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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宴危機4 文 / 草齋

    蘇城池斜眼看她,忽然嘴角溢出一抹寒徹骨髓的冷笑。

    若傾城心頭一驚,為時已晚。

    下一刻,蘇城池驟然將她按在地上,翻身壓上去。厚實的手瘋狂的撕碎她的衣衫,那一刻,若傾城只覺徹骨的絕望。

    「不管你是不是若傾城,今夜,本王要定你了!」蘇城池冷然,狠狠啃咬她纖細的脖頸,雪白的肌膚襯著鮮紅的咬痕格外清晰。

    「皇上,宮婢來報,說貴妃娘娘朝梅林去了!」一聲沒來由的高喊登時驚得蘇城池一身冷汗。隨即起身,蘇城池狠狠的瞪了地上狼狽的若傾城一眼,立時退身黑暗之中,飛速逃離。

    若傾城爬到牆角,顫抖的抓緊身上的衣衫,渾身戰慄的扶牆而立。慌亂的神情恍如驚懼的小鹿,害怕到極點。視線胡亂的掃視四周,腦子一片空白。瘋似的躲在牆角,若傾城像極了街頭的乞丐,畏縮在陰暗的角落,瑟瑟發抖。

    一道黑影從而降,寂寥心疼不已的攙起她,「傾城莫怕,是我。」

    「寂寥?」若傾城抬眼,頃刻間淚如雨下。腳下一顫,登時癱軟在寂寥懷裡。

    急忙為若傾城拉緊未完全撕裂的外衣,寂寥又急又心痛,「還好我擔心你出來找你,才發現你跟寒雲朝梅林來了。未想到卻見你跟玉涼國使臣一前一後跑出梅林,我本欲出手,平陽王比我搶先一步。誰知平陽王他……」

    「他沒有得逞。」若傾城淚流滿面,「可是寂寥,我好恨!真的好恨!是他殺了憶兒,仇人見面,我卻不能手刃,你可知我心中的恨有多深嗎?今夜大辱我銘刻於心,來日,我必加倍還之。」

    憐惜的拂去若傾城的淚水,寂寥眼眶泛紅,聲音哽咽,「都過去了,你還有我。」

    換了弄痕,此刻定會直取蘇城池性命。可惜寂寥武藝不精,是非蘇城池的對手,才會出此下策,詐了蘇城池一計。

    「今夜之事,若被外人得知,我必會被冠上私通之名。皇后會借此發揮,要我性命。」若傾城的腦子終於清醒起來,身子仍是抖得厲害,當真是嚇到。胸口起伏依舊厲害,連呼吸都帶著驚懼的灼熱。

    「我該怎麼做?」寂寥眉色一斂。

    若傾城顫抖著撫上脖頸間的咬痕,「你先回宮,為我取件得體的衣服,再與我請劉太醫過來。」

    「這是何意?」寂寥一頓。

    「我這般模樣如何面君?怎能教宮人看見。唯有稱病,才能避開此劫。何況有玉涼國的使臣虎視眈眈,我不得不防。」若傾城唇色發白,面色如月清冷。

    「好,你暫且躲起來。」寂寥左顧右盼,終於將若傾城藏在一處灌木叢中,這才安心離去取衣服。

    所幸蘇城池與撒格爾都沒有去而復返,若傾城總算有驚無險。寂寥取來衣服教若傾城換上,那一身撕裂的衣衫只能帶回雲藻宮付諸一炬,才能安保無虞。正了容色,若傾城深吸一口氣,方纔的心慌意亂總算平靜下來。換上慣有的清冷之色,若傾城看了寂寥一眼,「你去看看寒雲,大抵是被撒格爾打暈了。若她醒來,你知道該如何說。」

    寂寥頷首,「放心吧。你先回去,此處交給我。」

    若傾城頷首,忙不迭轉回雲藻宮。若是久去不歸,萬一慕容元策筵半駕臨,勢必會看出端倪。她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危險之中,絕對不能。

    自然,回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傳劉太醫請脈。

    「寒雲?寒雲?」寂寥伸手點了寒雲身上一處穴道,寒雲這才幽然醒轉,脖頸處酸疼得厲害,腦子仍是暈暈的。

    「寂寥?」寒雲一怔,忽然慌了神,「好像有人打暈了我,娘娘還在梅林之內呢!」

    「又是胡說,娘娘早就回宮了,哪裡還在梅林裡。」寂寥笑罵,「否則,我豈會知道來此尋你?」

    寒雲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記憶的空白教她分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頭暈得厲害,「娘娘果真無礙嗎?」

    「還說呢,教你陪著娘娘,你卻一個人在這裡偷懶。」寂寥攙起她,「快些回去吧,娘娘許是受了風,身子不太痛快。」

    「當真?」寒雲當下就急了,對自己為何暈厥之事也沒有再計較,畢竟若傾城的事才是大事。但她確實記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脖頸處的疼痛是最好的解釋!只是……沒頭沒腦的事,說出去也沒人信,說不定還會被冠上造謠生事的罪名,累及雲藻宮貴妃。

    罷了罷了,既然主子都沒事,那她也不必計較,權當是自己偷懶,睡了一覺。

    一場風波總算悄無聲息的落幕,當夜,雲藻宮便傳出消息:夕貴妃夜感風寒,不能見風見光,來訪一概不見,靜心休養。

    所幸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後宮也沒有議論紛紛之言,只是一個個猜測,雲藻宮如此安靜的退出後宮戰役,是否代表著放棄了獨寵的主動權?如此一來,皇帝不是有更多時間分攤雨露?一時間,後宮女子各個花枝招展的打扮自己,只待皇帝閒暇時能看上一眼,借此機緣飛上枝頭。

    蘇流雲亦不外如是,最強勁的對手倒下了,那她這個皇后豈非獨佔鰲頭?這次,她必得藉機拉回皇帝的心。關鍵是,她要趁機再懷龍嗣,以穩固自己搖搖欲墜的皇后之位。

    也是第一次,慕容元策吃了閉門羹,第一次,若傾城不許他進入自己的房間。劉太醫只能在一旁解釋:風寒侵體,來勢洶洶,極易傳染。

    慕容元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站在門外好久,癡癡的望著緊閉的房門,沒有動怒,也沒有強行進入。只在離開時,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輕笑,教人有些心疼。誰也不知道慕容元策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些痛,只有自己刻骨,卻不能被感同身受。

    清晨的光,微涼,帶著隔夜的徹骨。那一夜的驚心動魄被埋藏在深宮的寂靜裡,再也不會被人提起。

    御書房內的慕容元策面色陰沉,對面坐著一貫目中無人的撒格爾。竇辭年就站在一旁伺候,臉上卻是如霜般凝結的表情。

    「朕說過,公主和親之事朕要著重考慮。先帝唯有三個女兒,朕是為長兄亦不能厚此薄彼。此事尚需與公主商議,再行裁決。」慕容元策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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