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淵心裡清楚她說的合情合理,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冷哼了聲兒,戲虐道:「那麼你呢?就這麼想拆散自己的家庭?」
絃歌猛然瞪向他,眼神就像看怪物一般,回了一句,「那得看對象是誰?」
「你的意思是我楚南淵比不上原維揚那個人渣?」他憤怒,獵獵的目光彷彿能將她生吞活剝。
「池小姐和原維揚之間曾經有著很深厚的感情,這點兒誰都否認不了!」絃歌正色開口,話中也暗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有的只是她的單戀而已。
聽到這裡,楚南淵很是無恥的笑了下,「想讓我和你培養感情?」
自戀!不要臉!
謝絃歌在心裡咒罵了一句,而後回眸一笑,「謝了,楚總如果願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不勝感激涕零!」
「你做夢!」楚南淵沒說話,心裡恨恨的說了一句,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她的小脖子掐斷!
而後,兩個人再沒有說話,十幾分鐘後,東城市臨海的海岸到了。
現在是冬季,到處都是一副蕭索的景象,而來海邊兒遊玩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偌大的海岸線上,池嫣纖細瘦弱的身影兒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而現在的景象也不是他們想像擔憂的狀況!
不遠處,海水與天相接的地方,夕陽西下,霞光萬丈,給藍色的海面鍍上了一層迷人的光彩。
這抹光彩又蔓延至整個海岸線,池嫣單薄的身影兒融在這抹絢爛的光彩中,她正拿著照相機,走幾步,就拍一下,她沒有注意到來人,整個人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眼角彎彎,唇角彎彎,她在笑,笑的溫柔動人無限美好!
這副畫面本身就足夠美好,任何人都不想去打擾,包括楚南淵和絃歌。
「這裡是什麼地方?」過了片刻,絃歌輕聲兒問了一句,據說池嫣在這裡待了快一天。
楚南淵測過頭,視線籠罩在她身上,淡淡道:「她和原維揚定情的地方!」
怪不得!她的笑容說不出的醉人!
絃歌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靜靜的呼吸著週遭的空氣,楚南淵的眉頭卻皺的有些深。
片刻,他轉身,拿出了手機,不知道和對方說了什麼,沒有幾秒就斷了電話。
終於,池嫣注意到他們兩個,她的表情先是一怔,而後揚起了一個明艷的笑容,對著絃歌揮了揮手,「絃歌,快過來……」
「快過來看看,這些都是我今天拍的照片兒……」絃歌還沒有走到跟前,池嫣就開心的向她介紹起來,「你看多漂亮,還是大自然美麗……」
一時之間,絃歌不知道該說什麼,笑了笑,讚美了兩句,「是的,是很美!」
「絃歌,我告訴你哦,這裡是我和他第一次遇見的地方,當時我還是個無名小演員,大冬天的在拍一場落水戲,ng了很多次,凍得渾身發僵……」池嫣笑的特別溫柔,眼神迷離,彷彿陷入久遠的記憶中不能自拔。
謝絃歌幾次想開口,到最後都不忍心打斷她。
這個時候,楚南淵走了過來,他褪掉自己的大衣,披到池嫣的肩膀上,皺眉道:「阿嫣,你冷不冷?」
「我沒事兒。」池嫣搖頭,繼續擺弄相機裡的照片兒。
楚南淵的眉頭皺的更深,幽深的眸子瞪向謝絃歌,絃歌卻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再等等。
同樣作為女人,她能瞭解池嫣現在的情況,池嫣沒有瘋也沒有傻,她只是在固執的做一件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不做,她會後悔!
作為一個心碎黯然的女人,她只是在努力一把而已。
半個小時後,天邊兒的霞光完全下去,只餘淡淡的微光。
突然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在他們附近停下,車門打開,兩個黑衣保鏢從車內拽出一個被蒙著眼睛的西裝男人。
絃歌漂亮的眉心輕輕蹙起,正疑惑間,就看見楚南淵做了個手勢,那兩個保鏢把男人帶過來,絃歌定睛一看,可不是原維揚嗎?
直接綁來了?她心裡有些不贊同楚南淵這種粗暴的綁人做法,但是心裡卻覺得這個時候讓兩個人見一面也許是好事兒?
楚南淵看向她,給了她一記暗示,絃歌明白,就和他一起走得遠了一些,把空間讓給原維揚和池嫣。
楚南淵一向冷待原維揚,臨走之前把原維揚的眼罩摘下,就警告了一句,「不准傷害她!」
謝絃歌走到一個臨海最近的位置站定,面朝大海,雙手負後,腳下一下一下踩著被海水浸濕的沙子,其實她的心情有些複雜,替池嫣,也替自己。
不過,她沒有想到楚南淵會跟著她過來,微暗的夜色中,男人頎長的身姿別樣俊挺,他踏著優且穩健的步子,雙手插兜,看似閒散,表情卻是有些凝重。
看的出來,他很在乎池嫣!
「你覺得我這樣安排如何?」楚南淵看了絃歌一眼,突然開口。
絃歌想了一下,淡淡的一笑,「挺好的。」她是實話實說,只是沒想到他會問出來。
楚南淵聽到她的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卻把視線轉移,和她一樣面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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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男人和女人,一高一低,加上天色暗下去的美景,構造出一副和諧悠然的畫面。
大概十分鐘過去,他們誰也沒有說話,維持著此刻奇妙而安然的氣氛。
謝絃歌心裡暗暗想,他們之間類似這種寧靜的氣氛好像絕無僅有過,每一次見面不是劍拔弩張就是嘲笑諷刺,這樣的氣氛讓她不適應之餘多了幾絲別樣的情緒,說不出卻是明顯存在。
「原維揚,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執意要這麼做?」可這樣的寧靜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不遠處,池嫣略帶蒼涼的聲音猛然響起,劃破這裡的寧靜。
謝絃歌和楚南淵同時對看了一眼,而後把視線轉移到池嫣他們的位置,只見原維揚緊緊的鎖著眉頭,俊美的臉上全是不耐煩,似乎已經忍耐到極點的模樣,他對著池嫣說,「阿嫣,放下吧,別給大家增添負擔!」
話落,原維揚就冷漠的轉過了脊背,提步準備離開。
池嫣站在原來的位置一動未動,可就在原維揚轉過身的瞬間,她原本挺直的身板彷彿再也支撐不住,那根緊繃的弦「砰」的一下碎裂,纖細的身體軟軟的一倒,跌坐在冰冷的沙子上,滿臉都是淚痕。
楚南淵見此,俊臉一沉,暴烈的情緒好像全面爆發,三步並作兩步,沒有兩秒他的大掌就扯住了原維揚的衣領。
絃歌也飛快跑過去,把池嫣從地上扶著站起來,就算她現在不是池嫣的律師,也很想過去把原維揚揍一頓,楚南淵這麼做,還挺讓人解氣的!
一個女人,放下所有的身段,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是想守護他們的家,可是就這麼輕飄飄的全部被他否認!
「姓原的,你個王八蛋!你知道阿嫣都為你做了什麼嗎?」楚南淵沒有客氣,強勁的拳風重重砸在原維揚的臉上,「你明知道她有多愛你,還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她,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楚南淵憤怒的吼聲兒響徹這一方天空,足以震的人耳膜發麻,可原維揚就像是沒有反應一樣,伸手抹掉唇角留出的血絲,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在笑。
這笑在絃歌看來由衷近乎殘虐的笑,好像他願意承受?
接著,楚南淵又給了他一拳,他依然沒有躲避,臉上還是掛著那種似笑非笑。
絃歌有些疑惑,正在思索間,就聽池嫣開口道:「阿淵,夠了,讓他走吧!」
池嫣的聲音撇去了不少哭腔,似乎一下子變得堅強了許多,她伸手擦掉臉上的淚珠兒,對著原維揚的方向一笑,「原維揚,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你不是覺得我在拖著你嗎?那我就明確的跟你說,對,這輩子我都要拖著你,拖到你死為止,而你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我告訴你,我有阿淵這個弟弟,還有絃歌這麼好的律師,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和你的小三兒生不如死!」
原維揚聽到她的話,怔怔的還是沒有開口,片刻後,他轉過身離開,在那一剎那,他回頭看了池嫣一眼,深深的眸光之上,彷彿隔了一層薄霧,而這層薄霧像是將他和池嫣遠遠的隔開。
絃歌注意到這一幕,忽然間覺得心驚,可等她再想去捕捉什麼,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原維揚的背影兒漸漸遠去,也帶走了剛才這裡激烈相殺的氣氛。
「阿嫣……」片刻後,楚南淵看到依然立在原地彷彿沒有知覺的池嫣,皺了下眉頭,但是聲音卻柔和了許多,「先回去吧。」
謝絃歌在心裡歎了口氣,也補充了一句,「是啊,池小姐,咱們先離開這裡,天馬上就黑了。」
池嫣微垂下頭,一臉黯然神傷,木訥的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卻忽然回過頭,眼睛四處的張望,「我的相機呢?」
楚南淵的視線掃到相機的位置,走了兩步彎腰撿起,遞到池嫣手裡,「在這裡。」
池嫣寶貝似的一把奪走,而後緊緊的抱在懷裡,上了車子。
絃歌注意到她的動作,心裡的同情油然而生,女人就是這樣的口是心非,剛才口口聲聲說要讓他生不如死,現在就原形畢露,看到有關他的東西還是當寶貝似的守著。
這只能說明她深深的愛著他,根本就放不下他!
「上車。」楚南淵見絃歌還怔在原地,蹙起了眉頭,他走過來,刻意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兒道:「先送你們回別墅,今晚留下陪她聊一聊。」
聲音雖然低低的,但是那股子屬於楚南淵的強權霸道的味道特別濃烈,甚至帶著一種命令的意思。
謝絃歌最討厭這種,尤其是來自他的!她漂亮的眉心直接蹙起,澄澈的眸子對上他的幽深,「作為律師我可以開解她,但是留下不太合適!」
這該死的女人,那副裝勁兒就上來了,楚南淵瞅著她在夜色中別樣白希緊致的肌膚,眸光獵獵的,只差沒有掐住她的小脖子。
「有什麼不合適的,莫非你是怕我?」他還是平息了怒氣,轉換了語氣,一臉調侃的開口。
「……」絃歌多少有些無語,半天才以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道:「楚總,你真是想太多了!」
「楚總?」叫的可真順口,楚南淵冷哼,「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是你的誰?」
「呵,那我該叫什麼?」絃歌失笑,手指撫了撫一側的長髮,道:「我們之間好像還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
笑話!她要是真叫什麼,還不被他給笑死,打死她都不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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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淵俊臉一沉,索性不提這個話題,咬牙繼續道:「你不是最愛錢嗎?我給你加律師費?」說著,他挑眉看著她,彷彿在補充,這樣足夠了吧?
土豪!臭不要臉的土豪!
絃歌在心裡咒罵了一句,低低的笑開,「那就謝謝你了,不過池小姐現在應該是想一個靜一靜,我不會待太久。」夜不歸宿,笑歌他們會急死的。
說完,絃歌也不看楚南淵的臉色,逕自上了車子,和池嫣坐在一起。
楚南淵站在原地,滿面怒氣而不得發,這時,燁出來提醒了一句,「總裁,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楚南淵猛地扭頭,銳利的目光剜了他一下,算是紓解了不少。
燁卻被瞪的脊背發麻渾身冰涼,他發誓下次再有這種苦差事兒,一定讓給秦尚去?
沒多久,賓利車開始移動,車身緩緩的消失在夜幕中。
……
「逸少,凌雲計劃的項目書剛剛做好,有空你看看……」下班時間已經過去,可謝逸歌還在奮筆疾書,審閱各種件,容洲看了看時間,皺眉提醒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有沒有想好去哪裡玩?」
謝逸歌自從從監獄裡出來,就變成了一個工作狂,每天除了必要的應酬場合,他幾乎都待在辦公室,以前被擱置的項目,也被他提了起來。
「身體是自己的,注意勞逸結合?」容洲勸過幾次,可謝逸歌的回答卻是,「我已經沒有了那三年時間,現在再不抓緊,我怕會失去更多!」
失去更多?會失去什麼?容洲想問,卻沒有出口。
「方雷他們定了魅色,要不我們一起?」容洲嘗試著問了一遍,魅色裡的妞不錯,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表現的太過明顯就可以了,像逸少這樣長相的,進了魅色必然集萬千*愛於一身,可他偏偏沒多少興致。
他們猜測有女人在逸少心裡佔據了不少位置,但是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這麼多年了,他始終沒有明確表示過。
謝逸歌沒有回應他的邀請,頭也不抬問了一句,「裕華的電話接通了嗎?謝絃歌下班了沒?」
提到這個,容洲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逸少,裕華的人說大小姐出去忙工作,現在還沒回。」
聽到這個,謝逸歌手中忙碌的筆尖兒頓住,旋即抬起頭,「她的手機呢?」
容洲忽然間覺得屋內的氣壓驟然變低,低聲兒道:「好像沒人接……」
謝逸歌的俊臉沉沉的,他扔掉了手裡的筆,起身道:「盡早安排我和楚家老爺子的會面。」
「好的,我知道。」容洲點頭,而後說了一句,「逸少,我先走了?」
謝逸歌沒說話,對他揮了揮手,高大的身形一轉,走到落地窗前。
屋外,天色早已暗下,萬家燈火閃耀迷人,他的情緒卻有些沉重,剛才聽到那樣的消息,他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工作。
絃歌,到底去了哪裡?她又是跟誰再一起呢?是因為工作嗎?
「砰」的一下,他的拳頭砸在旁邊的牆壁上,黑漆漆的眸中滿溢的都是痛苦!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一些原因,絃歌就不會嫁進楚家,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突然,手機響了,謝逸歌陰沉僵硬的表情鬆懈了一些,可是一看手機屏幕,臉色又沉了起來,聲音都變得有些僵硬,「媽……」
……
謝絃歌一行人回到楚南淵的別墅,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傭人早做好了飯菜,四個人一起簡單用完,這時,楚南淵接到一個電話,裡面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下。
而後,他就起身,對著池嫣說了一句,「阿嫣,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下,讓謝小姐在這裡陪你。」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絃歌一眼當做警告,沒有帶燁,自己駕駛跑車,快速離開了這裡。
「這麼晚了,公司有事兒?」過了這麼久,池嫣恢復了不少精神,雖然還是能從她的眼角眉梢看出她的黯然,但是比剛才強了不少。
燁被點名後,裝作一臉無知道:「不清楚,也許是緊急的事情。」他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偷偷瞄了瞄絃歌,心想開玩笑,這裡還杵著一尊大佛,他可不能說實話,他們家總裁大人但凡是私事兒一般不帶他的。
謝絃歌的面色非常平靜,好像剛才的事情跟她無關,她只是作為池嫣的律師身份而已,她吃完飯,拿了紙巾優的擦拭了嘴巴。
可她的平靜,倒是讓池嫣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她已經知道絃歌的身份,就開口說了一句,「絃歌,你別介意,阿淵掌管著盛天,事情總是非常的多!」接觸這麼就,打從心眼兒裡她特別喜歡絃歌,尤其是聽說她能氣的他們家阿淵火冒三丈?
「你們是夫妻,多多體諒一下。」池嫣補充。
絃歌還沒有回應,燁聽到這話,剛喝下去的漱口茶「噗」的一下嚥下去,而且還猛烈咳了起來。
天啊!池小姐是不瞭解情況吧?他們這對兒夫妻算夫妻嗎?
謝絃歌沒好氣瞪了心知肚明的燁一眼,對著池嫣笑了笑,「阿嫣,其實情況不是這樣的……」
猶豫了一會兒,絃歌還是選擇開口,「我和楚總,正在商量著離婚
婚……」頓了頓,她繼續道:「你應該也知道我們三年前是怎麼結婚的?這段婚姻,也許本來就是個錯誤,現在是時候了結……」
池嫣沒想到從她嘴裡聽到的是這樣的話?漂亮的眉眼之間閃過濃烈的訝異,她覺得不是這樣的啊?而且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絃歌和阿淵之間是有戲的呀?
燁一早知道絃歌的態度,一臉平靜,也沒有發表意見。
「絃歌,三年前你願意嫁給南淵嗎?他的眼睛當時出了問題?」片刻後,池嫣突然問了一句。
這一問倒把絃歌給問住了,清澈的眸光湧現片刻的迷離,隱藏在眸底深處的暗潮洶湧翻騰不息,但是很快被她以淡然取代,她說,「我沒想那麼多,當時謝家出現了危機。」
說完,絃歌心裡慘淡的一笑,對,她說謊了,她其實是因為喜歡楚南淵才決定嫁的,可時至今日她有必要把實話說出來嗎?
池嫣聽到她的話,略微有些失望,她還想問,就被絃歌專業性的打斷,「阿嫣,等下去書房我們聊聊對方上訴的事情。」
池嫣點了點頭,又陷入在自己的情緒中,就沒再開口。
……
兩個小時過去,絃歌和池嫣談的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房間門「砰」的一下被踢開,聲音巨響。
絃歌順著聲音看向門口,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只見不久前見過的,喜歡抓著她胸部不放的某只龐然大狗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它搖著尾巴,瞪大了精神的狗眼,呼哧呼哧喘著氣息,彷彿在向眾人宣告它的存在。
「原來是色色醒了……」池嫣笑著歎了口氣,她自然想到那次絃歌第一次過來的情形。
這傢伙?絃歌想了下,還有些後怕,動作間情不自禁的用包包擋住了胸部。
果然,色色同志的碩大狗眼在房間內搜索了一圈兒,一眼盯住謝絃歌這個新鮮又熟悉的貨物,頓時就來了精神,一個箭步直撲過來,碩大的身體矯健的一躍,前面兩個爪子就貼住了絃歌的脖子。
又來?絃歌的唇角抽個不停,不過好在這次色色沒將它的爪子貼她胸上,它這樣攬著她的脖子,大屁股掛在上面搖啊搖的,倒像是一個在撒嬌的小孩子,可愛極了!
「色色,不許胡鬧啊!」池嫣微皺了眉頭,怕絃歌不舒服,就寬慰了一句,「看來我們色色真喜歡你,這麼久了她還記得你!」
絃歌皮笑肉不笑,「其實,它也蠻可愛的!」起碼比它的主人可愛一百倍,但是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你不介意就好,時間不早了,我看阿淵還沒回來,讓燁送你回去吧。」池嫣開口,她知道絃歌不會在這裡過夜,感歎了一句,「其實,你住這裡也沒事兒,怎麼說你也是阿淵的……」
池嫣沒說完,就被色色打斷,它的爪子不知道啥時候碰到桌子上的水杯,滿滿的一大杯咖啡全部澆到絃歌身上。
頓時,絃歌淺色的襯衣上猶如開滿了花朵兒般的絢爛,可偏偏色色這個罪魁禍首還興奮的不行,拚命的晃著大屁股和尾巴。
絃歌很是無奈,而且又好氣又好笑,唉,她也不能跟一隻不會說話的狗生氣吧?可她怎麼覺得這狗狗好像是在聽到她要離開後就打翻了水杯呢?
「這……」池嫣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沒好氣拍了一下色色的大屁股,而後不知道想起什麼就「噗嗤」笑了下,道:「絃歌啊,色色好像不想你離開,要不然今晚就留下吧?」
謝絃歌聽到她的話便搖頭,而後道:「算了,我還是先借這裡的洗浴室用一下,清理好再走。」
「那也行。」池嫣點了點頭,眉宇間多少有些失望,心裡想到是不是她家阿淵做了什麼事情了?怎麼搞的絃歌根本不願意跟他待在一起呢?
……
夜色迷離,卻越發深邃。
楚南淵接到白悅笙的求助電話後,就直接開車趕過去。
白悅笙晚上工作應酬見客戶,遭遇鹹豬手,她已經明確表示不是那種女人,可對方依然糾纏不休,甚至趁著她去洗手間給酒裡下了藥。
白悅笙沒有喝酒引起對方不滿,在和男客戶糾纏的時候一不小心撥打了楚南淵的電話。
索性楚南淵趕過來的及時,不然她差一點兒就遭受了侮辱。
不過白悅笙在反抗的時候崴了腳,楚南淵就陪她去了醫院,然後再送她回家,這一過程花費了大概兩個小時。
這個時候,在白悅笙家門口,楚南淵扶著她下車,兩個人告別。
「南淵,今天又麻煩你了,我真的不好意思……」白悅笙說的很真誠,露出的溫柔也很真誠,一雙杏眼波光粼粼,滿含感激之情,「當時情況緊急,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摁了你的電話。」
「沒關係,緊急情況。」楚南淵淡淡的笑了下,英俊的臉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俊美絕倫,宛如神邸,舉手投足都那麼的完美!
白悅笙心潮浮動,如果不是三年前的情況,她現在就是這個男人的妻子,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那我也必須謝謝你,但是你這麼晚出來,家裡的人……」白悅笙收起情緒,非常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
聽到她這話,楚南淵莫名就想到了謝絃歌,神情忽然冷了下,道:「這個你不用操心!」
「回去吧,我走了。」楚南淵轉過身,給她留了一
個完美的側臉,沒一會兒車子就離開了這裡。
白悅笙站在原地沒有離開,臉上的溫柔一點一點消失殆盡,十根手指緊緊的抓著包包,用力的程度彷彿刻骨銘心。
「吱呀」一聲兒,白悅笙身後的門突然打開,嚴玉梅從裡面出來,看到女兒站在外面也沒開車,就問,「笙笙,誰送你回來的?」
「是不是楚先生?」嚴玉梅見女兒不說話,有些興奮的補充了一句,「你怎麼不請他進來坐坐?來者是客,大家能認識都是緣分。」
「媽……」白悅笙皺起了眉頭,阻止道:「他,怎麼可能進我們家?」
嚴玉梅不屑的哼了哼,而後自信的開口,「只要你和林姑爺把離婚手續辦了,以你的姿色想重新討他的歡心其實挺容易的。」
「你想想看,你們曾經是有過深刻感情的……」
白悅笙不想聽,抓緊了包,轉身回了大門裡面,留下嚴玉梅還在絮絮叨叨。
楚南淵一路開車朝別墅的方向而去,剛才看到白悅笙遇到的這種情形,他莫名想起了第二次碰到謝絃歌時的景象。
那晚,她也被客戶騷擾,可是她的應對和白悅笙完全不同,臉上陪著公式化的笑容,白希的手指間偷偷藏了一把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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