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以啟程了!」巴東一臉的嚴肅,和我的嬉皮笑臉完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怎麼還叫我夫人呢?叫我姐姐呀!馬上就可以去看巴納朵了!我想念她的笑!」我的心早就飛到了竹排上,民族風情**漂流!以前就是因為怕危險所以媽媽一直不讓去呢!
還有,似乎巴東小朋友對我有那麼點點不對勁,一定要及時糾正!一來他有心上人,二來巴東對於我來說,太小!感覺跟弟弟一般。
巴東輕輕點頭允諾,年輕的面龐上因為提起了妹妹而微微的緩和了線條。
翠兒迅速把行李收拾停當,整裝待發!其實我昨晚雖然跟翠兒聊了很久,可是我並沒有告訴她我們今天的行程,小丫頭片子還準備了好多好多的乾糧和小點心,也怪辛苦的,以後一定好好的補償一下她!
雖然腳痛走得慢了,但是一心想著漂流的我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腳上,翠兒扶著我,巴東跟在我後面,而烏沙巴卻是早就去安排漂流事宜了!
我真高興呢,腦海裡卻相當不聽話很煞風景的想起了柳園三岔口。
這個烏沙巴也是,想來想去是要自己的女兒當著敵人的面把禍害交給我,這個主意真不怎麼地!莫不是還要辦個交接儀式,請各路英雄好漢外加柳園人士參加,弄個燒烤會什麼的,把酒言歡?丫丫呸的,這主意可真爛!
我想著那個巴東的心上人綵衣女子,又想著何叔,至於那個窩囊猥瑣的陳玉保,他是可以完全無視的!我反覆想著我跟這些人打的交道,似乎我漏了點什麼,可是我又說不出來!
想得太過投入,連巴東什麼時候換下翠兒來扶著我的,我都不知道!等我一抬眼,那扇神奇的門已經打開了,翠兒一臉的好奇蹦蹦跳跳的就先跑進去了,我低聲對巴東道了謝,「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呢!」說罷,我就低頭走了進去,只留下巴東一個人站在原地。
會不會是我太敏感了?唉,但是我必須要表明立場,我可不能害了這個小正太,郎飛雲會把他給拍散的!他最好也別再和飛雲堡有什麼關聯了……
我抬眼一看,水潭邊的木頭堆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一隻竹排。烏沙巴只留了兩個隨從跟著,他知道我的腳昨天受了傷,細心的命人用竹子在竹排上搭起了略高出幾寸的一個小平台,油布包好的行李被放在竹排的尾部來保持平衡,竹排的前端就是我們六個人。
巴東掌起竹篙,等到人全部上了竹排,他吆喝了一聲,用力一撐,竹排順流而下。
兩岸的景色急速倒退,水中的魚兒看見竹排就急忙閃開了,微涼的風輕輕的吹拂在臉上,翠兒也調皮的把鞋襪除去,悄悄的躲在我的身後玩水。
小河的流勢雖是順流而下,可是卻相當的平緩,我細心的發現,清澈可見的河床上有著明顯人工堆砌的痕跡。
這些是大自然賜給蠻族的禮物,雖然他們成功的擁有了這條水道,可是卻沒有大加利用,沒有拿去為蠻族寨民造福,而是變成了一條隱秘的私人通道。否則,蠻族的政治經濟水平應該再上幾個台階的。
這次的漂流遠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刺激和迅速,平緩的順流之勢還要依靠巴東的竹篙一點點的撐著才能加速,巴東撐得累了,兩個隨從又上去接替,遇到水深之處,臨時搭建的小平台也不起作用了,我的腳是完全浸泡在水裡的。
我後悔我之前為什麼為了這個什麼鬼漂流那麼的興奮雀躍,現在已經一整天了,所有人的腳都被泡在水裡而顯得發白了,我的腳尤其嚴重,翠兒穿上的鞋襪也再次被水浸泡透了。
臨到天黑了,烏沙巴才說,在前面的水灣處休息。我如獲大赦的起身望向前方,黑乎乎的,哪有什麼水灣啊!
聽著隨從們的一聲聲竹篙划水的聲音,我突然感覺到竹排經受了一次急轉,前方竟然是一片光亮,在我們之前動身的大木頭和運輸的人,全數在河邊的淺灘上燃起了小篝火。
烏沙巴吆喝了幾聲,聽得岸上的蠻語喊話,才命隨從靠近淺灘。
篝火變成了我的救星,翠兒把我倆濕透的鞋襪放在旁邊早已燒得發燙的石頭上烘著,等到冰涼的身上回暖了,我才發現,凡是漂流的蠻族,包括烏沙巴和巴東都沒有穿著鞋襪,我竟然沒有想到,呃……一時疏忽。
烏沙巴拿著一個葫蘆走近了我,「夫人,讓翠兒姑娘幫你上上這個火草油,你的腳明天或許就好了,之前我沒有想到你腳上的傷會變得這麼嚴重!」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啊,開始以為只是磨得發紅充血,其實早就起了泡了,今天的一天水路,不知道什麼時候水泡破掉了,腳痛得不行!怎麼來到了古代,我的痛覺神經這麼發達了!晚上的露營,烏沙巴把篝火輕輕移開,把火烤得熱燙的沙地留給了我和翠兒,第一次躺在熱燙的沙地上,感覺……很奇怪啦!但是卻很舒服,沙子會軟軟的鋪在身下,就像有幾百隻小手在幫我按摩,翠兒從行李中翻出了幾件外衣,橫搭在我身上,這樣的感覺,溫暖而安全……
這樣的水路持續了三天,我所在的竹排終於率先進入了木巖寨子的轄區內!馬上就解脫了,我現在真的是歸心似箭,回想起來,爸爸的教育是很有道理的還是腳踏實地好啊!
剛回到地面,烏沙巴就明顯的感覺到不對勁了!「巴東,你什麼時候發出的信?」警覺的聲音讓我也似乎嗅到了木巖寨子的不同。
「前晚就發了!」巴東掏出了身上的柴刀,小巧精緻,我之前都沒有發現過!幾個隨從警覺的把我和翠兒護在中間,順著山路走了一段,前面突然出現了一群人,烏沙巴打起手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看服飾的顏色是黑乎乎的,應該就是蠻族!可是看樣子卻不像是歡迎接待我們的,而是直直的就向著我們走來,烏沙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條毒蛇握在手裡,我驚得躲到了巴東的身後,那條毒蛇明顯不是玩具,還在滋滋的吐著信子,我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那群人走得近了,只聽見一陣清脆的銀鈴聲,巴納朵從人群後奔跑過來,「阿爸!巴東哥哥!姐姐!你們才來啊!呵呵,快走吧!羔羊都烤得冒油了!」
熱情的巴納朵,開心的挽住了自己的父兄,對著我婉然一笑,便又轉過頭用蠻語嘰裡呱啦說個不停,聽語氣那是相當的輕鬆和喜悅!
可是我卻覺得有點不對勁,跟著巴納朵來的人,我似乎都沒有見過!木巖寨子並不大,人也不算多!多少在寨子裡面的人我應該覺得眼熟啊!可是……烏沙巴和巴東都沒有說什麼啊!還有就是,巴納朵臉上的雀斑不見了,渾身都有一股子濃郁的花香!到底是哪裡不對,我真的沒有想明白,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他們回到木巖寨子,但是那種危險的味道卻一直都沒有散去,我的汗毛一直是豎起的,身後老是覺得陰涼涼的!
不好意思啊!嘿嘿今天小黑起床太晚了!哈哈週末玩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