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褒獎淚瞳特別的謙虛,「你們一年到頭多辛苦,我給你們帶點吃的算個什麼。對了,這次還有我媽做的水果草餅和香噴噴的滷肉哦,我們家的獨家秘方,外面吃不到的。」
馬小哈同志給了淚瞳一個大大的擁抱,「嫂子,你就是咱的親嫂子啊?」
但是馬小哈同志一轉臉,整個人就僵住了。
對於褒獎淚瞳特別的謙虛,「你們一年到頭多辛苦,我給你們帶點吃的算個什麼。對了,這次還有我媽做的水果草餅和香噴噴的滷肉哦,我們家的獨家秘方,外面吃不到的。」
馬小哈同志給了淚瞳一個大大的擁抱,「嫂子,你就是咱的親嫂子啊?」
但是馬小哈同志一轉臉,整個人就僵住了。
陸瑢止中校面無表情的站在距離他們二人十米開外,雖然間距十米,但馬小哈還是感受到陸隊長的黑瞳裡投射出來的飛刀。馬小哈不由得一陣寒顫,頓時堆起笑臉道:「隊長,嫂子是咱們大伙的親人,我就是代表大伙給了嫂子一個感激的擁抱,隊長你千萬不要誤會啊?」其實某同志更想說,隊長你千萬不要公報私仇啊,要是再罰他晚半個小時吃飯,他說不定真的會啃盤子的。
陸瑢止眼神一轉,看向淚瞳,「你來了。」很平淡的一句話,聽似不帶任何感情。
馬小哈一聽,就覺得隊長與嫂子之間有些不對勁。
自從嫂子交給他艱巨任務之後,他可是兢兢業業的完成得一絲不苟,而且不帶一絲隱瞞的全部向親人嫂子匯報了。自從關穎宣佈不和嫂子搶隊長之後,馬小哈可是和全隊隊員大肆慶祝了一番。當然,這慶祝絕對是瞞著陸瑢止隊長的。
此刻,馬小哈覺得自己忤在這兒就是一蠢貨,所以就胡亂找個借口要遁。
偏偏淚瞳看透了他的小心計,她把手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馬小哈,「走,帶我去你們宿舍,太久沒看大伙了,去問候一下。」
「……」馬小哈游移的看向陸隊長,他該怎麼辦呢?
沒想到陸瑢止只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便轉身走了。
馬小哈越發的冷汗直流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難道隊長和嫂子吵架了?這兩人之間的第三者都沒了,他們倆還鬧個什麼勁啊,趕緊的結婚請客喝喜酒才是王道嘛。馬小哈同志十分關心的回頭問:「嫂子,你和隊長這是咋了?」
淚瞳看著陸瑢止離開的背影有些難受,但還是忍住叫他的念頭,「沒事,咱們走。」
馬小哈心裡那叫一個發虛,完了,嫂子竟然這麼正常的說話,這絕對的不正常,不正常啊?
……
而那邊廂,陸瑢止獨自一人在訓練室裡打沙包。
揮動的拳頭有力的打在沙包上,一拳又一拳。汗水浸濕了他身上的軍衫,一張英挺的臉上被汗水拂面,眼睫之處都閃著晶瑩的珠子。十分鐘過去,他仍然在揮動著手臂。安靜的訓練室裡漫進一抹斜陽,他的小麥色肌膚在陽光下越發的健碩,但那稜角分明的側臉卻越發的孤獨與清傲。
就在這孤寂的打拳聲中,訓練室的門開了又關,一個身影直接朝陸瑢止而來。
湯嘉懿一邊走一邊,他將被打得前後晃動的沙包穩住,朝陸瑢止喊話,「打沙包不解氣,咱們打一架。」
陸瑢止調整自己的呼吸,抬眼看他。雖然他是射擊方面的高手,但並不表示他在博擊方面同樣優秀。而陸瑢止的博擊,以及各項技能在部隊都是拔尖的,湯嘉懿要和他幹架,純粹就是把自己當活靶給陸瑢止發洩。若是平時的陸瑢止,是絕不會應戰的。但此時的他,心裡就像堵著塊巨大的岩塊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許,打一架真的會緩解這種痛苦的狀態。()
他丟掉拳擊手套,擺出一副將要過招的招式。
湯嘉懿二話沒說就開拳朝陸瑢止打來。
於是駐地部隊的一個射擊教訓和陸瑢止中校就開始了一場勝負早已注定的較量,湯嘉懿自然是敵不過陸瑢止的,幾招下來便節節敗退。陸瑢止藉著攻勢佔據上風,不一會兒湯嘉懿身上就吃了好幾拳。見陸瑢止打得正起勁,湯嘉懿就捨命陪君子,但當陸瑢止一個飛腿下來時,他終於忍不住喊停?
「老大,你這一腿下來我至少得傷殘,你不忍心這麼對我?」湯嘉懿退得遠遠的。
陸瑢止的那腳其實只發出三分力,若真踢在湯嘉懿身上,只會讓他疼個一宿半夜的,遠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不過經過剛才一番博弈,他心裡的那口悶氣算是徹底順了。
「謝了,兄弟。」他拍了拍湯嘉懿的肩頭。
「嗨,沒事,咱哥倆誰跟誰呀,挨你幾拳沒關係。不過,什麼事兒讓老大你這段時間一直鬱鬱寡歡的?該不會是為情所困?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其實湯嘉懿是個明眼人,剛才淚瞳和陸瑢止在門口的那一幕他也看見了。再加上陸瑢止這段時間情緒不太好,他就猜到應該是和淚瞳之間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陸瑢止一直不肯正面承認淚瞳和他的關係,但淚瞳卻能影響到他的情緒,可想而知,淚瞳在他心裡的份量有多重。而這一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曉。對於一個一年到頭只知道埋頭於工作中的男人來說,不能確定自己的感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他這個外人都替他著急,他都老大不小了,要是再這麼執拗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湯嘉懿終於抑制不住心裡的念頭要把這個一根筋的男人往前推一把了。
陸瑢止聽了他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從地上拿起毛巾擦汗。
湯嘉懿當他沉默就是默認了,便繼續說:「陸隊,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虞淚瞳徹底消失在你的生活裡,你會怎麼樣?」
陸瑢止擦汗的手臂一怔,抬眼看他,「什麼意思?」
「在我們看來,虞淚瞳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她知道和一個軍人在一起將要承受著最孤獨的生活,卻仍然堅持要和你在一起。說實話,像她這樣的姑娘對我們軍人來說簡直就是個寶貝,但你非但不珍惜她,還要將她趕得遠遠的。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但我要是你的話,我會二話不說的和她去註冊結婚,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
「陸隊,再來說說你。在我們眼裡,你就是個英雄,你帶領你的隊員多少次協助公安處理突擊事件,救了多少人質,挽救了多少百姓的生命財產。你是我們每個人崇拜的英雄,但是在感情方面,你卻是一張白紙。或許年輕的時候你有過什麼不愉快的感情經歷,致使你不願意輕易的再步入感情。可是你不能做一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膽小鬼,你只有面對自己的心,才能徹底擺脫過去,重新開始你的人生。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在乎虞淚瞳,但我們每個人都比你看得透徹,你就是喜歡虞淚瞳的,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陸瑢止的心驀地就刺痛了,眼神卻灼灼的看著他,「你以為你很瞭解我?」
訓練室的門嘩啦啦的一下子敞開,黑壓壓的人頭秩序井然的走進來,官兵們紛紛列隊排開,整理好隊伍之後,便齊齊開口:「陸隊,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喜歡虞淚瞳?」
洪亮有力的聲音發出陣陣回音,陸瑢止被這個情景怔住了。
湯嘉懿聳聳肩一笑,「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陸瑢止犀利的眼神掃射過來,他看著隊伍前排的馬小哈問:「口說無憑,舉個例子。」
馬小哈同志激情飛揚,「報告隊長,隊長只有和嫂子聊天說話的時候才會笑?」
陸瑢止走到下一個隊員面前:「報告隊長,隊長只有看見嫂子的時候眼睛裡才會神采飛揚?」
「報告隊長,當我們都覺得嫂子唱歌不敢恭維的時候,只有隊長覺得嫂子唱歌好聽?」t7sh。
「報告隊長,隊長從來沒有給女人送過禮物,只有給嫂子送過一條小蛇?」
「……」
「……」
每一個隊員依次報告著陸瑢止與淚瞳之間的點點滴滴,陸瑢止一一聽在耳裡,每多聽一條,心裡的震憾又多出幾分。這麼許許多多的特別,直到這時,這才徹底的明白,原來他待她真的是這麼的特殊。
虞淚瞳,這丫頭究竟給他的兵吃了什麼**藥,竟然讓全隊隊員都被她收買了?
陸瑢止一聲令下,「全體都有,你們擅自離崗,全部罰跑五公里?」
「是?」所有隊員集體向右轉,即使會被隊長罰,他們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湯嘉懿卻兀自笑了笑,「陸隊,是個男人,就拿出勇氣來,別這麼不爺們兒,再這樣下去,你的兵都要急了。」
「那丫頭人呢?」這麼一場好戲,一定又是她安排的。再說,他們之間所發生的那些細節,那些隊員又是怎麼知道的?他的兵配合她演了一場好戲,導演卻獨自躲起來了,這算怎麼回事。
那陸嘉有。湯嘉懿卻說:「你不知道嗎?她去看過我們之後就走了。」
陸瑢止驚訝了,「剛才這一出不是她策劃的?」他還以為那丫頭為了追他都無所不為其極了。
湯嘉懿一個悶拳咂在他身上,「這都是你的兵自發的,他們替你著急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