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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慕容元策的轉變 文 / 草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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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司馬逸為之一怔表情,若傾城淒然冷笑,眼底輕蔑至極。男人,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哪個不喜歡沉魚落雁,哪個不愛閉月羞花。如今她這般容貌,果真恫嚇住了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方纔還聲言她是他第一個心動的女人!

    「你的臉?」司馬逸的聲音有些抖動。

    若傾城深呼吸一口,「如何?這樣殘破的臉,還容得下英王殿下的眼嗎?」幽然轉身,司馬逸看不清若傾城的表情,只能聽到她泣血的斷腸之音,「前塵往事斷腸詩,一夢方知轉頭空。王爺請回吧!」

    心痛如絞,彷彿被人生生割開,每每撫摸臉上的疤痕,她都會想起那個賜予她傷痕的男人。慕容元策,也許有一天,我會因你而心痛至死。那一天,便是我徹底離你而去的時候。

    傾城,世間何曾還有傾城!

    司馬逸愣愣的,望著若傾城離去的背影。月光下,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一直延伸進他的靈魂深處。那清晰地傷疤宛若刻在他心裡的一般,有著刻骨的疼痛。他不敢相信,該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存活至今,才能苟延殘喘。到底是何理由,讓她一直堅忍的活下去。

    她是他見過的,最倔強的女人,堅定,有毅力。堅硬如鐵,似水柔弱。教人忍不住想要撫摸她眼底的哀傷,心生保護之念。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不遠處,一個身影悄然隱去。

    待筵席結束,目送雲國使團離去。李滄木隨即附上慕容元策的耳際,一番低語。下一刻,慕容元策的面色極為難看,眼底掠過森冷的寒意。

    驀地,慕容元策突然起身。

    花未眠因為身懷有孕,想必累了,面色有些泛白。見慕容元策起身,隨即換上嫵媚的笑靨,「皇上今夜可去臣妾宮中?皇上已經許久未見臣妾了!」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撒嬌成分。換了平日,慕容元策在人前定會給花未眠面子,然而此次卻出乎意料。

    慕容元策凝眉斜了花未眠一眼,陡然甩袖而去。

    身後百官跪安,「恭送皇上!」

    可以想見,眾目睽睽,百官皆在,宮妃目睹,花未眠一個堂堂賢妃,竟被皇帝甩袖置之不理。面子裡子,一下子丟得到處都是。掃一眼幸災樂禍的宮妃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笑著,花未眠的臉色由白轉青,難看到了極點。

    切齒轉身,花未眠大步回宮。

    蕭丹青哧鼻,不屑一顧。

    回春風殿的路上,竇辭年與李滄木面面相覷,已然感覺到慕容元策的異樣。壯著膽子,竇辭年恭敬問道,「皇上今夜傳召哪位娘娘侍寢?」

    慕容元策突然頓住腳步,冷眼掃過身後眾人的臉,聲音彷彿出自冰窖,「不許跟著朕無上皇座全文閱讀。」

    話音剛落,慕容元策大步流星的走出眾人視線。

    竇辭年輕歎一聲,顧自搖頭。

    「皇上他……」李滄木有些擔憂,不由得握緊手中之劍。

    「皇上只是需要靜靜心罷了。」竇辭年深知皇帝的秉性,一旦慕容元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可更改。若傾城上台,竇辭年一眼便認出來了,自然他也將慕容元策當時的神色盡收眼底。既是皇帝的首領太監,當然要格外注意皇帝的一舉一動,察言觀色這是最基本的功夫。

    見李滄木還不放心,竇辭年輕笑道,「李大人難道還不明白?皇上去的那個方向是……」

    竇辭年也不說破,逕自領著身後的宮人們離開。

    李滄木驟然頓悟。

    何園?!那是何園的方向!原來皇帝去了何園?!只是,對若傾城而言,是福是禍尚未可知。不過既然皇帝一人前往,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方纔他將司馬逸與若傾城之事向皇帝如實稟報,慕容元策的臉,當時就變了色。不得不說,當局者迷!

    輕歎一聲,李滄木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何園的方向,顧自回去。

    何園。

    蕭索的庭院,坐落在僻靜的皇宮一隅,安靜而枯索。站在何園門外,慕容元策忽然心生退縮,手高高抬起,停在門板之上。

    每每他們相見,帶來的總是疾風暴雨,無止境的愛恨糾葛。

    每每如此這般的折騰,到了最後,他發現淪落的只是自己。

    最終,慕容元策推門而入。

    一眼,便看見若傾城倚靠在房門口,席地而坐。雙眸緊閉,看樣子是睡著了。許是真的累了,所以連身上的舞衣都來不及換掉。最近也不知為何,若傾城總覺得乏力得很,鬱鬱睏倦。不僅如此,連脾氣都有些見長,有時候都沒辦法自控。

    這不,原是想坐等弄涼回來的,不想腦袋靠在門框處便已經沉沉睡去。

    腳步踩著地上枯黃的落葉,何園那一株老梧桐樹,紛紛揚揚著落葉鋪了一地。細碎的聲音像慕容元策此刻的心境,小心翼翼。不知為何,今晚特別想要見到她。尤其是在台上獻舞之際,他一眼便識得那是若傾城。

    那一刻,他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把她抓回去,怎可在眾目睽睽之下獻舞。

    若非雲國使團在場,他想他真的會這麼做。

    後來又聽李滄木來報,司馬逸糾纏若傾城不放,心頭更是怒氣沖沖,原本來何園是想折辱一下若傾城。然,看到若傾城安然靜坐在門口,合眼沉睡的模樣,一顆心瞬間平靜得像湖水般,沒有半點波瀾。

    臉上的梅花妝已被她化去,露出醜陋的疤痕,蜿蜒淒美。許是真的太累了,以至於她連身上的舞衣都來不及換下,便已坐在門口睡著了。

    原本,若傾城是想等弄涼回來,誰知倦意怠怠,剛坐下便已睜不開眼睛,不消片刻便安然入睡。最近也不知為何,若傾城總覺的提不起精神,整個人異常犯懶。許是春困秋乏,當真讓人無力。

    俯身蹲在若傾城跟前,慕容元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與她和平相處。他們就像生來的仇人,一旦相逢,不是痛不欲生,就是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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