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他會真的喝!
誰想讓他真的喝!
喬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當真要把自己chong得無法無天嗎!
幸好是安神養心的中藥,萬一是豐洶養顏或者治療月經不調的怎麼辦?
喬唯剛想問他味道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的棒,祝煜城含著一大口藥將她撲倒,捏開她的下巴一點點將藥汁渡給她。
喬唯被苦的直翻白眼,心想著還不如是鶴頂紅了,一勞永逸,喝一回就死的透透的,不用每天這樣生不如死的被折磨。
她一臉的苦大仇深,祝煜城靠在床頭淡定無比,手指微微一動,撕開話梅糖放進他自己的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要比一般糖果更容易讓他接受一些。
喬唯一骨碌爬起來坐在他面前,伸出小手,「我也想吃糖。」
「你還有半杯藥沒喝,不能吃糖。」
她趴在他的腿上去抽屜裡翻,在他背後摸來摸去,沒有看見半塊糖的影子,不知道他藏在哪裡,她正要跑去喝水,祝煜城把她拉回來,指了指床頭的玻璃杯,「把藥喝掉,你現在去喝水沒有用,中藥的味道會一整晚都在嘴裡。」
喬唯認慫了,為了一塊糖,她把骨氣拋之腦後,仰頭幹掉半杯黑乎乎的藥汁,放下杯子立刻來討糖。
「沒有了。」
「沒有了!?」
「嗯。」他淡定至極。
「真的沒有了??」喬唯覺得他在騙自己,學長才不是那麼無情無義的男人,只有一塊糖的時候作為一個霸chong小嬌/妻的總裁大人,他是絕對不會吃獨食的!
祝煜城給她的回答是,再一次的絕望,「真的沒有了。」
誰給她端個臉盆,她一口氣能噴出二斤鮮血,誰給她面前端兩盆花,她能血如雨下!
「所以下次在我讓你喝藥的時候最好乖乖聽話。」手指在遙控器上輕輕按了一下,房間登時一片黑暗,只留一室月華,他整理好身後的枕頭準備躺下了。
#已屏蔽#隨即逃之夭夭,與世隔絕,把自己蒙在被子裡裹成一個團,如此完美的演繹了掩耳盜鈴一葉障目,還聰明積極的銷毀證據,將話梅糖在嘴裡咬得嘎崩作響,確定變成小糖粒之後再慢慢品嚐。
祝煜城側身躺下,藉著月光安靜的注視著身邊這一坨被子,這裡面藏著一個姑娘,她嚼硬糖的聲音他在外面都可以清楚聽到,簡直幼稚之極。
不過也挺可愛的。
他抬手在那一團被子上輕輕拍了拍,喬唯立刻捲著被子往下挪,不給他進來的機會。
祝煜城嘴角慢慢勾起一抹chong溺的微笑。
夜裡四點多,喬唯醒了,想要去拿手機玩,祝煜城勾住她抱回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
喬唯在他懷裡乾巴巴的瞪著眼睛看天花板,直到天亮才睡著,再醒過來時還以為自己睡到大中午,瞄一眼鬧鐘,才八點多。
看來她越來越向一顆植物發展了,光合作用的,只要有陽光,可以不睡覺。
客廳裡,祝煜城正坐在沙發上接電話,面色很凝重,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餐桌上放著一盤切好的火腿雞蛋餅,一個個精緻的小卷整齊碼在盤子裡,嫩黃嫩黃的看著就有食慾,她用小叉子紮起來塞進嘴裡一塊,鼓著腮幫悄悄走到他身後,趴在他的耳邊偷聽電話內容。
可是通話已經接近尾聲,祝煜城腦後勺有眼睛似得,伸手推開她的小腦袋,和對方說了再見。
「喬唯,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嗯!」她扭頭跑回餐桌旁端起小白盤子跑回他身邊坐下。
祝煜城從她手裡拿走盤叉,「刷牙了嗎?去刷牙。」
她一拍腦門,轉身跑去浴室洗漱,香噴噴的跑出來繼續吃早餐,「你說吧,我聽著。」
「爸爸的死,並不是單純的意外。」
啪嗒——
她手裡的小叉子掉到地上,祝煜城伸手幫她撿起來,用紙巾細細的擦好,重新放回她的手心裡。
「為什麼?」喬唯難以置信,喬爸爸這人要說有多老實,家裡出去打架的事都是喬媽媽在做,他和人拌嘴也是喬媽媽出去罵街,不是單純的意外,那原因也不會是在他身上,她想到許恆說的那些話,心裡難受的跟被人在心臟上連抽了兩巴掌,「是因為我嗎?」
祝煜城意外的皺了下眉頭,「為什麼這麼想?」
喬唯眨了眨眼,眼淚浮上來又嚥下去,「因為我和你結婚了,所以,我爸爸會死掉……」
「如果是因為這樣,你要離開我嗎?」
喬唯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滿眼淒楚,心裡想的卻是!我呸他個大叉叉!就算這是事實,我的幸福是我爸爸用生命換來的!我憑什麼如了那些惡人的意!憑什麼離開你!
「我不。」她堅定的回答,不說為何,只把許恆那天對她講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給他,「他為什麼說你是殺人犯,他說你殺了誰?是殺了我爸爸嗎?我不相信許恆,我相信你,你會告訴我全部嗎?」
「我沒有殺過人,我不知道許恆在說什麼。」他淡淡的否定了她聽到的說辭,「開始我也沒有懷疑過爸爸的意外是人為,畢竟肇事司機也死掉,人為的意外誰會選擇同歸於盡,一定會小心再小心,總不會自己把人撞死,再愚蠢的把自己撞死。爸在高考考場門外出了意外這件事一定會上社會版的新聞,可能我們不太關注那些,總會有人關注。」
他起身去把廚房溫好的牛奶端出來放在她手心裡,繼續對她說,「我爸司機的小孩,和這個肇事者的兒子是同學,他說這個小孩子現在已經不在他們中學上學,而是轉到一間封閉式私立中學,還是初中高中連讀的那一種。初高中一體的私立學校全市不超過10間,可以說各個都是貴族學校,他們對學生保護的非常好,外界基本接觸不到學生,一個月只有兩天外出假期,那個肇事司機開的麵包車是06年的,價值不超過五千塊,他兒子在班級裡也屬於特困生一類的學生,他的小孩可以去這麼好的學校,說明他家裡收到一筆意外橫財,奇怪的是,我派出的人只能查到小孩,小孩的母親失蹤,從他丈夫出事到現在,她一直沒有出現過,兒子也沒有見過他,整個暑假,小孩都自己留在學校參加補習班,根本沒出過學校大門。」
喬唯聽的後背發涼,趕快喝了一口溫牛奶壓壓驚,聽他這麼說來,這件事確實很不簡單,一個一貧如洗的家庭,如果丈夫死了,那只會倍加拮据,怎麼會突然暴富?噢,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會暴富,「是不是肇事者的老婆再嫁了?嫁了一個大款?土豪總裁之類的,如果這樣的話,她失蹤很正常,小孩去私立學校也很正常。」
「如果你見過他老婆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就事論事的說,非常難看,可能工作要經常在外暴曬,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很黑,皮膚也不好,基本不會有哪個大款土豪總裁會有那種胃口。」
「那是誰讓他那麼做的?已經知道是誰了是嗎?」
「暫時還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小孩的媽媽,等找到她才知道,只有她知道誰給他們家這一大筆錢,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喬唯也不想讓他太為難小孩,他也是失去爸爸的人,大人的過錯不應該讓不知情的小孩來承擔,就算他爸爸是蓄意謀殺又能怎麼樣,只會在他未來的成長中平添一道陰影罷了。
小孩子都是這樣,就算親人死去,也希望他們在被人提及的時候說上一句:他是個好人。
祝煜城看著喬唯的視線慢慢轉移到茶几上,雙手交叉,沉吟片刻,「在訂婚宴上我就是因為接到有關這個消息的電話才離開你,因為當時附近很吵,不然,我會陪你一起去走廊的。」
想起喬唯被嚇得癱軟,他心裡憤怒的火苗又開始緩緩燃燒,他和許恆之間沒有太多交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因為宋佳倪,從許恆的話來分析,這件事必然與他和宋佳倪有關係,背後的主謀,一定在他們兩人其一,並且是宋佳倪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學長,我覺得是佳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從許恆的話來分析,確實是,不過……」他稍稍猶豫了一下,也許這話會讓喬唯多想,但他只是說出事實,「宋佳倪不會做這種事,不是我在維護,是她不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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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唯:艾瑪,怎麼回事,怎麼又懸疑了,說好的是*文,你怎麼又跑偏辣!
原城:我馬上就跑回來!
喬唯: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話辣!
原城:我是你爹!
喬唯:我爹已經掛辣!
原城:我是你爹的爹!
喬唯:辣掛的更早吶!
原城:你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喬唯:不想辣!你快來弄死我弄死我啊你快來弄死我!你弄不死我都算你不行!
原城:艾瑪……學長,管管你老婆好嗎?
祝煜城:萌萌,回來。
喬唯:好噠!大寶明天見!大寶,天天見!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