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一邊往外間走去,一邊與冰片與豆蔻吩咐說道,「豆蔻,你去廚房把醒酒湯端,冰片你幫扶一把青楊。」
「是,郡主。」兩人應道。
徐習遠腳步有些虛晃,由青楊攙扶著,身旁跟著徐習徽與徐習澈兩兄弟,還有幾個身著錦衣的年輕公子哥兒。
青楊攙著徐習遠,一邊不時地說聲,「六殿下,您小心些,到了新房了。」
「嗯。」徐習遠就咕噥了一聲,白皙的臉龐在院子裡紅色的燈籠的照耀下,異常的妖孽。
「六皇弟,到新房了,你醒醒。」徐習澈扭頭一把抓住了徐習遠揮舞的亂動的手,說道。
「二皇兄,六皇弟都醉成這樣子了,可如何是好?」徐習徽一邊說,一邊目光就往透著光線的屋裡掃。
徐習澈抬頭瞥了眼徐習徽,笑著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有弟妹在,自然會好好照顧六皇弟的。」
「二皇兄,五皇兄,還有你們都回吧。」走到廊下的時候,徐習遠突然頓住了腳步,眼色有些迷離地看向徐習徽,徐習澈等人,帶著醉意說道,「快回去,快回去。」
「青楊,扶你主子進去吧,我們就送到這裡了。」徐習澈輕笑了一聲,囑咐了青楊一聲,然後才看向徐習徽與其餘幾位公子,說道,「走,我們再去外面喝上幾盅。」酒是清風醉與皇上賞賜下來的貢酒,都是美酒!
說罷就扯了徐習徽等人往外走了。
一旁守在門口的宮女忙打開門。
青楊就扶著徐習遠往房裡走。
豆蔻與冰片擁著**迎了上來,豆蔻與冰片就忙迎了過去準備幫青楊一把手,「殿下。」
徐習遠手臂一抬,避開了兩人的觸碰。
豆蔻與冰片臉色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
在溫泉莊子,南江府,以及前他中毒的三個月,**與他也相處了不少的日子,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也沒有往深處想,如今看來,他倒是潔身自好,不喜人近身。
於是**走了過去,笑著對兩人說道,「我來吧,豆蔻,快些去把醒酒湯端來,冰片你去端些熱水來,順便吩咐了下去讓他們準備熱水。」
「是,郡主。」兩人就忙轉身往外走。
**就伸手去攙扶徐習遠,不料徐習遠伸出手臂一撈,把**穩穩地摟在了懷裡,並滿足地呢喃了一聲,「沅沅。」
**抬頭望去,只見他眼眸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的迷離!
他,居然裝醉!
徐習遠站直了身子,對青楊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殿下。」青楊應了一聲,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徐習遠攬著**走到內室。
「你喝得多不多?難不難受?」到了內室,**才問道。
「不難受。」徐習遠微微彎下頭,輕柔回道。
「你這樣回來,外面的客人沒事嗎?」聽得外面隱隱約約的喧嘩聲,**又問道。
「沒事,有師兄與二皇兄他們在,他們會好好招待客人的。」徐習遠說道。
明明沒有醉酒裝醉,還如此理所當然。**抬頭看向徐習遠。
只見他白皙的俊顏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暈染著淡淡的紅暈,俊美的容顏在燈火的柔光映射下,臉上的笑容柔和而滿足,挺起的鼻樑、上翹著的唇角,如裁剪好的剪影,噙著一絲從心裡發出來的笑容,雙眸熠熠生輝比平時多了幾分神采飛揚,整個人比平時還要俊美誘人,鼻息間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還帶著一絲淡淡地酒味。
顧盼生輝的雙眸目不轉睛地與**對視著。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連呼吸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沅沅。」徐習遠呢喃了一聲,低頭吻了吻**的額頭。
聽著徐習遠氣息綿長,不知為何**的砰砰直跳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柔柔地看著他,心裡似是能柔得滴出水。
他是要與自己長相廝守,過一輩子的人!
今生有他,她很幸福!
很慶幸,當年在荒野碰到他重傷的是自己。
同樣的,也謝謝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地守在自己的身後,沒有強求自己,以他自己的方式,一點一滴慢慢地滲入自己的心底。
一旁繪金的龍鳳燭滋滋燃燒,爆了個燈花。
徐習遠輕柔地笑了笑。
「郡主。」冰片端著熱水走了進來,後面是端著醒酒湯的豆蔻,用珍珠串成的簾子在兩人的身後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冰片用熱水打濕了帕子,**伸手接了,給徐習遠擦了擦臉與手。
然後才接了豆蔻手裡的解酒湯,探了探溫度,說道,「溫度剛好。」
徐習遠笑著接了,吃了一小碗就不用了。
於是**讓豆蔻與冰片兩人收拾好了就退了下去。
「殿下,熱水已經備好了。」兩人剛退了出去,彩玉就在珠簾外面低聲恭敬地說道。
「知道了,出去吧。」**扭頭說道。
「是。」
「我扶你淨房……。」話說著,**臉一熱。
徐習遠低笑著吻了吻**的嘴角,把她的話給堵了回去,說道,「不用,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好。」**點頭,「衣服我已經放在那邊了。」
徐習遠低頭親了一口**的嘴角,這才朝大步朝淨房走去。
**喚了豆蔻與冰片進來吩咐了幾句話,然後才坐在了床上,心裡緊張,忐忑,帶著一絲期盼。
良久,才聽到徐習遠不緊不慢穩穩的腳步聲。
**交握在膝頭的一緊,抬頭。
徐習遠身著杏白的褻衣,頭髮未干,帶著笑一步一步朝**走了過來,眼眸璀璨如天際的流光,裡面盛滿了柔情,濃得如同化不開的蜜。
「等久了嗎?」徐習遠走到**面前,問道。
「我給你擦。」**吞嚥了一下,忙起身從一旁的矮几上拿了一條乾淨的錦帕,讓徐習遠坐在床上,幫他擦頭髮。
「沅沅。」徐習遠低喚。
「嗯。」**應了一句,換了一條干的帕子。
「沅沅。」過了一會,徐習遠低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嗯?」**應了一聲。
「沅沅。」過了片刻,徐習遠又低柔喚了一聲。
「好了。」**把手裡的帕子丟在了一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頭痛,哪裡不舒服嗎?」
「沒,就是想叫你的名字,沅沅,沅沅。」徐習遠伸手摟住了**,呢喃著**的小字,似沅沅兩個字是世界上最動聽的字一般。
**嘴角漾著笑,鼻息間是他身上清爽好聞的味道,**心神一蕩,覺得自己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摟著**柔軟的身體,聞著她身上的芳香,徐習遠扣在**腰上的手越來越緊。
**覺得扣在腰上的手,如一團火,似是隔著衣服把自己燒起來,耳畔又是徐習遠灼熱的呼吸。
熱!四月的天氣,**覺得週身發熱,嚥了嚥口水,問道,「殿下,你渴不渴。」
說完,**就窘迫地低下頭。
這個時候,她這是問的什麼問題!
徐習遠噗噗直笑,把**放在了床上做好,起身往桌子走去,倒了一杯茶,然後走到彎身,「來。」
**窘得臉色緋紅,就著茶杯喝了兩口。
徐習遠把茶杯放了回去,然後轉身,走向**,說道,「嗯,時候不早了,我們改歇息了。」
**低頭,心砰砰的直跳。
徐習遠伸出手放在**腰間的結上。
「我,我自己來。」**伸手壓在徐習遠的手上,低聲說道。
手卻是反手被徐習遠握住了。
乾燥,溫暖。
徐習遠看著眼前的**。
臉色暈染著緋色,帶著嬌羞,皎潔如清月之華,潔淨如高山上之雪,又如園子裡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等著人採擷。
徐習遠伸出另一隻手,手指翻飛,一下就解開了腰帶,**身上紅色的常服就如花一般飄落在地上。
湘妃色的肚兜下身同色的褻褲,肚兜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圖,**顫抖了一下,翻身上了床,伸手一下就拉過床上富貴花開的錦被,把自己給裹住,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徐習遠眼眸一深,笑了笑,放下芙蓉帳,也上了床。
芙蓉帳隔絕了屋裡的燈與喜燭的光線,隨著徐習遠的動作輕輕搖擺著,**只覺得眼前儘是一片片的浮光。
徐習遠躺了下去,伸手把**摟了過來,手指緩緩地在她腰際游弋著。
**繃著身體,聽著他胸膛裡有力的心跳聲,緊張似在他游弋在自己腰際手,以及他的心跳聲中,一下一下地被安撫下來。
「沅沅,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徐習遠一邊撫著,一邊問道。
「嗯,記得。」
「當時候,我就想啊,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這麼大膽,敢威脅庵堂裡的師太。」徐習遠輕笑著說道,「不過,我喜歡。」
徐習遠一邊說著,一邊撫著**的腰肢,盈盈一握,柔軟得似是一下就能折斷似的。
「還說呢,你一個少年郎居然跑到庵堂的後院做什麼?」**莞爾,許他們在庵裡相遇,佛祖也就成就了他們。
「後來,在我遇難的時候,我真高興遇到了你。」徐習遠溫暖的大手緩緩上移,握住了她胸前的一對小兔兒,輕輕揉捏著。
「當時,你男扮女裝,我想著在庵裡的事情,想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當時,我其實是想跟你一起回京的,但是又怕會那些追殺我的對你不利,又怕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會書疏遠我。」徐習遠手指轉移到**肩部的鎖骨,肌膚細膩如凝脂,徐習遠有些愛不釋手。
「後來……。」
隨著他低醇的聲音,**眼前也是閃過他們的一幕幕。
說完,徐習遠的手指停在**的肩膀上,側頭,兩人如雲一般的髮絲交纏在一起,如雲一般堆落在大紅鴛鴦戲水的枕頭上。
「好在,那麼多的事情,我們都平安渡過了。」徐習遠輕聲說了一句,伸手摟了**,鼻息間縈繞著**身上散發出來清香,低頭在**的額頭,耳廓上,嘴角輕輕一吻,沙啞著聲音說道,「睡吧,很晚了。」
說罷,自己先行閉上了眼睛。
**眨著眼睛看著他完美的側臉,嚥了嚥口水。
就這樣?
洞房呢?
直接跟他說,要洞房?
**否定了這個想法,徐習遠這麼做,應該是有他的緣由,於是也閉上了眼睛,聽著他的心跳聲,忙了一天的**慢慢地放鬆,不到片刻窩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徐習遠這才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懷裡如貓兒一般的**,摟緊了些,重新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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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開始亮了一絲光,整個京城還籠罩在黑色中,新房廊下的大紅宮燈足足懸掛了一夜,還沒等天濛濛亮,守夜的宮女將它們取下來換了蠟燭芯子,慢慢地四月早晨泛著橘色的陽光開始灑滿大地,早晨清冷的空氣沒完全消散,蘇嬤嬤就已然領著兩個豆蔻,冰片還有四個宮女,備好了洗浴的熱水、毛巾,在新房的門外靜靜地侯著。
新房內,喜燭還亮著,芙蓉帳子動了動,**其實已經醒來了,趴在徐習遠的懷裡沒有動。
睜開眼睛偷偷的徐習遠,睡容俊美,呼吸平靜綿長,身體散發著溫暖的感覺,**心裡滿滿地蔓延著一絲甜蜜覺。
這就是她要相依相伴,攜手度過一生的人。
「沅沅,再看,眼睛都要粘上來了。」
「你裝睡。」**瞧著他清明的眼眸,說道。
「早。」徐習遠側身,就吻住了**的唇。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了起來。
「殿下,皇妃。」聽到裡面的聲響,等在外面的蘇嬤嬤就輕聲喚了一聲。
徐習遠與**唇舌交纏了一番,這才放開**,說道,「進來吧。」
徐習遠說罷,就起床下了地,**也跟著起身下了床。
蘇嬤嬤就面帶喜意的推門而入,帶著冰片與豆蔻,幾個宮女就往裡走,然後加熱水、試水溫,豆蔻直接去了櫃子旁,舀**與徐習遠今日要穿的衣裳出來。
蘇嬤嬤笑意走到床邊,給兩人鋪床。
見著被丟在角落裡潔白的元帕,蘇嬤嬤臉色沉了下去吸氣一聲,隨即又恢復了神情,欲言又止地往**與徐習遠兩人望去。
「元帕放在那吧,回頭有用的。」徐習遠扭頭看了蘇嬤嬤一眼,說了一句。
蘇嬤嬤愣了下,隨即明白了過來,昨晚兩人沒有要水,也沒有去淨房,想來是殿下體貼郡主昨日太勞累了,所以沒有碰她。於是蘇嬤嬤屈膝應道,「是,殿下。」
說罷把床鋪整理好,把元帕放在了床榻的中央。
徐習遠不喜他人近身伺候,也沒有換青楊進來,**只好先伺候著他洗漱了,自己才洗漱。
洗漱好了,拉著徐習遠去了屏風後,給他換上了衣服,扣上了腰帶,自己也換好了衣服,然後幫他束好了頭髮,固好金冠,「好了。」
玄色繡金團花的錦袍與鑲金的玉帶,丰神玉朗,毓秀非凡。
**笑了笑,這才坐到了妝台前,讓冰片給自己梳妝打扮。
梳妝完畢,徐習遠走到**的身後,彎身在**的耳畔說道,「我的沅沅,真漂亮。」
**與鏡子裡的徐習遠相視一笑。
兩人吃了早飯,這才出門去皇宮。
「皇帝表舅……啊,父皇,今日見我們的除了父皇,還有哪些人?」馬車上,**問著與自己手指交握的徐習遠。
「嗯,主要是父皇,然後是兩位皇兄,二位皇嫂,其他宗室的人,以後自然有機會慢慢再認識。」徐習遠想了下,與**說道。
「哦,那其他的妃嬪呢?」**又問。
李皇后死了,皇上沒有再立後,徐習遠的母妃沈貴妃已經去了多年了,如今,後宮以靜妃與賢妃為首。
**估摸著,父皇應該會讓賢妃或是靜妃出來吧。
「別想那麼多,父皇自會安排的。」徐習遠笑著低頭親了一口**,說道。
「嗯,我不想了。」**笑著點頭。
兩人親親熱熱地很快就到了皇宮。
紅色宮牆,琉璃碧瓦,樓台亭閣,兩人直接去了承乾宮面見宣文帝。
「殿下,皇妃,兩位請。」聽得了內侍的稟告,何成臉上帶著喜氣,走了出來,迎了兩人去了承乾宮的主殿。
兩人相攜並肩而行走了進去,殿內除了宣文帝還有徐習徽夫婦,與徐習澈夫婦,其餘並沒有其他的妃嬪在場。
**與徐習遠走到了宣文帝的面前,叩拜,「兒臣/兒媳參見父皇。」
宣文帝目光看向兩人。
徐習遠頭戴金冠,玄色錦袍,玉帶,**則穿著的是大紅錦地灑金石榴花的對襟短襖,下玉蘭纏枝的馬面裙,腰間別著荷包、香囊、玉墜。
郎才女貌,如天造地設一般。
「快起來。」宣文帝忙抬手。
「謝父皇。」**與徐習遠起身。
何成帶著兩個內侍在宣文帝面前放了兩個蒲團,然後與**與徐習遠說道,「該敬茶了。」
徐習遠與**就雙雙跪在了蒲團上,說道,「給父皇敬茶。」
宣文帝笑瞇瞇的接了,說道,「嗯,小六,丫頭,你們要夫妻和睦,舉案齊眉。」
「兒臣/兒媳謹遵父皇教誨。」
宣文帝笑呵呵地把茶遞給了身後的內侍,然後給了何成一個眼色,何成就端了一個蓋著紅色錦緞的托盤出來。
宣文帝掀開了錦緞,一柄紫色的玉如意露了出來,玉質通透,而且還是紫色,一望就知道價值不菲,宣文帝執起玉如意,遞與**說道,「來。」
「謝父皇。」**謝了恩,雙手接了過來。
然後**又給徐習澈,徐習莛,紀氏,周怡瑾敬了茶。
得了見面禮,寒暄了一番,宣文帝就對**與徐習遠說道,「你們先去芳菲殿休息會,等陪朕用了午膳再回府。」
「是,父皇。」兩人應道。
「父皇,兒臣/兒媳告退。」徐習澈夫婦,徐習徽夫婦也趁機告退。
六人一起退出了承乾宮,**與徐習遠與他們四人說了一聲就往相攜往芳菲殿而去。
徐習澈與紀氏也舉步離開。
只餘下,徐習徽與周怡瑾兩人駐留在原地。
徐習徽皺著眉頭看著往芳菲殿走去的那個婀娜多姿的背影。
周怡瑾看了兩眼相攜而去的兩人,扭頭見著徐習徽的目光,嗤笑說道,「人都看不見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聽著周怡瑾的譏笑,徐習徽眼眸一沉,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
「我有什麼心思?」周怡瑾揚眉。
「哼,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徐習徽的妻子。你若是想學你那個姑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份量。」徐習徽沉聲說道。
周怡瑾握緊是手,咬住了唇,最終,頷首,「妾身會謹記殿下的話的。」
「走吧,我們該去給母妃請安了。」徐習徽瞥了眼芳菲殿的方向,對周怡瑾說了一句,兩人一前一後往賢妃宮殿的方向走去。
**與徐習遠陪著宣文帝吃了午膳,然後才告辭出宮回府。
下了馬車,徐習遠就緊緊地握著**的手往後院走。
剛進了院子,徐習遠扭頭問道,「沅沅,你累不累。」
「不累。」**搖頭。
「那好。」徐習遠突的一把抱住了**,**嚇得低呼了一聲。
「都給我出去,不要跟著。」徐習遠一邊大步流星地往房裡走,一邊對跟在身後的青楊,豆蔻,冰片喝道。
**摟著徐習遠的脖子,見著他眼裡快要迸射出來的**,大體是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了,把腦袋都埋在徐習遠的脖頸裡,低聲說道,「大白天的。」
徐習遠微頓了下腳步,扣住**的腦袋,親了一口,然後伸出腳一腳踢開了門,在房裡的蘇嬤嬤嚇了一跳,見著**被抱住進了房以為受了傷,還沒開口問,徐習遠就瞥了一眼蘇嬤嬤,「出去。」
蘇嬤嬤就忙低著頭,退了出去,還不忙拉上了房門。
徐習遠抱著**進了內室,抱著**滾到了床榻之上,一個翻身,把**壓在身下,然後低頭含著了**的唇。
不若昨晚的溫柔。
吻,如狂風暴雨一般鋪天蓋地朝**吻了過去。
唇舌相纏,狂野而激烈,
灼熱的氣息,**緊緊地攀著徐習遠的脖子,回應著他的親吻。
徐習遠手指翻飛,兩人身上的衣服如飛花一般飄落在地上,紅色的肚兜襯得**如凝脂的肌膚更加的粉嫩瑩潤。
徐習遠一手在她的背脊游離,另一隻手從前面輕輕的探了進去,握住溫潤的柔軟。手指如帶了火一般,一寸一寸地四處點火。
「沅沅,我的沅沅。」徐習遠低喃。炙熱的吻襲向**柔軟的耳垂,然後延伸至白嫩泛著粉色的脖頸上,唇齒嗜咬著**的滑嫩如雪的脖頸,手指在背後輕輕一拉,**只覺得一涼,紅色的肚兜從徐習遠修長的手指中悄然滑落。
徐習遠從腰際緩緩下移,平坦光滑的小腹。
唇,輕輕咬住**胸前的蓓蕾。
隨著他的手,唇齒,**輕輕地顫抖著。
兩人體溫直線飆升,呼吸紊亂而急促。
「恩恩。」**伸出雙手環住徐習遠的脖子,眼睛半瞇著,小嘴微微的張開,嘴角溢出嬌吟聲。
「沅沅。」徐習遠呼吸粗重而急促,半開的胸膛上下急促的起伏著。
「嗯。」**下意思地應了一聲,捲翹的睫毛輕顫了下,眼神迷離地看了眼徐習遠胸前血脈噴張的肌理,手不由自主地滑了進去。光滑而滾燙的觸覺,讓**身子一陣戰慄,體內的火焰節節高昇,杏眼微瞇透著滾滾的慾火。
「沅沅。」徐習遠沙啞的低吼一聲,染著桃色火焰的眼眸幽深如海,伸手緊緊的抱住她,頭一低狠狠地吻住她嬌艷如櫻花般的小嘴,靈活的手指沿著她曲線劃過她姣好的曲線,隨著他手指所到之處激起簇簇的火苗。
**身體微微的顫抖,難耐的低吟出聲。
徐習遠劃過她的嘴角,灼熱的鼻息噴在**白嫩的肌膚上,手指飛快地把兩人身上的束縛都給脫了下去。
徐習遠眼眸微瞇,狠狠的吻住她的櫻唇,然後沿著她的耳際慢慢的向下摩挲,咬,吮吸,靈活的大掌沿著她的曲線緩緩滑下,修長的手指所到之處翩然起火。
「沅沅,看著我。」徐習遠扣住**柔軟的腰肢,說道。
**睜開了眼睛,從他的目光裡看著迷離的自己。
徐習遠腰身一沉。
「啊。」**只覺得自己被人劈開了一般,**痛得倒吸一口氣。
徐習遠低頭吻住了**。
輕輕地吻著**的嘴角,眼睛,額頭,耳垂,脖頸,舒緩著她的疼痛,讓**接納自己。
然後試著繼續往裡送。
「別動,我好痛。」**痛得只覺得是有人拿著錐子,一寸寸的往裡釘。
徐習遠忙頓住了動作,像羽毛一般輕輕吻**,從額頭開始,落在眉宇間,輕輕在耳機吹了兩下,「沅沅,放鬆。」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放鬆。
「沅沅,沅沅。」徐習遠一邊親吻,一邊手指也四處撫著**,試圖讓她放鬆。
**見著徐習遠額頭的汗水,還有眼底的炙熱,說道,「好了,不痛了。」
徐習遠聞言,如同天籟,輕緩地往裡送了松,見著**臉上的笑容,這才不顧一切地猛然一沉,只等完全進入後,徐習遠也滿足地呼出一口氣,緊緊包圍了他的柔軟地方,彷彿有股吸力,忍不住本能,輕輕律動兩下。
------題外話------
啊啊啊苦逼的洞房,親們能理解小西的慾火焚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