花轎明媒正娶迎你入門,我說過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最好的,名分也一樣。」他停了停,「府內的一切已經如此,但等你入了門就是側福晉,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雲煙被他的言語震驚了,不可以置信的看他:「怎麼可能?!」

    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他要是瘋子,也是個最冷靜的瘋子。或者說,最瘋狂膽大的冷靜人。

    且不說賤籍身份,且不說年齡。就是改了身份,又多少人見過她,如何瞞天過海,他又如何能讓康熙指婚冊封?這一切是欺君之罪,簡直鋌而走險,難如登天。他真當她無知嗎?

    胤禛親親她的手指:「你不用管這些,這是男人的事。」

    雲煙只停頓了幾秒,她抬手回握了胤禛的手。「我們談談。」

    胤禛垂目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淡淡道「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養胖點就好,一切有我。」

    雲煙抬手扶正他的雙頰。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哽咽道「不,如果你真疼我,就不要去這樣做,這樣的冒險真的不值得,我不要你這樣做。而且,我根本不想進後院,你都明白。」

    胤禛沉默了,良久他抱著雲煙就站起身來。雲煙一下環緊他的頸項。他緩緩走到窗邊,對著落日金暉中的湖面。

    「這幾日,我一個人在這裡想了很多。你要的我怎會不明白?不離不棄,非此不可。我們走遍天涯海角,你羨慕的都是平凡夫妻。可我的心都攥在你手裡,你讓我如何?」

    胤禛抱著雲煙,跟她說了很多話。她一直默默聽著,這一刻他們的心無比的近。雲煙才終於知道這個三百年前的男人真的不可思議的具備著一顆懂她的心,也許他懂的不夠完整,但是他在一點一滴的參悟感情。只是從前,他從來不說。

    他說起那個絕色美人,說起那段自秦淮河上艷遇的陰謀,說起朱三太子反清復明的公務,說起康熙遇刺,說起美人的身份,說起那場男女間的博弈。說完後,他沉默了一會。突然輕輕的說,對不起。

    雲煙無聲的凝視他,緩緩把臉頰貼上他的臉,依偎在一起。

    兩目交接處,已經鼻息相連。眉目間的情意,已經無聲勝有聲。兩人情絲交纏,唇舌交接。雲煙無措的回應混著胤禛的熱烈。他的力量在親熱時充分顯示出來,他不知何時已經將她換了姿勢,他輕易的摟抱著她騎在腰間,邊走邊吻。

    胤禛將雲煙壓在大床上,從眉眼吻到耳後,從耳垂吻到頸項……她無助的雙手推在他肩頭,喉間微弱的喘息壓抑不住的湧出來。

    雲煙頸下的紐扣不知何時已經揉開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他火燙的唇落在纖細的鎖骨上。

    他的大掌情不自禁的覆上她嬌弱飽滿的胸前,引起兩人同時的顫抖。雲煙的臉已經徹底紅了,她咬著唇嗯了一聲。胤禛的滾燙手掌中的撫摸和揉捏也益發癡狂。他本能的順著平坦的小腹滑下手,從衣衫底伸進去。

    肚兜阻礙了他手的渴望,他急切的摸著她纖腰上滑膩的肌膚從腰後一把拽去了大紅色的肚兜繩子。雲煙在迷濛中還沒來得及抵抗,椒乳已經被他滾燙的手掌徹底佔據。

    那一圈粉嫩如豆腐,柔弱的不可思議,最是敏感的地方。他的大拇指著迷的細細摩挲著,引起一陣可怕的戰慄。他聽到她喉間難以自已的性感喘息,渾身翻湧。

    柔嫩的雙峰藏在肚兜下,握在他的大掌中,盈盈如桃。小小的乳首在他指下無助的挺立起來,他一隻滾燙大掌愛不釋手的來回夾弄,不住的揉搓著滑嫩如凝脂般的雙峰,引起她的酸疼和不斷的驚喘,嗚嗚的聲音如一隻受人欺負的小貓,顫聲說不,卻更惹他想要狠狠疼愛。

    他急切的想推起她的衣衫,剛要本能的低首俯下去。突地腦海中一緊,重重的喘息,幾乎用了畢生的力氣強迫自己緩緩停下來。低頭看著微微閉著雙目顫聲驚喘的雲煙,柔軟的雙頰染了兩片紅暈,睫毛上還掛著一星半點淚珠。

    雲煙似乎感到他停下來,緩緩睜開了雙眸,眼波裡蕩漾的漣漪幾乎頓時讓胤禛感到心間狂跳,剛壓下去的火又要從下腹竄上來,手下不由得一緊。

    雲煙毫無防備的嗯了一聲,顫聲說疼。胤禛忙低頭親親她唇說乖,手下不由得輕輕撫慰起來。

    雲煙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而他手下一動,覆蓋在衣衫下柔嫩上的觸感更加讓人臉紅。雲煙抓住他手臂,羞窘的不敢直視他。

    胤禛看著她的反應,卻更想逗她了。聲音粗噶低沉:「我說吃的飯都長去哪了,原來是這呢」

    雲煙臉紅的推他,胤禛的另一手刮刮她的側臉,低頭親親她,拇指在她柔嫩的要緊處打了個圈輕輕一抹,將手抽出來。雲煙差點沒忍住抽氣聲,羞的頸子都紅了。

    胤禛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裡,隨手拿了一個抱枕,墊在腰後。雲煙摟著他頸項埋在他懷裡,頸側都是淺紅的。

    他閉目躺著良久才睜開眼,撥撥她髮絲,看她兩頰只剩淡淡粉紅,兩人間親暱的視線才膠著在一起。

    雲煙輕輕說:「你剛剛說這是男人的事,說的不對。」她微微停頓了下,仰頭親親他的面頰,深深的看到他眼底裡去。

    「這是我們的事。所以,你答應我,不要去做,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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