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六千
喬唯偏頭躲開他的吻,在寬闊的大床上翻滾著逃開,衣服和絲襪都滑溜溜的,太用力會抓疼她,不用力又根本抓不住,等祝煜城放棄和她捉迷藏的時候,她突然撲上來,抱住他的肩頭在他臉頰接近嘴角的地方狠狠親一口,落下一個清晰的小唇印。
禮服本就不是長款,被她蹭得捲起來,只有一點裙擺岌岌可危的遮住她的小屁股,她笑著欣賞自己的傑作,不得不說,像祝煜城這種萬年冰山美男,臉上印上一朵鮮紅的焰火果然更具魅惑氣息。
祝煜城不動聲色的凝視她的笑臉,雙臂環在她的腰背上緩緩移動,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的手掌不夠寬大,不能把她整個人掌握在掌心。
喬唯見他不生氣,狡黠如偷食的小精靈,笑容逐漸在他面前放大,慢慢向他的臉頰靠近,拿掉他的領結,解開他襯衣的紐扣,一顆,兩顆,三顆……
溫熱的,帶著口紅香氣的氣息被他呼吸著,他微微偏頭,想吻過去,喬唯卻跟著向後退開一厘米的距離。
她還學會了欲迎還拒的小把戲。
褪掉他的西服,半拉開他的襯衣,喬唯將一顆顆紅色的小唇印印在她可以夠得到的地方,比如他的下頜,比如他的脖頸,再比如,他的鎖骨,洶肌,腹肌,到最後口紅的顏色已經淡到只剩粉色的印記,她笑著抬起頭,完美收工。
祝煜城將她撈回懷裡,一邊柔柔的吻著一邊剝著她身上的衣物,喬唯小妖精似得來回磨蹭,「你今天都沒誇我漂亮,別人家的新郎看見新娘都會驚艷的掉眼淚,你居然是面無表情的!」
「我已經預想到你的樣子,沒什麼可驚艷的。」他開始變得沒有章法,為所欲為。
「我穿秀禾服好看嗎?」她抵開祝煜城的肩膀顫著聲問。
「可以,有些保守。」
「那穿婚紗呢?」
「也可以,太過端莊。」
喬唯繼續推他,可他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那這身小禮服呢?」
「不好。」他聲音低啞的否定到。
喬唯怔了怔,立即徹底將他推開,卻無法阻止他不安分的手掌,迷離的視線瞬時聚焦,睜得圓圓的,「為什麼!」
祝煜城不想和她繼續玩相互折磨的遊戲了,一把滑下她後背的拉鏈,天旋地轉之後將她置於大床上俯身壓住,手指輕輕撩開她額前的碎發,柔的像風,不著痕跡,不觸碰她的皮膚,眼底鋪著淺淺的柔情。
臉頰上紅唇印好像有溫度一樣,一直讓他覺得發燙,她落過wen的地方,都在發燙,在燃燒,一秒都不再耽誤,祝煜城拽下她的禮服,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因為我看見你穿上它的第一眼,就想把你脫光,像現在這樣。」
……
花燭夜未到,已先洞房。
喬唯被折騰壞了,祝煜城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反過來調過去,好像過山車一樣,一會能呼吸,一會呼吸都要跟不上,忽然快要窒息,忽然滿腔氧氣。
她開始還死鴨子嘴硬,說些臉紅耳赤的挑/情話來折磨他。
什麼你的肌肉真棒,你身上的唇印看起來好性感,你sobigsostrong,你的呼吸好熱,你的聲音讓我發燙……
祝煜城全部的潛能都被她激發後,她發覺自己太高估自己了,沒有那麼大的碗還非要那麼大的量,顧不上讚美,只剩求饒。
什麼我的腰要斷了,我的骨頭要碎了,我的頭要暈了,我的喉嚨要啞了,連我的髮型要亂了都喊出來了,什麼老公我錯了,你哪有肌肉,哪有唇印,你不big也不strong,你的呼吸不熱我哪都不燙……
最後她被祝煜城抱進浴缸,還不忘用她啞啞的小嗓子鐵骨錚錚的和他抗爭,「作為一名自強不息的嬌俏美麗小妻子,我要和你拼了,我拼了,你等我恢復體力的,我非讓你拜倒在我的小褲衩下……」
她趴在祝煜城身上休息,祝煜城給她洗澡,看懷裡的小姑娘軟軟綿綿的樣子,忍不住親了又親,越發喜歡。
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祝煜城把酒店服務員送來的衣服拎進來時,看見喬唯困的淚眼汪汪,呆呆的坐在床上,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在婚禮上轉了一天已經很累,現在她看起來很沒精神。
當看見他手裡的嶄新美衣時,她的反應讓他知道自己多慮了,喬唯興高采烈的撲過來,三兩下拆掉外面的防塵袋,「又有新衣服穿了啊,結婚這麼好以後一定要多辦兩次,又有鑽石又有衣服,想致富先結婚。」
「……」
晚間的聚會仍舊是在這家酒店,祝煜城關係較好的朋友們都在,原本定好是12個人,人到齊之後便多出一人。
祝煜城和喬唯趕到之後就看到穆奕鐵青著一張臉端著煙灰缸在包房門口抽煙,這哪裡像為哥們設宴,完全是要和哥們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黑社會談判。
三個人一起推開包房的雕花木門進去,秦時與站起來為祝煜城和喬唯介紹身邊的男人,這便是今晚多出來的一位賓客。
「他是林澤,我男朋友。」
祝煜城知道他,今天的婚禮林澤和他的父親一起來參加,林家經營船務,赫赫有名,林澤一直在國外讀書生活,最近才回來準備接管父親的公司業務。
喬唯穿著小平底鞋站在幾個人面前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隱藏不住眼底的疑惑,今天早上她還說讓秦時與趕快找個男朋友,她說不著急,這會就有了男朋友。
秦時與看出她的不解,笑著對她解釋,「就今天下午的事情,本來我們只是朋友,看他表現不錯,我決定給個機會。」
林澤摟著秦時與的肩頭笑笑,「我會好好珍惜。」
喬唯挨著祝煜城坐下,秦時與緊挨著喬唯和林澤,穆奕則坐在他們的對面,全程冷麵包公一樣。
有人調侃說,「哎煜城,你那個面癱的毛病傳染是不是,你結婚了治癒了,現在穆奕變這樣了。」
穆奕拿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目光懶散的輕笑,「你懂個屁,他那個才叫面癱,我這叫冷峻。」
這裡都是秦時與的朋友,她擔心林澤放不開,便給他夾菜,「這裡最出名的就是這道海參,嘗嘗。」
秦時與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恢復,林澤把她抱走之後要去醫院她不肯,只好把她送回家,她洗了個澡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林澤一直陪著她,他一直都很喜歡秦時與,每次回國時與都會招待他吃飯,但又覺得秦時與這樣的女孩子到現在還沒結婚一定是眼界高,大概看不上林家,他知道時與是被人欺負了,讓她報警她只說不想再提,林澤便趁機告白,既然被他看到了最不堪的樣子,那以後無論什麼模樣他都覺得是好的,他是知道了她的不堪卻願意包容疼愛她的男人,那麼,他可不可以就做她的男朋友,給他一個一生包容和疼愛她的機會。
秦時與答應了。
今晚的飯局她一定要參加,這是朋友間為祝煜城慶祝,沒有任何推脫的借口,更加沒有讓他們擔心的理由,所以她吃了藥化過妝和讓林澤陪她來了這裡。
不出所料,穆奕就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如果她身邊的男人不是和穆家背景旗鼓相當的林澤,這個男人恐怕只有命跟她進來,有沒有命和她一起出去就是另外一碼事。
穆奕看到秦時與為林澤夾菜,當即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摔,筷子被扔進湯碗又彈出來,把其他菜品也波及到。
「你幹嘛啊穆奕!耍什麼呢?」
「穆少爺這是發哪門子火,你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正常是不是?」
「你就這麼浪費美食下輩子投胎成一顆大蒜!」
周圍幾人七嘴八舌的緩解尷尬,喬唯下意識的勾住祝煜城的手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她剛剛問了自己老公一句,那是什麼湯?穆奕就把湯毀了,她幸好沒說這一桌子是什麼菜系,不然穆奕非把桌子掀了不可。
大家還在雲裡霧裡搞不清穆少爺這是哪段腦溝裡埋了炸彈,祝煜城偏頭看了一眼秦時與的臉色,心裡明白的差不多,他應該是又和時與吵架,換做平時他這麼耍,秦時與第一個把他治療的服服帖帖,這會卻當做沒看見。
有人勸穆奕,「穆公子今天就先別作了,人主角在對面呢,你在我們面前都領銜主演好幾年了,剛換一天主角你就摔桌子,這要換兩個月你得把你舅的酒店夷為平地啊。」
「對對對,你有火先攢著,一會去大馬路耍,該跳樓的跳樓該喝藥的喝藥,別在飯桌上當著新人的面耍,不知道的以為你捨不得請我們一頓飯呢!是吧,煜城?」
祝煜城目光清淡的掃過面前的人,淡定的夾起面前的一塊小牛仔骨放到喬唯碗裡,平靜的說道,「你先吃飯,吃飽了我帶你回家。」
穆奕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咬了咬牙把一肚子委屈嚥下去,叫來服務員把被弄髒的菜品換掉,悠哉悠哉的跟著大吃大喝起來,只要他舒心了,全桌人都舒心了。
秦時與如坐針氈,喬唯吃的非常歡,時不時的給她夾菜,「時與姐,你要多吃一點,你最近好像瘦了,你不用再減肥了,你已經到達了女人的終極目標,瘦成了一道閃電。」
秦時與用溫熱的白水和她撞杯,祝她永遠漂亮的像一道閃電。
「我要去借把傘。」林澤在一旁忽然笑著開口,「旁邊坐著兩道閃電,一會這包房裡可能會下雨。」
秦時與和喬唯一起笑出聲,喬唯笑著笑著不經意的看向身邊的祝煜城,發現他一副打翻了醋罈子的樣,立刻收斂笑臉,夾起一顆配菜裡的菜花放到他面前,「老公你快吃,這個菜花特別美味,有機的,澆牛奶長大的。」
穆奕看到秦時與因為別人笑的這麼開心,臉色跟刷了黑漆似得,掏出香煙扔到大理石轉台上,讓每人拿一支,煙盒轉到林澤那裡時,林澤疏離的拒絕,「我不吸煙。」
「呦,新好男人唄?不抽煙不喝酒。」穆奕故意揶揄到,繼續緩緩轉著大理石轉盤,將煙盒轉回自己面前,「不過我也沒想請你抽,我的煙就是從你面前路過,林大少爺想多了,我還真沒有主動給陌生人遞煙的習慣。」
林澤完全不搭理他。
秦時與從背後的包包裡掏出自己的香煙,抽出一支叼在唇間,林澤從她手裡拿走火機,和她商量著,「只抽半隻好嗎?」
他的語氣溫柔又禮貌,讓人很難拒絕,他見時與不說話,以為她是不肯答應,便拿走她的香煙,自作主張的折斷一半扔掉,再送到她唇間,「這回你可以抽一支了。」
穆奕剛剛刷出來的存在感就這麼被忽略,他又開始犯間歇性矯情少爺式神經病,一會折騰服務員換雙筷子,一會折騰服務員把大紅袍換成普洱,一會螺片鹹了一會鮑魚淡了,一會龍蝦不是活蹦亂跳了一會芒果不是芒果味道了。
行徑極其幼稚,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嫌棄。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向祝煜城求助,「煜城,你能管管你弟弟嗎?他快把人煩死了!」
祝煜城知道穆奕是故意的,就算他說了他也不會聽,只是默默的吃菜,喬唯笑米米的併攏兩根手指頭在面前晃了又晃,穆奕在桌子對面捻起一朵小紫花朝她扔過來,「收起你的葵花點穴!你以為我不敢抓你洶是不是……」
喬唯扭向自己老公求助,得到的答案是,「沒關係,他不敢。」
那人見求助祝煜城不成功,只好打擾正在和男朋友眉來眼去的秦時與,「時與,要不你管管穆奕,你收拾他不是特有一套嘛,出大招!」
不等秦時與說話,穆奕突然嘲諷的嗤笑一聲,「想打我臉你直接動手,何必麻煩秦時與,她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和一隨媽姓的女人不在一個檔次階層上,讓她管?我沒那麼掉價。」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雖然大家都知道時與的情況,但她確實是個八面玲瓏的好姑娘,誰都喜歡,穆奕拼和她感情一直不錯,現在這樣顯然是在鬧彆扭,大家立刻轉移話題說別的。
就連喬唯這個最不瞭解他們關係的人,也看出了問題,秦時與一句話不反駁,故作不在意的模樣,林澤後來乾脆沒有吃東西,似乎也在壓著火。
喬唯開始和秦時與聊天,給她講喬一和喬小寶的糗事,還許諾要請她吃山東大包子,帶她去看喬小寶幼兒園的畫展,小寶奇葩的蠟筆畫一定會刷新她對抽像畫的含義的理解。
她一直在分散時與的注意力,至少和她聊天,秦時與不會顯得太過尷尬,林澤見秦時與臉上慢慢有笑容,也跟著放鬆下來,時不時的插話和她們說兩句。
滿桌大概只有祝煜城安靜的過分,倒也沒人覺得意外,什麼時候他變成穆奕這樣才真是會令人大跌眼鏡。
朋友問他度蜜月打算去哪裡,他淡淡的回答,「哪裡都不去,我答應我爸回祝氏上班。」
一干眾人全部面露詫異,餐桌上忽然只剩沉浸在和秦時與愉快的交談中的喬唯在說話,「然後他的門牙先著地,當時就掉了一顆,另外一顆我們以為沒事,回家吃飯讓他啃饅頭,他突然大叫一聲,我低頭一看你猜怎麼了?」
秦時與被她眉飛色舞的情緒感染了,笑著問,「他另外一顆門牙也掉了?」
「門牙扎饅頭裡了!哈哈哈!」
大家的目光又全都轉向喬唯,小新娘笑得跟鈴鐺一樣脆生生的好聽,祝煜城還真找對人了,喬唯完全可以代表他們家當做喘氣的活物出現在各種場合。
發現自己成為眾人焦點,喬唯茫然的閉上嘴巴,萌呆的看看他們又看看祝煜城。
她是不是失禮或者犯錯了?心裡忽然有些忐忑呢,總裁的好朋友們怎麼如此嚴肅的看著我?
喬唯端坐好身體,不再說話。
祝煜城很自然的握住她交疊在雙腿之上的手掌,對大家說,「他救我一命,所以我決定在長風可以繼承家業之前,協助他。」
大家頓時覺得祝煜城的腦袋上比他們多了一個光環,上升到一個嶄新的經濟階層,未來的未來,他將掌控整個祝氏。
氣氛又活躍起來,大家的話題從他的新婚轉移到了他事業的新起點,穆奕一直默默的聽著,沒頭沒尾的插話,「你也不要我了。」
一個「也」字,似乎洩露了什麼。
喬唯眨了眨眼,有些無情的對穆奕說道,「不要說的好像他要過你一樣,他可是我一次性買斷的。」
他們沒有喝到太晚,也沒有喝的爛醉,不到10點鐘便準備各回各家,好幾個公子哥都因為喝了酒,自己家的司機開車來接,沒喝酒的只有祝煜城和林澤兩個人。
穆奕沒讓家裡來接,他舅舅的車剛好在酒店停著,是一輛白色的賓利,司機一身利落西裝帶著白手套繞到後門幫他打開車門,穆奕扶著門框頓了兩秒,晃著身體走到林澤的悍馬前,一掌將倒車鏡拍回去,不客氣的敲著副駕駛車窗,「秦時與,你給我滾出來!」
祝煜城還沒上車,看到穆奕這副醉態皺了皺眉,讓喬唯先上車,走到穆奕身邊把倒車鏡掰好,抓著他的手臂準備拉走。
林澤啟動汽車準備離開,穆奕回頭對站在停車場中間的保全人員一揮手,「站他車前給我擋住!」
「穆奕,就算你有話和時與說現在也不和時宜,你鬧了一晚上,應該適可而止。」
穆奕有些不耐煩的抽走自己的手臂,推搡他,「你別管我,快回家洞房花燭夜去,**一刻值千金,一晚上多少時刻自己算算,一覺醒來家財萬貫,快走。」他狠狠拍了兩巴掌車窗,車裡的兩個人誰都不理他。
他氣的洶口發悶,繞過車頭走到林澤那一側狂拍車窗,祝煜城隔著玻璃和時與對視兩秒,手指輕輕在車窗上點了點,時與對他笑笑。
林澤再成熟穩重也到底是富家公子,別人狂敲車窗這種挑釁他受不了,無關秦時與,只是身為一個男人面子上過不去。
他憤怒的開門下車,「你有完沒完!看不見秦時與噁心你嗎?老纏著什麼意思!」
穆奕一記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直接將人打翻,他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畢竟曾經做過職業賽車手,屬於運動員,隱藏在那張俊美面孔下的體能體力要比一般人優越很多。
林澤爬起來要還手,祝煜城突然從穆奕身後出現,一把將他拉開,「林澤,這裡是他舅舅的酒店,那些保安只認他,不認你,況且他是一個醉酒的人,頭腦不清醒,你何必計較。」
車門的中控鎖已被打開,穆奕推開祝煜城走到時與那裡,將她生拉硬拽下來,「你他/媽腦子不好是不是!我要你下車是讓賓利送你回家!你非坐這破悍馬!數學是門衛大爺教的吧!賓利能買他那破車五輛!抱大腿你也該找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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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城:更新的這麼晚都沒臉甩節操了。
喬唯:你還哪有節操可以甩……
祝煜城:+1.
原城:我說一句正經的,有月票的可以捂好,月底客戶端投票可以翻三倍,也就是傳說中的翻成三胞胎!
喬唯:我一個娃都沒有,你整天惦記三胞胎……
祝煜城:萌萌,你的意思是,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