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蘭斯,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沒忘,我怎麼可能……忘記你……」有蹊蹺,一定有蹊蹺,蘭斯心中無比清楚,可是,依然抵不過這等誘惑,回語輕言,竟在解釋,「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就是遇到你,最後悔的是,就是當天事故之時,上帝選擇留下我而帶走了你……」
他說著,她已微微的笑,摩挲他下巴的右手,懵然一動,多出了一把短刀,以非常迅捷的速度,毫不遲疑,立馬刺向蘭斯脖頸中的大動脈——
儘管,她的唇邊還帶笑。
「對不起!安妮!」第一時間,他已察覺,卻是沒躲,第一個意識,竟然是道歉和去呼喚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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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盡頭了……
御晟深站定,抬眸,清平冷靜的眼色,雖因前方坐著而出現的人而有了幾分波動,但那整張俊顏,仍舊毫無表情,看不到情緒。
「你來了。」那人再向他說話,緩緩的站了起來,朝他行走,耳邊是她輕盈的腳步聲,帶著她習慣的步伐。
「御……」她好像要喚他的名字。
御晟深卻沒有任何遲疑,掏出懷中的槍,對準朝自己前來的身影,根本不需要瞄準和燈光輔助,砰的一聲,便是擊射。
嘩啦,擊落,那道影,早已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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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快了,火火在心中這麼念叨著,眼見著吉溫一路暢通無阻,立定在對面等她,她心中也不禁焦灼起來,暗自咬牙慎重,加快了速度步伐。
「快一點,唐小姐。」看了眼那纜線,吉溫在催,「這東西,撐不了太長時間,而且難免有變數,為了防止危險,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了。」
火火應一聲,正要加快上方兩手交替而行的速度,忽然,就在快要走到對面盡頭的位置,她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一個待在操控室的角落裡,暗自坐著,不言不語似在小憩睡著的男人——御晟深!
「是御晟深!」火火一喊,便朝下方道,「御晟深!是我!我來找你了——!你快醒醒!快醒醒!我和薔薇組織的吉溫先生來的,我帶你離開……」
可不等她喊完,她便見那一直坐著的御晟深,忽然如失了生息一樣,直直的倒了下去,臉色鐵灰,毫無聲色。
火火瞳孔一變,竟來不及收住神色,就丟開手,對準御晟深所在的位置,活活的跳了下去——
吉溫一見急了,趴在對面的石上懊惱,「火火!火火你幹嘛!不要去——!那不是御晟深……那是計策……那也是埋伏的一種……」
可不等吉溫說完,唐火火的雙腳已落地,而就在她腳步踏於石板上之時,四周轟隆劇響,各個運轉的大型機關速度飛快的轉了起來,由上倒下,所有四周的石壁,全都突出了銳利的短箭鋒頭。
根本不等吉溫和唐火火兩人意會,便依極快的速度,開始擠壓,由兩旁至中,尖銳的刺正對著上下兩個人!
「火火——!」吉溫喊一聲,唐火火卻一直往前走,恐怕越走,就越消失了逃脫的能力,畢竟這樣的陣仗,莫說被石壁擠壓,就是靠近時多待片刻,都有可能被刺穿心肺血骨,穿腸破肚而亡!
見唐火火不聽她勸告,只是一顧的朝前走,簡薇一咬牙,便也跳了下去,瘋狂前追!
就在唐火火幾乎趕到那擠壓的正中,最危險的地帶時,簡薇拿出另一機關吐出一道細絲鋼線便把唐火火纏住,狠命的朝上拉。
火火驟而騰空,臉色微變,指著下方道,「吉溫先生,你不能這樣!你難道沒看到御晟深在下面,而且現在正再昏迷……」
吉溫二話不說,扔下一顆小型炸彈在那所指位置,只聽轟的一聲,火硝聲起,一股刺鼻的木頭皮甲燃燒味充斥在了整個操控室洞中……
「這是……」
當到達最頂端,千鈞一髮之際,吉溫把她帶了上去,並逃離安全地帶時,唐火火定睛一望,發怔了——那根本不是御晟深,而只是一對破銅蘭提外加碎木皮甲!那只是個假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木質假人而已!
「為什麼?」火火不解,「怎麼……我會把它當做御晟深?」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人都有執念,或者有遺憾,我猜,是這密洞裡有某些讓人產生幻覺類的藥物存在,當然在古人來說,就稱之為迷幻藥,這操控室裡機關不多,也並不難防,所以我想,當初修建這裡的主人,把迷幻藥,作為了這密道的一項隱藏埋伏!」吉溫解釋,「我看不到,是因為我心無所想,也心無所念;你看到御晟深,把木人當成他,是因為你現在在乎御晟深,而且,你此行的目的與執念,就是為找到他。」
吉溫解釋著,火火似乎懂了,卻仍然不解,「氣味不可能保持上百年,而且這裡也沒有產生迷幻藥物的動植物,修建的主人是怎麼保留氣味的呢?」
「我看到一本很古老的盜墓秘
秘術,裡面除了記載盜墓,還記載了不少黑巫術。」吉溫說著,指了指頭頂那些斑斕懸浮的石壁頭頂,「將想用的藥材煮製成汁,放至冰庫,再將石板或棺材,以泡製的方法停留在藥液中三天三夜,並以七七四十九個活童的鮮血來祭奠拜念,就能保留想要的味道在整個墓地,莫說千八百年,就是永遠也不成問題。」
「這麼說這些方法只適用於死人而不適用於活人,更確切的來說,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這另一個充滿大型中國古代信息機關術的空間,前身應該是葬處!」火火篤定著,慢慢道,「那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豈不是,更加陰森?」
因為才逃離危險,過到對面,唐火火已嗅聞到了極度刺鼻的陰冷之味,潮濕難聞,並帶著腐臭的氣息。
「你如果怕的話,我們可以放棄。」吉溫挑了挑眉,不冷不淡的提示,「你知道,這年頭,專業盜墓者死在墓裡的人,沒有成百也上千,這不是我的領域,顯然你也不在行,再繼續,我們是在送命。」
「走吧。」火火起身,歎,「如果,剛才我和你一樣,什麼都沒看到的話,或許,我會打退堂鼓,但是,現在明白自己連幻覺中都感覺到他對我來說的重要,我更不可能讓他獨自一人留在這墓地中面對危險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遲疑了一下,吉溫問,「你覺得,他們y組織的人,會不會遇到這樣的埋伏,比如剛才那一刻,那些幻覺中的木人,御晟深,會不會看成是你?」
火火輕頓,最後搖頭,表情不得而知,卻隱隱的有些相信之中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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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看到她?」
御晟深擰了擰眉,眼間劃過一絲痛楚,既因為剛才自己所開的槍,也因為在那攤碎木灼燒倒落後,他眼前重放回想似的六年前場景……
看來,他還是無法忘懷。
即使已有了她……
眸光難定的閃爍了幾下,他便恢復了平靜,拿起通話儀器在手,按下通知,發送了自己位置,與最準確的安全信息。
不到兩分鐘,蘭斯那旁的確認聲響,也傳來了過來。聲才剛落,右旁就有腳步聲響,轉首一望,便看見蘭斯扛著一被繩索緊捆著的高大木人,走了過來。
「怎麼處理的?」自然知道蘭斯會在幻覺中遇見誰,只是見這木人還是完好無損,御晟深忍不住皺眉低詢了一聲。
「卸了它一些機關,使它不能動彈,再綁幾下,就好扛又便攜了。」蘭斯解釋著,微歎,「我知道不是她,所以,我只有對自己反催眠,命令自己對它進行簡單拆卸和綁捆的命令,才能阻止,不然,我下不了手。雖不算十惡不赦,但這世上,能讓我蘭斯真正下不了的人,她是唯一……即使……知道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