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就被被告律師伸手攔住。
「謝律師,等一下。」
「不知道莊律師有何指教?」謝絃歌側身,臉上保持淡笑。
「恭喜啊,謝律師又贏了……」莊律師勾了勾唇,手指折起襯衣袖子,看似在笑,說出的話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謝律師不知道這家敬老院背後的人是誰嗎?這件事情現在算是捅破了,你就不怕被人報復嗎?」
謝絃歌沒想到他說的是這些廢話,莞爾一笑,「謝謝提醒,我的腦子不夠使,想不了這麼久遠。」
說完,謝絃歌轉身離開,視線無意中的一瞥,看到兩道高蜓的身影在前面門口一閃而過。
她頓了下,握著公包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隨即唇角就牽起一抹自嘲而苦澀的笑……
楚南淵終究是不信任她的,為了池嫣他可以來聽她的庭審?他竟然是這般的把池嫣放在心上嗎?
……
工作了這麼多年,謝絃歌豈能不知道這社會的複雜,這件案子一開始就不單純,被人極力掩蓋,甚至抹去了所有的證據。
她自問做不了救世主,只是想實事求是,不想埋沒良心而已。
不過,那個莊律師的提醒有一點兒說對了,她剛從法院後門出去,站在路邊梧桐樹下,等小夏開車過來。
「嘩」得一聲兒響,她迎面被人潑了一桶冰冷混著污物的水,米白色的大衣上一片污濁,像是開了幾朵兒大花,而那股冷意隔著兩層衣服直達她的心底,她整個人控制不在的抖了幾下。
「謝絃歌,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賤女人,我詛咒你一定會遺臭萬年的!」對方中年女人來勢洶洶,口吐著蝕骨的恨意。
「你害得我老公坐牢,一定會有報應的!」
謝絃歌抬起頭,視線和對面的女人對上,儘管如此狼狽,但是她一雙儂麗大眼中沒有一絲慌亂,她伸手撫了撫濕漉漉的衣服,歎了口氣,卻什麼都沒有說。
「你不得好死!你……」女人見她沒反應,嘴邊兒的狠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不過她沒有機會說完,就被兩個身穿法院工作制服的人帶走。
謝絃歌站在原地沒動,眼睛看著女人消失的方向,一絲同情不自覺從眸中流瀉,還有一絲無奈。
世事無常,過去的事情她不想提,但是有些人總是會讓她記起,不知不覺間她沒有發現自己紅了眼眶。
風吹過的時候,她揚起頭,強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黑色的沾染著水氣的睫毛浮在空中,劃出一抹淒美的弧度。
這一幕像是被時間定格!
落在楚南淵眼中也是如此,他竟沒有發現自己的視線也凝滯了好幾秒。
很久之後,他想起這一幕,他想起了一句老話,有些事情總是逃不開命中注定。
謝絃歌沒有停留太久,轉過身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視線和身後不遠處的一人一車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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