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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18.死亡之路 文 / 漪瀾之夢

    「阿璃,你來了。」語氣充滿了不安,但是腳步卻不減速度。骨子裡,酒千的自信在作祟,如果鳳璃不理解,那麼她也不會委曲求全。

    鳳璃來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剛準備進門時就聽見了酒千跟酒容坦白著一切。真相是那般的驚心動魄,他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隨即也瞭然。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鐵青,不是因為害怕酒千是什麼異物,而是因為——

    那腳步,快速的朝著酒千奔來,一把將她圈進懷抱裡,狠狠的一抱。

    「千兒,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而且,這個女人竟然比我先知道,太可惡了。」一手攬人,一手指地地下已經即將化為屍水的女人,一臉不滿。

    「呃——」這下酒千語塞了,無緣無故,她要怎麼告訴他?難不成在他們最幸福的時候忽然說一句「阿璃,你知道嗎?我不是真正的酒千——」恐怕話還沒完,就被他一掌拍飛了。

    「好了,回去再教訓你,現在酒家的那些人怕是要過來了,剛剛她的叫聲可謂是驚天動地,只怕不想聽見都已經聽見了。」請攬上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快速的閃出門外,趁著夜黑風高,趕緊的飛奔了出府,朝著皇宮趕去。

    他們的身影剛剛離開,酒家的一大堆人馬便在門口聚集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啊?我明明聽見了容兒的叫聲了,這會兒怎麼又沒有了呢?」姜玉兒是第一個到達門外的人,可是在她抵達的時候,酒容已經化成了一灘泡沫,再也無力呼喊。聲音,自然是戛然而止了。

    「老爺啊,我剛剛好像聽見容兒在叫了,可是現在又沒有了。會不會是我聽錯了啊?」看見酒沐白也來了,急忙拉住了他的長袖,嗚咽著。

    「妹妹怕是沒聽錯,我們這一大群人,怕都是聽見了容兒的叫聲才趕來。」遲一步到達的馮水靈,搶先一步對姜玉兒作了解釋。立馬,身後的家丁丫鬟們也都紛紛附和,表示自己也是聽見了大小姐淒厲的叫聲而來的。

    「那是怎麼回事?容兒這時候不是應該在皇宮裡,怎麼會來酒家,而且還來酒窖?」不可思議,姜玉兒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這酒窖未免也太過恐怖了些。

    「走,進裡面去看看。」酒沐白身為男人,不覺得害怕,只是覺得太過詭異了,大半夜的,容兒怎麼可能到酒家來?皇宮裡,可沒有三更半夜允許女人出來的規矩。

    一行人,紛紛顫抖著身子,拉扯上未緊系的衣衫,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酒沐白的身後。不知為何,越接近酒窖,那種刺骨冰涼的寒意就越發的濃重,讓人不由地從心裡感到發毛。

    「老爺啊,容兒怎麼可能三更半夜跑回家?咱們莫不是都中邪了吧?」姜玉兒瑟縮在酒沐白的身後,對於大家都聽見了叫聲一事,很是迷惑,但是一切似乎都不可能,所以,她開始胡思亂想。

    「胡說!世上哪有那些鬼神之說,再說了,要中邪也不可能全家都中了。」他可沒忘記身後還跟著一大幫的僕人,這也太邪乎了點,說真的,他心裡對這事還真沒底了。但是身為一家當家的,他能說他也如是想的嗎?那還不弄得酒家四處人心惶惶,流言到時候就滿天飛了。

    「是呀,妹妹,你不要想太多,沒準就是什麼東西隨便的叫聲,讓咱們給聽成了容兒的叫聲了。」打著呵欠,馮水靈還不忘記安慰下姜玉兒,開始在酒窖裡遊蕩起來。被酒千和鳳璃滅掉的燈,重新被點燃,室內恢復了通透明亮。

    看著熟悉的酒窖,大家心裡的寒意終於算是退了下去。開始在酒窖裡四處打探,翻看,找找答案。可是任他們翻遍了角落裡的瓶瓶罐罐,以及那些凌亂的草屑,仍舊沒能發現半點線索。

    「哎,老爺啊,怕是咱們真的聽錯了,這找了大半天也沒找著,咱還是回去睡覺吧。」拍了拍張大的嘴,雙目半瞇著,真想睡了過去。

    「是呀,老爺,要不然,咱們天亮了再來找也可以啊。」

    「也好,那咱們走吧!」當家的一發話,大家爭先恐後的朝著門口擠去,顧不得什麼主僕之分。

    其實,大家都聞到了一股味道,異常的噁心難聞。有經驗的人知道,那是屍水的味道,即使酒池裡酒香四溢都還可以清晰的穩到那味道。

    最後一個出門的,是酒沐白,他也聞到了那味道,在他踏出的最後一步之時,他轉過了頭看見了酒池邊上的空地上,一灘泡沫正在消散著。一抹靈光閃過腦海,他或許知道了為什麼。

    心,有些抽痛。他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戾,竟讓酒容屍骨無存。

    但是,如此可怕的手段,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明明前一刻,他們所有人都還聽見了酒容的呼救聲,但是當他們飛快的趕來時,早已沒了人影,結合那一灘泡沫,就知道在他們到達的瞬間酒容怕是已經完全化為了泡沫了。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酒沐白帶著疑問在床上翻滾著,遲遲不得入眠,一閉眼,彷彿就聽見了酒容那淒厲無比的叫聲。

    其他的人,或難以入眠,或夢中噩夢糾纏,都不得安穩。

    而酒千和鳳璃則早已回到了皇宮,棲鳳宮內,燈火通明,兩道人影靠在榻上。鳳璃側身而臥,酒千則橫躺著以他的懷抱當枕頭,一臉舒適。

    雙目微閉著,心裡甜蜜滋生,嘴角不由得狠狠勾起。

    真好!阿璃並未怕她,只是責怪她沒有早一些告訴他。

    「千兒,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吧?」話語裡,滿是威脅,可是酒千卻一點也不害怕。她知道,他恨不得把自己揉進骨子裡疼寵,怎會捨得懲罰她。就算要懲罰,也是甜蜜的懲罰,現在她的肚子裡正好有個免死金牌,就算甜蜜的懲罰,鳳璃都未免敢下手。

    「咯咯,阿璃,你真的捨得懲罰我嗎?」身子不停地靠著鳳璃肆意摩擦,撩起他身上烈火無數。那英挺眉峰深深皺起,臉上一臉無奈。

    「好了好了,不懲罰你,你這個磨人的小調皮。」

    「嘿嘿,那我也爽快的告訴你,你剛剛聽見了些什麼?」

    「你說的本來就不多,全聽見了也不過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酒千,而是一抹幽魂。其他的,我統統要知道。」他不想跟她之間有秘密,有隔閡,他不想留給別人任何一點可以破壞他們的缺口。

    「霸道!我本來是為了兩千多年後的人,在那個科技發達的世界裡,一切都不是現在的人可以想像的。本來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愛我的爹地媽咪,也就是爹娘。爹地是富豪,因為商業競爭,引來對手的眼紅,僱傭殺手殺光了我的全家。媽咪拚死將我送出家門,自己卻跑回去和爹地同生共死。那時候我才十一歲,但是一向大膽的我親眼看見親人被人殺死,竟未掉一滴眼淚,反而鎮定的去見過殺手盟的老大。從此之後,我踏上復仇之路,一路訓練,我認識七個跟我一樣遭遇的朋友。所以復完自己的仇,我並沒有離開,留下來跟他們一起繼續做殺手。」

    酒千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因為事情早已過去,所以她早已釋懷,渾身並未散發出傷感的氣息。但是鳳璃還是忍不住加重了摟著酒千那隻手的力道。眉頭輕皺,靜靜傾聽著酒千的述說。

    「進入殺手盟三年,我便以高效率的速度和完美的手段一躍成為殺手盟的金牌殺手,被同行稱為殺手界黑馬。每次殺人,我都喜歡穿著帶有蝴蝶紋飾的衣物裝飾,那身裝飾獨一無二,獨屬於我一個人。我身為殺手的名字,就叫做蝴蝶。」說完心中所有的秘密,酒千頓時覺得身心一鬆,疲倦立刻浮上眉梢。

    心疼的將她放倒在懷中,身體的角度稍微放平,卻依舊舍不得將她放下來。眉頭皺得跟萬年溝壑有一比,沒想到他的千兒不但來自異世,而且異世的生活竟然比真正的酒千過得還要坎坷。十四歲就成了頂尖殺手,可見她的生活有多麼的辛苦。

    「千兒,你放心,以後我來保護你。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半點傷害!」指節分明的大掌,緊緊的握起,關節處泛起了陣陣白色。

    「阿璃,不要太緊張,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我從來都沒有墮落過,在我們那個世界裡,無數人利用美色殺人,但是我卻從來不屑用。在殺手盟,訓練辛苦,但是我卻能樂觀接受,坦然面對一切。也許這一切都該歸功於媽咪,她從小便教育我無論遇見什麼事,都要以自己的心意為主,我的快樂,便是她最大的期望和幸福。所以,儘管雙手沾滿鮮血,我依舊笑得最陽光,最燦爛。」說著話,慢慢的抬起了埋在鳳璃肩上的腦袋,雙目如明亮的星星般睜開,朝著半掩的窗戶看了出去。望著天邊那顆最亮的星星,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心裡,默念:媽咪,看見了嗎?你的寶貝找到了最愛的人,也是最愛寶貝的人,您可以放心了。

    遠處的星辰仿若真的聽見了酒千的心裡話一般,那璀璨的光芒在夜空眨眼般的輕閃了一下。好似媽咪那水靈的雙目,朝著她可愛的眨了一下似的。

    「你或許也發現了,我對鮮血似乎並不害怕,而且還有一種見到血就興奮的感覺。也許我生來就是當殺手的,第一次看見父母的血,我雖然害怕,但是卻沒留下任何夢魘,報仇之日,我將那家人全部殺死。你知道,我用的什麼方法嗎?」抬眸,雙目望進了鳳璃那古淵般深沉的雙眸裡,戲謔的笑意盡顯無遺。

    「……」看著她,鳳璃並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眼神明確的是在說著『你不會是——』一絲尚未表達完全,酒千便瞭然的接過了話。

    「不愧是我老公,我就是將他們一個個綁起來,挨個放血,讓他們清晰的體會著自己的血液流盡而亡的感覺。呵呵,雖然我不怕血,但是爹地媽咪在我心裡是至高無上的,誰也不能傷害他們。既然他敢做,就要有膽子承受,那一日,我只記得那棟美麗的別墅血流成河,然後被我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回憶起當初的情景,酒千的嘴角就不由地上翹,勾起那熟悉的嗜血笑容。那個男人撲倒在地上求她,求她放過他的家人的時候,她就穿著那身鏤空蝴蝶紋裝扮,一把匕首,朝著他的脖子輕輕一橫。他的血,就慢慢的流了下來……。

    「啊,你這個妖女,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詛咒你,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男人的妻子,在脖子被劃開之後,不顧一切的怒吼,血液噴湧的更像一座小噴泉,噴灑出美麗的血色液注。

    十八層地獄?那只有十三歲的她朝著她走過去,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脖子一抹,血色盡染一指。酒千在她的不可思議中將那隻手指伸進了自己的櫻紅小口中,細細的吮吸。

    「咯咯,地獄?我本就來自地獄,何怕再回去走一遭?倒是你們這一家人,沒去過的人,閻王可是不會講情面的喲。」說完,華麗的轉身,在那一家子未落氣之前留下一道美麗的身影,卻成了他們永恆的夢魘。黑色的衣衫,詭異的蝴蝶紋,尖細的高跟鞋,以及動聽的高跟鞋聲音,成了他們一家活在世上的最後的樂章。

    「千兒,你那時候的名字叫什麼?」不想再傾聽那些血腥的過去,鳳璃決定讓她回憶一些快樂的事情。名字,便是第一個問題,千兒,很好聽,但是這畢竟是屬於酒千的。他想要知道他喜歡的這個靈魂叫什麼名字。

    淡然的心,忽然升起一抹溫暖,他總是這麼細心,就算她不畏懼,他也捨不得她沉溺於過去的回憶中。他的問題,過去的名字。

    「或許是緣分,或許是巧合,現代的我名字裡也帶著千字,我叫莫漪千。」回眸,望著鳳璃,巧然一笑。

    「莫漪千?很好聽。」不知不覺,他的言行裡帶了一絲不自在。酒千的美,確實讓他心動,但是他也愛骨子裡的那個莫漪千,一時之間,他迷惑了,他究竟喜歡的是酒千還是莫漪千。

    「阿璃,你是不是怕我糾結你是喜歡我還是酒千的問題?看你小心翼翼的樣子,很可愛呢?」傻男人。

    「呃,我確定我愛的是你,莫漪千,但是我不否認,你這副模樣,卻更讓我心動。」手,撫上那嬌俏的容顏,口裡的話語帶著一絲絲的試探。

    「哈哈,阿璃你這個樣子真不像是一個一國之君。你知道嗎?在我重生的那一刻,我跟酒千聊過天,其實她比起我也不差。只不過她確實不懂酒,但是她會的,卻遠不止酒那東西可比。她魂飛魄散之前,曾經將她認為會對我有用的記憶全部留了下來,所以我的意識和她的意識才組成了你現在看見的千兒。所以,你不用糾結,我就是酒千,酒千就是我。」

    「你見過她?」不可思議,兩個互換靈魂的人,竟然還可以交談。而且,那個死去的酒千竟然也不是真的廢物,那為何酒家的人都如此對待她呢?

    「我的一身醫術便是她的那部分記憶。不用懷疑,把你治好,其實是結合了我們兩人的能力。我以前號稱千杯不醉,卻不識醫術;而她不懂酒,卻是蒼藍神醫的入室弟子。」

    「啊?不是你借屍還魂之後才拜的師嗎?」他一直沒問過酒千何時做了藍秋痕的弟子,知道酒千復活一事之後,便順理成章的以為藍秋痕的弟子是莫漪千。

    「哎呀,反正你不用糾結了,我和酒千早已合二為一,都是你的,你一個人的。」雙手,騰出空來,對著鳳璃皺起的眉頭,使勁的一抹,想要替他把那凸起的溝壑給抹平了。

    「好,不管是酒千,還是莫漪千,都是我的千兒。」

    「嗯,睡覺吧。」

    「嗯。」解開心事,一夜好眠。

    「咚咚咚—」天剛亮,門外便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鳳璃皺了皺眉,不用想也知道,這麼體貼的人肯定是鈴兒那丫頭。只是,這麼早,會有什麼大事,竟讓她來擾了他們的好眠。

    「進來。」自己起身,轉出了寢殿,去了前面的正堂。

    「皇上,請恕罪。」看見鳳璃有些不悅,鈴兒只得低頭微微曲了曲身子,朝著鳳璃施禮。這個時候,她最好不要沒大沒小,不然容易惹了老虎發威。

    「什麼事,這麼早讓你來找朕?」隨意的走到一處椅子上,坐下來,安靜的等著鈴兒匯報。

    「皇上,剛剛煙姑娘來找我,說是上次那個婦人不見了。」那天宮變之後,為了怕生出事端,鳳璃便讓煬將薇兒帶到了宮外靜養,並派人保護著她。

    「什麼?怎麼會不見了?」奇怪了,煬手下至少帶了四個人去,怎麼還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不由得,眸子沉了沉,陰霾一片。

    「不知道,煙姑娘讓皇上抽空去別院看一下。」鳳璃的眸色,讓她有些害怕,恭敬的回答著,身怕被怒火燒身。

    「好了,朕知道了。你在這裡守著,讓皇后多睡一會兒,告訴她朕待會兒回來陪她用早膳。」交代完話,不等鈴兒反應過來,便飛快的朝著宮外奔去,只留給了鈴兒一道華麗麗的紫色暗影。

    城郊別院,煬正端坐於大廳的凳子上,等待著鳳璃的到來。沒想到一直相安無事的婦人,半夜竟無端失蹤,他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要是她被有心之人擄走,還不知道會對主子做些什麼不利的事情。真是該死,他竟然如此沒用,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了,難不成這段時間真的過得太安逸了,讓他忘記了繃緊全身的皮不是?

    四個暗衛也都是一臉郁色,看著自己的老大,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疾風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刮了過來,一道紫影閃過,鳳璃已然安坐在屋內的正座上。

    「參見主子。」齊齊跪倒,異口同聲高呼著。

    「起來,煬,說具體情況。」說完拿起一杯茶,快速的喝了一口。

    「是,自從我們將婦人帶到這裡之後,她一直都老老實實的任由我們的人照顧著,吃飯睡覺,都按時按點。昨夜,她早早便睡下,我們幾個人也就跟著早睡了。半夜裡,她的房間忽然發出很大的巨響,我們不知所以,便朝著屋內衝進去。但是她人已經不見了,而且屋內半點痕跡不留。我懷疑,是有人劫走了她。」

    什麼時候失蹤不好,這個時候失蹤,難道預示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劫走她的人,肯定是那個黑衣人,他到底有什麼陰謀?他是不怕他將薇兒抓去做什麼把柄,但是好歹那也是母后身邊的人,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安度晚年而已。但是她那日的表現,一點也不像一個丫鬟,反而像是一個長久跑江湖的女子,太過不平凡。

    「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不信,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我記得昨天夜裡天邊劃過一道閃電隨之響過一道驚雷。我還以為在下雨,但是早上起來,發現一切並沒有下雨。」

    「馬上去外面找找有沒有燃燒過的煙花?」該死,這個女人,竟然是和黑衣人一夥的,那她悄然離開肯定有秘密了。

    四個人聞言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閃身出去,留下了鳳璃和煬兩個人。

    「煬,派人四處查找薇兒的消息,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還有,密切注意她旁邊可有形跡可疑的男子。」也不知打可不可以找到她,但是還是派出了煬去查探。

    說話間,四人回來了,一個人手裡還拿著一支燃放過煙花筒。顯然,是她自己借此通知同伴,將她無聲帶走的。

    「主子,你下個月就要親自出使鳳嘯國了,不用屬下跟隨嗎?」熾煉已經被派去跟隨司徒海和羅灃,煜還潛在鳳翔國,只剩下他和燁了,難不成主子只準備帶燁一個人去嗎?那可不行,主子和皇后的安全,怎麼可以如此輕率。

    「放心,我會帶上煙和煝一起去,只是要委屈一下煜和熾了。朕會及早趕回,到時候希望你有好消息可以給朕。」

    還想說什麼,但見鳳璃一臉堅定,心意已決,怕是難以改變。乾脆,拱手拜謝。

    「是,主子。」

    接著,鳳璃便來無影去無蹤的離開了。回到皇宮的時候,酒千正睡得香甜,又沒打攪她,直接去上了早朝,才又回來了。

    這一趟,酒千醒了,鈴兒大致的交代了下鳳璃的去向,給她端來了早膳,一起等著鳳璃歸來。他一進門,便聞見了可口的食物香味,肚子雷得震天響。

    「餓了?來吃飯吧。」還未進門,肚子就叫了,所以他剛剛踏進門檻,便看見酒千一臉輕笑的看著自己。拉過自己,坐到了桌邊,賢妻良母般的親手為他盛了一碗米飯,遞給了他。

    這一瞬,讓鳳璃有一種衝動,放棄江山,跟酒千兩個人歸隱山野過過平凡夫妻的生活算了。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在家為他洗衣做飯,想想,也是一種值得嚮往的生活。

    但是,如若江山不太平,世界不安穩,那些普通老百姓又如何能過的安穩,他們又何嘗心安?所以,那終究還只是一場夢,實現的那一天,還不知道有多遠。

    「阿璃,為什麼決定下個月去鳳嘯國?不如我們早點啟程,我想出去看看。」

    「不可以,我是為你好,孩子下個月便滿三月,那時候胎穩了,上路才安全。」哎,怎麼懷孕了,不讓她做事,就變得這麼能折騰人啊?天知道,他每天處理政務之外,要應付這個耍脾氣的女人,是很費勁的啊。雖然,他樂在其中。

    「哎呀,下個月就只有十多天了,早這麼幾天上路,我們慢慢走嘛?」鳳璃沒有煩心事,正好是她撒嬌耍賴提要求的時候。天知道她來這個大陸已經四年了,都還沒有出去逛過,好不容易去了一次鳳翔國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啥也沒看著,還附帶著惹回了一身騷。

    「乖啦,只有十天了,忍忍吧,十天之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夫都陪著你好不好?」哄吧,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要是她想去騎馬,你能幹嗎?她要是想去釀個毒酒,殺個人,你能幹嗎?

    酒千一聽,就是在忽悠自己的,不過聽起來挺順耳的,於是心也歡暢了,便不找鳳璃麻煩了。但是只是今天的這個時候不找了,接下來的十天裡,鳳璃每天都過的極其矛盾。

    每日早朝完畢,他都掙扎在去看她或者不看她的矛盾糾結中。如果去看她,她一定會來一次撒嬌,弄得他頭大,如果不去,他的心裡就是癢癢,難受,別提看奏折了,就算喝茶水都覺得沒勁。所以,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他忍不住的去了棲鳳宮,而後又悔恨交加的離開。留下一臉洋洋得意的酒千,那叫一個囂張。

    其實,酒千知道自己很不正常。她就是故意的,二十一世紀,她沒能盡情的跟爹地媽咪撒完嬌,他們便走了,現在機會難得,鳳璃的耐心比起爹地媽咪還要好,她索性趁著懷孕一次性耍個夠。於是,鳳璃的生活就苦逼了。要是她知道酒千一切都是故意的,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十天,過得很快,眨眼便過,出使之日,近在咫尺。酒容已經被宣佈自縊於貴妃殿,以太妃之禮厚葬,鳳鳴國內的事情,算是告了一個段落。鳳璃便打著借此機會,好好的陪著酒千玩一玩的主意,開始朝著鳳嘯國出發了。

    豪華的大馬車,裡面放滿了柔軟的老虎皮,足足好幾層,坐在上面,跟現代的彈簧沙發有一比。裡面備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吃,凡是懷孕的人該多吃的,或者酒千喜歡吃的,鳳璃統統的備了個足。

    鳳璃和酒千便做這輛大馬車,他們的後面,則跟著北堂婉雪的馬車。稍小一些,裡面的設施也沒有那麼齊全,但是也比一般的馬車高級了不少,給足了北堂婉雪面子。

    但是你給她面子,她未必識相,一路上不停的嚷嚷她的馬車多麼的不舒服,多麼的晃悠浪蕩。

    「哎呀,陛下,你看本宮的頭都晃暈了,這馬車真不是人坐的。」此時,一行人正半路休息,藉著機會,她又開始訴苦。偏生鳳璃像沒聽見一般,當她是空氣。

    「哎呀,煙,那不是人坐的,剛剛誰坐在裡面來著?」一旁的煝見不慣她的一臉假象,忍不住開始出言諷刺。

    「你——」本來就不是笨蛋,北堂婉雪自然知道煝的話是爭對自己。當下,氣急,自己一個高貴公主,竟然讓一個侍女給羞辱了。於是,奮鬥的伸出了自己的芊芊手指,直指煝的鼻樑,準備開罵。哪知,下一瞬,她便飛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邊猛呼著熱氣。

    「啊,好痛好痛。」煝只是對著她的手指輕輕一揮,她頓感一陣麻木,接著便是一陣劇痛。原來煝用銀針刺中了她的穴道,疼起來,可是要命的啊。

    「下次再指著我,我讓你更加好看!」她不是煙,冷冷的,只要不過分,就不生氣。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了,那就等著被她懲罰。

    「你,你一個侍女,能讓本宮怎麼好看?鳳鳴皇,你是不是該管管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鬟?」

    「……」回答她的,依舊是鳳璃的一片沉默。那雙大掌,緊緊的箍著酒千,輕輕的讓她依靠著自己的肩膀,看著遠處的風景。

    見鳳璃冷漠不言,她便將戰火移到了酒千的身上。

    「喂,你是一國之後,怎麼也不管管你的侍女,這樣子,也好意思做皇后,母儀天下。」

    「不好意思,本宮能否母儀天下且不說,至少本宮已經是皇后了。公主夠資格母儀天下與否也且不說,但是公主已經是個二手貨了。孰高孰低,請公主自行掂量去!」話,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其中的意思可就不輕了。

    怎麼說,我酒千都是嫁了一個皇帝,做了皇后。你呢,嫁了個皇帝,但是只是個妃子,最終皇帝死了,你卻成了二手貨,這年頭,哪家皇家願意取個二手貨做皇后?其中貶低之意,於是就明顯了。

    「那依皇后的意思,婉雪是個二手貨,不值錢,應該識趣的去死了算了?」古往今來,皇帝死了,新帝即位,妃嬪都該變成太后太妃。他鳳璃私自改了祖制不說,竟還敢縱容酒千說她是個二手貨。這話,若是利用好了,定然可以給太子哥哥一些利益的。

    「咦,本宮有說嗎?二手貨怎麼了?公主不懂就不要瞎想哦。你看,自古以來,那值錢的古董也是二手貨,哦,不,還不一定是『二』手貨呢!所以說,二手貨,有降檔次的,有升檔次的,就看那貨是個什麼貨了。你說對嗎?公主殿下?」

    「噗——」旁邊,異口同聲傳來五聲噴聲。分別是鳳璃,煝,煙,燁還有鈴兒,每一個人都在心裡感歎著酒千的有才。古董都能讓她叫成二手貨了,雖然那確實是,但是二手貨明顯是個貶義詞好不好?

    本來就對不上話的北堂婉雪已經被憋得滿臉通紅,被其他幾人一噴,那臉越發的變得紅了,跟那紅彤彤的西紅柿有一比。這裡的人,沒一個歡迎她,身邊有一個丫鬟,卻又是個軟弱之人,幫不上她半點腔。氣死她了,憑什麼酒千有了鳳璃的疼愛,還能有那麼多忠心的侍女?而她竟然一個都沒有!

    狠狠的瞪了一眼酒千,不再說話,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上。

    身後,煝立馬輕哧了一聲,兩眼鄙夷的看了看她的背影,漫不經心的說道。

    「切,侍女?煙,咱倆何時成了侍女了,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和熾煉齊名的七大暗衛,怎麼就成了一個小小的侍女了。」說得很不在意,卻把正在往車上攀爬的北堂婉雪氣個半死,心思一歪,腳也隨之一軟,啪啦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想要站起來,腳卻崴著了。

    看著她摔倒,丫鬟焦急的走過去,攙扶她。「公主,小心點,您沒事吧?」恭恭敬敬,卻帶著絲絲害怕。

    果然,身體還沒站穩,一隻手扶住車沿,另一隻手狠狠的朝著小丫鬟的腹部猛然一推。

    「滾開,你這個沒用的臭丫頭,滾!」然後,繼續攀爬著,一路上的侍衛都是鳳璃的人,都不願意伸手幫她,任由她看著自己露出一臉楚楚可憐模樣,那些侍衛,一個都不動心。咬咬牙,顧不得公主形象,撩起長裙,終於翻身上了馬車。那個丫鬟卻被推開了老遠,倒在地上,低聲嗚咽著。

    酒千看了,很是不爽,自己沒本事,倒把責任推到了丫鬟身上了。

    鈴兒更是怒火中燒,圓圓小臉蛋因為氣憤而變得扭曲,看的旁邊的幾個人一愣一愣的。果然,同病相憐,同為丫鬟,鈴兒見小丫鬟吃虧,牙都恨得癢癢了。

    「鈴兒啊,去幫幫那位姐姐吧。」那個丫鬟不大,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比起鈴兒稍微大些許。雖然算不上古靈精怪,但是卻也老實本分,絕對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鬟。不識貨的女人,看你能囂張多久。

    鈴兒聞言,欣喜的看著酒千,笑得那叫一個諂媚。「奴婢就知道娘娘最好了,那奴婢去了。」

    一路上,鈴兒便和小丫頭成了姐妹了,聊得歡快,將北堂婉雪徹底的隔絕了。小丫鬟本來很懼怕北堂婉雪,偏生鈴兒就是拉著她不讓她接近那個刁蠻的公主,她也無可奈何,卻又有幾分享受現在的生活。只是不知道回到了鳳嘯國,公主會如何懲罰自己?心,在歡快的同時,也焦慮著。

    一行人,繼續前行,終於來到了鳳鳴國到鳳嘯國最危險的一處,歧路山。歧路山位於兩國交叉處,之所以叫歧路山,是因為在鳳鳴去往鳳嘯的路上,會有一條分歧之路,通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據說,走上那條路的人,從來都沒有回來過,那裡又被稱為死亡之路。

    酒千他們在後方不遠的地方就聽見了無數關於死亡之路的謠言,說是那邊住著不為人知的食人族,專門吃那些因為走錯路而誤入其中的陌生人。

    酒千一聽,就知道那是鬼扯的,不信。反而對那邊很是好奇,可是眼下他們並沒有時間去探究,而且懷中還有孩子,她不想讓寶寶去冒險。

    所以,他們準備心無雜念的踏上正確的那一條路。

    忽然,幾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對著他們的馬車,便開始瘋狂的砍殺。

    本來心裡有些慌張的酒千看了一眼窗外,煝和煙輕而易舉的解決著那些人,頓時瞭然。昨夜裡,尊貴的婉雪公主曾經鬼鬼祟祟的出去過,這些不要命的半吊子,恐怕就是那個公主請來的殺手,預置他們於死地。

    但是很快的,她的心,再次的緊張了起來。不遠之處,五個,不,六個身手遠超這些菜鳥的人朝著他們來了,而且殺氣濃郁,與前世的幾個同伴有的一比。不由地,吊起了整個心臟。旁邊的鳳璃,也一臉肅穆的皺起了眉頭,摟緊了酒千。他的心中有一股不祥之感,他們勢必要踏上死亡之路。

    ------題外話------

    總算恢復了…可是這兩天某夢感冒了…。嗚嗚嗚,碼字無靈感,腦子一片混亂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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