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生既然是有心想套麗嫦的話,便故意從鼻子眼裡哼了一聲道:「說得你好像親眼見過似的。你還不是同我一樣,成天在這個院裡呆著?你能知道人家娃兒住哪間屋,過的啥日子?他的語氣裡滿是不屑和不以為然,所以麗嫦聽了十分不服氣。為了顯示她其實是知根知底的,所以她便昂著下巴應道:「我咋就不能知道?嘿,魚有魚路,蝦有蝦路。那倆個娃兒的事,還真就瞞不過我!」
王水生把頭搖得拔浪鼓一般:「不信。」
麗嫦因為被輕視,當然想竭力掙回面子。便道:「有啥不信的?那兩個娃兒不就是住在鳳棲梧東北角上那間屋裡麼?當真有四個奶媽輪流餵食,加上好幾個丫環婆子伺候著。」然後又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那雲天鳴和雲若曦的日常細節。
王水生聽得很仔細,然後記在了心裡。好過會子拿去討好方瑩。
傳到方瑩耳朵裡,方瑩點點頭道:「這麼說來,那四個奶娘挨班輪換,每夜都有兩個奶娘陪著那倆個小崽子嘍?」
「應該是的。」王水生討好地應著。
「裡屋有兩個奶娘,外屋是兩個丫頭帶兩個婆子,加起來就是六個人。你覺得你能對付得了幾個?」方瑩定定地看著王水生。
王水生把手一揮,自賣自誇地道:「憑我的身手,對付幾個娘們兒,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只是,萬一有人嚷起來,咱們肯定被人包餃子似的圍在裡邊,連那兩個小崽子的邊都挨不上哩!」
方瑩嗯了一聲:」所以,咱們得想個法子。怎麼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裡頭去。等那兩個小崽子到了咱們手裡,就啥都不怕啦!「
她的唇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到那時,就該輪到雲龍起當龜孫子,來求我了。「
王水生也興奮不巳地道:」咱們不管要什麼,哪怕獅子大開口,那姓雲的也不敢不依對不?「」對。「方瑩面無表情地答道。」那,咱們就多多要他些銀票!「王水生眉花眼笑,彷彿此刻他已經將雲龍起的那對寶貝龍鳳胎捏在了手裡一般!
方瑩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沒好氣地說:」你得記住!若是咱們不達目的,絕不能鬆懈,手上沒了那兩個小崽子做人質,你我便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所以,到了危急關頭,咱們不能活,怎麼著也要將這倆個小崽子弄死,給咱們陪葬!「
她話語中的森然冷厲之氣,連王水生也能看出來,她對雲龍起一家子有多麼地恨!
不待兩人商量到時候的具體細節,麗嫦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方瑩照例擺出那付木訥呆滯的嘴臉,突然看向麗嫦,傻傻地咧嘴一笑說:」我要吃糖!「
麗嫦厭惡地看了方瑩一眼:」吃糖?吃你個頭!這會子還拿自個兒當艷迷樓的花魁呢?別癡心妄想了!「
然後麗嫦不滿地瞥了一眼王水生:」表哥,我咋發現你有些兒不對勁哩?好像一錯眼,你就跑這屋裡來了!難不成你還對這瘋子有了啥想法?我可告訴你,捅出漏子來,我可幫不了你的!這娘兒們碰不得的!沾上了,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啊!「
王水生嘿嘿地笑:」表妹,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的眼光好毒啊!我,嘿嘿,最多也就揩點兒油,吃吃豆腐罷了,外頭人又不曉得,說什麼死不死的,嚇我呢!「
他若是半點不承認,難保麗嫦更會起疑,索性涎皮涎臉地應了,麗嫦反倒不會追究。」反正,我勸你不要玩得太過火就是了!「麗嫦說著,懶得再看他們,轉身就走了。
王水生不得巳,也跟著出來了。
但得了機會,王水生還是和方瑩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怎麼方便得手,得手之後應該怎麼做;接著就是如何逃離百萬洲,如何善後。
王水生也像他曾經計劃的那樣,閒了無事時,也走出那個偏僻的院子,在附近,盡量讓自己做出無害的,頭腦簡單的樣子。
雖然沒有太大的收穫,但起碼百萬洲的大概地形,他還是摸清了的。到時候也不至於連渡口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一天王水生出來晃悠的時候,竟然好巧不巧地遇見了他認識的一個狐朋狗友。王水生不動聲色地湊了過去,對那個狐朋狗友悄聲說:」幫我弄幾枝**香來,要緊要緊。「
嘴裡說著話,他順手將一塊約摸十兩的銀子塞在了那人手裡。
王水生在百萬洲作為工薪族,每個月都有工錢可領,加上他原先有一筆銀子,所以拿出十兩來,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那狐朋狗友也是個眼眨眉毛動的主兒,見王水生這付表面上裝著不認識自己,暗地裡卻鬼鬼祟祟的嘴臉,立刻接過銀子,小聲應道:」明日送來。「
王水生想好了,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養育龍鳳胎的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香。讓眾人睡得人事不醒,那他和方瑩想幹嘛就可以幹嘛了不是?
他把這個想法也同方瑩說過,只是犯愁,上哪兒去弄**香呢?沒想到,這次竟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看樣子,連老天爺都在助我哩!這回,我不但可以坐擁美人,還可以狠狠撈一大筆銀子啦!
王水生盡量不引人懷疑的重新回到他該呆的地方。
方瑩聽了王水生的述說,也是激動得兩眼放光:」太好了,太好了!天助我也!「
第二日,那狐朋狗友還真的說話算數,再次來到了百萬洲。
他雖然不清楚王水生到底怎麼個處境,但還是覺得與王水生打交道,最好別讓人發現。
所以那狐朋狗友事先將**香藏在草叢裡,然後與王水生擦肩而過的時候,低低的聲音告訴了他:」看見那草叢沒?東西就在三塊石頭子的下邊。「
說完話,便若無其事地揚長而去。
哪怕邊上有人瞧見,也根本不會發現他和王水生有什麼瓜葛。
王水生等這個狐朋狗友走遠了,才冒充在捕捉一隻美麗蝴蝶的樣子,來到那草叢邊,然後假裝跌了一跤,撲在那草叢之上,手腳利索地找到**香,迅速藏在了袖子裡。這才罵罵咧咧地起身:」他奶奶的,好端端絆爺一跤,真是倒霉!「
回來見了方瑩,喜孜孜地說:」成了。「
方瑩動了動嘴角,作了一個親嘴的姿勢,然後媚惑地一笑,一下子就把王水生的魂給勾了去。
到了方瑩和王水生計劃好的日子,王水生表現得很勤快,幫著麗嫦做這樣做那樣,甚至還把菜刀和柴刀都磨了一磨。
麗嫦還疑惑呢: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嗎?平時懶得油瓶倒了都不願扶的主兒,今日幹這麼多活?
她哪兒想得到,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話說王水生早就被方瑩迷得六親不認,等天一黑,麗嫦前腳回屋,他後腳便跟了進來,先是一把摀住麗嫦的嘴,一手猛勒她的脖子。
麗嫦被勒得透不過氣來,自然拚死掙扎,手腳亂動;方瑩那邊早拿著一條繩過跟了過來,將繩子繞在麗嫦的脖子上,與王水生一人抓一頭用力猛扯。
也並沒有多少時候,麗嫦的身子便癱軟了下來,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
王水生雖然為人無賴,但還真沒幹過殺人害命的勾當,見麗嫦恐怖的死相,不由得呆在了當地。
方瑩也是頭一遭殺人,可她卻臉不變色心不跳,甚至還在看著麗嫦的屍體冷笑:」沒想到自個兒會有這麼一天吧?「
說著轉頭看著王水生:」傻站著幹啥?還不快把她弄床上去?「
王水生這才如夢方醒似的,急急忙忙將麗嫦抱了起來,放到她的床上,還沒忘了扯過一床被子,將她蒙頭蒙腦地蓋上。
其實他心裡也有點不舒服,畢竟這麗嫦還是他的表妹不是?
不過方瑩立在門邊一聲召喚,他便立馬將心裡的這點不舒服拋到了九宵雲外,屁顛屁顛,像條狗一樣,跟在方瑩的身後去了。
王水生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因為方瑩答應過他,只要他肯弄死麗嫦,並且聽她的話,幫她做事,那麼,她的身子便是他的,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如今麗嫦死了,他也一直很聽方瑩的話,等天將亮未亮的時候,他便會同方瑩一塊兒行動。
所以,現在他可以把方瑩弄到床上去,好好享受享受她的**。
方瑩還想在王水生面前扮女王,可能王水生剛殺了人的緣故,心裡的惡已經被激發了出來,加上不久之後要幹的事,屬於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種,因此王水生根本不吃方瑩那一套!
他極其粗魯地將方瑩的身子扳到自己面前,伸手便撕扯方瑩的衣裳,將嘴拱上去親她,咬她,手也沒閒著,大力地揉捏著。
方瑩怒道:」輕些兒!「
王水生不屑地說:」老子不懂什麼憐香惜玉!「說著,便將方瑩抱了起來,扔到了床鋪之上,一個惡狗撲食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