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出事了?
出了什麼樣的事,讓徐習遠親自跑過來到這裡來找自己?
**這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了,公主府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徐習遠怎麼跑這裡來?
「外祖母出事了?還是舅舅舅媽他們出了什麼事?」**神情有些急切,也顧不上那摔得粉碎的杯盞,起身就準備回公主府去。
「先坐下聽我說。」徐習遠伸手把**按回了椅子。
「殿下,發生了什麼事?」風挽臨腿有病,就一直住在宋一羽這邊修養,見得徐習遠的神情,風挽臨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沒打招呼就自行前來了,打擾前輩了。」徐習遠對宋一羽說道。
「自己人何須那些虛禮,先坐。」宋一羽說道,也不呼那啞奴進來上茶。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會是七上八下的,這剛出門公主府裡可還都是好好的,沒有一絲的不妥。
「今日一早,有人帶著證據去了大理寺,狀告姑祖母與鎮國公通敵叛國。」徐習遠臉色甚是凝重。
通敵叛國?
**愣了下,隨即輕輕笑了出來,「通敵叛國?莫不是那狀告之人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外祖母與舅舅他們會通敵叛國?
**覺得這真真是笑話。
「有姑祖母與北辰國的通信書函,還有信物,那證人也是一口咬定姑祖母通敵叛國。」徐習遠看向**說道,「父皇已經了命令讓大理寺徹查此事,公主府的人雖是沒有關起來,但卻被幽靜在公主府裡了,在此事沒有查清楚之前,沒有父皇的命令,誰都不許離開公主府,否則格殺勿論。」
「我趕過來,就是截住你回公主府,這進了公主府的大門,也就不知道何日才能出來了。而且,如今公主府有重兵把守著,這公主府的人都是被幽靜起來了,就算是有心想要徹查這一切,也可能是無能為力。如今,就要靠你了。」
徐習遠幾乎是擰著眉頭看著**說道。
「不可能,外祖母與舅舅他們怎麼會通敵叛國?」**一臉不可置信,搖頭說道。
風挽臨蹙著眉頭,說道,「這,怎麼會突然就冒出人來狀告公主府,還拿出了證據?中間是一點症狀都沒有?」
「告到那大理寺的人,是我皇祖父安插在北辰國的細作。」徐習遠把今日一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細作一路被人追殺,本想去直接去皇宮把事情稟告給宣文帝,但卻力不從心,只好帶著傷與證據去了大理寺。
事情非同小可,大理寺卿自然是不會把事情掩飾下來的。
**聽得全身都發涼,這秋天暖和的天氣,四肢都冰涼刺骨。
這是有人陷害,故意栽贓。**卻是心底冒出了這種想法。
「不會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栽贓。」**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外祖母為何要通敵叛國?沒有理由啊?這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想扳倒公主府。」
外祖母是堂堂公主,為何通敵叛國?
把天下攪個天翻地覆,難道還自己登基做女皇嗎?**覺得這栽贓與外祖母要當女皇那樣的一般荒唐可笑。
「倒是真是了及時,能在大理寺卿上朝之前趕到了。」風挽臨伸手給徐習遠與**兩人都倒了一杯茶,道,「可是縱然是有那些證據,安陽公主如今年歲已高,早已就多年不問俗事了,而且她老人家貴為皇室公主,沒有道理如此做啊?」
「嗯,外祖母與舅舅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點了點頭接過茶,喝了一口,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看向徐習遠問道,「那細作可信嗎?會不會是北辰國派來的細作?」
「這倒是有可能。」風挽臨點頭。
安陽公主雖不問俗事,公主府這些年也處事低調,但是宣文帝卻很敬重安陽公主。
「公主為人正直,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依老夫看,這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宋一羽捋了捋鬍子,說道。
「小師妹,陛下很尊敬安陽公主,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公主府一個清白的。」風挽臨看向**寬慰說道,「陛下是明君,不會就因為這些所謂的證據輕易治公主府罪的,你不要太過擔心。」
**微微點頭,卻也真正的放鬆下來。
通敵叛國,與他國之人勾結,這樣的罪名一經落定,那公主府上上下下一個都別想活!
「姑祖母是齊家女的身份被翻了出來,當年齊家死了那麼多的人,當年的齊家如今卻是煙消雲散了一般,想來,是有人想拿姑祖母心有不甘,對朝堂心生怨恨來做文章了。」徐習遠說道。
「齊家女?什麼齊家女?」**不解地看向徐習遠,「外祖母是公主,不應該姓徐嗎?」
外祖母是齊家女?這是怎麼回事?
**很疑惑地看向徐習遠。
風挽臨也一臉疑惑。
「哎,這都是什麼爛芝麻陳谷子的事情啊,還翻出來說。」宋一羽皺了下眉頭,「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切入點,而且,看來真有人想對公主府下手。」
「師父,事情你也知道?」**目光看向宋一羽。
「哎,都五六十年的事了。」宋一羽點頭,朝徐習遠努了努嘴,「還是你給他們兩個人把事情給說清楚吧,我去後院看看。」
說完了就起身,對**說道,「丫頭,事情沒有清楚之前,你就與你師兄住在我這裡,你也別太不要太擔心,你外祖母她那麼多風雨都闖了過來,這次不過是小風浪而已,沒事的。」
宋一羽對朝堂這些陰謀詭計,算計來算計去的很是厭惡。
等宋一羽走了,徐習遠這才看向**與風挽臨,把安陽公主齊瑤的事跡給兩人說了一遍。
**聽得心思潮湧,半響才看向徐習遠說道,「外祖母……?你說的這些,這不是你編的吧?」
那傳說中的齊家?
外祖母居然就是那個傳說中齊家的女兒?
**歷經兩世,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可是見得徐習遠凝重的表情,**知道這些都是事實。
風挽臨一臉的肅然,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在裡面。
「如果外祖母真有不甘,就不會等著現在吧?」**道。真有心,為何還相助先皇與皇帝表舅上位?直接攪渾了不是更好?
何苦等到現在年老力衰了,還攪出這樣的事呢?
「分明是有人想藉機生事,把公主府的給拔了。」**臉色冷了下去,說道。
「嗯,拉攏不成。那就直接除了。」風挽臨點了下頭,看向**說道,「通敵叛國茲事體大,皇上也不會輕易定罪的。」
「事情太大了,父皇也不能徇私,如果……。」徐習遠看著**微頓了下,「如果這些證據都屬實,又查不到其他的證據,那……。」
「冰片,你去看看,府裡的情況怎樣了?」**扭頭喚了冰片進屋說道,「小心些。」
「是,郡主。」
「不用了,我讓青楊安排了人過去。」徐習遠出聲阻止說道,「從今日起,冰片你寸步不離地跟在郡主身邊。」
「是。」冰片應道。
「先吃飯。」宋一羽笑著進屋,朝身後說道,「豆蔻,你與啞奴一起把飯菜都端進來。」
「來了。」豆蔻端著冒著熱氣的菜,進了屋。
身後跟著一臉笑意的啞奴。
「唔……唔……。」啞奴剛邁進了一隻腳,對著**笑了笑,很是歡喜,然後笑呵呵的目光才往徐習遠看去,一見徐習遠啞奴的目光定了定,然後那手裡的飯菜就砰的一下都摔到了地上,唔唔地叫著很是激動地看著徐習遠,突然又抱著腦袋一下一下地撞著牆,很是痛苦。
徐習遠疑惑地看著這一變故,眼裡閃著不解的光芒。
宋一羽見著啞奴的狀況,伸手抽了幾根銀針出來,紮在啞奴伸手數處要穴,啞奴眼睛一閉安靜了下來。
「你認識啞奴?」**與風挽臨扭頭看向徐習遠。
徐習遠目光仔細地看了看啞奴的臉,搖了搖頭,「不認識,他怎麼了?」
宋一羽看了眼徐習遠,伸手手指搭在啞奴的腕間,說道,「沒事,很久沒有發作的老毛病了罷。」
**的目光在徐習遠與啞奴的臉上來回看了看,與風挽臨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裡都閃著同樣的意思。
這啞奴見著徐習遠就如此激動,其中定然是有什麼隱情。
「冰片,你與豆蔻再去廚房弄幾個菜來。」**看冰片與豆蔻吩咐說道。
「青楊。」徐習遠喚了青楊進來,幫忙把啞奴弄回啞奴的房間。
「他……?」徐習遠看向**。
「啞奴啊,是多年前我與師父在那陽平鎮那救的人,當年他中了毒,手筋腳筋也被人挑斷了,師父花了很大氣力才救回了他的命,可惜命是救回來了,可是那毒太深太歹毒了,啞奴無法再開口說話,心智也退回了七八歲的孩童。」徐習遠說道。
「陽平鎮?」徐習遠瞇了瞇眼睛,「什麼時候的事?」
風挽臨想了下,「應該十四年了。」
難道六皇子與啞奴有關係?風挽臨望著徐習遠,心裡又立馬把那個想法給否定了,當年六皇子不過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身在皇宮內苑,怎麼會認識啞奴?不過還是問道,「殿下真的不認識他?」
徐習遠搖頭。
「師父,啞奴怎麼樣?」宋一羽一返回房間,**就問道。
「沒事了。」宋一羽說道。
**擔心公主府的事,沒有什麼心思吃飯,吃了半碗飯,在宋一羽那待了一會就告辭了,拒絕了宋一羽與風挽臨的挽留,與徐習遠一起離開。
留在那,沒準可能會拖師父,師兄下水。
上了馬車,徐習遠握住了**的手,輕聲安慰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姑祖母他們出事的。」
**輕輕搖頭,「不,你不要插手,說不定那幕後之人就是要拉你下水,其目的就是你。」
當日刺殺各種陷害不成,如今公主府的事那是通敵叛國,他一沾上,那還不趁機給他也扣上一個篡位之罪。
這先皇安插在別國的習作都能弄出來,這栽贓公主府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自己與徐習遠有婚約,沒準真正的目的還真是衝著徐習遠來的。
除了公主府,等於就是斷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你不用擔心,我畢竟不姓夏,而且表舅舅沒有發話,是不會有人對我怎樣的。」**微微一笑說道,「而且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表舅舅查探的結果,我去丁香他們那,丁香與半夏也在京城打拼了這麼多年了,這人脈還是有的。」
徐習遠考慮了良久,點頭,「我撥幾個人給青木,有什麼,讓他們去查。我在明處,這大理寺與父皇那邊,我容易打探些。」
「好。」**點頭。一明一暗,兩人雙管齊下,希望早日能把事情真相給查清楚。
到了丁香他們住的地方,**就讓徐習遠回去了。
**進了屋,聽得那外面的傳聞,丁香與半夏也沒有心思做生意,午飯都沒過就回來了,正與葉嬤嬤黃媽媽正心急如焚地商量著要怎麼辦。
見得**,四人都鬆了一口氣。
**安慰了四人幾句,就忙半夏派人去查探,尤其是那細作的身份。
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徐習遠卻是送來了新的消息,那大理寺的人在公主府翻出了信物還有書函來,那書函與那細作上呈的一一相對的。
「怎麼會?」**一下攥緊了椅子是扶手。這是個死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