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讓你安排的事情,如何?」楚南淵強行壓了火氣,重新坐到辦公椅上,淡淡的問了一句。
燁吐了一口氣息,正色道:「原本今天下午安排謝律師和池小姐見面,我打過電話,下午謝律師要開庭,所以安排在晚餐時。」
楚南淵聽了他的話,點頭算作默認,而後衝他揮了兩下手,打發他出去。
而他的腦子中卻閃過一句話,謝絃歌下午開庭?他倒是有些想知道這個女人有幾分本事兒呢?
……
下午四點整,東城市西區基層法院。
「被告,據你供述所言,你拒絕承認自己在工作期間多次虐打虐待敬老院的孤寡老人,對嗎?」
開口的女子聲音悅耳,其中又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沉穩,一身黑色工作裝,貼身剪裁,將她姣好的曲線展露無疑,但是最惹人注目的還是她璀璨無雙的眸子,光華流轉間閃爍著聰穎之氣,絞住大部分人的目光,成為沉悶法庭一道亮光。
只是現在到了庭審的焦灼階段,謝絃歌一連問了兩遍被告這個問題,導致現場眾多人對她產生了遲疑。
「反對!」這時,被告的辯護律師站起身,唇間掛著一抹諷刺,「法官大人,我反對被告律師一直重複問話。」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被告在律師暗示下補充了一句,看向謝絃歌的視線隱含著一絲得意。
在場眾人一致側目,這個女律師不會沒招了吧?
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宗證據不足的案子,針對被告方的證據因為一場大火全都銷毀了,原告一方的理據不足,很難勝訴。
只是這個案子被分到謝絃歌這裡,整個業界乃至社會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是否會打破她從未敗訴的記錄?
庭審現場坐的滿滿的,聽審席最後一排角落位置,一道昂藏的身影氣勢沉沉,楚南淵墨一般沉的眼眸隔著人群筆直落在謝絃歌身上,雙手撐著下頜,像是思考又不像。
端坐在他旁邊的燁試探問了句,「總裁,謝律師情況似乎不妙?」
「目光短淺」楚南淵冷哼了下,視線還是落在謝絃歌身上,低低道:「狡猾的女人!」
他不是沒看到那個猥瑣的被告眼中的得意,當然最重要的是謝絃歌這個女人,眉目輕垂時,眼角流瀉的狡詐光芒,旁人不易察覺,可瞞不過他!
果然下一秒,謝絃歌腳步一提,側身面對法官,「法官大人,我這麼做絕對不是無意義重複,只是想讓大家看看被告他是怎麼堅持自己沒有說謊的!「
「反對無效!」法官鄭重開口,接著提醒道:「不過原告律師你還有別的證據提供嗎?」
「有!」謝絃歌斬釘截鐵,一轉身,揚手指著一張大屏幕上放出的老人受虐致死的圖片,「大家請看圖上的老人,他叫張成江,70歲,被虐打致死,法醫鑒定說他身上大大小小略有一百多處傷口,最後一刻,他仰頭看向窗外,你們知道他想說什麼嗎?而他還能說什麼嗎?我告訴你們,這叫死不瞑目!」
最後四個字,她不僅加重了語氣,而且說話的時候面向的是被告。
被告身子一震,憤怒中站起,「法官大人,她胡說,什麼張成江,我打過的老人中沒有這個,她休想把帽子扣我頭上……」
他還沒說完,底下已經是一大片的嘩然。
「法官大人,我說完了。」謝絃歌吐了口氣,直接回座。
被告代理律師搖頭,只餘一聲歎息……
……
謝絃歌信步從審判庭走出來,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身上多了一件廓形米色大衣,目光中偶爾散發的犀利一下子去了不少。
她沒有立刻向門口走去,頓了下,眼睛看向一個方向,瞧見門口處小夏給她比記者的手勢,她點頭回應了下,立即提步向後門走去。
剛走兩步,就被被告律師伸手攔住。
「謝律師,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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