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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孩子是無辜的 文 / 草齋

    身子微顫,慕容元策陡然淚落,唇角是極為苦澀的笑。驀地,他忽然轉身,箭一般衝到若傾城跟前,伸手攬她在懷,緊緊相擁。擁抱之深,足以教人窒息。若傾城頓在那裡,身子僵直,不知該作何反應。慕容元策卻瞬間淚湧,乾澀的唇發出低綿的聲音,「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傾城……

    眼淚止不住落下,若傾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刻骨的疼深入骨髓。他說什麼?他說他愛她?他說他愛她!這句話,她等了好多年,等了多久連自己都記不清了。可是,他卻在此時此刻說出口。

    可是慕容元策,還來得及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等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回心轉意,等到心碎,等到心死,你知道其中的痛該怎樣撫平?現在,你卻說你愛我。慕容元策,你以為你說一句我愛你就能抵消你對我犯下的罪孽嗎?不能!絕對不能!我不要原諒!不要原諒你!慕容元策,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摧毀我的意志,故意要我再痛一次。

    手,卻不由自主的貼上他的脊背,下一刻,若傾城雙眸緊閉,淚流滿面。雙手緊緊相擁,用盡渾身氣力回應他的愛。可是慕容元策,我真的無法恨你!明明告訴自己對你死心,卻從未做到過。那個回宮復仇的理由,何嘗不是為了再見你的容顏。

    傾城,希望朕的愛,不會來得太晚。

    無論歲月變遷,不管容顏改變,朕對你的心,至死不渝。傾城,你聽到了嗎?

    像個孩子般,若傾城伏在慕容元策的懷裡放聲痛哭,慕容元策只是抱著她,一起淚流。她與他之間,相隔一張為捅破的薄膜,只差若傾城三個字。卻恍若前世今生,相隔千里。

    「以後,不要再問朕心中有沒有你,朕的心在你這裡,從不曾離開。」慕容元策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吻,一滴淚落在她的臉上,炙熱了她的靈魂。深吸一口氣,慕容元策笑得肝腸寸斷,「不要再纏著靈音的事不放,朕是你的丈夫,也是皇帝。於你,朕唯有愛,於江山社稷,朕還有雙肩重擔。夕兒,你只需記住一句話,無論世事如何改變,千年萬年朕心唯你一人。」

    指腹撫過她的淚痕,慕容元策眼底溫柔,眼睛裡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若傾城就這樣陷入他的世界,再也無法自拔。

    「好好照顧自己,待你身子好些,朕再來看你。」慕容元策鬆開她,笑得迷人。好多年前,她曾這樣期盼過他的笑,如今她真的看到了。這個只為她展露笑顏的男人,格外的精神奕奕。

    重重點頭,若傾城突然嫣然一笑,明眸璀璨,恍惚間日夜星辰都為之黯淡無光。一雙充滿憂傷的眼睛,終於在剎那間綻放出如春的溫暖。

    目送慕容元策離去的背影,若傾城仍舊保持癡凝的舉動。寂寥站在門外望著她,心頭黯然,眉眼成殤。可是傾城,我還是會為你高興,為你祝福。你所受的苦難已經足夠,不要再為難自己,放手去愛吧。他是真的愛你,發自內心的縱容你的一切。

    傾城,唯有面對慕容元策時,你的眼睛才會笑。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

    終歸,靈音公主還是被送去和親,卻再也沒有哭鬧,平靜得令人心疼。玉涼國與大毓朝協議和平,雲幽十六州暫時出現休止兵戈的局面。

    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止於一個女子的淚眼朦朧之中。誰都清楚,靈音公主一去便是再也回不來了。她所面對的除了凌辱,獨剩死亡。奈何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大局永遠會比一個小女子來得重要。

    為此,若傾城把自己緊閉在雲藻宮內整整十天,沒有見任何人。慕容元策亦是到了宮門口便折回,始終沒有踏入雲藻宮半步。

    那些個妖艷的玉涼國女子,被三五九等的分到各宮各院,或做了宮婢,或做了宮奴。到底沒有一個受到皇帝的寵幸,因此也沒有人再受冊封。蘇流雲放了心,眼下一個夕貴妃便教她應付不暇,若再多幾個對手,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是忙不過來的。

    「傾城,你近兩日飲食不進,臉色也極其難看,莫不如讓我給你把把脈。」寂寥擔憂的望著若傾城略顯蒼白的臉,自從慕容元策走後,若傾城便再沒有笑過。這兩天更是面色極差,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倦怠已極。

    若傾城搖頭,「許是心情不佳的緣故。也不知為何,總是提不起精神,怕是臥床久了,精神都垮了。」

    「看你這神色,怕是有些隱疾。我雖醫術不精,倒也能看出些東西。來,我與你看看。」寂寥不由分說的扣住若傾城的腕脈。驀地,他的眉頭驟然挑起,不敢置信的望著若傾城微白的臉,「傾城你……」

    「怎麼?」若傾城凝眉。

    「你有了近一個月的身孕。」寂寥吞吞吐吐了許久才開口。

    嗖的一聲站起身子,若傾城的身子止不住顫抖,「孩子?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懷上孩子?」若傾城自問很小心,每次慕容元策走後她都會服下湯藥*避*孕,怎麼可能懷孕?何況一個月?那就是中秋前後的事情。

    不對不對!她與慕容元策幾乎沒有同房過,怎麼可能會懷孕?

    寂寥頓了頓,「莫非是中秋夜宴……那日你酒醉,是皇帝抱你回來的,一旁伺候的是寒雲,除非……」

    「寒雲騙了我!」若傾城深吸一口氣,怒不可遏。微涼的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小腹,忽然覺得心好疼。孩子……莫不是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彌補缺失的母子之情?是憶兒的在天有靈還是她的情緣未了?

    「傾城你……」寂寥欲言又止。

    若傾城苦澀的乾笑幾聲,「我們是一輩子的仇人,我豈能再生下他的孩子,教自己再痛一次。」

    「孩子是無辜的。」寂寥望著她,心生憐憫,「你連花未眠的孩子都肯盡心撫育,為何不能撫育自己的孩子?」

    撫著自己的小腹,裡面正孕育著屬於她的第二條生命。可是,她不能留下他,因為她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緊握,何必再禍及下一代。倔強的昂起頭,若傾城面色淒冷,「你去找劉太醫取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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