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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次,我要釜底抽薪! 文 / 草齋

    司馬逸,對不起,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為我所做的一切。謝謝你,用你的生命,這樣炙熱的愛過我。也謝謝你,曾經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最終,司馬玉容的死,成了一場大毓的陰謀行刺。自然,近前的都是喬律明的人,沒有人知道真實的情況如何,除了若傾城本人!雲**民更是義憤填膺,對大毓對慕容元策,充滿了更深的敵意,還有仇恨!

    若傾城依舊囚禁在營帳裡,許是出於愧疚,慕容元楹沒有再來見她。蘇城池嘗過了戰場上激怒慕容元楹的後果,再不敢輕易動若傾城。

    外頭一陣寒風掠過,若傾城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傾城!」一聲輕喚,卻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子。

    「弄痕?」若傾城轉身,鼻子一酸,驟然抱住弄痕,止不住淚流。

    弄痕心頭一驚,「怎麼,蘇城池傷你了?」

    若傾城搖頭,泣不成聲。

    「是慕容元楹碰你了?」弄痕越發著急。

    「不是,都不是。」若傾城抽泣著,淚如雨下,「司馬玉容死了,她是為了救我。」

    聞言,弄痕心頭稍舒了一口氣,緩下神色,「那就讓她死得有意義一些,不要白白犧牲。」

    眸子頓了頓,若傾城不解的望著弄痕,「弄痕,你這是何意?」

    「走吧,我帶你離開此處。」弄痕眸色堅毅,「我再也無法容忍他們將你綁縛戰場,你可知我相救而救不得的痛苦?」

    「不!」若傾城狠狠搖頭,「我不能走。我若一走,慕容元楹定會立刻攻城,到時候一切都會變成廢墟。弄痕,我不會跟你走!」

    「傾城,你瘋了?」弄痕慍怒,「難道你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受辱嗎?你知道慕容元策為了你,都快瘋了。你再不回去,只怕他會第一個打開城門。」

    心,徹底的揪起。若傾城嬌眉微蹙,狠狠抹去臉上的淚,「我豈會不知道元策的心。只是如今,個人榮辱比之國家大義,早已微不足道。」

    「什麼國家大義?」弄痕怒然,「在我眼裡,活著才是真理。性命都保不住,談什麼國家,談何恩義?」

    「替我辦兩件事。」若傾城不容分說,轉移話鋒。

    弄痕一怔,「什麼?」

    扳直身子,若傾城面色森冷,眸色無溫,「這次,我要釜底抽薪,徹底斷了他們的後路!」

    手中的劍,緊握,弄痕的眉頭驟然挑起。在若傾城的眼裡,她看到了勝利與成竹在胸。眼底流光微轉,弄痕附耳下去,與若傾城好一番低語。

    須臾,話畢。弄痕面露難色,猶豫的望著若傾城,「那你呢?」

    「只要免戰牌還高高懸掛著,我便可安然無虞。所以,你行事必須快!」若傾城斬釘截鐵,信心滿滿。

    「好!你等我的消息!」弄痕頷首,眼神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若傾城笑得幽然,略略帶著些許疲憊與倦怠。驀地,她忽然道,「弄痕,你身上可有毒藥?」

    心頭一愣,弄痕凝眸,謹慎冷問,「你要毒藥做什麼?」

    「萬一真有那一天,真的無法保全自身,我總該有最後的準備。」若傾城說這話時,眼底噙著淚,教人不忍直視。

    弄痕望著她,微白的唇張了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鼻間酸澀,弄痕強忍住眼底的淚,自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傾倒一顆黑色藥丸在手心,弄痕的手,第一次覺得無力,連一顆小小的毒藥都無法托起。

    若傾城小心翼翼的接過,笑得淒然,「這藥,很快吧?」

    「一盞茶的時間,就會過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切莫輕試。」弄痕的手,死死攥成拳頭,視線牢牢鎖定在若傾城手裡的藥丸處,「這是千燎生前研製,毒性之烈非一般毒藥可比。如今他已身死,所以沒有解藥。傾城你……」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赴死。」若傾城將藥丸收入袖管裡,深吸一口氣,絕傲的抬起下顎,目光清冷如霜,「我還要親眼看著他們毀滅,怎會放棄自身性命!」回眸間,若傾城嫣然輕笑,絕世無雙,「還記得我讓你代為保管的東西嗎?」

    弄痕一怔,「我隨身帶著,如果你需要的話……」

    「不!放在你那裡是最安全的,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派上大用場!」若傾城一聲輕歎,幽然道,「弄痕,答應我,除非事關生死,否則絕不打開!」

    這個,曾是那個叫司馬逸的男子,親口囑咐的。

    如今若傾城自己也這般說著,卻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心口,隱隱抽痛。

    弄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黯然背過身去。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不同的回憶與傷痛,只是痛的感覺卻如此相似。

    當初這藥還是千燎所贈,只為讓她防身。如今他人已歿,剩下的只有一瓶子滿滿的思念。如果當初她不這樣執著,如果當初她能放下對師傅的諾言,也許今日,我們就不會痛得如此徹底,痛得肝腸寸斷。

    千燎,魂歸地府的你還會想我嗎?

    可是我想你了,想我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雲兒,你可知道……

    縱身一躍,弄痕來去如風,不著痕跡。始終,來去都是獨自一人,始終她還是一個人。

    外頭,月色撩人,自有一番風情。銀色的光,像極了某年某月某日的風雪,一樣的純淨無暇,一樣的浩瀚迷人。只是,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城裡城外,是兩個世界。帳內帳外,亦是恍如隔世。

    歷經多年,每個人都走入了不同的軌道。若傾城臨窗而立,風撩起窗戶口的帳子,有些沁涼的觸感刮在臉上。長長呼出一口氣,回看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亦是淡如雲煙。好像痛快的放下一切,跟深愛的男子,疼愛的孩子,一起看日出日落。

    外頭,人影浮動。她知道,他在外頭。她也知道,他是不會進來,更不會再見她。或是內疚,又或者,無言以對。

    沉默,往往比爭吵更可怕。

    慕容元楹,你會覺得內疚嗎?雙手沾滿血腥,難道性命在你眼裡如此的一文不值?到底,你還是不是曾經疼愛我的楹哥哥?或許,一如司馬玉容期待的,唯有你徹底敗落,才能恢復曾經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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