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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3章 扼殺愛之苗 文 / 綾羅衫

    鳳來在家中雖然年紀最小,可她操心的事情卻最多!

    以前是想著怎麼為家中多掙些銀錢,到後來,就是巴望家裡的每個人都能過上好日子。經|典|書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象福來的親事,裡頭就有鳳來的一份大功勞。

    從方逸秋對福來一見衷情開始,鳳來就沒少出過力。

    現在,兩個人定了親,下半年就要成親了,基本上算是塵埃落定了。

    大哥運來也是個癡情種子,自從愛上了那個叫白蘭的閨女子,這麼幾年過去,心裡還是擱著她,人家嫁過去都幾年,老惦記著有啥用呢?

    鳳來就時刻留意著,要幫大哥尋一個比白蘭還強的,來給自己當嫂子。

    只是,到現在還沒發現合適的罷了!

    現在二哥勤來已經有了苗頭,鳳來自然要放在心上。

    那個叫金玉枝的閨女子,皮相是好的,瞧著令人賞心悅目,說起話來嬌嬌滴滴,是個男的,肯定都蠻喜歡。

    只是不曉得,這人品到底怎樣?還有,有句很俗的俗話就說:買豬要看豬圈,擇妻先擇岳母。

    岳母也就是丈母娘了。看著丈母娘是啥樣,她養的閨女子,基本上也就是**不離十的。

    鳳來前世看過一篇文章,說的是:一流的丈母娘會教導女兒如何為人處事,教導女兒做人要懂得知足和感恩。能遇上這種丈母娘,那是福氣!

    二流的丈母娘呢,遇到女兒賭氣回娘家,凡事先數落自家閨女,再兩頭勸和,於是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了。這種丈母娘也很不錯。

    而三流的丈母娘,則非常驕縱女兒,自家的孩子看作寶,別人的孩子都是草。小兩口鬧矛盾,甭管自家女兒有理沒理,都一面倒的護短,把女婿罵個狗血淋頭。如此,還能指望小日子有多幸福美滿嗎?

    最不入流的丈母娘總愛挑事,成天專琢磨著怎麼損人利已佔便宜。表面上打著生怕自家女兒吃虧的幌子,隔三岔五唆使女兒跟女婿鬧,跟公婆鬧。攤上這樣的丈母娘,跳樓的心都有了吧?

    這都是過來人的經驗之談,所以鳳來覺得,勤來中意的這個閨女子,還真得先瞧瞧好娘是個啥樣的人。

    金玉枝的娘鳳來見過,長得也是很出挑的。

    但內裡如何,光看表面可看不出來。

    鳳來就想著,得了機會,要尋人打聽打聽。

    要是合適,自己就去爹娘面前略露點口風;要是不行的話,趁早斷了勤來的念想,也好過任由他沉迷得越來越深。

    鳳來一邊想一邊搖頭:看樣子,自己就是操心的命。她這個家中最小的妹子,還要為姐姐哥哥們操心,真是反倒頭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巧,鳳來正琢磨著怎麼打聽到有關金玉枝家裡的情況呢,那天乘著蔣大栓的牛車去蔣家村時,快要經過一個十字街口時,遠遠看見金玉枝的娘象只花蝴蝶似的,立在一顆梧桐樹下。

    她怕自己看錯,還特意仔細瞧了一眼,發現確實是的。

    這個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打扮得也很鮮亮,從枝葉間漏下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更添了一重柔美,所以想不引人注目都不成。

    來來往往的人裡頭,不光男人看她,女人也看著她。

    她的眼神飄來飄去,總想要抓住點什麼的感覺。

    不一會子,一個男人蹭了過來,玉枝娘就同那男的小聲攀談起來。

    光影閃閃爍爍,兩人的目光也是閃閃爍爍,接著,玉枝娘在頭前走,那男人就在後頭跟著。

    鳳來看著這一幕,很有些震驚,她的腦子一下子回不過神來:到底是個啥情況?

    反正,鳳來就是覺得很不對勁。

    如果說這個玉枝娘是在等人,然後等到熟人,就一起走了;那麼,為啥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像是地下黨在接頭呢?

    透著那麼一股子詭異,透著那麼一股子神秘。

    鳳來肯定,這絕對不是地下黨在接頭,因為這個時空,還沒有地下黨這玩意兒出現嘛!

    而玉枝娘也不見得參加了什麼秘密幫會,要弄得這樣鬼鬼祟祟的!

    以鳳來聰明的頭腦,和前世廣博的見聞,其實她是猜測出來了的。

    只是,她不敢確定。

    若是金玉枝的娘真是個這樣的人,那勤來和金玉枝之間,基本上是沒戲啦。

    因此,鳳來不能隨便下結論。

    隔了一天,鳳來特意又獨個兒往那個十字街口跑了一趟,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挑的還是那個時間段,不太早,也不太遲。未時,也就是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

    鳳來眼尖,早看見玉枝娘慢慢悠悠走到她的老地方,在那棵梧桐樹下站著。

    她手上拿了一柄團扇,舉在頭頂遮擋陽光;興許是覺著這樣也可能擋住別人的視線,又將團扇放了下來,輕輕扇起風來。

    鳳來立在一家水果鋪子門前,假裝挑果子,不時拿眼睛往那邊瞟一下。

    過了片刻,來了一個男人跟玉枝娘搭訕,再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

    很顯然,今日這個男人的面孔,與前天那個的面孔,是完全不同的。

    一個長方臉,無須;另一個是圓臉,一篷連鬢鬍子,自然不容易讓人認錯。

    鳳來早揀了幾個桃子擱進自己帶來的竹籃裡,付過錢,遠遠跟在玉枝娘身後。

    她看著這一男一女進了珍珠巷口,而玉枝的家,便在那巷子的中段。

    終究不放心,親眼看見玉枝娘推開了自家的院門,那男人極快地一閃而入,門吱呀一聲,重新閉合嚴實,鳳來才算是死心了!

    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手上提著的竹籃,似乎也沉重起來。

    這麼說來,玉枝娘到底是幹什麼營生的,已經一目瞭然啦!

    玉枝娘是個臨街拉客的暗娼,而那個男子,就是嫖客。

    這樣人家的閨女子,蔣家能聘來做兒媳婦嗎?

    就算勤來肯,蔣大栓和林氏也是斷斷不肯的,沒的玷污了蔣家老祖宗留傳下來的清白名聲!

    鳳來在想:是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勤來,還是等再打聽清楚些,才告訴他呢?

    反正不管怎樣,勤來同金玉枝的這段朦朧戀情,怕是都要劃上句號了。

    也許金玉枝可能會出污泥而不染,也許金玉枝同她娘一點也不相像;但是,一個家庭裡,做為頂樑柱的爹,長年生病;只有靠當娘的賣春來掙錢養家,可想而知,她娘不可能一輩子幹這個,她娘也不可能永遠青春不老!

    那麼接下來,養活家人的重擔,會交給誰來挑?

    毫無爭議,必是金玉枝無疑!

    讓女兒將來能賺更多的錢,讓家人能過上更好的日子,這恐怕也是玉枝娘讓她學習琵琶的良苦用心吧?

    這麼一想,鳳來的一顆心,更是沉甸甸地象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她能清晰的憶起金玉枝的面容:清凌凌的一雙鳳眼,挺秀的鼻樑,小小的一點紅唇,尖俏的下巴,很美的一個小姑娘。

    而金玉枝笑起來的時候,確實有著勤來所形容的魔力,像天地都要笑開了一般,引得人的眼睛只想看著她。

    是的,金玉枝沒有犯任何錯,惟一借的,是她不該投生在這樣的家庭裡。

    當鳳來見到勤來的時候,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告訴他自己親眼看到的見聞。

    讓她怎麼說呢?難不成直接了當地對他說:你同金玉枝是沒有可能的,你們倆個成不了!因為她娘,是個倚門賣笑的暗娼。

    鳳來實在難以啟齒。

    但是,不能任由勤來這樣偷偷摸摸同金玉枝交往下去了。

    時間拖得越久,也許投入的感情便越多;陷得越深,將來便越難以自拔!

    鳳來感到自己必須趕緊想個辦法出來:怎麼樣才能既阻止了勤來同金玉枝的交往,卻又不至於對他傷害太大?

    她曉得,男女之間的感情火苗,若是遇到了障礙和攔阻,反而會燃燒得越發蓬逢勃勃,那種哪怕把自己燒成灰燼,也要奮不顧身撲上去的執拗,旁人根本勸說不了。

    為了讓勤來不走這樣的極端,鳳來肯定會選擇更好的方式,來達成她的目的。

    思前想後,鳳來便去找了薛嫂子。

    這薛嫂子走門串戶,專為人保媒說親,一張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打亂話,最會隨機應變。

    上次油條鋪子的小老闆,就是托了她上蔣家來提親事,因此鳳來同她有過幾面之緣。

    鳳來找她,一個是托她打聽金玉枝家裡的底細;還有一個,就是鳳來定下計策,再由薛嫂子出面,來說服勤來。

    當然,這個說服還不能露出馬腳,得好像是薛嫂子無意中洩出的信息,順帶著勸勸勤來。

    俗話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鳳來捨得花銀子,薛嫂子有什麼不肯做的?點頭如雞啄米地應承下來,便自去忙活。

    鳳來倒也不急,靜待薛嫂子那邊的回音。這件事,她連福來跟前都沒有透出一點兒風聲來,所以,家裡人是一個也不知道。

    雖然鳳來已經知曉了玉枝娘干的營生,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所以,多瞭解一些,總不至於出錯。

    沒幾天,薛嫂子便打探得一清二楚,悄悄來尋鳳來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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