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低聲判斷,顯然頭腦非常清晰。
「不親自前來的原因,是因為這裡太危險……而德烈家族他們,早就知道這裡的危險,所以,只出佣金,不親自涉足」,吉溫接著,握了握拳,「果然是老狐狸,毀了別人的性命也要不吃一點虧非常符合德烈那老狐狸的作風!可惜被我們發現,更可惜的是……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場景……可能……危險到或者我們不一定能活著出去。」
「如果見不到他,倒不如不活著出去;如果見到了他,那毋庸置疑,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火火淡接,接了這兩句話。
吉溫笑,「你找的這個人,如果以後負了你,我一定接竭盡全力的替你削他!全力!」
火火一側首,奇怪,「說這樣的話,就感覺吉溫先生,你好像是我朋友……」
「我們這個種族的人都比較熱情,做了任務之後,就等於是朋友,朋友多了,以後路才更寬廣,不是嗎?」吉溫乾笑,一副敏感的模樣。
唐火火卻開朗,朝他點頭,「其實從一開始,吉溫先生給我的感覺就很親切,很好,有種初見很熟悉,仔細觀察又存有陌生的古怪的感覺……或許,這種感覺就是一些象徵友情的奇怪感應吧,從剛才入命你捨命救我時,我已經把你當成朋友了!」
吉溫沒說話,朝她笑,心中卻想到若干時間後自己向唐火火坦白時面臨的欺騙,冷汗一把,決定,還是永生不向唐小姐坦白自己的薔薇身份了。
「你看這裡,這是什麼?」火火已將注意力轉到了其他地方,便向前走,便發現,這牆壁上雖然消失了那些浮雕壁畫,但剛走兩步,就看到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半圓的圖形,有時是隔兩三米,有時是隔近十米,無規律,無章法,而且圓形的方向和大小也都不一樣,由於顏色幾乎與石壁渾然天成,所以不禁讓人狐疑,到底是有人故意設置的埋伏,還是這石壁中天然形成。
「我來試一試。」吉溫走上前,拿上那眼鏡掃視一圈,開啟了檢測儀,仔細的環顧了一周,才搖頭,對她道,「至少可以確定,這些東西不是任何現代化的埋伏與武器,暫時應該不會對我們生成傷害。」
火火沒多言,隨著他朝前走,一路上兩人極其謹慎,躲過了不少密道裡所設置的機關與埋伏,最終,在經過四十多分鐘的快步路程後,終於走到了石壁盡頭,沒有了前方的方向。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密道的盡頭不是密室沒有東西竟然還只是一堵牆!
「難道,這只是一個逃生通道?」吉溫狐疑,敲打著石壁,邊言邊推測,「照理來說,山壑中修了這東西,又特別的費工耗時,不應該只是……」
「噓!」火火突然對他道,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將耳朵貼在了盡頭的石壁旁,擰起了眉,「有動靜,對面。」
吉溫聞言,也側耳聽了過去,果然,剛挨到石壁,就聽到隔著巨石的對面,好像簡短會有轟隆隆吱呀呀等交錯的聲音響,分不清源頭……
「有東西。」吉溫道,眉頭緊皺,「聽這摩擦聲,應該體積不小。」
「是木頭!還有皮甲……鐵鏈……他們在動……隔一段時間動一次,應該是……機關!」火火推測,肯定,回頭對吉溫道,「機關不可能隨便運作,任何機關都是觸而即發。我們剛才經歷的都是現代式機關,距離現在不到一百年的時間,石壁對面,是另一個空間,如果我沒記錯,只有中國古老的木甲術與機關術,才習慣用這些東西去做機關!有人在那邊!是御晟深!我們必須趕緊過去……」
吉溫看著她判斷準確而又堅持的模樣,搖頭一嘖,便道,「看來,只有犧牲一樣東西了。」
說著,他拿下自己手中的眼鏡,放在了石壁下方一邊緣處,插進縫隙,設置了高級自爆程度之後,隨即拉唐火火往後站——
砰的一聲,石壁經歷震顫,炸出了一人可攀爬的縫隙,兩人隨之前後潛入石壁,剛到達,望見眼前情景,便愣了——
這是一個控制室,規模極大,內容也繁瑣,外帶攻擊,觸發的同時可防禦,既操控著不知何處何時會觸發的隱秘機關,又做著最高的防範,仔細觀察,不難判斷,這正是中國早在數百年前就已失傳的偃師木甲,與後來機甲相結合機關操控……也正如火火所猜測,他們剛才所經過的地方,與這裡,根本是兩個空間。
而此刻,觸發了這個操控室,而引起機關埋伏啟動的人,正是御晟深等人。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離見到y組織,只剩一步之遙了。
「牆壁,地上,全都有危險……看來,只又由上走。」
吉溫瞇了瞇眸,測斷一下距離,便由身後包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儀器,打開來,摁下中間位置,兩邊便噴射出了頂端鋒利的錐頭,分明鑲嵌於兩邊,掛在了半空。
「另辟捷徑也是好辦法。」吉溫抿了抿唇,抓住那長纜,試過力道,朝跳了上去,朝後囑咐,「千萬,千萬別掉下去,更不要碰任何機關,知道嗎?」
火火看了一眼那半空裡無數正在運作,離纜線非常近又隱藏著未知危險的道道機關,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立即隨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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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
三個人的通話儀器有規律
律的閃著,既報告著安全,也顯示著位置,除了,夜零之外。
蘭斯與御晟深一路上由於經驗與判斷,幾乎沒觸碰任何機關,而夜零則一步錯步步錯,為逃避機關,反而觸發了更多機關,以導致樓梯不斷轉移調向,四處不斷刺紛飛武器,由大到小,由針到箭,走到一半時,他幾乎低喘的快要失了力,也迷失了方向,因為這機關,樓梯不只可以左右旋轉,竟還能上下變幻,經歷了幾輪,夜零已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了,破罐子破摔,只能往下狂奔,祈求快點見到boss和蘭斯。
他一路奔跑,非常急促,懷裡的通訊儀早因為剛才受襲而砸到出了故障,當他閉著眼沖時,很奇怪反而沒有那麼多機關偷襲,導致他一路順暢,直達到了最底端角落,看到了一塊聳高的巨石,爬了上去。
剛爬上,他就看到了一道影,那道影,看不清模樣,黑暗中,和蘭斯很像。
「蘭蘭——!」他像見到了救星,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蘭蘭,你不知道我路上多辛苦,蘭蘭你快救我,蘭……」
唰——!可當他跑進蘭斯時,沒有感覺到體溫與擁抱,反而眼前一厲,有一道寒風直接劃過自己的臉頰,刀尖帶厲,劃破了皮膚,也劃出了血珠,毫不留情。
蘭斯就算沒有接受過自己,卻從不傷害自己,更不會習慣去拿刀來傷人……蘭蘭怎麼了?
夜零捂著臉,大退兩步,神色緊張又無措,不解的望向了站在自己面前,一無表情,眼神卻肅殺無比的熟悉男人——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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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蘭斯……」樓梯越往下越為昏暗,當蘭斯走到臨至下方的盡頭時,他的耳邊,聽到了這樣一聲喚,就好像多年前,許多許多年前,那道陌生到心動,熟悉卻又令人心痛的聲音,再度響到了耳邊,「蘭斯,你來見我了。」
「是誰!」他頓在那兒,一動不動,非常謹慎,拿起還帶著微弱光芒的手電筒,就朝前掃望,定在了那道人影身上。
而當他真正在光束中看到那一片雪白中,那一雙天藍色帶有憂鬱卻又擁有自信特質的眼睛,直盯盯望著他時,他身形一震,手電筒掉了下去……
那身影再動,飄逸起一頭海藻黑色,如夢似幻,卻又帶著令人不可否認的真實,因為,她那雙冰涼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頜邊頰前,慢慢撫摸,慢慢低問,「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蘭斯,你是不是……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