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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3章 同床異夢 文 / 綾羅衫

    若阿團光是說難聽話倒也罷了,最怕他疑神疑鬼的,疑心自己又和哪個男的怎麼怎麼著了。

    這樣的話,槐花曉得自己今夜肯定又少不了受一頓折磨。

    她的心,不知不覺就提了起來。

    阿圓還一聲不吭地躬著腰蹲在她面前,似乎槐花不讓他背,他便要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

    槐花歎了口氣,終於趴在了阿圓背上,用極低的聲音說:」到時候我叫你放下,你不能不依的。「」我曉得。「阿圓說。

    他小心翼翼地背起槐花,雙腳很踏實地一步一步走著,生怕有個閃失。

    其實他的心,在歡快地跳動著,巨大的幸福,將他淹沒包圍。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如此地接近讓他心心唸唸,夜不能寐的女人。

    這個花枝般的女子,此刻正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正扒著他的肩膀;阿圓多麼希望,腳下的路能長些再長些,最好永遠也不要有盡頭!

    可惜,天不從人願,儘管阿圓走得不快,但他家的屋子,還是越來越近地展現在不遠處。

    槐花已經在小聲叫著:」快,快放我下來,讓我自個兒走吧!「

    阿圓無法,只得遵從槐花的意思,將她放了下來。

    槐花忍住痛,開始一步一挪地向家門走去。

    阿圓剛伸出一隻手,卻還是縮了回來;眼睜睜地看著槐花一瘸一拐,又是皺眉又是呻吟。

    果然如槐花所料,她才一進屋,阿團的吼聲便響了起來:」又死到哪裡去了?你曉得回來啊?我還道你跟哪個野漢子私奔了哩!「

    再一看槐花一瘸一拐的模樣,阿團更是血直往頭上湧,他還道槐花故意學自己走路的模樣,以此來羞辱自己哩!

    順手拿起桌上的一隻茶碗,便朝槐花劈頭蓋臉扔了過去。

    槐花本來行動不便,見阿團將茶碗扔過來,身子側了一側,卻還是沒有躲過。

    那茶碗砸在槐花肩膀頭子上,力道很是沉重,痛得槐花呀了一聲,捂著肩膀便哭了起來。

    水秀早早便躺在竹床上,嫌兄嫂吵著了她,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吵死人了!別人睡不睡啊?還是以為這個家只有你們倆個人不成?「

    槐花忍住哭聲,一瘸一拐往自己的臥房裡移動。

    阿團沒好氣地跟在後頭。

    阿圓不敢這麼快回屋,生怕家裡人疑心他和槐花在一起過。

    等家裡沒了動作,他才裝作從外頭玩耍回來的模樣。

    阿圓就睡在院子的竹床上,卻豎著耳朵聽哥哥屋裡的動靜。

    阿團雖是沖槐花發了一頓脾氣,也看出來,槐花的腳受了傷。畢竟腳脖子腫得大了一圈,好端端的絕不會如此。

    但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執意要向槐花求歡。

    興許在他心裡,已經把折磨槐花當成了一種樂趣。

    看著槐花痛苦,看著槐花哭泣,阿團便能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興奮。而他的自卑,他在外頭被人看不起,便像得了補償似的,不再令他那樣難受了。

    槐花無力反抗,她就那樣直挺挺地躺在竹蓆上,不哭不鬧,臉上一些兒表情也沒有,像個死人一樣。

    阿團由著自己的性子折騰了半晌,終於索然無味地翻身下來,嘀咕了一句:」他娘的,跟奸屍似的。怕是干豬,干牛也不像幹你這麼沒味道!「

    阿團曾經親眼見過同村一個沒老婆的光棍,往一隻栓在桐子樹上的母牛屁股上爬。

    他剛爬上去,就掉了下來。然後又頑強地爬了上去。

    剛開始阿團還不曉得他在做什麼,但看到那光棍裸露著光光的屁股,在那母牛屁股上一弓一弓的時候;加上周圍人的笑聲和竊竊私語聲,他突然就明白過來:我的娘哎,他在同母牛做那檔子事!

    那光棍因為三十幾歲還沒老婆,加上腦子也有些問題,所以才會當眾做這樣的事來。

    可光棍臉上那很享受,很陶醉的模樣,還是深深印在阿團的心裡。

    事後有人問那光棍,怎麼會想到同母牛做那檔子事?

    光棍忿忿地答道:」桐子樹是我栽的,母牛嘛,也是我養的。關你們這些人**事啊!「

    問的人無言以對。

    槐花終於有了反應,她用低低的聲音,恨恨地道:」那你去幹母豬、母牛得了,何苦折騰我呢?「

    阿團說是這樣說,讓他真去幹母豬、母牛,他是絕對不肯的,覺著噁心!

    聽了槐花的話,阿團捶了槐花一拳說:」我呸!你個沒廉恥的東西,讓老子去幹母豬、母牛,那老子討老婆是幹啥用的啊?「

    槐花鄙夷地嘀咕道:」不是你說干母豬、母牛也比干我強嗎?「

    阿團累了,懶得再說,便拿腳蹬了槐花一下,喝道:」睡覺,哪來這麼些廢話!平時倒跟個啞巴似的。「

    他翻了個身,不大會子便呼呼睡了過去。

    直到這時,槐花的眼淚,才嘩嘩地流了出來。很快便濕了鬢髮,濕了枕頭。

    那一夜,槐花又做夢了。

    她夢見阿圓背著她,那個寬厚的脊背,讓她那樣安心,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真希望就一直讓他這麼背下去。

    阿圓回過頭看著她,她忍不住朝他笑了笑;然後他也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她這時才發現,原來阿圓長得挺好看的。

    雖然阿圓和阿團長得模樣差不離,但阿圓似乎什麼都比阿團大一號,所以阿圓和阿團一比較,就顯得特別有男子氣概。

    阿圓背著她繼續往前走,阿團卻不曉得從哪裡鑽出來,手上還提著一條粗粗的棒子,大喝一聲道:」好一對姦夫****,終於被我捉著了!「

    說著,那條棒子錳地就向阿圓的頭頂心砸下,驚得槐花大叫一聲。

    這一叫,把她自個兒給叫醒了,睜眼一看,自己還在床上躺著呢!身邊是那個令人厭惡的阿團。

    阿團很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嘟囔了一句什麼,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槐花卻再也睡不著了,她滿腦子都是阿圓的形象。

    剛嫁過來時,槐花其實是恨阿圓的。

    若不是阿圓,興許自己就不會嫁過來。不嫁給阿團,指不定她現在能嫁別的男人,過上了雖然平凡,卻十分安穩的日子。

    起碼不會過得像如今這樣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槐花已經不恨阿圓了。

    她看出來了,在阿團這一家子人中間,只有阿圓一個,是站在她這邊,是同情她,是時時想著幫她的。

    她並不是傻子,不經意間,常常對上阿圓的目光,那目光裡的癡迷與熱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儘管阿圓一發現她看著他時,便刻意垂下頭,要不就將目光移向別處;實在躲不過,也立馬將眼光變得毫無任何含義。

    這麼說來,他,他竟然看上了自己?名義上是他嫂子的女人?槐花在心裡琢磨著。

    他怎麼這樣傻喲?就算他喜歡自己,那又能怎麼樣呢?自己是他哥哥的老婆啊!

    阿團不知說了句啥夢話,槐花用厭憎的眼光朝他那邊瞟了一眼,又扭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

    她哪裡知道,睡在院子裡的阿圓,也睜著眼睛睡不著呢?

    他在想槐花。

    先前哥哥屋裡的動靜,阿圓也模模糊糊地聽見了。

    甚至槐花因為做夢而發出的那聲驚叫,也沒有逃過阿圓的耳朵。

    他的心提了起來:莫不是哥哥又欺負槐花了?還是她的腳脖子疼得厲害,所以根本睡不著呢?

    真想起身去看看她哇!可阿圓沒那個勇氣,他不敢。他沒有忘記,那個女人,是他的嫂子。」槐花,槐花。「阿圓無聲地用口型念著槐花的名字。

    在他的心裡,無論啥名字,也沒有這個名字好聽。

    甚至念起這個名字,他的鼻端,便會出現一股槐花所特有的清香;他的身上,便出現了無窮的力量!

    只要她願意,無論叫他做什麼,他都是千肯萬肯,絕沒有半個字的推辭。哪怕要上刀山,哪怕要下火海,哪怕是入地獄,哪怕是萬劫不復!

    屋內的槐花,屋外的阿圓,都睡不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他們當然不會曉得,自己想著的那個人,此刻也正在念著自己。

    挨到天亮,蔣才能家的大大小小,一個二個都起了床,吃過早飯後,便有營生要干。

    槐花扭傷的腳脖子,經過一夜的休息,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腫得更大了,看著還有些透明的樣子。

    閔氏氣嘟嘟地道:」成天就知道野到外頭去。也不曉得幹了些啥,把腳弄成這個樣子。喚,又好躲懶了,又好不幹活了!人家做婆婆的,都是媳婦伺候她;我家裡倒好,要我這個做婆婆的,伺候她哩!「

    水秀不屑地看了槐花一眼說:」如今田里的日頭,簡直能把人的皮曬脫一層。你可別想指望我幹你那份活!我反正是不幹的!「

    她生怕曬黑了,到時候找不到好婆家,那是打死她也不肯下田的。

    槐花訥訥地說:」娘,你讓阿團去石郎中那兒開些藥油來,搽了怕就不礙事了,我也能早些下地幹活不是?「」啥?去石郎中那兒開藥,你是嫌家裡錢太多吧?你掙了幾個錢啊,就拿錢不當數?「閔氏板著一張臉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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