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梅不屑的哼了哼,而後自信的開口,「只要你和林姑爺把離婚手續辦了,以你的姿色想重新討他的歡心其實挺容易的。」
「你想想看,你們曾經是有過深刻感情的……」
白悅笙不想聽,抓緊了包,轉身回了大門裡面,留下嚴玉梅還在絮絮叨叨。
楚南淵一路開車朝別墅的方向而去,剛才看到白悅笙遇到的這種情形,他莫名想起了第二次碰到謝絃歌時的景象。
那晚,她也被客戶騷擾,可是她的應對和白悅笙完全不同,臉上陪著笑容,白希的手指間偷偷藏了一把叉子,當時他就是看到這一幕才走了進去,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可能不用男人幫忙,但是他當時想著阿嫣的案子,也就把謝絃歌歸類為自己這一方的人。
果然謝絃歌那女人不是吃素的,當著他的面把男人教訓了一頓,還客氣的給他留下一千塊鈔票,現在想想謝絃歌這女人能稱之為女人嗎?可他這是怎麼了?現在腦中竟然全是她當時傲嬌的模樣?竟然佔據他整個思想?
超乎他想像的深刻,真是邪乎了!
……
十幾分鐘後,楚南淵一路飆回別墅的時候,謝絃歌還未從浴室出來,當然因為色色同志那一杯咖啡造的孽。
楚南淵停下車,看到燁開的那輛賓利還在,微微挑了挑眉,而後,他進客廳,上樓,在拐角客房的位置看到了色色。
小傢伙搖著尾巴,狗頭傲然抬著,一雙眼睛精神奕奕盯著露著一條小縫隙的房間門口。
「過來。」楚南淵皺了下眉頭,向色色揮了揮手。
色色一看到主人,屁顛兒屁顛兒飛撲過來,牙齒碰到楚南淵的腿後,就咬了上去,寬寬的牙齒討好似的撕扯他的衣服。
楚南淵倍感好笑,大掌揉了揉色色的腦袋,問,「你這麼興奮,遇到什麼好玩的了?」
見到主人問他,色色撒潑的更加歡騰,可惜的是一張狗嘴兒怎麼也吐不出人話,發出的只能是「嗷嗷……」亂叫。
楚南淵一秒沒有看住,色色的爪子已經旋轉開了門把,扭動屁股正想往裡面鑽。
楚南淵收回心神,視線一轉,就看到色色已經開了房間門,屁股即將消失在門口,他快走上前,拽了一下它的尾巴,結果色色衝勁兒太大,他被它給帶進了房間。
他知道這個房間平時沒人用,算作客房,可是此刻一進去就聽到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兒。
楚南淵警覺的瞇起了鳳眸,接著視線掃了一圈兒,最後目光落在那張大*上,首先入目的是一個熟悉的女用公事包。
浴室裡面的人是謝絃歌?楚南淵直覺上確定,心想這女人不是很堅定的要離開嗎?怎麼還在?
楚南淵嘲弄的扯了下唇,伸出大掌,拍了拍色色的腦袋,似乎在自言自語,「我說你啊,就這麼喜歡她?她有什麼好,你說說看?」
楚南淵早已經不是純情少男,既然進來了,他也不尷尬,反而大大方方的觀賞絃歌留在外面的東西。
入目的物件大多是女律師慣用的,四方形能裝不少資料的皮質公事包,小巧精緻的錄音筆,手機,紅色錢包加卡包。
視線持續轉移,他突然看到一樣帶*的精緻漂亮的東西,拿起來一看,鳳眸一瞇,低低說了幾個字,「75d?有這麼大嗎?」
旋即,他笑了,自己幹嘛在意這個尺寸?
在楚南淵打量絃歌隨身攜帶物品的同時,色色同志「噗」的一下蹦上大*,老神在的假寐起來。
楚南淵看到它的時候,色色差不多快睡著了,於是,他伸出大手拎住色色的繩子把它生生拽下了*,牽著它出去,大掌拍著色色的腦袋問了句,「怎麼?這麼厲害的女人?你確定自己駕馭得了?」
聽到他這個話,色色好像不怎麼贊同,「嗷嗷……」衝著楚南淵叫了幾聲兒,嘴巴還咬住他的褲腿兒,好像在表達不滿。
楚南淵失笑,「小混蛋,我現在命令你不許這麼做!」他怎麼能容忍謝絃歌這個女人不動聲色就把他的狗也收買了呢?
色色一臉鄙夷的抬起頭,「啊嗚……」又扯了他的褲管一下,表達不滿。
正好池嫣從這裡經過,她是來給絃歌送衣服的,看到楚南淵和色色說了一句,「阿淵,你回來了,色色調皮,灑了絃歌一身咖啡,這不,我給她送換洗的衣服。」
池嫣說著,推開房間門,把疊整齊的衣服放到*上,又走出來,關好門,對楚南淵囑咐了一句,「好好管管色色,太調皮了。」
「還有,絃歌是個好姑娘,阿淵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池嫣本來準備走,想起了一些事情,就扭頭,問了一句,「你是在意她是以那種目的跟你結婚嗎?」
「可我覺得老爺子不會害你,你也知道他是整個楚家最疼愛你的人!」池嫣見他不說話就補充了一句。
「時間不早了,你不去休息。」楚南淵狠狠的揉了揉色色的毛髮,提醒了一句,有些事情他自己都沒有想好,所以現在沒有答案。
池嫣歎了口氣,知道他的意思,就交代了一句,「別忘記了,等會兒送絃歌回去。」她看得出來絃歌現在也處在矛盾中,並不勉強她。
池嫣說完,就過了拐彎處,回了自己的房間,楚南淵看著她的背影兒消失後,踢了踢色色的狗腿,「老子也累了,不想送怎麼辦?」
色色這會兒蹦躂的有些歡騰,可惜的是語言不通,楚南淵瞇了瞇鳳眸,半蹲下高大的身軀,對著色色耳邊兒交代了一句,「色色,乖,進房間,把她的衣服給藏起來……」
說完,他猛拍了下色色的狗屁股。
而色色彷彿能聽懂似的,狗步一躍,猛然就竄了進去,開心的不得了,沒一會兒就叼了一大堆東西出來,仰著狗頭,討好的看著楚南淵,好像在等著他誇讚。
楚南淵側著身子四處看了看,視線往書房一暗示,色色得到指令,立刻扭動著騷包的身體奔了過去。
楚南淵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朝著書房踱步而去。
……
沒多久,謝絃歌裹著粉色浴巾從浴室內出來,可一看到眼前的狀況有些傻眼兒,池嫣剛送過來的衣服,還有她的包包手機等等放在*上的大部分東西……
全都憑空消失不見了?
衣服還在其次,關鍵是手機,沒有了手機她向誰求救去,總不能裹著一條浴巾滿世界跑吧?
其實,冷靜下來,她簡單分析了案發現場,初步認定這件事情和色色同志脫不了關係,可現在色色在哪裡?
還有,楚南淵不知道回來了沒有?她這個樣子出去,萬一撞上了,誰知道他會怎麼想?可她又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笑歌她們肯定會著急的?
思考良久,絃歌實在是矛盾,焦急中,視線無意中看到*頭的固定電話,她忙走過去,腦中搜索了一圈兒電話號碼,而後給笑歌撥過去。
「姐姐,你在哪裡?怎麼現在還不回來?大哥打過好幾次電話?」笑歌劈頭就是一連串的問話,這讓絃歌心裡有些難過。
但是,她平靜了下,還是決定撒謊,「笑歌,告訴大哥一聲兒,我臨時去外地出個差,明天早上就回去。」
「出差?那好,姐姐,你要注意安全,我馬上告訴大哥。」笑歌囑咐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謝絃歌這邊兒也把話筒放好,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謝逸歌就在笑歌旁邊,兩個人站在公寓樓下。
笑歌感覺自個兒大哥的臉色有些冷峻,手指拍了拍他的臉,說了一句:「大哥,姐姐出差了,明天回來,放心吧。」
出差?謝逸歌確定剛才是絃歌的聲音,卻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出差了?
有些事情,他以為他能控制,可是不知不覺的時候,它就偏離了軌道!
「大哥,不要擔心嘛……」笑歌繼續用小手揉他的臉,「這幾年你不在,姐姐把我照顧的很好,還有你別忘記了她可是東城很厲害的律師哦!滅掉了n多個渣男渣女的律師!」
笑歌的話令謝逸歌的唇角勾起了笑容,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送你上去就離開。」
「好。」笑歌聽話的點了點頭,最後分別的時候,她張開嘴想說一些話,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對謝逸歌揮了揮手,說了一句,「大哥,姐姐回來,我們就去找你吃飯,你要請吃大餐哦?」
對,她是眼睛看不到,可是有些事情她心裡一清二楚!
……
第二天,天色剛濛濛亮,謝絃歌就醒了,沒辦法,裹著浴巾睡了一晚,她實在是睡不踏實,雖然*無事兒?
正想著,樓下傳來一聲兒狗叫,絃歌趕快小跑到窗戶前,結果看到楚南淵穿著一身運動裝,正向外面跑出去,俊挺的身姿在晨光中格外清雋,而色色同志跟在他後面有一段距離,精神稍顯萎靡,可能還沒有睡醒。
絃歌眼眸一亮,覺得這是個機會,在房間內找了個抱枕朝著色色砸下去。
色色同志被砸中屁股,本來就有些憤怒的心情突然飆高,猛然扭回狗頭,結果看到絃歌立刻搖了搖尾巴。
絃歌向它招手讓他上樓,色色頓時忘記了自家晨練的主人,屁顛兒屁顛兒的返回了二樓。
「色色,乖,告訴我你把我的東西扔哪裡了?」說實話,絃歌一看到色色就想抽它屁股一頓,全都是敗這個小傢伙所賜,可是她忍住了,色色討好的模樣讓她根本忍不下心去揍它,何況還得通過這小傢伙找到她的東西。
色色看到絃歌也不隱瞞,扭著屁股示意她跟著它過去。
但是,絃歌萬萬沒想到的是色色帶著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楚南淵的書房。
其實,她本來不知道這是書房,但是看到裡面的佈局就瞭解了。
而後,她掃視了一圈兒,果然看到她的東西全部安好的放在書房的黑色真皮沙發上。
色色為什麼要把她的東西叼到書房?這件事情很詭異有沒有?
這個書房的主人是楚南淵,不會和他有關係吧?
絃歌思前想後覺得古怪又想不透,但是她也沒有功夫繼續想下去,因為一低頭,就看到色色同志的嘴巴正在饒有興致的扯她的浴巾。
「色色,不可以!聽到沒有?」絃歌板起小臉兒,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浴巾,手臂有些吃力,她沒料到色色的力氣這麼大?
「這個東西不能吃,吃了肚子就壞了……」
絃歌忽然發覺自己越是拒絕,它越是咬的起勁兒,頭疼之際,就放緩了語氣,溫柔耐心道:「色色,等下我就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她想這小傢伙也許是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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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果然,色色聽了這話不鬧了,爪子從她的浴巾上放下來,絃歌鬆了口氣,也放鬆了警惕,可就在她放鬆準備離開的時候,色色調皮的一躍,爪子揪著她的浴巾,「嘩」的一下扯了下來。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楚南淵頎長的身影兒推開了書房的門,叫了句,「色色,給我滾出來!」
謝絃歌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沒有反應過來,儂麗大眼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下一秒才護著身體躲到沙發後面。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丟臉!丟人!但是也很氣憤!
但凡遇到這種情況,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一定會立刻掉轉身體,絕不會多看上兩眼,可是楚南淵這廝顯然沒有這種自覺,從他推開門那一刻,他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包括現在也是。
最最可氣的是,他的俊臉上還掛著一抹似笑非笑,還有些許的興致。
絃歌氣得俏臉通紅,躲在沙發後的身體顫抖不停,一雙眼睛深深的剜著他。
楚南淵只是回來找色色,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幅美景。
說實話,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有著一幅絕佳的身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腰肢還柔軟,皮膚白希彈性飽滿。
而從他現在這個方位看過去,能看到她圓潤柔滑的雪白肩膀,白裡透紅俏生生的臉,海藻般的長髮披散,聲聲營造了一種凌亂之美,一大早的確實令人熱血沸騰!
他不是沒看到她瞪過來的大眼睛,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多看兩眼也是正常的!何況他們還掛著夫妻名義!
「楚南淵,轉過身去!」絃歌發現他還沒動,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
楚南淵淡淡的勾起了嘴唇,可是這笑卻是*橫生,絃歌覺得心裡更不舒服了!
吃早飯時間,偌大的別墅就謝絃歌和楚南淵兩個人,池嫣一大早有戲要拍早就離開,而燁很早回了公司。
絃歌本來不打算再對著他,可轉念一想,她叫的出租車還沒到,有飯幹嘛不吃,而且她還想問楚南淵幾個問題。
「楚總,請你說明一下,我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你的書房?」絃歌喝完粥,壓下了一些火氣。
楚南淵表現的特別鎮定,優的喝了一口黑咖啡,眼皮兒微抬,手指夾了個肉包子扔給色色,色色一口叼住,心滿意足搖了搖尾巴。
見他不回應,絃歌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楚南淵,我在跟你說話?」
這時,楚南淵翻開了東城早報,一本正經來了一句,「楚總可能有很多個,而楚南淵只有一個。」
他是在介意自己一直客氣而疏離的叫他楚總?
絃歌心裡很清楚,但是她現在哪能想那麼多?她再次敲了敲桌子,「楚南淵,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色色,你來回答她。」楚南淵不理會她,敲了一記色色高傲的大腦袋,下指示。
色色正含著一口大包子,吃得美滋滋,心滿意足的「嗷嗷」了兩聲兒。
「我在問你。」絃歌氣得不輕,美眸死盯著他,拿出律師盤問犯人的語氣。
楚南淵悠然一笑,「奇怪了,這件事情是它做的,你問我做什麼?」
「還有你們律師不是最重證據嗎?你這種行為算是空口無憑還是威逼利誘?」楚南淵一連反問了兩句。
謝絃歌突然莞爾一笑,她一直在等,等的就是他說這句話。
「楚南淵,你要我拿出證據,是嗎?」
聽到她這話,楚南淵忽然間心頭微跳,但是他是楚南淵,絕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他也笑了,笑得風生水起。
「謝絃歌,你覺得我會怕嗎?」
氣氛驟然間起了巨大的變化,一種微妙的獨屬於他們之間的暗戰悄然形成,更因為是一男一女,*橫生。
空氣彷彿靜止流動,足足有一分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楚南淵,你可別後悔!」絃歌先開口打破沉默,美眸如烈焰一般燃燒起來,隨即從兜裡掏出她隨身攜帶的錄音筆,在楚南淵面前晃了晃,「你大概不知道,我這支錄音筆一直開著吧,裡面的內容我聽過了……」
「楚南淵,你敢說自己在我洗浴期間沒有進過我的房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鸝鳴叫,可也彰顯著一股清新和自信。
楚南淵安靜了片刻,放下手裡的報紙,唇角緩緩的揚起,卻笑的揶揄,「你是指我說的75d嗎?」
這話一出,謝絃歌的臉立刻以極快的速度燒了起來,手掌雖然拍了下桌子,氣勢卻相對弱了三分。
是的,錄音筆錄下的內容是楚南淵和色色在房間的對話,她確實聽到了75d,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皮,竟然能說出來?
「沒錯兒,昨天晚上在你洗浴期間我是進過你的房間,但也只是好心的幫你把色色牽出去,可這樣就能證明是我教唆色色的嗎?」楚南淵一本正經道。
「我確實不明白了,難道75d也算是證據?」他補充,眸光自信。
「……」絃歌的耐心盡失,隔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你,閉嘴!」
一口一個75d,他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
「原來,謝絃歌,你這一張利嘴也有詞窮
的時候?」楚南淵幽幽開口,而後側頭拍了拍色色的腦袋,叮囑了一句,「色色,學著點兒,拿人的把柄要致命的,才能擊倒敵人!」
「色色,做人要正直,不能走旁門邪道!有錯兒就要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其實,絃歌心裡門清兒,卻實在沒有直接證據,也不甘示弱,訓誡了色色一句。
而色色同志彷彿兩個人的話都聽懂了一般,轉著狗頭看看楚南淵,又看看謝絃歌,忽然間「啪」的一下,垂頭喪氣砸下狗頭,好像在歎氣。
謝絃歌和楚南淵的視線在空中對上,彼此無話,卻眸意深深,像極了那句不知不覺中相殺於無形。
飯後,楚南淵接到一個電話,別墅區大門口的門衛打來的,「楚先生,打擾了,你家叫出租車了嗎?他已經到了。」
楚南淵聽到這話,抬起眼,看了一眼門口換鞋子的絃歌,唇角揚起,說了一句,「弄錯了,沒人叫車。」
「楚先生,那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處理。」門衛說完,就斷了電話。
楚南淵唇角的笑意逐漸加深,這該死的女人,就知道排斥他跟他作對,他倒是要看看她怎麼跟他鬥?
因為早上的不愉快,謝絃歌離開楚南淵的別墅時就沒有跟他告別,逕自去了別墅區的大門口。
但是,她左等右等,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她叫的那輛出租車還是沒有過來,她正準備打電話詢問出租車公司的時候,有一輛陌生的車子在她身邊兒停了下來。
「絃歌……」這輛車子從外面向別墅區內駛去,司機開車,後面坐的是謝逸歌和容洲,看到門口熟悉的倩影,謝逸歌霍然收縮瞳孔。
「大哥……」謝絃歌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能碰到謝逸歌,心裡「砰砰」跳了幾下後,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說的謊話被戳破。
果然,說謊是沒有好下場的!
偏偏這個時候,楚南淵那輛囂張的藍色跑車快速從裡面駛出來,停下。
兩個男人的視線透過車窗對上,風起雲湧刀光劍影,而謝絃歌就站在兩輛車子中間的位置,倍感無力。
楚南淵先下車,頎長的身姿在絃歌身邊站定,長臂一勾,霸道的攬住了絃歌的肩膀,笑道:「絃歌,你是不是傻了,趕快向大舅子問早安?」
此刻,謝逸歌也從車內下來,臉色沉靜的嚇人,目光看的是楚南淵落在絃歌肩膀上的爪子。
謝絃歌沒料到楚南淵會對她做這麼親暱的舉動,掙扎了好幾下,卻發現他的力道很大,根本不是她能掙脫的。
她很氣憤,低聲怒道:「楚南淵,放開你的手!」
楚南淵卻笑嘻嘻回了她一句,「別啊,你難道不想讓大舅子看我們恩恩愛愛嗎?」
絃歌沒辦法,伸出腳,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而後急匆匆的跑到謝逸歌面前,張口解釋,「大哥,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說謊的,確實因為客戶的事情耽誤了,你相信我!」
謝逸歌沒有立刻說話,手掌忽然板過她的肩膀,當著楚南淵的面兒,在他剛剛摸過的地方彈了彈,好像是在彈去灰塵,而後才開口道:「好了,絃歌,讓容洲先送你離開,我在這裡見一個客戶。」
謝逸歌的語氣恢復淡漠,好像並不介意楚南淵的說詞。
絃歌點了點頭,只要大哥不怪罪她說謊就行了,她還真沒料到楚南淵會有這番舉動,可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白悅笙真的是他的那個意中人,現在剛好不是個機會,他為什麼不肯離婚?
「不用客氣!自己的老婆還是自己送!」這時,楚南淵高蜓的身姿插了進來,手臂拽著絃歌的胳膊,霸道的扯到自己身邊,目光盯向謝逸歌的方位,「逸少,謝了你的好意。」
話落,他就硬拽著絃歌,把她塞進自己的跑車,車子以及其冷傲的姿態開走。
「逸少……」容洲下車,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分明看到逸少勃然緊繃的身體,渾身的寒氣好像全部集中到一個位置。
可是謝逸歌卻沒有動,就讓那輛車子在自己身前溜走。
幸好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太久,謝逸歌的神情恢復了冷漠沉靜,淡淡的對容洲說了一句,「走吧。」
容洲趕緊打開車門,車子也緩緩的向裡面駛去。
……
「楚南淵,你瘋了是不是?」絃歌是被硬塞進車內的,當她好不容易坐好,跑車以箭一般的速度筆直開出好遠。
待她扭過頭去看的時候,完全看不到謝逸歌的影子,她歎了口氣,只擔心大哥別怪她,她也是沒辦法,誰讓她遇到的男人是楚南淵!
現在想想,身邊兒的男人傲嬌,自私自大,霸道蠻橫,最喜歡跟她作對,她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戀著的一個男人竟是這樣的?
可偏偏有些人有些事兒入了心,想要連根拔除都成問題?
「你一天是我楚南淵的妻子就得遵守我楚南淵的規定,我這麼做合情合理!」楚南淵看著她冷冷一笑。
提到這個,絃歌更加來氣,「你倒是說說看,情和理都在哪裡?」
沒錯,她對他有情,可他有嗎?還有她上她大哥的車子怎麼了?哪一點兒不合理了?
笑話?真好意思開這個口?
「說到這個,謝絃歌,我倒是想問問你,三年
前你為什麼非要嫁給我?」楚南淵話落下的同時,車子猛然停到了路邊兒,「東城那麼多權貴名門,為什麼偏偏是我?」
絃歌心神巨震,他這是在懷疑什麼?可想了想,她並打算說實話,淡淡的開口,「可東城的名門世家沒人比的上楚家。」
好一句輕飄飄的話!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介入,導致什麼後果……」楚南淵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可是話說了一半卻沒有說完。
「什麼後果?」絃歌反問,握著包包的手出了一些細密的汗。
楚南淵下頜緊珉,沒有回答,片刻後,他再次啟動車子,說了一句有些模糊的話,「所以,謝絃歌,這樣的結果你得受著!」
絃歌聽到,她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無話說,她明白楚南淵這是在向她表態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可絃歌的沒有表態在楚南淵眼裡結果卻不同,他想一向伶牙俐齒的女人會沉默,一定是心虛,所以更認定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對的。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快到裕華律所樓下時,謝絃歌接到小夏的電話,「絃歌姐,今天沒多大的事情,你先不要來律所了。」
小夏的口氣不僅緊張,字與字之間還透著濃烈的擔憂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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